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 "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吧。水瓏直接說道。
女人挪了挪嘴唇,半會沒有發出聲音。
水瓏看了長孫榮極一眼,見他毫無反應,就說:"你先這裡休養,等想說的時候再說吧。"
女人遲疑的點頭,神色複雜。
水瓏二話不說轉身離開,白千樺和他沐雪毫不猶豫的跟在她的後面。
才走出院落沒幾步,水瓏的手被人抓住了。她不用回頭也知道是被誰抓了,說:"你不陪陪她?"
"不。"長孫榮極回答的毫無遲疑。
"看得出來她很想和你單獨說說話,如果我猜的不錯,她才是你親生......"
"那又如何。"長孫榮極淡淡的打斷她的話。
水瓏挑眉。
長孫榮極不由的伸手去扯了扯她那好動的眉毛,淡淡的解釋,"我不認識她。"
他的理由就是如此的簡單,記憶中不曾有過這個女人,所以沒有絲毫的感情。
哪怕對方極有可能是他的親生母親,也無法讓他因為一絲血脈的聯繫而對對方熱情。
從這句話,水瓏體會到了他天性中的薄情。
只是這樣一個薄情的人,一旦動情,卻是一發不可收拾。
在水瓏走神的時候,長孫榮極又說:"我不喜歡她。"
水瓏再度習慣的挑眉。一般情況,長孫榮極對陌生人的態度大多是冷淡,不至於開口就是不喜歡。
"她害阿瓏差點受傷。"
"......"提起這個,水瓏就沒有多少的好臉色。
要知道今天她才終於可以安然的下床了,前天晚上和昨天,眼前這廝就是用她差點受傷的錯誤教育她——在床上教育!
"哦。"水瓏淡淡的答應一句,然後按了按他還綁著紅緞的右手,"既然她有八成可能是你娘,那麼因為你娘讓我差點受傷,我是不是該遷怒在你這個做兒子的身上。"
長孫榮極嚴肅說:"遷怒不是好習慣。"
"原來你知道啊。"水瓏一臉詫異。
在長孫榮極的逼視下,水瓏淡然說:"還有,這帶子綁了兩天了,會有細菌,該換了。"
長孫榮極看也不看自己右手上的紅緞帶,雖然不明白水瓏話里的細菌是什麼東西,卻大概能明白她的意思,朝她說:"現在才發現?"
這口氣聽著,怎麼好像是我做錯了什麼?水瓏斜眼。
長孫榮極理所當然的說:"既然發現了,便幫我換了吧。"一副『算了,我大度的原諒你粗心大意』的神態。
水瓏無語說:"該不會我不幫你換,你就不打算取下來吧。"
原來之前她果然沒有看錯,對方早晨起來梳洗拿著手在她眼前晃,吃飯時也在她眼前晃,就是為了讓她注意到他的手麼。
長孫榮極沉默了一瞬,然後說:"這是你該做的。"
這算是變相行的承認了嗎。
水瓏忽然想,該不會是因為這是她親手給他上藥包紮的,所以不是她幫他重新換,他就捨不得取下來了吧?
水瓏默然的打了個寒顫,這種肉麻又幼稚的理由真的可能嗎!
"冷?"長孫榮極沒有錯過她的異樣。
水瓏挪動嘴唇,最終還是沒有將心裡的想法問出來。總覺得,就算問了對方也不會承認。
"沒。"否認了一句,水瓏接著說:"南雲城那邊有點事情,我要去處理。"
長孫榮極不語,捏緊了水瓏的手。有時候,真想毀了這些分散小火狐心力的一切。
兩人都沒有發現,一旁的白千樺好幾次的張嘴閉嘴,想要什麼卻找不到機會說話的苦逼樣子。
沐雪抿嘴低笑,白小公子的樣子實在是太有趣了。
白千樺聽到了她的笑聲,外厲內荏的瞪了她一眼,然後哀怨的看著前方的水瓏和長孫榮極。總覺得姐和姐夫這一起的時候越來越和諧了,外人都找不到機會去涉入。
可是他真的好好奇啊,那個院子裡的女人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和黃太后又是什麼關係,姐和姐夫到底在做什麼大事啊啊啊!
一日早朝後時間迅速,似乎不久便入了夜,西陵皇宮裡燈火通明,御書房裡亦是如此。
長孫濼寅仰躺在大椅上,神情疲懶。在他面前的案几上盛放著一本本的摺子,他抬起眸子看了眼,眼裡浮現一抹厭煩。
"什麼事都來讓朕解決,那還要那群朝臣有什麼用!"
他厭煩的口氣毫不遮掩。
一旁的明禮潯不敢多言,給他倒了杯茶水。
例如今夜這樣的情況他已經不是第一次見到了。隨著長孫濼寅的年紀越來越大,心性就越發的疲懶。沒有了年輕時候的雄心壯志,現在的他已經漸漸步入昏君的行列,卻沒有絲毫的自覺。
"皇上,皇后娘娘親手煲了燕窩粥,特地命人送來給皇上品嘗。"門外傳來聲音。
長孫濼寅雙眼一亮,隨即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又有一絲的黯然,一般人卻瞧不出來,他說:"進來。"
御書房的門被打開,一名宮女端著青瓷盅走了進來,跪地說:"奴才參見皇上,此乃皇后娘娘命奴婢送於皇上的宵夜,皇后娘娘讓奴婢給皇上傳句話,請皇上注意身子,不要太過勞累。"
"有心了。"長孫濼寅點頭。
明禮潯從宮女的手裡將青瓷盅接過來,然後揮手讓宮女退去。
御書房的門再次關上,遮擋了張森濼寅看向外面的視線。
"禮潯,你說,如果皇后真的是她的話,會在晚上給我送宵夜嗎。"
明禮潯聽到他的自稱,心頭一緊,知道這問題不是自己該回答的,長孫濼寅也未必需要自己的回答。他將燕窩粥舀到碗裡,遞給長孫濼寅說:"皇上趁熱吃,先休息會吧。"
長孫濼寅似乎也回了神,將碗接過來,一口口慢慢的吃著。
他吃到一半的時候,忽然放下,站起身來,"去皇后那裡。"
"皇上,這摺子......"明禮潯為難的說。這摺子已經堆積了三天了。
長孫濼寅眉宇透著厭煩,"朕是他們的苦力嗎!這天下朕才是最大,什麼事都是朕說的算,讓他們多等幾天又算得了什麼!"
明禮潯張口無言。皇上,您又可知道,您一句話,一個推遲,天下間又有多少的百姓等不起,多少的軍人因此喪命。
他垂下眼睛,眼底透著苦澀和失望。
長孫濼寅沒有發現他的異樣,走過案幾就要下台階的時候,聽到明禮潯的話,"皇上,這是南雲城主呈上來的摺子。"
長孫濼寅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南雲城主是誰?"
明禮潯無奈道:"皇上忘了,就是當初的華陽郡主,如今的武王妃。"
"白水瓏。"這樣一說,長孫濼寅總算是記得了。
在西陵水瓏和長孫榮極就等於是長孫濼寅的心頭刺。
一聽到水瓏呈上來的摺子,他還是耐下心接過來看了眼。
"南雲城的護城兵?"長孫濼寅看著摺子裡面的內容,心裡倒是心動。
因為南雲城是直接賜給水瓏,屬於水瓏的私人領地,已經不歸西陵所有,哪怕水瓏將南雲城稱之為國,當做是一個小國,西陵也沒話可說,所以水瓏問他要兵的話,哪怕是幾千長孫濼寅也未必願意給。不過這摺子的內容卻並非是白要,而是買。
近幾年西陵的國情不好,前段日子為黃太后辦壽宴,更是讓國庫大虧,可以說現在的長孫濼寅論真金白銀,說不定還比不上一些貴族。
水瓏給出的價格絕對不低,再加上她要買的兵馬也不是重要的軍隊,而是一直被雪藏在訓練營中的白吃白喝的一群人。
長孫濼寅沒有想多久,便在摺子上蓋了章,准了。
將摺子丟在桌上的時候,他撇了撇嘴角,皮笑肉不笑的說:"早就聽小四他們說香皂賺錢,看來果然如此,白水瓏出手倒是闊綽。"
明禮潯再次張口無聲,化為一口輕嘆。
翌日長孫濼寅准許的消息就傳到了水瓏這裡,她當日就去了訓練營里領人。
訓練營里的李虎等人顯然也早早就得到了消息,水瓏來到的時候,他們已經聚集在了一塊。
李虎走上前來對水瓏大笑說:"萬夫長,全部人,我們全部人都跟您走!"
水瓏目光朝排列整齊的眾人掃蕩著,將他們的神情都看在眼裡。她也沒有想到居然會得到全部人的跟隨,當然她也不會真的天真的認為這些人裡面就沒有一個探子,全部都是真心實意的對她忠心耿耿。<!--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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