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蒂斯擁著白箐箐,輕笑出聲,白箐箐能感受到他胸口的震動,突然就氣不起來了。
「還笑。」白箐箐沒好氣地說了句。
「餓了吧?我們回家。」柯蒂斯說著往後退了一些,蛇尾猛地甩上出口。
「轟——」
伴隨著一道巨響,明亮的光線灑進了土洞。白箐箐不由眯住了眼睛,還是被強光刺激得眼睛泛起了淚花。
柯蒂斯把白箐箐的臉按在自己胸口,將蛇蛻蓋在她頭上,遊了出去。
途徑某個地方,柯蒂斯頓住了,「嘶嘶~」
「怎麼了?」白箐箐眼睛適應了光線,抬頭四處看了看。
不遠處的草叢上有幾片血跡,植物倒伏,顯然經歷了一場打鬥。
「你的雌性朋友似乎出事了。」柯蒂斯道。
白箐箐心裡一緊,忙問:「誰啊?」
「族長的雌崽。」
白箐箐立即想起了她和卡爾的事,臉色大變,「咱們快回去!」
部落一片沉寂,一個雌性也看不見,都躲樹洞裡了。在外頭做事的雄性,也都個個陰沉著臉。
帕克和豹崽們在自家樹下唯一的一塊陽光能照下來的地方曬太陽,豹崽們互相扒拉著兄弟們的毛髮,帕克不時舔它們幾下,看上去非常溫馨。
看見白箐箐,帕克立即站了起來,甩了甩尾巴。
「嗷嗚~」
「帕克!」白箐箐從柯蒂斯懷裡跳下來,走向帕克,「出了什麼事?茉莉呢?」
帕克搖擺的尾巴一頓,然後迅速縮短,整個身體變成了人形。站直身體,帕克道:「被劫走了,文森和阿爾瓦去追了。」
「阿爾瓦也去了?」白箐箐想起地上那攤血跡,路上柯蒂斯就告訴了他血跡的主人,她又問道:「茉莉的伴侶呢?那頭缺了耳朵的老虎。」
帕克道:「還沒死,不知道能不能活下去。」
在白箐箐的強烈要求下,帕克陪她去看了埃德加。
虎族沒有正規的獸醫,族長給埃德加傷口上敷了藥草,就放著他自生自滅了。
白箐箐一進去,一群蒼蠅「嗡嗡嗡」的從老虎身上散開,飛得滿屋子是。
若不是老虎的腹部還在一上一下的微微起伏,白箐箐都要以為它死亡好久了。
「怎麼這樣的環境?」白箐箐揮了揮面前的蒼蠅,「不行,這樣放著他肯定會死的。」
「那還能怎樣。」帕克道:「要是他伴侶還有其它雄性,還能照顧他一下,幫忙趕趕蒼蠅,現在只能這樣了,你可別想多管閒事。」
帕克了解白箐箐,她心地善良,長的順眼些的獵物都捨不得殺,更何況一個活生生的獸人了。
白箐箐眉頭緊皺,她不懂醫學,但是也知道傷口感染是最大的危險,這麼多蒼蠅,恐怕就算他不死,沒多久也就生蛆了。
至少得給他把蒼蠅趕走。想了想,白箐箐覺得水坑底是個好地方,完全沒有蒼蠅,溫度又低,細菌也不容易滋生。
白箐箐拉著帕克的手哀求道:「你就幫幫忙吧。把他送水坑裡去,交給藍澤。」
帕克看白箐箐皺著的小-臉,心裡一軟,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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