<!--go--> 這一幕被升仙山的人看到了,只能在心裡嘆息一聲:真不愧是兩個妖孽濃縮的結晶!
"你覺得我對兩傢伙太嚴厲了?"長孫榮極表情淡淡的,貌似不經意的問了一句。
花一嚇了一跳,他可不敢說長孫榮極的不是,更不明白長孫榮極怎麼會有閒心和自己聊起這個,難不成是又想整蠱自己了?
一會兒沒有得到回答,長孫榮極掃了花一一眼,那一眼的目光讓花一不得不開口,"這個......主子,我覺得吧,小主子他們還小?"
"不小了。"長孫榮極微微皺眉。
小?他不覺得啊,他這麼大的時候,完全可以獨立了。
何況,看兩個小傢伙的表現,學習的成績,都很不錯,顯然不小了。
花一明白長孫榮極的思維一直異於常人,也不和他爭論年紀的問題,換個角度說道:"可是這玩具......"
他沒有將話說完全,不過長孫榮極自然是懂得。
"路途無聊,為父給兒子準備玩具,不好嗎?"
奴才敢說不好嗎?除非是不想活了!花一無言以對。
長孫榮極翻了一頁手中的書冊,淡淡的說:"他們是男孩,不能無知沒實力。"
他們是他和阿瓏的孩子,只能將別人當玩具,絕對不能成為別人手裡的玩具,沒有足夠的心智和實力,將來別說得到保護自己想要的一切,連自己都保護不了,算什麼男人。
從長孫榮極的心思就可以知道,他對兩個小傢伙絕對是在意的,並且深深的放在心上,只是習慣不表露出來。
"可萬一受傷了......"花一說。
長孫榮極聲線透出一絲鄙夷,"受點傷算什麼?"受傷了,會痛了,下一次才會知道怎麼去不讓自己受傷。
花一張了張嘴,一句話湧上喉嚨,卻在要脫口的時候立即回神的憋回去,表情一下扭曲了。他剛剛差點說,那萬一出現意外,傷及性命怎麼辦?
這要是真的死了,可就連後悔都來不及了啊!
這話他自然是不敢說的,畢竟這真不是什麼好話。
不過,長孫榮極卻似猜出了他心中所想,"你以為山上那群老傢伙都是死的嗎。"
哼,他就不信那群老傢伙會不知道兩個小傢伙跑出來了。
兩個小傢伙跑這麼一趟也好,剛好讓那群老傢伙出一次血。
"......"花一這時候才想起來山上還有傳說中那群隱世不出的老人家們。他是沒有見過幾次,卻也知道他們的本事,以及......財富。
"你知道什麼叫『玩具』嗎?"長孫榮極對著木然的花一說,"玩具就是給人玩的,從來沒有玩具能夠殺了主人。"
既然他說了是要給兒子送『玩具』,那麼就只能是『玩具』。
他對自家的兒子還很有信心的。畢竟,是他和阿瓏的孩子,流著阿瓏的血呢。
"屬下明白了。"花一點頭。
長孫榮極輕輕搖了搖頭,"木頭腦袋,煩我說這麼多。"
花一心說:其實屬下真的沒有要求您老給屬下解釋這麼多的,其實屬下也很不明白,您老怎麼會有這個閒工夫跟屬下說這麼多了。
誰也不知道,長孫榮極會說這麼多,其實是他心裡也迷茫,他初次做父親,也不知道自己做的對不對,一時之間就想找個人談談,來判斷自己所為的正確度。
這就好像當年他不明白怎麼去對一個女子好,怎麼去疼愛一個人,會去假裝不在意的態度去詢問水瓏的需求一樣。
"......肉有什麼好吃的,真是個麻煩的女人。"長孫榮極沒有再理會花一,拿起書冊站起來,走到放置著一排材料的架子上。
雖然已經不是第一次見長孫榮極研究膳食了,可每一次看花一都還是忍不住揪心的想:這反了,真的反了好嗎!怎麼主母在外面辦事,主子卻在家裡給主母研究伙食呢!堂堂聖尊居然淪為煮飯夫,這事情要是傳出去了,聖尊的名聲估計得全毀了......當然了,這也得有人信才行。
"聖尊大人要是不想做的話,屬下可以代勞。"花一這樣說。
"嗯?"長孫榮極沒有回頭,將瓶瓶罐罐拿下來,又將手裡的書攤開放在桌子上,淡雅的嗓音透著不屑,"就憑你們的手藝,也想對阿瓏的口?"
花一無話可說了,明明看起來有條有理的,偏偏嘴上又說著麻煩,屬下願意代勞了,又嫌棄不願意。果然主子的心思太複雜,我等不能猜之。
足足過去了大約三分鐘,花一才猛然想起來,他還有條消息沒有稟報給長孫榮極,居然是和長孫榮極聊著聊著就忘記了。
希望......主子聽到這條消息,不會怪罪自己!
"主子......"
"別煩,滾。"
"還有條消息......"
"嗯?"
花一頂著壓力,說道:"干兆被發現了身份,如今已經回山。"
"也該發現了。"長孫榮極似乎並不意外,從籠子裡抓住一隻兔子,兔子一雙耳朵被他拽在手裡,四肢縮著吊著半空中。他低頭看著兔子,眉頭稍微有一絲皺痕,兔子拿紅紅的眼睛盯著他,水潤水潤的。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這一幕,花一竟然會覺得,主子......有幾分詭異的可愛。
"阿瓏差不多該回來了吧。"長孫榮極自言自語,提著兔子往水池走。
這時候,一名和花一生的一模一樣的男子快步走了進來,不用想這人自然是花一的雙生弟弟花二。
"主子。"花二一進來,直接就開口說:"主母走了。"
一陣清風吹過面龐,花二隻覺得眼前一花,視線就被突然出現眼前的人占據。
長孫榮極問:"走了......是什麼意思?"
花二吞了吞口水,說:"聽傳口信的人說,主母去找小主子們去了。"
話語落下,花花兩兄弟就感覺到周圍的空氣都變得凝滯危險起來了,不過眼前長孫榮極的表情分明淡淡的看不出變化。一會兒,他朱紅的嘴唇輕揚,慢慢的說出一句話,"小孩什麼的果然最討厭了。"
花花兩兄弟:"......"對不起主子,我們真的太不該了,居然聽出了您這句話背後的濃濃酸味。
我們家主子不可能這麼彆扭!不是麼!是麼!麼!
長孫榮極沒有心情繼續理會他們,將手裡的兔子一丟,人一掠就不見了。
那隻逃過一劫的兔子痴痴望著他離去的背影。
太陽漸漸的下山,夕陽的光芒金紅又昏暗,普照在海面上形成一種瑰麗的斑粼,一艘船正在這一望無際的海域上行駛著。
大船的甲板上,一道纖細的身影就站在這裡,一襲紅裳比夕陽更熱烈,不像夕陽正在慢慢的遲暮,這紅色卻如火越燃越熱烈。分明是一道再纖細不過的身影,偏偏卻給人一種難言的壓力,讓周圍看到她的人,都不敢隨意的靠近。
這道身影不是別人,正是中途改變目的,坐船打算去接自己孩兒的水瓏。
她之所以會知道兩個小傢伙跑出了升仙山,全因為這時候正站在她身邊的禿子。
禿子之前一直被她安排在兩個小傢伙的身邊,一看到兩個小傢伙離開了升仙山,它就迅速跑回來告信了。
本來她的心理和長孫榮極差不多,覺得小孩是需要經理挫折和歷練的,不過到底是身為女子,心思比長孫榮極細膩些,前世做任務也曾經偽裝過中年女性,知道小孩子還需要父母的關愛才行,否則很容易養成一種極度冷漠連父母都親近不來的性格,因此她雖然忙卻也不會忘記回去和兩小傢伙相處,不時就會給他們帶東西。
這一次得知兩個小傢伙偷跑下了山,明白兩小傢伙的本事和一身寶物,按道理是不會有生命危險的,她也不會為此動身去找他們。
偏偏,當從禿子那裡得到消息的時候,水瓏就產生一種說不清的煩躁感,好像隱隱要發生什麼事情,關乎著兩個小傢伙的安全,這就讓她不得不動身了。
一直以來水瓏的直覺就很準,尤其是和兩個小傢伙更有種說不清的聯繫感,這種感覺被她歸於血脈的問題。
這一世她的身份血脈有多不同尊貴,憑多年的了解和夙央的態度,已經猜到七七八八了,血脈之間有特別的聯繫也不讓她感到意外。
只是如果可以的話,她真不想要這種血脈,除了練功迅速無比,百毒不侵之外,這血脈的大多問題她都不了解,夙央卻清清楚楚,這是個極大的隱患,讓她很被動。<!--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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