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然見田園 第23章 選人

    第二天，用過早飯後，林若水叮囑了方敬亭去村長那打聽一下有沒有什麼田地可以買。這邊就帶著櫻草去清水鎮上去了。因為方敬亭去不了，因此就麻煩林雲松趕車護送二人前往，林雲松正好也要去鎮上採買些物品，所以就欣然答應了。

    林雲松將林若水二人送到了牙行門口，約定好一會兒在清水鎮入口處集合後，轉身就駕著馬車離開了。

    牙行的守門小廝見林若水二人轉身朝牙行內走來，也就明白是來買人的。於是很熱情的迎了上去。

    「兩位姑娘可是需要些侍奉的人？不是我吹牛，就我們這的牙行信譽可是頂頂有名。這方圓幾百里包括清水鎮的大戶人家可都是到來我們這挑人的！」其中一個小廝很是掐媚的一路跟著林若水二人介紹到。

    林若水一邊好奇的四處瞧瞧，從來還沒有進過牙行的人當然滿是好奇，什麼都覺得新鮮。

    「行了，你也就別把牛皮吹上天了！若是你們牙行沒有名氣，我們可不會來你們這挑人。」櫻草見小廝很沒眼色的使勁吹噓，有些不耐煩的打斷了：「前面帶路吧，有什麼好的別藏著捏著的，那些個有問題的就別給我濫竽充數了！」

    「得，今兒是遇見行家了，看來姑娘你是經常來挑選人的吧！連牙行的這些道道都一清二楚。」小廝一見是個懂行的，趕緊收起了之前的掐媚之色一邊回答，一邊在心裡琢磨著。

    瞧這兩個姑娘的樣子，大點的應該是是個大戶人家出來的，小的估計是養在深閨里的小姐吧，看什麼都好奇！一看就知道是跟著丫鬟偷跑出來的。

    櫻草一看那小廝眼珠子轉溜著，心中肯定在瞎琢磨著什麼，又厲聲的吼道：「亂想什麼，還不帶路！如果心存什麼壞水，小心姑娘我打斷你的狗腿！」

    「是，是，兩位姑娘這邊請！」小廝說著就引著二人進了左邊的正廳里去了，一邊還在心裡想著：這姑娘可真兇，又是個懂行的，看樣子也撈不到什麼油水！先引了人進去就閃人吧。

    正廳里，一個牙婆打扮，身體微胖的中年女子正做著喝茶，一見小廝引了客人進來這廳，就明白來的是個懂行的，當下也就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走上前來迎接到。

    「喲，兩位姑娘可是要挑選什麼樣的？別的不說，這丫鬟、隨從什麼的，就屬我崔牙婆調教的最好！」仔細觀察了林若水二人經進來後的前後順序，眼尖的崔牙婆就知道做主的是前面的小姑娘，於是熱情的向林若水介紹著。

    「我要挑選丫鬟和隨從，崔牙婆可有好的人選？」林若水想了想，與其自己走馬觀花的看，不如讓牙婆推薦幾個，然後自己再從中挑選不是更省事，於是就出聲問到。

    崔牙婆低頭想了想，然後說到：「請兩位姑娘先小坐一會，我這就領人去。」

    林若水點了點頭，崔牙婆招了門口的小丫頭吩咐她上茶，然後自己轉身就出去了。

    不一會，崔牙婆就領了一行人進來，男女分開站到了兩邊。男的有10人，女的有12人。

    林若水也知道在挑人這方面，櫻草可是行家，於是朝櫻草點了點頭，示意她前去挑選。

    櫻草在接收到林若水的指示後，就走了過去，一一仔細的查看了起來。林若水也依然坐在那仔細的研究著這些人的神情。

    「都抬起頭來，讓姑娘好好看看！」崔牙婆見櫻草過來查看，便大聲的叫大家抬起了頭。

    男的那邊一見眼前站著一個美貌丫鬟，不禁都愣了一下，有幾個眼珠子還轉了轉，但是大部分回過神後就轉移了視線。而女的這邊基本都是12歲到16歲之間的，有的人見來挑人的是個丫鬟，眼神頓時暗了下來，接下來就隨意了起來.有的還竊竊私語起來。有一個面容清秀，背脊挺的筆直的女子，約莫14歲的樣子，眼神裡帶著傲氣，即沒有去看櫻草，也沒有偷瞟坐在裡面的林若水。剩下的大部分都是抬頭看看，然後謹慎的的低垂著腦袋，目光聚焦在自己的腳尖。

    櫻草仔細的查看了以後，回到了林若水身邊，附身低聲說了幾個不行的人。林若水點了點頭，然後開口到：「不分男女，識字的站一邊，另外廚藝不錯的站一邊」。

    兩邊的人聽了，身影穿梭，行動迅速的分開站好。林若水看了點點頭，看來這催牙婆訓練得要是不錯。

    「既不識字也不會廚藝的就帶下去吧！」崔牙婆一聽，趕緊揮了揮手，讓沒有被選中的自行退下。

    「你，你，你，你，還有你，你們都可以下去了！」緊接著林若水又伸手點出了5個人出來，正是剛才在下面竊竊私語的女子和眼珠子轉了轉的那兩個男的。

    這樣就只篩選後，就剩下五男四女了。最後林若水將四名女子中那位看著很孤傲的也篩選了出去。

    那女子一見自己也被淘汰了，心中頗為不服氣，於是口不擇言的向林若水發問：「聽雨自認論學識、論見識都比剩下幾人高出不知多少！雖我如今從官家小姐獲罪淪落至成為了丫鬟，但我以前管家的經驗，絕對能成為姑娘的左膀右臂，為什麼姑娘要將我剔除？聽雨心中甚是不服！」

    其他幾人聽了，雖有怒色，但因未來的主家在眼前，只好將怒氣吞下，靜待林若水的回答。

    林若水喝了口茶，潤了潤喉嚨這才慢慢地開口:「原因有很多，主要是這幾個。第一，本姑娘要挑選的是丫鬟和隨從，不是才女！本姑娘腦袋有病了才會挑一個不服管教又滿身傲氣的丫鬟來給自己找罪受，又不是天生的受虐狂！」

    「第二，本姑娘對待下人一般很仁慈，只要他們對我忠心耿耿，我自會善待，有可能這份善待會超乎他們的想像。但是千萬別越過我的底線，一旦有人背叛我，後果是什麼我不想多說，但不相信的人大可以試試，看會是什麼結果！而你，我從頭到尾都沒有看到你對我的忠心！」

    「第三，我這個人懶散慣了，恨不得遠離是非，過我清閒悠哉的日子。但以你的經歷和你目前表現出來的性情來看，你完全是個禍害，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會給我惹來什麼麻煩。對於麻煩，本姑娘一向敬而遠之，所以就只好請聽雨姑娘另謀高就吧！」

    等林若水將理由一一說明後，下面的人有得已經憋著笑得不行。而反觀這位聽雨姑娘，氣的七竅冒煙。特別是看見那些平時她懶得瞧上一眼的下等人一副看笑話的樣子，再聽林若水的一番指責，一張小臉脹得通紅，眼睛惡狠狠的盯著林若水：「你們且等著，我會讓你們後悔的！」說完甩手而去。

    林若水聽了，連頭都沒有台，只是冷清的對崔牙婆說了一聲：「看來崔牙婆調教人的本事還有所欠缺啊！」

    崔牙婆一臉的尷尬，乾巴巴的開口解釋到：「這不，總有些不服管教的！還請姑娘見諒！」

    林若水聽了，也不再追究，接著挨個詳細詢問了剩下的人都會些什麼。剩下的人經過剛才聽雨鬧過那麼一次後，知道眼前的主家人看著不大，卻不是好唬弄的主，一個個老老實實的回答了問題。最後，林若水選中了三女四男，付完了銀子後就帶著人離開了牙行。

    櫻草從看完人就只是在林若水耳邊說了幾個不安分的人，然後就一直站在林若水身邊看著她挑選。特別是見她將聽雨剔除並給出的理由，櫻草也很是非常贊同的。以前跟著林若水，櫻草就發現林若水對任何人都是一副和氣的樣子，害怕自己的小姐性子太柔和了，會被下人欺負。現在看來，小姐心中自有丘壑，該怎麼做自有自己的準則，心中也放下心來。

    要是齊子軒知道櫻草的擔心，非得捂著肚子笑死，然後嘴裡喊到：就若水那丫頭，她不欺負別人就算好的了！還擔心別人欺負她！

    說明：經書友提醒前面已發情節里的人物年齡前後有些不相符，現在已更正，特此說明下：林若水是16歲，林秀14歲。齊子軒16歲，蕭柒17歲，如果給大家帶來不便，敬請諒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