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先生嚴厲的說道:「回去吧,以後男女同學不許再玩這種遊戲!」聽了這話,有些學生還是忍不住笑出了聲來。
等放了學,賴欣蘭走出院子,來到街上。南林從後面跑了過來,問道:「還疼不?」賴欣蘭點了點頭。看她的手,已經高高的腫了起來!南林說:「我家裡有紅藥水,我去給你拿。」賴欣蘭想起爺爺馬上快到了,就說道:「不用了!」,南林說道:「不行,你等著我,我很快就回來!」說著南林就飛奔似的跑了。
大概一炷香過後,賴青衣來到了鎮上來接欣蘭,聽了欣蘭挨打的事情,他淡淡的說道:「蘭兒,先生打你是為了你好,你應該記住教訓,以後不要再玩這種遊戲了。」
賴欣蘭點了點頭,這一年來,她在私塾讀書,學到了很多道理,去年她還常常任性撒嬌,可現在聽了賴青衣的教導,心裡並沒有反抗之意。
賴青衣道:「蘭兒,你『練氣』也已經有一段時間了,爺爺今晚要考驗考驗你!」賴欣蘭一聽說練氣,馬上來了精神,說道:「好啊!」。說著他們就邊走邊聊起了修煉的事情,竟然把南林回去拿藥的事情給忘了!
南林回到家中拿出柜子里的紅藥水,急忙跑了回來。可是當他到書院門口的時候,卻沒有發現賴欣蘭的人影。他左右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心裡越來越急,一直在門外等著,直到天黑,也沒有等到欣蘭。這時候高先生從書院裡出來,看見南林在門口發呆,就走了過來,說道:「南林你幹什麼呢?」
南林臉一下子紅了,不知道說什麼好。他手裡拿著紅藥水,怔怔的看著高先生。高先生看了看他的手,說道:「快點回家,再不回去,父母會著急的。」
南林聽了這話,就回頭走了。只是他一直不明白,欣蘭到底去了哪裡?想起今天白天與班長一起「過家家」拜天地的場景,他就臉色緋紅,忍不住就笑了出來。這一路上,他腦袋裡都是賴欣蘭那張燦爛的笑臉以及滿口的小白牙。在他心裡甚至想要把嘴貼上去親一親小欣蘭的小嘴,這種不能說出口的想法在腦海中盤旋著,朦朦朧朧,令他興奮異常。
他家在街道的最東頭,離書院也就幾百步之遙。家中父母是一對老實巴交的地攤販子,平時在街頭賣一些水果。他爸爸名叫南志勇,媽媽叫高蘭。南志勇平時說話較少,在賣水果的時候常常是他媽媽在操持。
這一家人平時老實厚道,在鄉里知道的人不多,不像賴欣蘭一家,父母和爺爺都是出了名的俠客,身負高強的武藝與道法。他走回了家中,父母此時還沒有回來,他一屁股就坐在了炕上,拿著這一瓶紅藥水左右端詳。
他不知道這種感覺是什麼,只覺得朦朦朧朧的在心裡迴蕩,久久散之不去。等父母收攤回來,天已經完全黑了,他馬上對父母吼道:「快點做飯呀,我餓了!」
高蘭見兒子餓了,趕緊說道:「你想吃啥呀,南林?」
南林說道:「啥都行,快點做飯!」南志勇一聲不吭,只管從推車上搬運水果!一點點運到屋裡。
高蘭急忙跑到院子裡,點火做飯,她晚上煮了菜粥,又貼了一鍋餅子。等端上桌子之後,南林把筷子一摔,喪氣的說道:「又是餅子呀!我都吃夠了。」這時南志勇說道:「能吃上餅子就不錯了,當年我們在山西的時候,常年大旱,連餅子都吃不上!冬天都沒有衣服穿,你二叔常常不敢拉屎!」
南林奇道:「為啥二叔不敢拉屎?」南志勇說道:「那時候窮,買不起衣服,冬天冷呀,如果把屎拉了,身體裡那股熱氣就沒了,會變得更冷!」
這時高蘭怒道:「吃飯時候說啥屎呀!你個老白薯!」
南志勇聽妻子罵自己「老白薯」,氣不打一處來,這明顯就是罵自己沒本事。他「啊」的一聲大叫,所有人都嚇了一跳,只見南志勇臉紅脖子粗,非常憤怒,但是又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這時南林大聲吼道:「吵啥!吵啥!別吵了!」
高蘭見南志勇這樣,有氣不敢發,強忍著怒氣回到院中,把菜粥舀了出來。
一家人吃過飯,躺在炕上睡覺。南志勇睡覺時呼嚕聲極大,南林推了他一把,呼嚕聲才逐漸低了下來。
可是南林卻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覺,他腦子裡滿是賴欣蘭的音容笑貌,她就像是天上下來的仙女一樣,令南林輾轉反側。南林暗想:「不知道親她的時候會是什麼感覺?會不會很香呢?」
一大早,天還沒亮,外面就傳來了雞叫聲,南志勇坐起身來,穿好衣服就下炕搬運水果。妻子高蘭趕緊起來做飯,只有南林還在夢中!
漸漸地天亮了,南林也聽到了外面的說話聲,南志勇說道:「今天是稻米大集,肯定能多賺點!」,高蘭趕緊過來叫醒南林,對他說道:「我把飯放在桌子上了,今天是大集,你自己吃點吧!」南林懶得說話,埋上被子繼續睡覺。
又睡了半個時辰,南林才緩緩起來,他穿上衣服,隨便吃了點東西,就拿起書包,被子也沒疊,臉也沒洗,鎖好門就走出了家門。
早上的陽光倍加燦爛,大街上人來人往,非常熱鬧。這是稻米鎮的農村集市,每過五天,街上就熱鬧起來。集市上賣水果、字畫玩具的多如牛毛。南林穿過嘈雜的人群,來到了「稻米書院」。他最盼望的就是能看到自己的班長賴欣蘭。
走進教室,他才發現,自己是最早到校的,教室里一個同學都沒有。這時高先生走進教室,看見南林坐在座位上,非常高興,說道:「南林,來的挺早!表現不錯。」
南林的心裡非常高興,聽到高先生的誇獎,心裡仿佛比喝了蜜還甜,因為這位高先生很少誇人。他能單獨夸南林,足見是對南林的認可。
這時候同學們陸陸續續的來到教室中,南林看到賴欣蘭也走了進來,非常高興。賴欣蘭看到他,跟他打了一個招呼,就坐到了座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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