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肅一點!現在是人命關天的時候!」楚印故意板起一副臉,說道。
軍醫揶揄的偷笑著,按照楚印說的法子,告訴了楚印怎麼拔箭,奈何楚老師朽木不爭氣,一拉開虞姬的衣服,鼻血啪嗒啪嗒的就往下掉。
「臥槽尼麻痹的!」楚印暗咒一聲,伸手揩乾淨鼻血,這他媽的是要他命啊。
「軍師……你行不行啊……再不拔箭的話,他的情況就會很糟糕了。」軍醫看著楚印,擔心道。
「拔!怎麼不拔!」楚印道,告誡自己不准偷看,可他眼睛卻根本停不下來!
你丫又不是什麼君子?坐懷不亂?呵呵!
楚印一手握住箭身,一手輕輕按著虞姬的胸,肌若凝脂,大概就是這個感覺,如果不是現下時候不對,楚印估計都瘋了。
拔箭只需要一秒鐘,楚印憐香惜玉,可他知道不拔箭不行,只好心一橫,猛地往上一提,箭拔出來那一刻,虞姬痛得悶哼了聲,楚印聽得心都碎了。
「軍師快用這個給他止血。」軍醫遞給楚印一塊浸過藥的藥布。
「這個怎麼用啊?」楚印拿著藥布,急道,此刻的他已經沒有正常的邏輯思維能力了。
「……按在他胸口受傷的地方就可以了。」軍醫道。
「哦。」楚印照做。
「不好!」軍醫撿起地上的箭看了一眼,突然說道。
楚印的手一抖,麻痹你再這麼嚇人,老子軍規處置!
「又怎麼了?」楚印道。
「這箭上有毒!」軍醫道。
「有毒?」楚印皺起了眉頭。
箭上有毒,看來對方是真的想置項羽於死地。
「是的,軍師你看這箭頭是黑色的吧,你再看他胸前的傷口周圍是不是也是黑色的。」軍醫道。
楚印暫時挪開了一下藥布,看到虞姬胸前的傷口周圍果然是一圈黑色的。
「那你倒是快給她解毒啊!」楚印怒道。
這他媽要是虞姬就這樣死了,他會恨自己一輩子的!
人家好端端的遇到項羽,成為項羽的寵姬,偏偏自己起了色心要把她弄到身邊來近水樓台,現在倒好了,搞不好人都要死了,還色個毛線!
「軍師怎麼這麼著急……」軍醫疑惑道。
「人都要死了我怎麼不著急?」楚印道。
「誰說他要死了?他雖然中了毒,但是屬下沒說這毒不能解啊……軍師真的是龍陽君吧……」軍醫道。
老子真他媽想一刀砍死你這個賤人!
「是,老子是龍陽之好!行了吧!廢話少說,趕緊給老子解毒!」楚印吼道。
如果不承認是同性戀,那他和虞姬的關係就解釋不清楚了,以項羽的警覺,也會懷疑虞姬的身份,與其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倒不如承認,就是不知道虞姬知道了之後會不會揍自己。
軍醫一臉「果然是啊」的表情,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樣的心理,下去給虞姬調配解藥去了。
「你等等。」楚印突然叫道。
「軍師還有什麼吩咐?那個……軍師該不是看上我了吧?我可不喜龍陽。」軍醫一個哆嗦,說道。
「你就算是,我也看不上你,你不用擔心,我是問你她這傷口怎麼包紮?」楚印道,心想這些軍醫滿腦子都裝的是些什麼烏七八糟的的東西。
「哦哦哦,我還以為軍師看上我了呢,這個傷口啊……」軍醫又折返回去,給楚印講怎麼包紮。
等處理完傷口,楚印看著昏迷的虞姬,這才稍微舒了一口氣,如果虞姬真的因為自己有什麼閃失,他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的。
「軍師,少主請你過去一趟。」小卒進來稟報道。
項羽這個時候找自己,多半是和項梁有關。
「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都不准進入我的營帳,違者,軍規處置。」楚印道。
「是,軍師。」
楚印來到項羽營帳,項羽面前的桌上放著一壺酒和兩個青銅酒杯。
「少主這個時候找我來,就是想我陪少主喝兩杯?」楚印看著那酒壺,問道。
「這酒是叔父送來的,說是給我壓壓驚。」項羽道。
「這麼說來,他知道我們遇伏的事了?」楚印並不奇怪。
「是。」項羽說著,倒了兩杯酒。
「少主就不怕這酒里有毒?」楚印道。
「不怕,他到底是我叔父。」項羽道,眼睛裡有那麼一絲複雜的神色閃過。
楚印端起剩下的一杯酒,道:「項大將軍的消息真是好靈通,我們前腳遇伏,他後腳就派人送來壓驚酒,真是好叔父的典範啊。」
「軍師說話不用這麼拐彎抹角。」項羽道。
「我懷疑,無虞山的刺客,就是項梁派的人。」楚印道,仰頭喝乾了杯中的酒。
古代的釀酒技術還比較粗糙,所以酒的度數普遍不高,喝起來就跟啤酒差不多,烈酒的度數也最多不過三十幾度,楚印在現代就好酒,所以這點酒對他來說,簡直是小兒科。
「也許是別人也說不定,這件事,我會查清楚。」項羽道,也仰頭喝乾了杯中的酒。
「我當然也不希望是他,不過如果真的是他呢?少主會如何處理?」楚印問道。
「時間不早了,軍師也忙累了一天了,早點回去休息吧。」項羽道。
「他對少主如此無情,少主卻還是對他留義,少主這副胸襟固然可貴,可要得天下,總是這樣一副女人心腸,難免會壞大事。」楚印道。
正史上,要不是項羽幾次三番對劉邦留情,哪有劉邦啥事兒。
「軍師先回去休息吧。」項羽道,不願再繼續這個話題。
楚印告辭,剛從項羽營帳出來,就看到營帳門口一人長風而立。
「鍾副將大半夜不睡覺,跑出來站在這裡,當人柱子嗎?」楚印調侃道。
「軍師不覺得我這樣很帥嗎?」鍾離昧笑著問道。
「鍾副將不要侮辱了帥這個字。」楚印道,不著痕跡拉開和鍾離昧的距離。
「那是軍師不知道,會稽郡有多少少男少女拜倒在離昧的腳下。」鍾離昧道。
「只論不要臉的話,鍾副將的確值得傾倒。」楚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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