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南弦簡直覺得沈蔓歌就是故意為難自己,懲罰自己的。一筆閣 www.yibige.comv
看到葉南弦鬱悶的樣子,沈蔓歌突然笑了。
「你還笑?
你把我當什麼了?」
葉南弦更加鬱悶了。
他一臉埋怨的看著沈蔓歌,那種表情讓沈蔓歌笑的更歡了。
難得能夠看到葉南弦這副樣子。
見葉南弦真的要翻臉了,沈蔓歌連忙止住了笑容,打著手勢說道「不是讓你過去和她好,是讓你過去劫持了她,最好讓她給大強發求救信息。」
「我不去,楊帆也能做這事兒。」
葉南弦悶悶的拒絕。
他本來就討厭死了小詩了,現在還得過去劫持那個女人,誰知道那個女人會不會趁機賴上自己。
說道楊帆的時候,楊帆立馬說「我可以的。」
沈蔓歌終於看向楊帆,不過也只是面無表情的一眼,然後搖著頭,打著手勢說「別人都不行,只能是你,你以為小詩發生了交通意外會想不到什麼嗎?
她只會更加謹慎,不是一般人都可以靠近的。
那個女人精著呢。」
葉南弦沉默了。
他沒辦法反駁沈蔓歌的話,所以才更加鬱悶。
「到底行不行呀?」
沈蔓歌催促著。
葉南弦的臉色更加鬱悶了。
「你就不擔心我被她勾走了?」
「能被勾走的就說明不是我命中注定的,那我還可惜什麼?」
沈蔓歌的話差點讓葉南弦暴跳起來。
他算是看明白了,現在沈蔓歌還真的不把他當回事了。
這種鬱悶充斥著他,讓他如同吞了一口火鍋似的,火燒火燎的,卻偏偏無法發泄。
見沈蔓歌還在等著自己的答覆,他很是憋屈的點了點頭。
「那成了,你趕緊去,我等著你把小詩給制住了,然後這邊就開始營救。」
沈蔓歌笑顏如花,葉南弦卻心裡苦澀。
一個葉紅都可以讓他出賣色相了,這要是換成更重要的人,沈蔓歌難不成還得把自己給賣了麼?
他越想越心酸,不由得說道「這次事情之後你的補償我。」
「補補補!趕緊走吧。」
沈蔓歌催促著。
葉南弦一步三回頭的看著沈蔓歌,那委屈的樣子簡直差點讓沈蔓歌繃不住。
她怎麼不知道葉南弦心裡的憋屈?
一個堂堂的海城帝王去色誘一個對自己居心叵測的女人,這說出去誰信?
別說說出去了,就是想都不敢想的事兒,如今葉南弦為了她能夠做到這一點,沈蔓歌心裡還是很有感觸的。
她之所以這麼安排,自然是相信葉南弦對自己的感情的。
小詩不管有多少手段,只要葉南弦不願意,她就實現不了。
這一點沈蔓歌還是很有信心的。
葉南弦離開之後,楊帆看著沈蔓歌要說什麼,但是沈蔓歌直接低下了頭,拿著手機刷起了新聞,直接把他當成了隱形人。
楊帆咬著下唇,有些羨慕起葉南弦來了。
最起碼葉南弦還能讓沈蔓歌溫柔以待,可是他呢?
估計被沈蔓歌拉入黑名單了。
如果不是因為這次營救計劃特殊,恐怕沈蔓歌連給自己發微信都不會有。
沈蔓歌不是沒感覺到楊帆的眼神,但是她真的不想再被背叛一次了。
藍靈兒給她發了商場的經營情況。
看起來,藍靈兒還是很有經商之才的,才接手沒幾天商場就已經打理的井井有條了。
沈蔓歌和藍靈兒聊了幾句,藍靈兒怕她身在外地錢不夠花,又給她打了一些錢過來。
沈蔓歌覺得這些錢可能都超過商場的營業額了。
葉梓安也給沈蔓歌留了言,說祝他們玩的愉快什麼的,不要擔心他和葉睿,如果可以的話,他們不介意多個小弟弟或者小妹妹。
沈蔓歌的嘴角抽了抽。
這還是個四歲的孩子嗎?
怎麼會知道這麼多?
她教育了一下葉梓安,突然間特別想念葉洛洛。
沈蔓歌拿出手機,撥通了葉家老宅的電話。
黃嫂接到電話的時候,沈蔓歌愣住了。
自己能說什麼呢?
她現在除了打手勢,還能說什麼呢?
估計自己打得手勢,葉洛洛都不見得看得懂。
沈蔓歌聽著那邊黃嫂一直詢問的聲音,有些難過的放下了電話。
楊帆看到這一幕,馬上說道「主母,如果你想念洛洛小姐了,我可以把她接過來。」
「不需要。」
沈蔓歌打著手勢拒絕了。
楊帆突然發現了自己和沈蔓歌現在的距離。
他看著沈蔓歌的手勢,居然不知道沈蔓歌在說什麼,但是又不能詢問,怕傷了沈蔓歌的自尊心,可是如果不說話,他又覺得就這樣放棄這次機會,或許這輩子真的和沈蔓歌就這樣了。
楊帆不想和沈蔓歌從此形同陌路,他抓耳撓腮的想著,最後終於說到「主母,有件事兒我要和你說。」
沈蔓歌也沒抬頭,也沒什麼表示,好像楊帆要說的事情她可聽可不聽。
楊帆更加難受了,不過還是低聲說道「葉總的催眠一直都沒有解除。」
沈蔓歌猛然抬起頭來。
「你說什麼?」
她打著手勢問著。
楊帆雖然看不懂,但是也多少猜到了,畢竟沈蔓歌的神情是著急的。
他低聲說「葉總從地下城回來之後就沒有去找你說的那個催眠師,老太太為了控制葉總,也沒有找人給葉總解除催眠,後來遇到了其他事情,葉總和軍方去處理了,在回來的時候就遇到了主母你出事了。
葉總為了懲罰自己,一直沒有解除。」
沈蔓歌的臉色變了。
一直沒有解除?
也就是說葉南弦的頭一直都在疼著?
可是為什麼她不知道呢?
這一路走來,她也沒有見過葉南弦頭疼。
楊帆好想知道沈蔓歌在想什麼,繼續說「葉總從蘇南那裡拿了一些藥,可以暫時壓制住,但是壓制住以後反彈起來更厲害,會疼的整宿整宿睡不著覺,甚至想要暴打自己。
和主母在一起的時候,葉總可能不想讓你知道,所以……」沈蔓歌猛地站起身來,起身就走。
走了幾步又停下了。
她看著楊帆,知道自己打手勢可能楊帆看不懂,她拿出手機,給楊帆發微信。
「我現在還能相信你嗎?」
楊帆終於等到了沈蔓歌這句話,激動地眼淚盈眶。
「我將用生命起誓,這輩子我對主母在無二心,不管遇到什麼情況,我都會站在主母這一邊。」
「我不需要你的命,這次事情之後,我會給你一部分錢當做酬勞,你也不用跟著我什麼的,暗夜本來就是你在經營,所有人都是你的兄弟,我不干預。
我們這次是僱傭關係,我僱傭你,你給我辦事,然後銀貨兩訖,各不相欠。」
沈蔓歌的這些話好像是一把軟刀子,狠狠地刺進了楊帆的胸口裡。
他想要說什麼,想要解釋什麼,掙扎什麼,但是最終還是歸於平靜。
這一刻他終於知道,世界上沒有賣後悔藥的。
沈蔓歌也不管他怎麼想,繼續寫著,「我要離開一會,這邊如果有任何的情況,你通知我,可以嗎?」
「好。」
楊帆點了點頭。
他知道,這已經是沈蔓歌對他最後的信任了,雖然這份信任和錢掛鉤,但是他也覺得這是一個好的開始。
畢竟只有這樣安慰自己,他才能繼續堅持下去。
沈蔓歌見楊帆答應了,連忙上了車,直接回了酒店。
她找到了酒店的大堂經理,以丟了東西為由,又給了大堂經理一些錢,然後讓大堂經理帶著她去了監控室。
她調出了自己和葉南弦從來的那一天開始的監控,主要是葉南弦的房間。
沈蔓歌看到葉南弦每天晚上都會吃很多藥,然後靠在床邊眯一會,大約十二點左右,他開始疼痛起來。
葉南弦疼的抱著頭在地板上打滾,脖子上青筋迸出,額頭上的冷汗一直往外冒,甚至睡衣都被冷汗打濕了。
這樣的疼痛剛開始持續一個小時,後來時間越來越長,葉南弦每次疼痛過後都會虛脫的躺在地板上,根本不在乎寒氣能不能進入身體裡,他甚至連手指頭動彈的力氣都沒有了。
葉南弦的臉色蒼白,整個人無力的樣子看得沈蔓歌心揪的疼痛無比。
這樣的他,第二天從來沒有讓她發現過異常,甚至還陪著她一起出去遊玩。
他是鐵人嗎?
真以為自己可以不用休息就能堅持下去嗎?
他難道不知道這樣下去,他很快就會熬不住了嗎?
沈蔓歌的心仿佛被什麼給揪住了一般。
她不可抑制的心疼著,難受著。
沈蔓歌走出監控室的時候,腦子還是暈暈的。
她給白梓潼發了微信,詢問葉南弦的事情。
白梓潼終於等到了沈蔓歌聯繫自己,又見她詢問葉南弦的情況,猜到他們現在在一起。
「蔓歌,告訴葉南弦,那種止疼藥不能吃多了,不然會產生依賴性的。
蘇南說了,讓他儘快回來解決這個問題,光靠止疼藥是不行的,他的神經已經不僅僅是疼痛那麼簡單了。
再熬下去會有生命危險的。」
沈蔓歌的心再次提到了嗓子眼裡。
生命危險?
他到底在想什麼!就這個樣子了,還要陪著自己在這邊胡鬧是嗎?
沈蔓歌突然就覺得太對不起葉南弦了。
就算知道葉南弦是因為那件事兒在懲罰自己,她也接受不了。
她可以和葉南弦離婚,可以不見他,但是她希望他過得好,而不是現在這個樣子。
沈蔓歌已經做出了決定,她要把這邊的事情速戰速決,然後拉著葉南弦回去解除催眠。
就在這時,沈蔓歌的電話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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