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 水瓏嘴唇被摩擦得麻癢,舌頭被他捏住,無法言語。
他似也不打算聽她的回答,他說出口的話就已經是決斷。
只是水瓏眼眸忽扇了扇,兩片濃密的眼睫毛似黑羽扇,如此似笑非笑的深處清冷,無聲的透露了她的回答。
"嗷——"
凶狂的獸吼衝破雲霄,擴散四周。
水瓏側眸朝海面看去,頓見東滄海沸騰了。
海中央一頭十丈長的龍蛇黑蛟黑影翻騰,每次翻騰都捲起數丈海濤,激起轟雷一樣的海浪翻滾的撞擊聲。
這就是成年蛟獸?
水瓏也是第一次親眼見到這奇獸書上記載的蛟獸,一眼看去其凶性威懾著實不小。
海岸上,面對狂暴的蛟獸向自己衝來,風澗依舊手持茉芙香紋絲不動。
長孫榮極放開她的舌,傾身往她嘴角啃咬了一口,一口幾乎見了血絲,他說:"等著。"
人便縱身越下了高崖。
水瓏摸了摸微痛的嘴角,見長孫榮極竟毫無不接力直越高崖,心頭也一訝。長孫榮極也不過比她大三四歲的年紀,內力輕功竟高強至極。若說白水瓏是練武天才,那長孫榮極豈不是妖孽?
不過,也說不定是長孫榮極服食了什麼奇珍異寶,又正好修煉極適合自己的功法。
水瓏如今內力稍弱,可眼力卻不減,依舊能將海域發生的一切看進眼裡。
只見長孫榮極腳點海水,漣漪點點之間剎那便到蛟獸近處。他竟輕鬆得靜站立海水之上,宛若腳踏平地。
蛟獸處在狂暴狀態,見到任何生命都恨不得撕裂。這時候見面前出現的一個『小東西』,尖豎的蛇眼閃著殘忍陰冷的光,連對長孫榮極嘶吼一聲的興趣都沒有,身體一晃就打算將長孫榮極咬碎。
一道寒冰乍現。
『崢嶸』劍被長孫榮極持於手中,輕挑劍花,卻含驚天動地的劍氣,凜冽的劃破了蛟獸堅固的鱗片皮肉。
蛟獸沒有想到眼前的螻蟻竟會傷到自己,劇大的疼痛感令它嘶吼不斷,震得海域的海浪更激烈。
驚濤駭浪中,長孫榮極身若游龍輕鬆躲閃,一招一式盡具威勢。但見他青絲飄逸,衣袂翻飛,神態從容似是慵懶隨意,透出骨子裡睨視天地的狂傲不羈;俊美至極的容貌於海水飛濺中,憑添了冷清的毓秀,叫人看了後,當真以為這是神仙龍子現形。
水瓏瞳仁緊縮了縮,然後半眯,閃過一縷精光。
這是她看到喜愛之物,勢在必得的眼神。
她從來沒想過一個人可以驚華絕代到這樣的地步,無論是周圍的青山絕崖,還是汪洋海域,兇殘的蛟獸,皆成為了這人的陪襯,令他成為天地的中心。
這是一場力與美的結合,視覺的完美盛宴。
一直以為最美的海洋,也在此人的面前黯然失色。
水瓏用手撐著下顎,笑容漸漸淡去,化為沉思。
吼......
蛟獸的悲鳴聲高昂的響起又快速的消亡。
它巨大的身體還沒有倒下去,就被風澗等人用繩子綁住,齊力抬著上岸。
長孫榮極回到亭榭時,看到就是水瓏失神的模樣。看著她一會,他喚道:"阿瓏。"
水瓏眼波輕跳,沒有回應。
一柄尚帶著寒氣的劍鋒抵上她的頸項。
水瓏被寒氣逼得回神,卻不見她一點驚慌失措,稍稍瞄了眼脖子一寸前的劍鋒,抬眸看向站在面前的長孫榮極。
他衣裳依舊乾淨整潔,不見水印。唯有一頭黑髮稍有濕意,直順的披散著,令他整個人都柔和了些,就像是畫中人般雋秀俊美得不真實,人畜無害得具有極大的欺騙性。
"剛剛是叫我?"水瓏輕輕挑眉。
長孫榮極覺得她挑眉的表情極好看,總會透出一股說不盡的卓然風華;她眉梢挑起時,眼波也會一晃流轉,留下一灘瀲灩磷光,觸動他的心神。
他用劍鋒抬起她的下顎,令她眼眸與面容毫無遮擋暴露他的眼前,才滿意的舒展了面容,獨斷淡語,"阿瓏,記住了,天下間這個稱呼只許我叫。"
水瓏不置可否,又聽到長孫榮極說:"帝延。"
"嗯?"什麼意思?
長孫榮極說:"此乃我的字,我允許你用此喚我。"
水瓏有瞬間的愣神,笑問:"這稱呼也是天下間只許我叫?"
她笑容和平時淺柔的笑不同,彎彎眼眸里波光瀲灩,卻是張揚懾目,灼灩又孤高如凰。
長孫榮極眼眸一深,說:"天下間,知道我字,且喚過我字的人都死了。如今的你,將會是唯一。"
"呵呵。"水瓏笑了。
唯一這個詞彙取悅了水瓏,海盜也是強盜之一,對獨一無二的事物總是情有獨鐘的。
"喚我。"長孫榮極將劍鋒湊近了水瓏一分,已經碰觸到了她頸項的肌膚。
水瓏感覺到頸項處的劍刃的冰寒,忽覺得有趣,天下間有誰會拿劍逼人叫自己字的?
"帝延。"水瓏輕喚。
長孫榮極的劍鋒微微一顫,眼神都不自知的柔了,"嗯......繼續。"
哈......
水瓏失笑,"帝延,把劍收回去。"
長孫榮極被她輕柔的聲音蠱惑了,將劍收回袖內,眨眼之間就到水瓏身邊,將她摟進懷裡,逼近她說:"你怎就這麼得我喜歡,連這聲稱呼從你嘴裡叫出來,也讓我喜歡。"
你問我,我問誰去?
水瓏淡然處之,不為他這單純的情話所動。
長孫榮極忽然要求:"再叫我一聲。"
一道稱呼罷了,水瓏自然叫道:"帝延。"
一聲才落,她的唇就被長孫榮極堵住,相較第一次的親吻,他總算不那麼青澀得毫無技巧,那份霸道的輕狂卻毫無變化,深入兇猛得像是要將人吞食入肚。
水瓏的舌頭被他吸得生疼,又有著絲絲的酥麻,身體被他緊緊禁錮著,不容反抗。
空氣越來越少,呼吸越來越困難,水瓏眼底一閃過冷芒,貝齒毫不留情的狠咬了口長孫榮極的嘴唇。
"唔。"長孫榮極吃痛的鬆開了口,眼神不善,嗓音暗啞,"我說過,不喜歡反抗。"
水瓏喘息著,稍稍的抬起眸子,向來冷靜的眼眸迷濛著淺淺的霧氣,控訴般的看著他,輕聲說:"快憋死了。"
這難得一見的嬌柔神態,讓長孫榮極本就不深的怒火瞬間消失得一乾二淨,甚至緊盯著她不放。好一會才捧著她的下顎,低緩的說:"在上你時,聽這張嘴叫帝延,一定也會讓我喜歡。"
原來之前你在想這些色情,所以才激動了麼。
偏偏長孫榮極生了極好的皮囊,氣質風華無雙,說這些話時神情也不見淫穢陰邪之氣。非但不會讓人厭惡,反而性感得勾魂攝魄,令人恨不得主動投入他懷裡。
水瓏看著他,轉言其他,"你嘴流血了。"
長孫榮極垂眸,沒有動作,淡說:"你咬的,由你舔乾淨。"
猩紅的血,朱紅的唇瓣,兩者結合在長孫榮極面上,卻是別樣的妖冶。
他靜身不動,獨拿一雙清眸慵懶又專注的盯著水瓏,下顎輕抬,竟似求吻。
在水瓏看來,他這樣的行為就好像是孩子是要求糖果,白牙在要求新鮮的肉食一樣的幼稚,卻又充滿著不容反駁的霸道,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
日光如許,亦比不上他容顏如畫。
這個風華絕代的男子,做任何舉動都不乏優雅迷人,無意中勾人心魄。
美好的事物總讓人賞心悅目,水瓏也不例外。
何況,她從他的眼神瞧出,如果她不按照他說的那樣做,迎接而來就是他的強迫。
她抬首伸舌,動作不含曖昧的舔過他的嘴唇,公事公辦的態度讓長孫榮極不滿,卻依舊沒有動,享受著她主動的服務。
等到水瓏準備收回唇舌的時候,長孫榮極猛然一個猛虎撲食般的動作,將她壓在亭榭的圍欄處,一腿曲跪凳上,驅開她的雙腿,眨眼之間劃斷了她的腰帶。
腰帶被斷,衣襟敞開,露出裡面單薄的內衫。
這傢伙......
水瓏剛一扭腰,脖子又被露出半截的劍鋒抵住,伴隨而來的還有長孫榮極低啞危險的嗓音,"乖,別反抗我。"他低頭舔著對方那令他悸動的朱唇,極近的距離望著水瓏的眼眸,低緩的說:"我不想傷你。"<!--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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