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無恙思流年 第九十一章 遇刺

    剎羅界以主唯尊,一副鬼面具一襲黑袍,詭秘暗沉魑魅難測。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搜索,更多好看小說免費閱讀。一掌寒冥獨步武林,陰辣狠決毒火攻心,毒游血液如置冰窖。

    在風輕沙勸說下,玄玄子才肯讓月輕影姑且一試。中掌多日,餘毒不解,上官封那張毫無血色的臉枯黃如柴,氣若遊絲呼吸起伏一點也不明顯。

    月輕影坐在旁側,掀開上官封衣衫查看他胸口,掌印黑煞包裹,在肌膚下蠢蠢叫囂,周身冰冷異常。

    「沒想到賢世子中了寒冥掌還能撐這麼久,料是各位前輩輸送很多內力給他。」月輕影這般淡淡說著,同時也將上官封衣衫襟口整理好。

    「不知影姑娘有何辦法救治封兒」此時的賢王救兒心切,也顧不得眼前姑娘是正是邪。

    月輕影看了看著急的賢王,然後面無表情地掃了一圈圍在身旁的人,「法子是有,不知各位敢不敢讓賢世子冒這個險。」

    所謂救治之法便是以毒攻毒。上官封置身特製藥浴里,由玄玄子和雪無痕催動內力,打通他周身大穴位,藥浴蒸發使得他渾身血管擴張,然後月輕影從血玉罐中放出赤尾毒蜈。

    毒蜈會吐灑毒液,隨之進入上官封血液里,毒蜈順毒液遊走,鼓動四肢百骸,融合冥毒然後裹噬。此過程異常痛苦,如同千萬隻蟲子撕咬,稍有不慎便會性命不保,即使冥毒解了,元氣大耗修為大損。

    屋內熱氣瀰漫,散著濃濃的藥味。上官封坐在藥浴里,雙眼緊閉近似昏厥,汗珠滾滾直流,擰著眉頭痛苦不堪。體內兩股毒氣對歭拼殺,一團血腥從胸腔沖向喉結,黑血大吐,這次徹底昏死過去。

    遠溪客棧外,天氣暖意洋洋,臨近的河溪已破冰化霜,河灘沙石還裹挾雨後濕意,叢林不靜偶有風吹來沙沙作響。

    非寒將巡查結果羅列出來交給問無恙,她看後便調整計劃。一部分人散布青要山有寶藏的謠言,擾亂剎羅界陣腳;一部分人留在青要山設定埋伏;剩下一些人則探查方圓百里的山上有無可疑人。

    所有人領命退下,問無恙轉身看了看河溪,眉目一彎散去清冷。那人踩在溪中礁石上,蹲著膝蓋低著腰,衣袖捋至肘部,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水面,偶見河蝦立馬伸手去捉,濺起朵朵水花映下童稚的臉龐。

    問無恙失笑走來站在河岸,朝著在玩水的人喊道,「年兒,水太涼了,趕緊上岸吧。」

    那人聽聞站起身,手舞足蹈地沿著礁石一路小跑抵達岸邊。看著她被涼水刺激地通紅的手,問無恙無奈啞笑,掏出秀絹幫她擦了擦。這個舉動就像老母親拿淘氣的孩子沒一點辦法。

    江流年一面看問無恙為她擦手,一邊笑道,「阿恙,你真像我媽。」她又怕問無恙聽不懂這個詞,又繼續加了句,「就是我母親的意思。」

    那擦手的動作一頓,問無恙抬起頭,挑眉輕笑,「我看起來很老嗎」

    「不老不老。阿恙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喜歡一個人就把她寵成孩子,所以,你是不是喜歡我」江流年突然湊近一問,笑得十分有意思。

    近在咫尺的笑臉讓問無恙指尖一顫,不自覺地揉緊秀絹,眼珠互相轉了轉,都將對方映在眸子裡。

    問無恙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揚起同樣的弧度反問,「年兒曾說地球是個圓形,所以不會讓你與心愛的人走散,兜兜轉轉的有緣人自會相遇。這句話可是真的」

    「這句話」江流年撓了撓腦門思索,「好像是說過,不過說好久了,阿恙居然還記得,我以為你不會將這些隨口說的話放在心上呢。」

    問無恙也將她的手擦乾了,轉而放在自己掌心暖著,拉著她邊走邊說,「年兒說的話我一直記得,即使」

    「即使什麼」江流年疑惑問道,她又低下頭看看問無恙,那表情好像很傷情。

    「沒什麼。年兒我們回去吧,你已經告訴他們如何判斷硝土,非寒會領著手下人尋找的。」一匹白駒兩襲羽衣,迎風離去。

    路途漫長古道蕭條,幸好今日暖陽正照,耳邊有人哼著曲說著話,那原本吹在臉上的風也化作細笑。

    「阿恙,你這一生想要過什麼樣的生活」江流年的話與呼呼風聲帶一起,在耳邊漾開。

    那人唇畔輕勾,一個悠揚悅耳的聲音高高響起,「攜一人之心,白雲青山。擇一人終老,花開花飛。」

    江流年笑得溫和,可是眸子卻無半點喜悅,只是環著問無恙的腰肢更緊些,貼近耳畔輕語,「阿恙此生如償所願。搜索,更多好看小說免費閱讀。」

    馬蹄風僕僕,羽衣獵呢喃。塵揚竹聲動,暗涌滾動時。狂奔的白駒剛剛躍過一片泥坑,問無恙便覺周圍氣氛不對勁,處處瀰漫弦拉如滿月的肅殺之氣。

    異風吹過,只聽「嗖」一支暗箭從竹林深處射來,問無恙目光一凜,眉宇間殺意聚起,攔腰抱起江流年騰飛,順利躲過偷襲。

    人影動波譎雲詭,刀光寒朔暗箭防,緊接著一群黑衣刺客從林中湧出,將她們二人重重包圍。

    「年兒別怕,有我在。」問無恙柔聲安慰,可盯著這夥人的眼中殺氣絲毫不減。

    「阿恙我不怕,這次換我護你。」江流年面不改色地盯著這群黑衣刺客,同時握了握身側人的手,另一隻手伸向背後,摸索出玉笛。

    落葉無痕涼風驟起,空氣凝固到冰點,然後在一瞬間爆發。銀劍出鞘便是澎湃的劍氣,寒光閃動,晃了一眾人眼睛,刺客們一窩蜂拼來。

    只見問無恙挽手中劍,內力丹田出,集劍於一身,空氣鼓動催倒幾名黑衣刺客,又亮出幾個劍花,行雲流水的招式勢不可擋。

    江流年以玉笛為劍,左避右擋倒也信手拈來。一掌罡氣在四周蕩漾,配之飄忽熟練的輕功,打的敵人措手不及。

    「嗖嗖嗖」竹林一搖,細密如雨的箭破風刺來。問無恙見此解下羽衣,以手旋轉羽衣遮箭,又一揮羽衣將收囊的箭射向欲靠近的黑衣刺客。江流年從懷中掏出火摺子將自己的羽衣點著,手甩點火的衣服使之不敢靠近。

    這些黑衣刺客武功都不弱,又有林里隱藏的弓箭手做輔,一時突圍怕是困難。鐵器衝擊火花,玉器相抵聲動,利器刺入血肉悶響,無不一一昭示搏鬥戰況激烈。

    當兩人有短暫接觸時,問無恙低聲對江流年說道,「年兒,一會兒我引開他們,你趁機逃離此處。」

    江流年一聽急聲拒絕,「阿恙,我不會拋下你一個人的。」話音剛落,中間橫插一刀,兩人急忙分開身。江流年一惱,將衣服直接甩到這人身上,痛的他躺在地上哇哇大叫。

    身後又有一人舉刀劈來,玉笛一擋形成十字,左掌催動內力打在這人胸口,江流年順勢撿起他的刀,一個跟斗避開側方攻擊,劃傷刺客腿部。

    「咻」空中突飛竹筏,尖銳如刺來勢洶洶。白影一閃銀光乍現,問無恙舞動幾下劍,只聽上空「嘭」地一聲,那竹筏爆裂,勁氣有餘催退近身刺客。

    正當戰況愈演愈烈時忽響錚錚琴聲,由遠及近,琴音中摻和內力在林中波盪,產生巨大爆破力,引得竹葉颯颯灑灑,地面捲起一陣陰風。

    這是遠程法師的節奏呀江流年聽得對方琴音有攻擊,手心不自覺地捂上耳朵,連腦袋也有些昏沉。

    「年兒」問無恙心下一急,藉助刺客刀刃躍身一翻到江流年跟前,順便用劍解決掉眼前的黑衣人。

    問無恙扶緊腿腳不穩的人,邊應對刺客邊安慰江流年,「年兒別怕。凝神屏氣,氣沉丹田,以內力護心神,才不會被琴音所擾。」

    「凝神屏氣氣沉丹田」江流年喃喃念著,天旋地轉的感覺越來越嚴重,耳邊的琴聲嘈雜不堪,完全靜不下心。

    刺客們被解決的差不多了,還有三四個負了傷不敢硬上,拿著兵器護前做試探。問無恙轉身就見江流年晃著不清醒的腦袋,趕緊雙指運氣匯聚她太陽穴。

    「叮」琴音時高亢時低沉,完全就像一把無形的利器,連竹葉都變暗器朝她們刺來。

    「小心」問無恙護住江流年,劍挑狂氣讓竹葉隨氣運行,然後用力一甩,直接穿破身後刺客的喉結。

    地面躺屍一片,還有幾個掙扎著要起來。恰在這時,騰空飄落一人,錦繡華衣半露酥肩,手指纖細正撥橫在身前的琴弦。來人抬頭便是一抹笑,邪中帶媚綿里藏針,眼尾痣一挑更具風情。

    雙方互相對歭,江流年也從迷糊中清醒過來,很明顯感到一股股熱量在體內流竄,手臂控制不住地發抖,仿佛下一瞬間就要爆發。

    來人用手順著鬢前垂落的秀髮,在落到發尾處又用指尖輕輕勾了勾,打量人的眼神別具深意,給人一種很有企圖的感覺。

    「聽聞問少城主天姿絕色,今日一見,果真沒令我失望。不知像你這般貌美又冷情的女子,在我指尖撩撥下,又會流露出如何媚態呢」

    此語一出簡直震驚對面二位,加之她勾惑的姿態,更讓人渾身不自在,就連江流年這麼前衛的思想都受不了。


    江流年將問無恙拉至身後,擋住這女人投來的齷齪目光,「你這老女人對著一個年輕小姑娘賣弄,還說一些恬不知恥的話,你要不要臉吶」

    「你敢說我是老女人」來人神色一變,目露凶光,咬牙切齒的樣子仿佛能活剝了江流年。

    十指大開用力撥動琴弦,雙掌齊下琴音滾動,如雷震耳令人發聵,席捲地面沙土竹葉鋪天蓋地。

    「年兒,使用乾坤決」兩人齊力運功,罡氣波及四周,兩股力量在空氣中炸開,射殺一片離得最近的竹子,雙方各退了幾步。

    打個平手江流年有些不可思議地睜大眼睛,「阿恙,這老女人什麼來歷居然這麼厲害」

    問無恙定了定眼神,目光放到那女人的七弦琴上,江湖上以琴為殺器,內力還這麼深厚的女子,唯有她「剎羅界左護法,玉妃煙。」

    玉妃煙大笑,連眼角的細紋都泛冷血殺意,「沒想到問少城主聽說過妾身,你放心,我從不傷害長相好看的女子,特別像問少城主這般美貌無雙的。只不過這丫頭今日死定了」

    她的意思是說我長的丑嘍問無恙按住蠢蠢欲動的江流年,眼神頗為嚴厲,「年兒,一會兒我拖住她,你趁機逃走」話音剛落,提劍刺去。

    玉妃煙以琴身為武器,既可近身防衛又可遠程攻擊,一時半會兒問無恙還破解不了她的招數。

    林中又有躁動,隱藏在暗處的刺客又湧上來,江流年一人對付。可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呀,如何破解這老女人的琴音呢

    手中玉笛一轉,拆分兩名刺客攻擊,又俯身一閃給了他們一掌。江流年輕功騰起,沿著竹身飛上去,正見問無恙與玉妃煙沒在竹海中大戰。

    問無恙以劍擋射殺來的攻擊,完全不能靠近玉妃煙半分,這樣打消耗戰,問無恙一定吃虧,就算大戰三百個回合也傷不了對方一分,若是落入賊手一定死翹翹。

    緊張不安的手握緊掌心玉笛,那股清涼忽讓她生起靈感,既然她能操控琴音,自己也能吹奏玉笛呀。可是自己不會吹笛子呀不管了不管了,反正能發出聲音就行,說不定能擾了她節奏。

    雙腳一動,江流年踏風而來,輕輕將玉笛移到唇邊,雙目低垂指腹輕按,朱唇輕啟,發出一個音符,鼓動空氣向四周蔓延。

    「啊」剛剛輕功躍上來的刺客們在竹葉上端還未站穩,就被波及的罡氣震懾下來。江流年心裡一喜,開始胡亂吹奏起來。

    自有了笛聲相抵,問無恙明顯感覺琴音力量減弱,將內力灌注劍尖,刺破那道屏障。眼見劍刃刺來,玉妃煙按弦止音,抬琴便是一擋。

    這死丫頭不會音律,卻誤打誤撞擾了我琴音,玉妃煙看向江流年的眼神又狠了幾分。江流年見她不再彈琴,而自己也呼吸不暢憋紅了臉龐,身形不穩欲要從上空摔落。

    「年兒」問無恙見勢立刻飛身過去,及時攬住江流年腰肢,抱住她順利落地,這時玉妃煙也飛身下來。

    周圍還有黑衣刺客,前方又有玉妃煙攔著,要想脫身怕難上加難。正在這時,遠來的馬蹄聲讓他們都警覺起來,不會又來一波殺手吧,問無恙拿劍的手又緊幾分。

    「小妹」遠處一聲喊叫讓江流年精神起來,只見竹林盡頭有人駕馬朝這裡狂奔,領前的是那匹白駒。江流年眼前一亮,是五哥趙弘年和雪無痕

    「五哥我在這快幫我打這個不要臉的老女人」江流年突感神清氣爽,揚著手招呼。

    又聽江流年叫她老女人,玉妃煙擰眉一怒,琴下的手掌聚氣朝她們拍來。「碰」內力相擋,雙方騰空各退。

    騎在馬背上的趙弘年和雪無痕一見這情勢,立刻棄下韁繩,腳踩馬背手持寒劍飛身而來,先斬殺左右幾名刺客。

    琴音大動招招厲,笛聲錯綜交織毫無節拍,懂得音律的人已聽出琴的曲調有錯點,這樣完美的配合讓玉妃煙越來越招架不住。

    暗處某個地方,一人將這場面觀看的清楚,只見他甩腕一動,投擲飛出一支鏢。鏢割落葉兩半,夾帶危險的嘶鳴。

    江流年忽地一睜眼,見那物正朝問無恙刺去,大腦唰地一下空白,玉笛也從指心滑落,心裡只有一個念頭。

    「阿恙,小心」江流年奮身朝問無恙跑去,從後抱著她腰身,將她整個人摟在懷裡,帶動她一起旋轉,以自己的後背做護盾。

    「咚」一聲入骨悶響讓江流年背後一僵,痛意迅速蔓延,疼得她牙根都差點咬斷。

    「年兒」問無恙像是察覺到什麼,心一陣陣抽搐,臉色瞬間蒼白,反手一抱身後人,讓她躺在懷裡。

    解決完黑衣刺客的兩人聞聲衝來,合力擋開玉妃煙的攻擊,林中人一看飛鏢落空,也悻悻逃離。

    問無恙先點了江流年幾處要穴,然後柔聲安慰抱在懷裡的人,「年兒別怕,有我在不會有事的。」擔憂恐懼讓她整個身子都發寒,此時,問無恙的聲音已顫的不像話,帶著濃厚的鼻音。

    「阿恙忘了我來自哪裡了」泛白的臉輕笑,受傷的江流年說起話來有氣無力,「阿恙放心,我不會輕易死去,倒是你呀可千萬別做傻事,好好活著,我們有一天還會再見」

    「鐺」一聲響,趙弘年和雪無痕被逼退,兩人單膝半蹲以劍撐身,地上斗痕斑斑,還殘留血跡。

    「二師姐,你們先走」雪無痕一聲吼,讓問無恙從悲傷中拉出來,架起受傷的江流年,兩人先一步乘馬離去。

    望著她們離去的背影,玉妃煙勾了勾唇,眼前這兩個男子雖不是自己的對手,但解決起來還是有些麻煩,再者他們也不是自己的目標,沒必要耗下去,華衣一翩,玉妃煙往反方向飛身離去。

    江流年虛弱不堪,血跡染紅她大片後背,整個人都靠在問無恙身上,緊貼她的耳根喃喃,恨不得要將勸慰她的話一股腦說出來。

    問無恙心中十萬火急,又擔憂江流年傷勢,所以也只聽到大概,可怎麼越聽越像遺言呢江流年會死,五師妹也會死可不管她們任一方有事,她都會痛苦的,所以她決不能讓她們有事。

    問無恙惴惴不安地握緊腰間合放的手,加快白駒奔跑速度,硬生生將餘下兩個時辰的路程縮短為一個時辰,在街上橫衝直撞,撞壞許多路邊攤。

    到了問府還未進門,就沖門口守衛大喊,「快請易神醫」

    少城主回來了,還背著昏迷不醒的江姑娘,這一消息迅速傳遍問府,問雲帆踱著步伐先一步趕來。

    江流年趴在床榻上,意識混沌又起高燒,汗珠浸濕被單,嘴裡說著胡話。易神醫用鑷子取出飛鏢,引得迷糊的人痛叫,然後直接昏死過去。

    「易神醫,年兒怎麼樣」見江流年這樣,問無恙的心慌亂一團,全無平時冷靜自若。

    把脈之後,易神醫才肅聲解釋,「少城主莫急。所幸這飛鏢沒有傷及要害,心脈幾處穴位及時封住,鏢毒才沒有擴散。江姑娘內力深厚,休養月余即可。」

    聽易神醫這麼說,問無恙終於鬆口氣,這時才發覺自己手腳冰冷,雙腿發軟,眼前一片眩暈。

    「恙兒,這裡有易神醫,要不你先去休息。」問無恙搖了搖頭,自己一定留下陪她。

    問雲帆看了看這兩人,特別是得知她們的關係,心中一嘆也是無奈。可是一想到剎羅界的人欺負到女兒身上,心中滿腔憤懣,盯著那枚飛鏢眼神眯了眯。

    雪無痕與趙弘年趕回來時已是半個時辰之後的事情,再問過易神醫之後趙弘年便去了客房,叩了幾聲門無人應,趙弘年便推開門自顧進去了。

    屋內靜的出奇,唯有碳火燒響聲,窗戶緊閉掩了簾,所以顯得房間光線有些暗。鞋底與地面輕叩,緩緩朝床榻走去,在趙弘年剛剛閃身到屏風前,不禁被眼前一幕嚇愣了。

    那人坐在床榻邊,俯身伸近昏睡的人,在二人鼻頭觸碰時,那人微微偏過頭,朱唇落在那兩片蒼白無色的薄唇上

    「五哥,假如我喜歡上一個女生,而且非要和她成親,你們會支持我嗎」

    「哪一條律法規定女子與女子不能成親這些年你們撇下我一個人不管不問,如今我要喜歡誰和誰成親你們卻來管了」

    這些話呼呼在腦海乍現,以及包括那日江流年說這些話時的樣子,認真又嚴謹,一點也不像在開玩笑。趙弘年突然意識到什麼,瞳孔越張越大,連同腿彎也忍不住發軟,身形後仰撞響了屏風。。

    「誰」問無恙眼睛突然一睜,迅速離開江流年的唇,眸子裡的冷光在看到與江流年相似的那張臉時,又變為錯愕,然後開始閃爍,屋內氣氛開始詭異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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