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 刺客面無表情的看了她一眼,將一塊牌子丟到了她的面前,人就飛出了窗外。
穎兒瞪大了眼睛看著敞開的窗子,不敢相信對方竟然真的放過了自己。足足過去了三息,她才大回神大口的喘氣,將那刺客丟到身邊的令牌拿到了手裡。
這牌子為棕紅色,中央刻有無憂兩字。
無憂宮?
穎兒手指輕輕顫抖,心神更加悸動難平。
一年多前,無憂宮隱匿,少有作亂,怎麼會忽然出現在這偏僻的蘭遠山莊,還殺了流雲谷的修傑少爺。難不成這是無憂宮要復出的預兆?不,不對!無憂宮雖然狂傲,但是還不至於無緣無故的殺人。流雲谷和無憂宮向來沒有什麼仇怨,他們又怎麼會跑來殺少爺。
這極有可能是一場陷害!
無憂宮在正派人的眼裡屬於邪魔外道,殺人放火不過平常事兒。如今修傑少爺被殺,總得有個人來頂罪,無憂宮這樣的邪派自然是很好的利用點。
穎兒抬頭就看見了戚修傑死去的屍體,眼裡有一抹憤恨。她還記得之前戚修傑將她抓起來當擋箭牌的事,肩頭上的傷口到現在還疼痛難耐。
雖說她對他也沒有情義,至多也是利用罷了。可是被人當做擋箭牌,差點死了性命,到底還是忍不住恨意。
"流雲谷中人都知道這次陪少爺出門的人是我,如今少爺和暗衛們都死了,唯獨只有我一人活了下來,回去流雲谷的話必定會被谷主遷怒責罰,不僅可能會死,還可能生不如死。"穎兒輕輕低語,思考著自己往後的路該怎麼走,"如果我喬裝打扮獨自離去的話,更會被谷主懷疑,一輩子都活著追殺中......"
這逃也不是,不逃也不是,穎兒臉色就變得極為難看。忽然,她腦子靈光一閃,又看向了手中的牌子。
刺客沒有殺她,卻將無憂宮的令牌交給了她,分明就是有別樣的意思。說不定,刺客就是想要透過她將令牌帶回無流雲谷,然後讓谷主認為殺害了修傑少爺的人是無憂宮所派。
"我大可以說是好運逃過了一劫,還得到了這塊令牌,知道了殺害修傑少爺的兇手是誰。這樣谷主的怒火自然會由無憂宮來承受,自己也算是將功補過,不至於被罰得太悽慘。"
穎兒捏緊手中的令牌,也不管兇手是不是無憂宮,更不管無憂宮是不是被陷害,在她看來,自己的性命才是最重要的,便認定了這樣的打算,暗告知自己絕對不能露出破綻。
在戚修傑身死的那一刻,蘭遠山莊的主院裡也發生了一場打鬥。
這場打鬥來的突然快速,結束得同樣如此。
在廖垠的臥房裡,身穿一襲褻衣的廖垠站在四名黑衣人的面前,他神情木訥,雙眼無神,肢體動作也很是僵硬,形同傀儡一般。
四名死黑衣中一人說道:"這樣一眼就可瞧出破綻。"
一人回答:"過半個時辰,傀儡蠱完全與他融合,便會有九成相似。"
不僅僅是廖垠,整個蘭遠山莊都在迅速而無聲的變化著,連長孫榮極居住的禁地也不例外。只是今夜長孫榮極和水瓏都去了冰嵐谷,院子裡只有風澗一人罷了。
當黑衣人進入院落的時候,很少睡廂房,反而躺在一棵粗壯樹枝上的風澗立刻就察覺了。
他睜開雙眼,屏住呼吸看著黑衣人的行為,眼裡閃過沉思。
這群人是誰派來的?來此又有什麼目的?
風澗發現幾名黑衣人的功夫都不錯,不是一般勢力可以培養出來的打手。幾名黑衣人將院子翻了一個遍,沒有找到一人後,便離開了院子。
風澗身法輕功比他們更好,尋了一個時機,一根銀針脫手而出,刺入黑衣人中最後一人的頸項,身影如風的襲來,將人拖走再隱匿不過眨眼之間的事情,等前面的黑衣人發現了,也沒有找到了風澗的身影。
風澗將黑衣人拖到了一處假山後,先挑了他的手腳經脈,才就他頸項的將銀針拔掉,見那黑衣人醒來,便扣住他的下顎,"將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黑衣人一言不發,雙眼沒有任何的感情。
風澗眉頭一皺,搬開他的嘴巴,沒有看到舌頭。
這人被拔了舌。
風澗又看了黑衣人一眼,一掌劈向黑衣人的頸項,將人劈死了過去。
他清楚,這樣的人是被特殊殘忍的手法培養出來的死士,幾乎沒有自己的感情可言。在他的嘴裡絕對問不出任何的東西,不僅僅舌頭被拔了,腦袋思想估計也被控制,哪怕是瓦嘞娃和白水瓏的迷魂術也不會對這樣的死士起作用。
風澗坐在假山之內,最終決定靜觀其變。
他只知道去冰嵐谷深淵入口的路,卻不知道下去的方位,何況以他的輕功水平,估計也很難做到無誤。雖然說站在深淵入口叫喚主子的話,主子一定聽得見,可他明白現在正是白水瓏的重要時刻,絕對不能隨便去打攪。
一夜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天亮時,東北方向傳來的一聲尖銳叫聲,打響了今早的熱鬧開始。
廂房裡,穎兒哭得梨花帶雨,神情悲痛恐懼。在她的身前便是戚修傑的屍體,身體經過了一夜時間已經冷僵,血液也散發著一股難聞的味道,屍體的皮膚更呈現著恐怖的青色。
這就是趕來圍觀的眾人看到的景象。
"這......這是流雲谷的少爺!"
"天啊,是誰這麼大膽,竟然敢行刺流雲谷的人。"
"那女子說不定知道些什麼?"
圍觀的眾人一個個面露震驚之色,各種猜測和議論紛紛響起。
穎兒滿臉淚水的搖頭,一副傷心過度,又懼怕得幾乎要暈眩過去的模樣,喃喃著,"我不知道,少爺,少爺怎麼會這樣,昨日到底發生了什麼?"
這裡是蘭遠山莊,戚修傑在這裡被死,蘭遠山莊自然脫不了干係。廖垠很快趕到了這裡,見到戚修傑身死後,面色徒然煞白。他沒有想到,最近蘭遠山莊似遭了八輩子的霉運,一樁樁的禍事都發生在這裡。
"廖莊主,這時天已亮了,在下昨日許諾了今早便走,現在就不多加打攪了。"一人說道,不等廖垠的回應,轉身就走。
這一幕落入旁人的眼裡,自然都明白過來那人的打著什麼樣的心思。如今流雲谷的少爺在蘭遠山莊遇難,他們再繼續留在這裡的話,誰知道會不會遭到生命之危,尤其是被當做嫌疑人就更冤枉了,所以還是儘快的離去最好。
廖垠大呵一聲:"誰也不許走!"
他臉色蒼白幾乎發青,看起來尤其的恐怖,雙眼瞪圓的掃蕩著在場的眾人。
"今日流雲谷少爺在屋內被人謀殺,誰都有兇手的嫌疑。正所謂請摺子濁者自濁,你們若是沒有做過,那麼留下來又怕些什麼,這麼急著離開,莫不是兇手就是你們吧!"
"廖莊主!話可不能亂說!"一人聽聞他的話語,頓時惱怒的反駁。
雖說兇手不是自己,可是這趟渾水,誰願意去參與。萬一來一個寧可錯殺一百也不放過一個,那麼他們豈不是冤死了。
"沒錯,廖莊主,你也不看看我們是的功夫。以我們的本事,想要無聲無息的將戚修傑殺死,那根本就不可能!"
"反正我是不會留下來了,這蘭遠山莊真是個是非地。什麼寶物,狗屁!"
"走,走,走,我就不信,我們要走,他們還攔得住不成。"
眾人達成了共識,一個個不顧廖垠,皆往外面走去。
廖垠一聲長嘯,嘯聲傳得很遠,一個個的黑衣人就出現,將東北處的這座大院圍住。
廖垠陰測測的說:"誰敢離開一步,格殺勿論!"
一個不信邪般的沖了出去,一柄匕首便划過了他的脖子,令此人連叫聲都沒有發出,人就掉落地上,雙手捂著脖子,滿眼不可置信的失去了氣息。
這一幕將殺雞儆釋義得淋淋盡致,全場喧譁的聲音一止,氣氛變得尤其的沉靜。
穎兒瞪大了眼睛看著那出手的黑衣人,嬌軀不可控制的顫抖著。
這人,這人和殺死少爺的人打扮得一模一樣,難不成殺了少爺的人是廖垠派來?只是他為什麼要殺了少爺?對了,那位生得極為好看的公子,不就是廖垠的主人嗎。<!--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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