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 短短的時間裡,水瓏和夙央迅速就對了十幾招,等兩人分開的時候。水瓏已經知道,一時半會想從夙央的手裡取勝並不容易,這時候兩人還只是技巧爭鬥,還沒有拼上內力。以夙央的表現看來,他的功力絕對比水瓏的深厚。
如今水瓏有三個選擇,一個是逃離房間,利用複雜的地理來擺脫夙央。二個是再次拖延時間,等候長孫榮極的會和。三個則是和夙央離去。
水瓏並沒有考慮多久,因為身體突然傳來的異樣感,讓她知道,夙央不知道在何時對自己做了什麼。她伸手扶著的一旁的屏風,對夙央問:"你對我下藥了?"
夙央沒有否認,"鳳眼果可以讓你百毒不侵,可一些特殊的藥物依舊難以抵抗,尤其是剛吃下鳳眼果的你。"
水瓏再一次的感覺到,缺乏知識是一件多麼無力的事情。夙央顯然知道很多,對於這具身體的了解,比她本人還要深。她無奈的笑了笑,抵抗著身體越來越重的暈眩感,"看來我不跟你走都不行了?"
夙央沒有說話,是默認了的態度。
水瓏淡然笑著,"走之前讓留封信可以吧,師傅?"
後面的一聲師傅,自然平緩得就好像在詢問一件再簡單不過的事情了。好像兩人根本就不曾有過爭執和爭鬥,一直以來都是相互自然的師徒。這樣的口氣莫名的觸動夙央的心情,他看著水瓏,一會點了頭。
水瓏見此,轉身走出浴室,來到正廳里。隨意的四處打量了一眼後,她就選擇了中央的木桌,從袖內抽出匕首,利用匕首的鋒銳,於木桌上刻出一個個字體。
夙央站在她的身邊,將她的刻畫的話語看得清楚,稍微皺了眉頭,並沒有說些什麼。
水瓏將留給長孫榮極的話語刻畫玩,便將匕首收了起來。
木桌上的話語很簡略,意思就是讓長孫榮極不用擔心,她離去一段時日,不用多久就會回來。不過長孫榮極如果主動要來找她的話,也可以。
言語裡,並沒有將夙央等人暴露出來。
這時候水瓏不止腦海訓暈眩,連手腳都無力起來。她暗暗運轉內力,表面平淡的看著夙央,輕笑說:"走吧。"話語落下,她人就跌倒桌子,任由自己昏迷了過去。
夙央早就預料到了這一點,伸手將她抱了起來,身影如風般的的離去。
在他懷中的昏迷過去的水瓏,左手手指輕輕摩擦著無名指的戒指。
從夙央來到浴室,水瓏的情緒波動都不大,哪怕最後知道被下藥,她也依舊從容。一直到她真正的昏迷,戒子裡的金絲蠱才有了一絲的跳動。這一絲跳動觸發到了長孫榮極那頭,他想也沒想,就來到了兩人居住的廂房裡,沒多久就將廂房木桌的字體收入眼底。
他伸手,指腹摩擦著木桌上的字體,眼神暗沉閃動著厭煩。
"麻煩。"
難得走火入魔,有理由讓自己拋開所有的政務,不理世事的隨性玩樂。尤其是遇到那只有趣的小火狐,讓他喜愛的緊,恨不得時刻都抓在手心裡。可偏偏總有人壞事,惹人心煩。
如果被招惹的人不是水瓏,他也懶得去理會,是生是死都不過眨眼之間的事情。然而事不從人願,事情被牽扯的人偏偏是水瓏,這個在他心底地位越來越重的女子。
之前,長孫榮極心中還想著,得到了鳳眼果的水瓏,該是開心的。她一開心了,自然對他便會乖順無比,說不定又是別一番的喜歡滋味。
他嘴上不說,心中到底是期待著的,偏偏事出突然,他還沒有和水瓏好好的溫存,人就跑了!
可惡。
長孫榮極心中暗惱,表面卻看不出分毫,只有無情的清冷。
他又看了眼木桌上的字跡,抽出崢嶸劍,將刻有水瓏字跡的那塊木板切割下來,放入袖子內袋好好的保存著。這是證據,等將小火狐抓回來,以免她忘記或者否認自己做過的事,這塊木牌就能拿來做呈堂證供。
長孫榮極不擔心水瓏的安全問題,正如水瓏信任長孫榮極,長孫榮極對她的本事也有所了解。既然在走前還能給他留信,金絲蠱也沒有任何的動靜,再加上才吃了鳳眼果,功力已算一流的她,配上那副狡猾的心智,的確不會有事才對。
他想找她不難,可比起先去找水瓏,長孫榮極覺得還是從根本上解決問題更快捷,尤其是......這隻小火狐,離開了不僅暗示他暫時不要去找她不說,還不忘向他索求幫助。
雖然,作為被索求幫助對方的他,內心感覺很樂意,且愉悅。
小火狐的證據收好,長孫榮極就走出了廂房,崢嶸劍依舊在他的手裡。
他才走出幾步,四面八方忽然出現一個個身著黑衣的刺客。他們個個都沒有遮面,表情木訥無情,好像沒有一點的感情波動。一見到長孫榮極,半句話沒有說就朝他出手。
長孫榮極眉眼輕垂,眼底一絲暗光都沒有,連看都似懶得看這些人。讓人覺得,這些人在他的眼裡,或許連周圍的草木都不如。
死士,等同於傀儡死物,的確比花草都不如。
刀光劍閃之間,不過剎那的時間罷了。
地面被鮮血染紅,一具具失去了氣息的屍體躺在踢地上。在這群人中央,長孫榮極甩了甩崢嶸劍,將劍刃粘著的血珠滑落,忽然一招刺向身後,一聲悶哼響起,長孫榮極回頭看去,就見廖垠滿臉不可置信,瞪大著眼睛盯著長孫榮極。
他的手裡,還拿著一柄塗了毒的長劍,這時候,長劍落地,發出清脆聲響。
臨死前,他腦袋一空,有那麼一瞬間的清明。他茫然的看著長孫榮極,又看向刺入心口的劍刃,後知後覺的想起來自己做了些什麼。
"主......主人,奴才冤枉......咳咳。"廖垠絕望叫喊,實際話語脫口卻小得可憐,每一個字都伴隨著血水泡沫。他伸手抓住沒入身軀的崢嶸劍,不讓長孫榮極拔出來,一旦拔出,他的話都說不完了,"求主人......放,放過奴才的......咳......孩......"
"爹爹——!"尖銳的叫聲突如其來。
廖垠瞪大眼眸朝長孫榮極身後看去,看到那數十人群,還有走在前方的三個女子。最大的是廖紜紜,在她身邊是猶如小兔子般的廖曉珠,以及最小的只有十歲的廖鴣兒。
"爹!爹!"廖紜紜尖聲大叫,拖著兩隻無力的手臂奔跑過來,神情驚恐懼怕,"你......你......你怎麼可以,怎麼可以這麼狠毒!我明明,明明求你了,為什麼還要殺我爹!"
女子尖銳的聲音很刺耳,長孫榮極眼裡閃過不耐。
廖垠和他離得極近,自然將他的神態看入眼底。他心中大慌,本來只剩下一口氣,這時候就如迴光返照一般,聲音如虹的叫喊,"這一切都是爹自己罪有應得,紜紜,曉珠,鴣兒,你們,咳咳,你誰也不會記恨主人!都跪下來給主人賠罪,求主人饒你們不敬之罪!"
他的話語驚得廖曉珠和廖鴣兒面色蒼白,就要聽話跪下時,廖紜紜尖聲哭喊,"殺父之仇,豈能忘懷!你且等著,早晚有一天,我會找你報仇,讓你......讓你生不如死!"
廖垠聞言,臉色一片死灰。
"白痴。"長孫榮極低低一語,抽出了崢嶸劍的同時朝廖紜紜甩去,一劍沒入廖紜紜的身軀,從正面刺穿背面,絕無身還的可能。
"啊......啊?"廖紜紜眼眸圓瞪,生理淚水流淌,眼底儘是疑惑茫然痛苦以及絕望。
她不明白,事情結果不該是這樣的。
江湖話本里不是每每都是這麼寫的嗎......絕世劍客殺害女主父母,女主痛苦不堪,發誓要報仇。男主被她的堅強和倔強吸引,產生興趣,任她一次次的刺殺,又一次次的放過她,漸而對她產生感情,為以往做過的事情悔恨不已,痛苦終生,為求女主的原諒,不斷的自我改變和哀求女主。
為什麼事情到了她的面前,卻變成這般的結局。
廖紜紜瞳仁漸漸的潰散,在最後一刻,所有的情緒都凝聚成為不甘,卻無力反抗,倒地身亡。
話本永遠只是話本,大多不切實際。
她不是話本內的女主,也不是實力高強之人。在仇人面前義正言辭說著要報仇,說著有一天要讓仇人生不如死,不是逼著他人去殺了她麼。<!--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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