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箐箐從柯蒂斯身後探出頭,抬起手食指撓了撓披散的頭髮,對文森道:「我說了你可別告訴別人,我發-情了。」
文森的目光以肉眼可見的變化,從銳利轉變成了怔忪,身體不由自足地前傾,跳下了石圍欄。
「為什麼告訴他?」柯蒂斯不悅道,反手摟住白箐箐,抱著人進了臥室。
「文森是我們的朋友嘛。」白箐箐噘著嘴道,因為寬鬆的獸皮褲子裡頭什麼也沒穿,被柯蒂斯抱起她一動也沒動。
文森聞言嘴角抑制不住地翹起,很快意識到自己笑的時候雌性會害怕,立馬繃住了臉。
原來帕克搶著捕獵是因為白箐箐發-情了,白箐箐一定把這一次的繁衍機會給了帕克,難怪帕克今天如此熱衷於捕獵,他是該儲蓄體力。
文森的嘴角微微翹了翹,應該感到高興的,不知為何心裡卻隱隱作痛。
柯蒂斯知道這件事瞞不過文森的鼻子,也沒有追究,抱著白箐箐坐在窩裡。白箐箐擔心姨媽弄褲子上,不安分地動了動,柯蒂斯伸手按住了她,「別動。」
「帕克告訴我,你說要下暴雨了。」文森走進屋,挺直的站在帕克的窩邊道。
「文森你坐。」白箐箐笑著招呼道,然後抬頭望向柯蒂斯的臉,投以詢問的眼神。
柯蒂斯這才淡漠地「嗯」了聲。
「有多大?」文森追問道,聽話地坐在了地上,一條胳膊隨意地搭在膝蓋上,簡單的動作透出狂野的氣場。
白箐箐:「……」虎兄,旁邊有獸皮可以坐啊。
擔心說多了柯蒂斯會吃醋,白箐箐沒再糾結這個,疑問地看著柯蒂斯。
「我喜歡泡水,你說有多大?」柯蒂斯嘴角一勾,撫了撫白箐箐的背,「很久沒有游過泥水泳了,可惜氣溫太低,不然我可以帶你玩水。」
柯蒂斯想起曾經和白箐箐單獨相處,在水中遊玩的情景,臉上浮出淺笑。
而他此言一出,文森和白箐箐都是一驚。
……
猿王堡,狼王正恭敬地匯報消息,「虎王今天叫種田的獸人做防水措施,說有大雨,是您告訴他的?」
「我沒說過。」猿王不屑地一笑,「他們又在耍什麼花招?」
說罷,猿王走到窗邊,閉目凝神。
狼王也笑了一下,「原來是譁眾取寵。」
剛說完,狼王發現猿王的表情突然變得凝重,心裡一驚,「怎麼?」
猿王猛地睜開眼,身體踉蹌了兩步,先前的冥想似乎耗費了他大半精力,「不好,很快會有大暴雨!」
狼王大驚,正色道:「我這就去通知城民。」
猿王手扶住窗台,眉頭緊得可以夾死蒼蠅,「文森是怎麼知道的?雌性也有精神力?」
說著他搖了搖頭,自己給否認了,「不對,就算雌性有精神力,白箐箐臉上一道獸紋都沒有,感應不到氣候變化。」
狼王道:「我們該怎麼做?」
「通知虎王和豹王,安排獸人輪流放哨,我們保衛萬獸城,就讓文森去管那些可有可無的土地吧。」猿王說的隨意,但眼底的陰鬱暴露了他的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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