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自然是美好的,何清韻送女兒去幼兒園,在門口遇到許長右。兩人看著許念和何幸手牽手地走過小花園,進入幼兒園的教學樓。
「孩子長得真快,一不留神,就這麼大了。」何清韻感嘆,「真希望她慢點長大。」
許長右也有同樣的感慨,「總覺得昨天還小小的一團抱在懷裡,今天就已經會說會跑了。可能明天他開始嫌棄我,跑出去找朋友玩兒了。」
「現在已經被嫌棄了吧?」何清韻抿唇而笑。
許長右苦笑,「昨晚兒子給我講他正在看的動畫,我到現在連那幾隻小狗叫什麼名字都分不清,被嫌棄笨了。」
何清韻銀鈴般的笑了,「你說的是汪汪隊吧?倖幸也看。」
兩個人有說有笑地往回走,許長右以為何清韻又要坐地鐵,「我送你吧?」
何清韻從包里拿出鑰匙,「還沒來得及跟你說,我也買車了,就是這輛。」
看她面前的一亮嶄新的粉色車,許長右爆發出少有的大笑,「這一定是倖幸選的吧?」
何清韻無力,「其實也有個好處,就是不管停車場多大,一眼就能找到它。」
這麼亮騷的粉色,真的是不多見,許長右又忍不住大笑,「真是太可愛了!」
是說車可愛還是女兒可愛?何清韻也帶著笑,「一起走?」
「好。」許長右開著黑色車在前,不時從後視鏡里看著後邊的粉色,笑就沒有停過。嚴謹幹練的邊宏財務總監,開著這麼少女心的車,實在是太可愛了。
何幸有個這樣愛她的媽媽,真好。真希望她能夠連自己的兒子一塊愛著,最好還有自己
許長右一走神,發現何清韻的車打轉向燈,在路邊慢慢停下了,車邊站著一個高大的男人。兩車之間的距離原來越遠,許長右從後視鏡看著那個男人上了何清韻的車。
一向與任何男人都保持距離的何清韻居然讓一個男人上了她的車,許長右握緊方向盤,他是誰?
安如新坐在何清韻的車裡,依舊安靜不語。何清韻笑著問,「教練去道館麼?」
安如新點頭,目光落在她握住方向盤的右手上,她白皙的手背紅了一片,應該是燙傷,這麼大一片,應該很疼吧?
何清韻以為他在看方向盤上的可愛貼畫,「是我女兒貼的,她說這樣能提醒我不要走錯方向。」
幾隻粉嘟嘟的小豬,就能指示方向?安如新露出笑意。
接下來兩個人都不再說話,安如新靜靜感受著難得的相處時光,以後就再也沒有這樣的機會了。安如新忍不住把視線落在何清韻的側臉上,掃過她豐盈性|感的唇,快速轉開,然後又忍不住轉頭去看,就像面對初戀的毛頭小子。
何清韻知道他喜歡自己,而她呢,也是因為跟著他練習跆拳道,異性接觸恐懼症的症狀越來越輕了。是他幫了自己,何清韻對他抱有一片感激之心,「教練,今晚練完拳,咱們一塊回小區吧?」
沒想到她會邀請自己同行,安如新激動得差點開口答應。
不過,不行了。安如新拿起手機,敲進去幾個大字:今天下午我請假。
何清韻看了自然地問,「那我不是要跟著別的教練了?」
如果可以,安如新想自己教她一輩子。可他沒有機會了,經過幾個月的努力,她終於對自己打開心扉,他卻要走了。
在跆拳道館門口下了車,安如新看著她開車離去,緊緊握住的左手才張開。買的這條項鍊他每天都帶著,卻不敢送給她。
是的,不敢!
安如新低下頭,走進道館。
刑警大隊裡,木葉帶著一幫人通過監控查找-去前街胡同之前的行蹤,但詫異的發現她好像是憑空出現的,從衛生間出來就是這副樣子,但是她什麼時候進去的,卻無法查到。她躲避監控的能力實在太好,而她便裝的能力也同樣強大了!
木葉上了倔勁兒,「查,接著查!她不可能會隱身術,擴大搜索範圍,一定能查到她的出現地點!」
刑警小王一臉痛苦,「衛生間裡沒有任何發現,咱們都不知道她進去的時候是什麼樣子,怎麼查呢?隊長,你覺得-和那個上樓的殺手,有一點相象的地方嗎?」
木葉執著地說,「一定有一樣的地方,我打報告請示,讓上邊給咱們派這方面的專家過來,一定要找到她出現的地方,萬一她不是單獨行動,那麼命案隨時可能發生,咱們早一點掌握線索,就能早一點排除危機。」
老張又點了一根煙,「沒想到蔣素心的嘴這麼嚴實!」
「她不說,就是抱著僥倖心理。」木葉站起身,「我再去審問,天黑之後她就要被轉到軍部,咱們再想問也沒機會了。」
刑警大隊樓外,安如新轉了好幾圈,才回到車裡,為天黑後的解救行動做準備。他的電話響了,安如新拿起來,居然是組織里他的好友,他們好幾個月沒聯繫了。
「狼,你現在是不是在中國?」對方開門見山的問。
安如新點頭,「嗯。」
「-今天凌晨死在中國a市,服毒自殺。」對方低聲說,「我想這件事應該告訴你一聲。」
在大多數眼裡,-一直跟在安如新身邊,是他的女人,這也是他退出組織被同意的部分原因。
安如新急忙問,「具體地點?」
「定位到a市城區正中心,組織這幾天會派人過去查明她的死因,你注意隱蔽。」
安如新撥打-的私人號碼,果然是關機的,立刻離開刑警隊趕到市區正中心,找了家老年人聚集的茶餐廳靜靜吃茶點,聽到了昨夜的槍聲,死掉的中年落魄男人,被運走的屍體,封閉的室。
再聯想到昨天下午安如意說接到高酬金小任務時的興奮、昨晚蔣素心被捉前發出的求救信號,安如新的腦子裡迅速織出一張網:安如意接的是蔣素心的任務,渠道是自己的qq,落入警方的圈套,那個男人沒有死,被抬走的是安如意!
安如新驚出一身冷汗,差一點他就要暴露了!
或許,他已經暴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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