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間這一家人圍坐在桌旁,賴氏一家對司馬真千恩萬謝。這一次如果不是司馬真出面,恐怕欣蘭凶多吉少。賴青衣經歷了這件事,似乎也明白了一些道理!他以往太過於固執,只知道大丈夫需兩袖清風,頂天立地!可是自己心愛的孫女被妖怪抓去,他卻也是無計可施!
司馬真是他的師兄,道法、武藝均是極高,可是在營救欣蘭的時候,卻並不持技硬拼!充分顯示出一派大家風範!只是司馬真收攏妖怪,占山為王令賴青衣實在是接受不了!但今天救回欣蘭,他高興之極,以往的成見也都煙消雲散了!
郝珍拿出溫好的烈酒,給司馬真和賴青衣滿上。還特意殺了一隻雞!司馬真說道:「師侄女的手藝真的太好了,這可比花仙宮裡的那些奇珍異菜好吃的多呀!哈哈」,郝珍回笑道:「大師伯今天一定要不醉不歸呀!呵呵!」
在幾人的歡聲笑語中,賴玉堂卻總是耷拉著一張苦臉,默不作聲!看得出,他還在為白天的事情耿耿於懷!
司馬真道:「師弟啊!蘭兒現在年紀也不小了,你是打算讓她習文還是習武呀?」
賴青衣道:「書是一定要讀的,武藝也是要學的,蘭兒的根骨良好,是一塊練武的材料,如果能遇上名師,前途無量!」,司馬真點了點頭,表示贊同!郝珍說道:「蘭兒必須先讀書,閒暇之餘可以練練氣、築築基!等她到了十五歲,再傳她功法,倘若她把大量時間都用在習武上,那讀書怎麼還能讀得下去呢?」司馬真點頭稱是,說道:「其實我本想收蘭兒為徒的,只不過我占據五霸山,統領了一群小妖!江湖中的名聲不太好!這對蘭兒的名譽有損。」
賴氏一家聽了這話,急忙圓場,紛紛指出司馬真的仗義之處,以規避司馬真「妖道」之嫌!司馬真笑道:「你們不必為我說話,我生性不羈,與妖人為舞,自己是什麼人,心裡很清楚!只怪我當初沒聽師父的訓導,走上了這條道路!哎!」
郝珍說道:「人於世間,貴在道義二字,只要大師伯心懷道義,無論身在何處,那都是頂天立地的英雄好漢!」,司馬真笑道:「郝女俠所言極是,老夫受教了哈哈!」
司馬真道:「以蘭兒的根骨,天資難得,應該讓他拜名師才好!說實話,以師弟的道行,做師兄的可不建議你去教她啊,哈哈!」,賴青衣笑道:「師兄所言極是,習武要想有所成就,拜師是極為重要的,倘若我盲目去傳授蘭兒武藝,恐怕數年後這個好苗子也會被我帶上岔路。」
自從經歷了這一件事,賴青衣也變得越來越通情達理,不再像以往那樣頑固不化!
司馬真道:「師弟,關於蘭兒拜什麼人為師,你可有打算?」賴青衣說道:「我特別想結識白石山中的上仙,可我賴青衣一介俗道,功力淺薄,卻無緣認識他們!如果蘭兒能拜白石山中上仙為師,就是我最大的心愿了!」司馬真說道:「我們妖界與魔界聯盟,常年與神仙爭鬥,所以這個忙,為兄是幫不了你了!」賴青衣道:「師兄哪裡的話!我無意為難師兄!這次蘭兒順利脫險,但凡師兄日後有什麼事情,只要不違背江湖道義,我賴青衣願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司馬真哈哈一笑說道:「師弟言重了,來,乾杯······」
這時候小欣蘭突然插了一句嘴:「我要拜白頭爺爺為師!嘻嘻!」
幾位家長聽小欣蘭說「白頭爺爺」,都感到非常奇怪,郝珍問道:「蘭兒,你說什麼白頭爺爺?」欣蘭說道:「白頭爺爺會用法術,許多妖姐姐都怕他!」
幾位家長聽了這話都感覺非常奇怪!急忙詢問賴欣蘭。
賴欣蘭年紀尚小,含含糊糊的解釋不清,但是隱約能聽出一點端倪出來。據小欣蘭說,她在山洞的時候,有一位白頭老爺爺曾經出現在洞中,並且給了她一塊牌子。老爺爺對她說,只要有人傷害她,就讓她拿出牌子,這些妖怪自然就會害怕!說著小欣蘭從懷裡摸出一個小木牌,賴青衣趕緊拿了過來。
他左右端詳,發現這只是一塊再普通不過的木牌,以修道之人的眼力,如果牌子上有什麼法力的話,他們一眼就能看出。可是他們反覆查看,都沒有發現牌子上有什麼道法。牌子後面刻著一個顯眼的大字「魂」。司馬真也看了半天,看不出什麼門道出來!
郝珍問道:「蘭兒,給你牌子的爺爺長什麼樣子?」欣蘭答道:「他頭髮都白了,穿著白白的衣服,拄著一個拐杖,腦門很大,嘻嘻!」聽了欣蘭的描述,這幾位家長都不明所以。實在不知道這位神仙是誰!
吃過晚飯,郝珍抱著女兒去了廂房睡,而兩位老人睡在東屋,賴玉堂一個人則睡在了西屋!
第二天早上,司馬真告別了賴氏一家,回到了五霸山!
轉眼間過了一年左右,小欣蘭也已經七歲了,並且進了鎮裡的一家私塾讀書,賴氏夫婦早已回到蘇州城中做生意,賴青衣每天都接孫女上學下學!
這一天賴青衣送孫女上學,來到私塾教堂,這所私塾學校是當地一位姓高的先生所開設的,鎮裡五個村子的小孩都來這裡上課,學校的名字叫「稻米書院」,這自然是根據鎮子的名稱來的,高先生名叫「高諢」,他來鎮上不久,是從外地移居過來的,去年他向蘇州知府常德貴申辦了一所私塾,負責稻米鎮五個村子的教學工作,每年只收學生十斤大米,一百文錢!費用相比於以前的學校少了很多。
以前的私塾先生名叫「王生」,是一位落地的秀才,這次高先生新開了學校,好多學生紛紛從王生的私塾中退學,來到了稻米書院。
高諢年紀大概五十左右,身材高瘦,帶著一頂冠帽,臉上有許多皺紋。他精神抖索,說話的神態語氣卻像一位二三十歲的青年人,還常常和學生們開一些幽默的玩笑,可以說與以往的教書先生大不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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