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 白千樺趕到這裡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的一幕,心中又驚又興奮,想著:如果是他的話,定然不敢這樣做。
一盞茶的時間後,李虎等人住手,散開的時候露出魏一仁的身影。
這時候的他果然如水瓏一開始交代的那樣,估計只剩下了一條性命。
水瓏看了一眼後,朝走到這邊來的白千樺說:"有個任務交給你,你要不要接?"
"萬夫長請說!"白千樺擺正了軍姿,一臉的嚴肅。
水瓏一笑,一旁的李虎等人也鬨笑了起來。
原來有些火熱沉重的氣氛,立即因為這笑聲變得輕鬆起來。
水瓏揉了揉白千樺的頭髮,在白千樺鬱悶的眼神下,指著那群老弱病殘,"帶著他們去魏一仁的住宅等著,等命令下來就去抄家。"
"咦?"白千樺一怔,看著地上有口氣出沒口氣進的魏一仁,疑惑問:"他犯了什麼大罪?"
"假傳聖旨算不算大罪?"水瓏淺眯著眸子,慢悠悠的又加了一句,"還是有損皇上臉面,影響皇室情誼的聖旨。"
"是。"白千樺點頭。
如果他假傳的聖旨真的有損皇上的臉面,那麼皇上為了自己的臉面,也一定會定他的罪。
那邊地上的魏一仁雖然渾身疼得無法動彈,不過耳力和腦力還沒有失去,自然將水瓏和白千樺的話語都聽得清楚。他臉色悲憤,眼神怨恨的盯著水瓏,咬牙切齒的低吼,"白水瓏,你不得好死!"
"這個話,我也不是第一次聽到了,不過我還活得好好的,還活了兩次。"水瓏聳了聳肩。
這幅態度可比魏一仁氣得夠嗆,差點一口氣沒有順過去,就這麼憋死了。
"你以為只憑這個就能將老子拉下台嗎?不可能!我沒有罪,我沒有假傳......"
水瓏緩緩的打斷他的話,"最近西陵國庫空虛,每個人都有為國庫盡一份力的責任,魏大人這些年來應該順了不少的油水吧,我想皇上不會拒絕魏大人無私的貢獻。"
魏一仁臉色猝然的蒼白。
水瓏的每一句話都正中他的死穴。
"走吧。"水瓏對李虎等人和白千樺囑咐了一句,"李虎你們有家室父母的就先回去交代一聲,我給你們三天的時間準備,三天後在東南驛站集合。千樺,你帶著他們去魏一仁的府邸吧。"
"不——!"魏一仁掙扎的想要起身,大聲的求饒,"武王妃,小人錯了,小人真的知錯了!您放過小人吧!求您了!"
水瓏側眸斜睨向他,眸子裡波瀾不起,輕聲說:"既然已經選擇了和我作對,就該早就做好了被我對付的準備。"
魏一仁一臉的死灰,悔不當初。
當日,李虎等人近兩千的人就各自的回去了家中,白千樺則帶著三千的老弱病殘去了魏一仁的府邸,等候著消息。
長孫濼寅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正在御花園中和美人歡鬧,一聽到事關白水瓏,什麼閒心都沒有了,"你的意思是,白水瓏不僅沒有收下朕給的兵,還大鬧了一場?"
明禮潯見他臉色不好,眉宇醞釀著怒火,立即溫聲解釋,"也不完全是。聽匯報的人說,魏一仁打著皇上聖旨的意思,給武王妃的三千兵儘是老弱病殘,這三千兵被白小公子帶著在祁陽城的街道上行走了一圈,百姓們都看得清楚,的確是一群命不久矣的病殘,莫說是護城了,怕是好生養著也活不了多久。"
長孫濼寅聽出他話里的意思了,臉上的怒火略消,卻多了一分羞惱。
"這該死的魏一仁!"他雖然沒有打算給水瓏精兵,卻也不至於給這種老弱病殘。
這要是被百姓們知道了自己給了白水瓏這樣的兵護城,只怕他的臉面就要丟盡了,什麼虛偽、小肚雞腸、黑心眼等等不好的評價都要落在他的頭上。
明禮潯又說:"武王妃一看到這些兵時,就知道魏一仁假傳了聖意,將他就地處罰。不僅如此,經人說,魏一仁當差期間,收了不少人的賄賂,還在軍餉里收刮,家財很雄厚。"
長孫濼寅聽到後面的時候,眼眸一亮,當機立斷的說:"這等貪官污吏怎可放其逍遙法外,傳朕旨意,撤了他的職,抄了他的家,搜到的家財充公。"
"是。"明禮潯應道,便去傳旨了。
他慢慢的走出去,快出御花園時,回頭看了眼亭榭里有和美人們嬉鬧起來的長孫濼寅,一抹失望的情緒一閃而逝,不被任何人察覺。
魏一仁的府邸被抄時,並沒有引起多少人的關注。
這裡是祁陽城,天子腳下的皇城,不時就會有人升官也有人被撤職,百姓們早就見怪不怪。
唯一不同的是,魏一仁家被抄得特別的乾淨,便連桌椅板凳也被人給搬走。
這些雜物是被什麼人搬走?自然是那三千的老弱病殘。他們不敢拿魏一仁家的錢財,不過桌椅板凳還能搬走的。在訓練營中像李虎等人以及這三千老弱病殘,可沒有少受魏一仁的欺辱,對魏一仁他們是打從心底的厭恨,哪怕是用不上的東西,也不願意給他家裡留下,拿走多一樣東西都覺得心裡痛快。
三天的時間迅速過去,連日來的平靜讓水瓏得奇怪,為什麼明蓮寺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黃太后卻沒有一點的動靜。
這是打算靜觀其變,還是打算化被動為主動,想讓他們主動出擊?
西邊被名為竹蘭苑的小樓里,聲稱自己才是真正的黃清雪的女人也沒有特別的動靜,聽說每天她都會在院子裡曬曬太陽,唯一的興趣就是向婢女詢問有關於長孫榮極的事跡,偶爾也會提起水瓏。
從婢女那裡聽來的原話來看,這女人對水瓏的映象似乎完全都是被黃太后灌輸進去,並且全部都是有關於水瓏的壞話。
水瓏得知後並沒有任何的反應,大概也猜到了原因。
若女人才是真正的黃清雪,那麼黃太后就是黃清雨。黃清雨李代桃僵,對黃清雪有著特殊的恨意,不時就會去折磨黃清雪,想來長孫榮極也是黃太后折磨女人的手段之一。一想到自己的兒子竟然被自己的姐姐控制,還娶了一個『囂張跋扈』『性情古怪』『嗜殺好鬥』『以屠人為樂』(這些都是奴婢從女人嘴裡聽到的原話)的女子為妻子,原先被關在地下室的女人心情有多痛苦麻木可想而知。
水瓏雖然知道了這一切,卻沒有去向女人解釋的打算。
一個人對另外一個人的看法,並不是光靠說就能明了。一切只看女人自己怎麼去看,怎麼去發現,怎麼去理解了。更重要的是,水瓏近來很忙,沒有時間去和女人培養所謂的婆媳美好關係。
三天後的今天,水瓏來到東南驛站,見到李虎等人已經等候在這裡。
遠遠的一輛馬車漸而行近,馬車外在一眼看去並不奢華,去足以讓人看出它的結實和適用,之後再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馬車每一處的做工都精細的很,用材更是難得。
水瓏的身影從馬車走出來的時候,李虎等人就發現了。
寶馬香車外加絕色美人。
一瞬間,東南驛站就安靜了下來。
李虎等人好一會才回神,還是李虎最先反應過來,面紅耳赤的摸了摸鼻子,對水瓏大聲吼道:"萬夫長......哦不,該叫城主大人了!嘿嘿嘿,我說城主大人,你變化這麼大,還真叫兄弟們不知道該怎麼辦啊。"
趙浩然也連聲叫道:"城主大人人變美了,怎麼連性子也軟了不少。居然不騎馬,該坐馬車了?"
這樣的打趣和笑鬧,在水瓏腦海原身記憶中也有不少,知道原身白水瓏和這群下屬相處時較為隨便。這一點倒是和前世的她很相像。
不得不說,一切似乎都有著因果緣分。
她不僅僅和原來的白水瓏名字一樣,其他方面也有很多相像的地方,相對的,不一樣的方面也不少。
"是啊,是啊!城主大人,你要做大家閨秀了嗎?"
"哈哈哈哈,那我們豈不是成了護花的護衛!"
眾人你一句我一聲,越說越隨意,氣氛也越來越輕鬆。
水瓏還沒有說話,手就被一隻手抓住,她沒有回頭就知道是車廂里的那隻按耐不住了。
"呃!"剛剛還越鬧越興奮的李虎等人,當即就好像是被卡住了脖子的鴨子,一個個都沒有了聲音,瞪大了眼睛看著水瓏的身後。<!--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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