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箐箐你生不出來了嗎?你難產嗎?我、我、我這就去找獸醫,你不要死。」帕克找到白箐箐的手,緊緊握住,力道透出強烈的不安。
「……」白箐箐一陣語結,腹中的疼痛緩了些許,她慢慢反應過來,自己可能又弄錯什麼了。
「我還沒開始生呢,生寶寶一般不叫獸醫的嗎?」
帕克聞言大鬆口氣,拍拍胸口道:「嚇死我了,難產才會叫獸醫,可是叫來了也沒什麼用,還是會……」
白箐箐的臉頓時白了幾分,也就是說她只能靠自己,不會生的話,叫獸醫也沒用。
柯蒂斯斜了帕克一眼,摸摸白箐箐的肚子安撫道:「別怕,蛇蛋不會難產。」
帕克突然反應過來,連連點頭道:「對對對,蛋小,好生,那就好,那就好……」
白箐箐一想也是,心踏實了下來。
肚子又開始翻江倒海,白箐箐臉上冒出細密的汗水,跪著起身,摟著柯蒂斯的脖子掛在他身上。這樣的姿勢讓她腹部立即傳來一陣強烈的下墜感,好似一塊肉正被活生生撕下來。
白箐箐緊咬了咬嘴唇,「不行了,好疼!」
柯蒂斯嘴唇碰了碰白箐箐的耳朵,輕聲道:「不急,慢慢來。」
「嗯。」白箐箐深深地吸了口氣,嘗試著用力生一下,剛一用力,頓時感覺到有什麼往下滑了一截,卡在了下-身,有點脹疼。
她一愣,想也不想又使了把力,「跐溜」一下,有個圓溜溜的東西順著身體被擠出,那脹感也隨之消失了。
生了?
帕克聳聳鼻子,掀開披在白箐箐身上的獸皮看了看,興奮地道:「生了一個!」
月光給屋子裡蒙上了一層微光,一粒橢圓的白蛋躺在草堆上,約莫鵝蛋大小,渾身鍍著一層透明的粘稠液體。
很快獸皮就被蓋上了。
柯蒂斯看也沒看蛇蛋一眼,一手撈過白箐箐的頭,在她臉上吻了吻,「小白真厲害。」
白箐箐從恍惚中回過神來,明明很簡單就生出來了,聽了柯蒂斯的話她心底卻生出一股自豪感來,菱唇忍不住微微上翹。
肚子雖然劇痛難忍,生下來卻很容易。白箐箐心道長痛不如短痛,忍著痛接連使力,蛋一個接一個的滑出體外,痛覺已經漸漸麻木,生的越來越容易了。
屋內一時無話,只有白箐箐用力時發出的哼聲。
久久沒再生出蛋,白箐箐脫力地勾著柯蒂斯的脖子掛在他胸前。
「生完了?」柯蒂斯頭往後仰,與白箐箐對視。
白箐箐感受了一番,點點頭道:「好像沒了。」
整個生產的過程可能不過十幾分鐘,白箐箐渾身被汗水濕透,臉色略顯蒼白,抬頭看向柯蒂斯,眼裡泛著朦朧的淚光。
柯蒂斯忙用獸皮將白箐箐裹嚴實,起身的同時變成全人形態,走到了帕克的草里。
帕克也不計較柯蒂斯侵犯他的睡覺位置,趕忙跟上他們。
躺在乾淨的草窩裡,白箐箐偏頭看向柯蒂斯的窩,以人類的視力,她只看到那兒漆黑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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