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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劇發生前[快穿]
此為防盜章 這一次, 定下的同樣是個青年才俊,也是出席過這一批瓊林宴的新任進士,不過並不是狀元榜眼探花那樣明顯的三甲, 而是排位略微靠後一些的一位勛貴家的嫡次子。
&貴之家,嫡次子, 又能自己考上進士,也算是有能為的。」朝陽公主聽聞後是這般評價這樁婚事的。
&卻沒聽過這個胡為璋的名字,瓊林宴那日, 姐姐可曾注意到了?」李喆仔細回想,一場瓊林宴, 他連皇帝說了什麼都不記得, 光知道盯著朝陽和那位探花郎了。其他人, 背景板一樣,何曾真正被他看在眼中, 竟是怎麼也想不起來這位個高個矮, 胖啊瘦啊。
朝陽公主搖搖頭,她的手上擎著一把長柄宮扇, 微微抬手便用扇子遮住了半張臉,扇面兒上的嫦娥奔月似有寂寥, 「是誰有什麼關係呢?總是從這裡到那裡,也不過是從這個院子到那個院子罷了,都是一樣的。——父皇可能會給我一座公主府, 如此, 也不怕沒有地方住, 其他的,都是一樣的。」
李哲抬眼,隔著宮扇,他只能看到朝陽公主的眼睫垂了垂,其他的,一絲表情也無,仿佛早已認命。
不等他為這無端沉寂下來的氣氛說點兒什麼的時候,朝陽公主又拿下扇子露出了明媚的笑容:「不要想那麼多了,你還小,哪裡用擔心這些——只怕以後,卻是要見得少了。」
&麼… …」李喆正要反駁,想到這個「以後」是嫁人以後,便咽下了後半句話,朝陽和他這樣的年齡,早就應該避嫌了,不過是上頭的都相處得好,只當都是親戚,不說這種話罷了,但其實,按照古時親上加親的做法,他們也不是不能成婚的。
這樣的瓜田李下,等到朝陽出嫁之後,自然是不能夠常常相見了。——想到這裡,李喆的興頭也要落下去一些,還想著終於改變劇情云云的喜悅也不翼而飛了,多了些悵然。
迄今為止,除了公主娘,朝陽公主是跟他交流最多的,他知道她的種種想法,明白她的心思靈巧,更欣賞她的心胸闊達,一想到她日後要嫁給某個人,一輩子就做那見不得人的籠中鳥,把所有聰慧靈巧都用在妻妾鬥爭上,他就覺得難過,實在是笑不出來。
&容我說不出『恭喜草作別,李喆情緒化地大步離開,把才捧了一碟子水果進來的宮女嚇了一跳,嘀咕著:「這是怎麼了,怎麼這會兒就走了?」
&大了,怎樣也要遠著些了。」朝陽公主輕聲說著,目光望向天邊,白雲朵朵,是個好天氣吶,「日漸秋涼,這扇子,收了吧。」
宮女上前撿起了公主放下的扇子,暗自納悶,才定下了婚事,公主怎麼不高興的樣子?
這幾個月下來,李喆對這宮中道路已經十分熟悉,徑直大步走著,本想要直接出宮,走到一半兒才想起若是這樣出去怕是有些不妥當,再要迴轉,就這麼一猶豫的工夫,一道靈光閃過,他突然覺得有些事情不對頭。
朝陽公主這樣的性格會那樣窩囊地死掉嗎?那麼,到底劇情沒有說的地方,又發生了什麼呢?
李喆想不透,有些煩躁地轉回了太后宮裡,正好皇帝也在,皇后帶著一群嬪妃鶯鶯燕燕地各種表現,一時竟是沒人注意到他心不在焉。
回府之後,長公主才把他叫過來問:「你這是怎麼了?不高興?莫不是這會兒才不願意朝陽嫁給別人吧?」
長公主一直覺得兒子和朝陽那樣要好不全是姐弟的感情,不然怎麼不見其他公主被兒子放在眼中,只是這傻小子以前一直說不是,莫不是以前沒開竅,今兒突然明白了?
&你想什麼了,我才沒有。」
還在暢想如何讓皇帝的聖旨收回去的長公主被李喆拉了一把才收回思緒,聽到這句反駁,覺得更像是死鴨子嘴硬,也不多說,實在是此事難度太大,不好操作,倒不如就讓他這麼擰巴著,等到人嫁了,懊悔也晚了。
當然,出於某種補償心思,等到李喆從長公主這裡走的時候,又拎走了一串兒可供使喚的漂亮丫鬟,並得到了某種暗示,過了年,他的年齡就不小了。
滿腹心事無從訴說的李喆辯解無能,索性什麼都不說,回去扭頭就開始賞玩字畫,這些陶冶性情的東西倒是真不錯,因為知道一些了,再去看,便能夠品出一些滋味兒來,也真正明白了為什麼會有人願意去鑽研。
李喆沒有那麼純粹的心思,但這般抱佛腳下來,自己的書畫水平也有了很大提高,這也讓他的興趣更濃厚了。
最初還有些煩躁,看著看著,一顆心沉進去,就再不想其他了。
朝陽公主的婚期定在次年夏初,足有大半年的時間準備,李喆再去宮中的時候,沒人再直接領他去找朝陽玩兒,定了親和沒定親到底是不一樣的。
李喆只是感慨了一下,也沒興趣跟皇帝的其他女兒培養姐弟又或者兄妹的感情,關鍵是那些女兒的娘都不是省油的燈,別看現在還沒有一個有兒子的,但她們身後的勢力,實在沒有幾個像祥嬪那樣單純的。
沒有可以說話聊天的姐妹兄弟,李喆這樣的年齡倒不是不能夠陪太后聊天,好歹是外祖母吶,十足的親人,但看著一眾皇帝嬪妃連同皇后在內表演一家親的戲碼,看一次就夠夠的,絕對不想看第二次。
還有一個選擇,他可以去找皇帝,從某個角度上看,這位皇帝舅舅實在是個很有意思的人,親近些也沒什麼壞處,還可以算作抱上了大腿。
奈何,私下裡早有小道消息傳他可能被皇帝立為繼承人,他若是太親近了,豈不是證明確有此事?
暫時還沒想改成母姓,也不準備為此提心弔膽的李喆果斷表示,咱們還是各玩兒各的吧。
於是在長公主下一次進宮的時候,他主動表示不去了。
長公主生怕他在家待得煩悶了,又特意在初冬剛到的時候舉辦了個宴會,請了些人來府中玩,各家都帶了少爺姑娘出來,一下子,倒像是個小型相親會了。
其實,外頭還真就是這麼傳的,李喆比朝陽公主小兩歲,如今的年齡相看未婚妻也是正當的,長公主又難得辦什麼宴會,各家少不得都有些小心思,把自家姑娘打扮好了帶出來,當然,少爺也是要帶的,一來優秀的也要讓人知道,二來也可以讓他們瞧瞧有沒有看上眼的姑娘,自然,不要跟長公主搶人就好。
李喆不曾入書院,自小讀書就不是太上心,雖然是大儒開蒙,但正經學也沒上過多少,也沒得到哪個大儒青眼讓其拜入門下,連個師兄弟也無,宮中再沒有個皇子作伴,普通勛貴世家又不被長公主瞧上眼,彼此少來往… …
長公主覺得兒子最近有點兒沒精神,把生活瑣事上細細思量一回,還真的發現了這一處漏洞,當時怎麼沒給兒子找伴讀呢?如今也有個伴兒,縱是煩悶了,有人說話也是好的。
秦嬤嬤在一旁沒提醒,當年哪裡是沒找伴讀,分明是找到的都不稱意,稱意的不好強拉。就拿那個胡為璋來說吧,好好的勛貴人家嫡次子,也不是不受寵,憑什麼非要來這裡當伴讀的差事啊!若是個皇子還使得,公主的兒子,自然是不值當的。
最後寧缺毋濫,加上小殿下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動輒就去宮中玩兒的生活日常,伴讀這件事就被無限期地拖延到沒有了。
長公主沒計較那麼多,亡羊補牢,這會兒趕緊把各家人湊一湊,且讓兒子找個能說話的友人,省得孤寡了。
聽到長公主這層意思,李喆有些扶額,他真是過得糊塗了,在古代當宅男,真以為孤家寡人了啊?
依著公主娘的意思置辦了新衣,連飾品都全換了新的,成套裝扮起來,即便不是大紅包,李喆覺得自己也是展示架了。
宴會全程活動如下:出場,被公主娘拉出來在一眾貴婦面前亮相——退場,領眾位少爺去自家花園閒逛,或者還能作詩一二——再出場,送客。
完成整套流程其實並不太累人,李喆什麼樣的身份,一眾貴婦都是要叫他「國公爺」的,他當陪客跟著眾位少爺走走,也是他想要怎樣走就怎樣走,想不走也沒人敢催,更有些明白身份根底的,樂意奉承他的話,怎麼可能交上什麼真心朋友,不過能說兩句話罷了。
不得不說,只有處在這樣的位置,才發現為什麼諂媚小人更容易得到重用,起碼人家的態度好啊,笑臉先在那裡了,不是不歡迎的意思,其他的,縱然是經世奇才,一張冷傲臉,誰知道你是討厭我還是討厭我還是討厭我,誰那麼m湊上去貼啊!
李喆挑那麼兩個長得順眼,態度也還好的說了兩句話,知道了一下身份來歷便算是認識了,其他的也不強求,他又不是為了擴大交際圈來的,有這個時間還不如琢磨一下送什麼東西給朝陽添妝。
榮哥兒是個好孩子,她生的兒子她知道,雖然小的時候過於頑皮了,但是等到大了,尤其是來到國外讀書之後懂事了許多,每天三更半夜都不睡覺,捧著書在用功,好好的眼睛硬生生都給看壞了,戴著兩個大酒瓶底子,看著就讓人心疼。
完全沒有問緣由,六姨太第一時間就拉起跪倒在地的兒子,如今已經是個二十歲的大人了,站起來比自己這個當娘的還要高兩頭,六姨太要仰頭去看他的表情,「傻孩子,說什麼胡話,什麼危險不危險的,要是有危險我就去跟老爺求救,哪怕遠水解不了近火,還有左鄰右舍的,都是好人,咱們一個國家出來的總要互幫互助才好,他們定然會幫忙的,沒有什麼解不開的結,你別這樣嚇娘。」
「… …真的是很危險的事情,而您的存在就像是人質,是一個掌控我的把柄,我需要您的存在,不然不能夠被信任,不能夠接觸到一些資料,但您也會因我的舉動而有危險,因為那些重要的不能夠被泄露的東西我是註定要泄露的,所以,娘,對不起。」
&一定要記得我跟你說的那些話,其他的就跟平時一樣好了,就當我結束了假期回到學校上學,並不會經常回來,在沒有任何事情發生的時候,我是安全的,當有了事情發生,您一定要冷靜。」
六姨太對那一天的事情記得很清楚,因為兒子詳細給她假設了各種各樣的情況,其中有一種就是眼前這樣的… …
&我的兒子,我的兒啊,你怎麼了?睜開眼睛看看娘啊!你怎麼了?這是怎麼了?怎麼讀個書還讀出人命了,你們賠我的兒子!我好好的兒子,怎麼就… …」
一切都很像,那個死去的人不知道是怎樣屍體不全,手都被壓扁了,血肉和白骨碎成一灘,面容更是無法辨認,但,自己的兒子自己還是知道的,總有一些微小的特徵供他的母親識別。
六姨太除了第一眼看到屍體的時候呆怔了一下,之後的發揮簡直是無師自通,只管把那不要命的勁頭拿出來撲到屍體上哭喊,明明辨認出來不是自己的兒子了,心中卻沒有半分欣喜慶幸,所有的擔憂都化作悲憤的哭聲,不止哭,還去撕扯那些送屍體過來的外國人,甚至上去抓撓。
她從不畏懼這樣的場面,為了兒子,她敢和任何人拼命,甚至在兒子跟她說了那些話之後再不見回來的日子裡,她在腦海中預演了很多這樣的場景。
她沒什麼文化,不過是個鄉村出來的姑娘,唯一的好處就是長得好,懂得看眼色,一點點兒從丫鬟成了姨太太,甚至還越過那麼多姨太有了個兒子,生得下,長得大,活到這般優秀的兒子,每每想到,六姨太都會笑的,而此刻,她要做的就是扮演一個傷心悲痛的失了兒子的婦人,甚至她還可以藉機裝瘋,方便兒子的營救。
&呀,怎麼成了這副模樣,去的時候還好好的… …」
&啊,這是怎麼搞的,一定要給個說法才行,不能這麼欺負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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