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 這是......
水瓏猛的睜開雙眼。
從睡夢中驚醒的雙眼還有些朦朧,慢慢恢復清明後,看到的就是一張讓人恍如做夢的俊臉。
水瓏看著近在咫尺的長孫榮極,對方睡得很安靜,連呼吸都輕不可聞,平日裡那雙懾人危險的眸子遮蓋在眼皮之後,令他整個面容都顯得柔和許多,秀美絕倫得超乎了男女之別,就算是神工畫師,怕也難以畫出他的龍章鳳姿,卓然風韻。
她輕微皺眉,摸了摸自己的嘴唇。
沒腫。
如果之前做夢是真實發生,以對方那樣兇猛的親吻方式,嘴唇一定腫了才對。
難道真的只是做夢?
可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
那種被抱被摸被親的熟悉感,完全她身邊這位神仙人物一模一樣。
總該不會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吧。
水瓏自認為沒有去思念過長孫榮極的這些。
算了......
想不通就不想了,也不是什麼大事。
如果長孫榮極趁她睡覺上了她的話,她不可能一點感覺到沒有。現在全身不但不酸不痛,還格外的輕鬆舒適,明顯是什麼都沒有發生。
水瓏又看了長孫榮極一眼,心想清晨醒來就享受這樣的視覺盛宴,也算是人生一大形興事之一。然後翻身下床,穿上了鞋子,去屏風後自己打水漱洗穿衣。
在水瓏身影消失在屏風後時,床上的長孫榮極就睜開了雙眼,一雙眼睛清明透亮,不見任何初醒的跡象,顯然之前並沒有真的睡著。
沒一會兒,水瓏就穿戴整齊的走了出來,一眼看到半身靠在床沿坐著的長孫榮極。
她想到昨天晚上他乖順不鬧的表現,心想難得對方不鬧騰不黏糊,也該相應的給些甜頭。一步步的走到長孫榮極的面前,傾身彎腰的在他迷惑的眼神下親吻他的額頭,輕笑著說:"早安。"
長孫榮極瞳孔一縮。
對方的態度太溫柔軟和,讓他差點沒忍住將之緊抱再拖入床榻之內。
"一醒來便撒嬌,像只沒斷奶的小狐狸。"長孫榮極淡說。
水瓏卻察覺到他聲音的低啞,似笑非笑的目光掃過他的下身。男人清晨時總是容易衝動的,她可以理解,卻不負責解決。
"要給你準備衣裳?"
一旁掛著的衣裳看著不髒,可她知道是昨日他穿過的,想來今日也不會再穿。
長孫榮極搖頭,"進來。"
一人的身影至窗而入,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已經站在外面,又站了多久的時間。這會兒猶如鬼魅得進入廂房內,手裡捧著錦盒,錦盒裡便是長孫榮極需要替換的衣裳。
這人將錦盒放下後,就無聲無息的快速離去消失。
水瓏見後,指了指屏風內,說:"在裡面左邊柜子,放置著漱洗的用具。"
從居住在郡主府後,她就設計了此處,不用每天清晨一群端著梳洗用具的下人進房間,連洗臉漱口都被人伺候著。
長孫榮極點頭拿著衣物走向屏風後。
水瓏見他身影被遮,沒有等候他的意思,自己先走出了廂房。
屏風後的浴室梳洗間。
長孫榮極隱藏在黑髮後的耳朵輕微顫動了下,聽到那開門關門的聲音,他知道水瓏已經不在房間裡了。
他右手一翻,至手袖內滑出一個玉盒。
這玉盒裡裝著的是名為『冰靈久生膏』的膏藥,無色無味能夠療傷祛疤,效用極好。
長孫榮極將玉盒放在桌上,腦海里想著昨夜他用此膏藥塗抹遍水瓏身體的畫面,看著被自己啃咬允吸出來痕跡一點點的消失,猶如將落滿雪地的梅花花瓣片片掃去,有種空涼的寂寞感。
早晚有一日,他定能讓她渾身都充滿他的味道,不用再被刻意的抹去。
他心思暗涌,眼眸幽深,猶如潛伏的獸,故意假裝沉眠,令不遠處的獵物慢慢的放鬆警惕,只待時機成熟的時候,將獵物撲倒,狠狠的將那垂涎渴望的已久的獵物吞入肚腹。
這個人,平日總是強勢而行,是因懶得動腦,諸多事情不值得他多想算計。可一旦他認真動腦算計起來,結果如何......日後便知。
清晨天邊有些霞光,令天色透著幾分艷麗。
長孫榮極走出廂房後,就看到不遠處坐在樹下吃早餐的水瓏。
水瓏也看到了他出來,對他招了招手。
那般閒暇慵懶模樣,動作的自然讓長孫榮極感覺到她對自己態度的漸漸變化。
早晚有一天......
長孫榮極內心再次的鼓動起來,暗暗的告訴自己。
要讓這個人渾身充滿自己的味道,獨屬於自己一人。
他眼裡划過幽邃的流光。
這一閃而逝的眸色卻被沐雪無意間看到,渾身一瞬僵直。
好可怕的眼神!
他在想些什麼!
這時候,長孫榮極已走到了水瓏身邊,落座時餘光掃過沐雪。不經意似的目光卻讓沐雪有種被寒風吹過骨縫般的詭異難受感,雪白的臉龐更加無色。
這一眼好像真的只是隨性的餘光波及,沒有在沐雪的身上多停留一會。
沐雪卻清楚的明白,那一縷目光絕對沒有那麼簡單,對方是在警告她,警告她不可多管閒事,做到自己的本分。
如果沐雪真的只是普通的侍女奴婢,自然不會傻傻的去管主子之間的事情,可是她偏偏不是。因此感覺到長孫榮極有什麼特別的意圖後,她心神就無法安定下來。
兩人之間一瞬間的眼神交觸太快,水瓏也沒有任何的察覺。
長孫榮極坐在她身邊用餐,看到早就準備好的碗筷,神色透著愉悅。
時間在無聲的用餐中一點點的過去,當水瓏放下筷子的時候,一旁的長孫榮極也似吃完了。
水瓏看了他一眼,伸展了個攔腰,問道:"你不回去?"
她不認為長孫榮極真的這麼閒,每天跟在她的身邊,似乎什麼事情都沒有。
長孫榮極輕點下顎,說:"再陪你一會。"
水瓏聞聲,沒有任何的意見。
這次再相見後,長孫榮極已經沒有之前那麼黏糊,似乎真的會尊重她個人意願。在她不想他過於的靠近的時候,他也沒有任何動手動腳的跡象。
這樣一來,水瓏自然不會拒絕他的停留,有他在的話,還能讓他指教指教武學。
"好。"
水瓏輕笑,起身朝南方走去。
郡主府的那邊方向有一處空曠的院落,那裡被水瓏設計成練武之地。平日裡每天早上,她都會在去哪裡鍛煉身體和身法。
今天同樣也不例外。
她先走進院落里的廂房裡,換了一身輕便的練武服,再出來的時候看了眼站在一旁的長孫榮極,沒有和他說話,就站在院落的的中央,慢慢的放輕了呼吸。
在長孫榮極的視線中,那個平日總笑得柔雅清淡的少女變了,她面容的笑容漸漸淡去,化為一種波瀾不起的冷漠,面無表情其實也是一種表情。
這時候,她雙眼輕眯,濃密的眼睫毛將瞳仁遮掩,遮擋了裡面所有的瀲灩光華,只剩下內斂的寒薄。她雙手一展,腳下一踏,身躍幾米,宛若龍出淺灘,一招一式犀利中力道千鈞,看似所以而為,實則殺機四伏。
長孫榮極看得入神,覺得這樣的水瓏才是真正的水瓏,註定該颯颯英姿,躍海騰飛,不該被當做嬌弱女子被養護在閣樓大院中,每日每夜只會梳妝打扮,指點胭脂粉黛。
她說的對,她做不成寵物,若將她當做寵物的話,最後只會消磨了她的利爪,夭折了她的生命,又或者被她弒主。
"聘禮單子,你可填好了?"
在水瓏中途停下的一會,長孫榮極問道。
水瓏拿著汗巾擦著額頭的汗水,側頭朝他看去。也許是才練完一套拳法,她表情還冷淡著,雙眸中的銳利如雪如冰,淡淡應了一聲,"啊......聘禮單。"
她想起來長孫榮極在西陵朝堂大殿上,當著當今皇上和滿朝文武交給自己的白紙。
長孫榮極:"你沒在意?"
他聲音冷淡下來。
對方一而再再而三的隨意態度,讓他有股說不清的怒火在凝聚。
"怎麼會。"水瓏揚唇朝他一笑。<!--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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