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陸讓逗笑了,叮囑他照顧好周漾,坦然地上了巡邏車。
警局裡,臉上有道疤的警察問我,為什麼要殺了我的親叔叔。
我想了想,誠實地說道,「他十年前就該死了,現在他沒用了,活著也是等死,我送他個痛快。」
我給他吃了致幻的藥,他就瘋了。
瘋狂的喊著我爸的名字,求我爸不要殺他。
你瞧,人越害怕什麼,就越會來什麼。
當我頂著張和我爸有七分相似的臉走到他跟前的時候,他毫不猶豫地拿起刀,刺穿了心臟。
只是他死了,就沒人繼續我爸的實驗了。
我掩面哭泣,眼淚浸濕了手銬。
警察並未查到十年前叔叔的犯罪記錄,卻查到了我家有遺傳性精神病。
林叔叔是自殺,我被釋放了,住進了江城市第二精神病院。
我和我媽一樣,被人用輪椅推到了草坪上,刺眼的陽光照的我睜不開眼睛,一把黑傘出現在我頭頂,替我擋住了陽光。
「你怎麼來了?」
我儘量用最平靜的語氣和周漾說話,可是周漾一句話就讓我卸下了盔甲,眼淚悄然下落。
「州州,別怕,我來了」
周漾的眼下烏黑了一層,滿臉疲憊。
他像往常一樣摸了摸我的頭,把我按在他懷裡,如同我安撫我的媽媽一般安撫我,「州州,以後有事能不能和我說,我想陪在你身邊。」
說到最後,周漾的聲音開始哽咽,我的脖子一片溫熱。
「我能有什麼事。」
我緊緊地抱著周漾的腰,享受著這片刻的溫情。
我被批准上學了。
只不過,同學們看我的眼神變了。
從前羨慕我成績好的人,不會來問我問題了。
他們的眼神里,分明在告訴我,「你是精神病,是殺人犯」
直到周漾和同學打架的消息傳到了我的耳朵里,我才開始發現,我對周漾帶來了多麼大的傷害。
我學著陸讓的樣子抽菸,從一開始的烈煙燙喉,到現在如魚得水的吐煙圈,不過短短兩個禮拜。
一隻手伸了過來搶掉了我手上的煙。
周漾把我抽了半截的煙塞進嘴裡,猛吸一口,按著我的肩膀尋我的唇。
周漾把滾燙的煙渡進了我嘴裡,煙味和濃烈的鐵鏽味我嗆的我咳嗽不止。
周漾的眼圈通紅,臉上都是烏青,嘴角還在往外滲血。
「有我在,沒人敢說你壞話,抽菸不好,你要是心裡難受,就抽我吧,抽陸讓也行,他今天和我一塊打的架,我倆都扛揍。」
我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發泄的笑,委屈的笑,最後我把它歸為感動的笑。
我摸了下周漾臉上的淤青,周漾疼的皺了眉,我挨個在他臉上的淤青上吻了一口,周漾的臉越來越燙,最後他指了指嘴巴,「這也受傷了」
再怎麼被看不慣,再怎麼被排擠,書還是要讀的,第一名還是要爭。
我爸留下的錢都用來給我媽住院和請護工了,我靠在網上發表我爸的文章和獎學金過日子。
周漾偷偷塞給我的銀行卡都被我扣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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