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猶豫了很久,柳離墨還是決定去見皇甫雲輕一面。筆硯閣 www.biyange.net
為了怕和蕭輕塵會面,她翻牆走的後門。
「柳少將,公主殿下正在用餐,我去通報一聲,您請稍等。」
柳離墨頷首:「勞煩。」
殘雪的聲音在外面響起,皇甫雲輕聽見了,立刻眼眸一亮。
「趕快請大師兄進來。」
「是。」
殘雪冰冷的面容沒有變化,退後一步,打開門,請柳離墨進入室內。
柳離墨入內,殘雪就止步,小心翼翼的關上了門,守在門外。
*
「微微,好久不見。」順著日光走進來,柳離墨身穿一襲寬大的青紫色衣袍,不知是不是錯覺,皇甫雲輕覺得她的臉色蒼白了許多。
「麗莎,去給柳少將把脈。」
出乎所有人預料,當柳離墨走進來的一瞬間,皇甫雲輕做的事情是讓麗莎去給柳離墨把脈。
連柳離墨本人都有些意外,下意識的後退一步,一雙美眸里划過流光溢彩。
小師妹這人,最讓她忌憚的不是這喜怒不定的脾氣,而是敏銳到了極致的觀察力。
手指搭在一旁的屏風上,柳離墨停下腳步,避開皇甫雲輕打探的眼神,根本不敢多走一步。
「微微,有時候,師兄覺得你,真的是屬狐狸的。」暗有所指的話帶著一絲無奈。
「不好意思,沒有狐狸這個屬性。」皇甫雲輕唇角微勾,嘴上說著笑,身子卻坐了起來。
醫者的最高境界,望聞問切。
不用大師兄府上的廚子稟告她大師兄用了哪些藥材,她也能看出他的身子根本就不僅是血虧那麼簡單。
怕是,另有蹊蹺。
花露趕緊上前一步扶皇甫雲輕起身:「主子你身體弱,還是躺著說話吧。」
「不用了,在我身邊給大師兄加個座位,你們先下去吧。」
花露一愣。
「好的。」
花露笑意盈盈的看著柳離墨,知道自己敬佩的少年將軍竟是女子,心裡本就崇拜,所以態度也殷切了很多。
將凳子端到柳離墨的身後,看著她安穩的坐下,她才肯離開。
「多謝。」
花露奔奔跳跳的跑出門去:「不用了,柳少將你可是人家的偶像。」
柳離墨無辜的摸了摸鼻翼,偶像?
不敢當。
……
等到所有人都退出了房間。
柳離墨眨眼看著皇甫雲輕,沒有任何的動作。
「怎麼,還不快過來坐?」皇甫雲輕抱著一個軟枕,臉頰微微的搭在上面,顯得有氣無力。
「讓人給我搬了凳子,現在又讓我過來坐?」柳離墨笑,沒有動。
「過來,我給你把把脈,不讓麗莎給你看,不過是不想被發現端倪,信不過她,你還信不過我嗎?」
「看你這模樣,昨日受的內傷可是不低,自己都病著,還要給我看?」柳離墨一步一步向皇甫雲輕走來,步履輕飄無力。
坐到皇甫雲輕身前,柳離墨看著她的模樣,眼裡划過一絲笑意。
「內傷很嚴重?玄氣逆轉?力氣被抽乾?」
「恩。」
輕輕的應了一聲,皇甫雲輕的手慢慢的搭在了自己的脈搏上:「比看上去的嚴重許多,昨日御醫來把脈的時候,我特意的將脈象弄亂,免得他們查出別的東西。」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你這麼多年謹慎慣了,有什麼毛病御醫從來也都查不出什麼來,真不懂你為什麼還要做樣子。依我看,乾脆就不要查了,不然你還要花費僅剩的玄氣做樣子,損傷更深你知道的。」
無奈扶額,皇甫雲輕淺笑。
「你還不懂?當然是為了讓父皇放心……奧~說道父皇,你放心吧,我早些時日已經告訴過他,你不願意嫁人,他同意了,只要你不出月落國土,他不會為你安排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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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離墨聞言,半餉沒有說話,良久,才點了點頭。
多虧了小師妹,這事,若是可以就此翻篇,那是再好不過的。
「微微,前些日子我找過你,你可知?」
皇甫雲輕一愣,那些天,她好像是吩咐要閉門謝客。
因為當時研究陣法實在是分身乏術,所以幾乎處於一個潛心於學的狀態。
「嗯。不過那十天我在閉關,參加占卜那一項,排兵布陣的陣法我需要重新研究。師傅當年雖然很詳細的教過,但是畢竟年代久遠,有些細枝末節我也忘記了。只是沒有想到,即使看了那麼多,也並沒有什麼用,最後依然是靠暴力強行破陣,若不是玄力雄厚,真當是要折損在那陣中。」
璀璨的燈光射影在居室中,有幾縷光打在皇甫雲輕的身後,昏暗的光線籠罩著她,柳離墨靜靜的看著她。
說還是不說?
懷孕這事,著實讓她沒有了方向。
打了,捨不得。
留下,護不住。
……
皇甫雲輕發現柳離墨神色不對勁,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大師兄,你今天這樣子,很不對勁,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跟我說?」
直覺告訴她,應該不是什麼好事,但是……皇甫雲輕嘆氣,能幫則幫吧。
內心上上下下的波動,思來想去,柳離墨終究是開了口:「微微,你我師兄弟多年,現如今,我只能相信你了。我……」
敏銳的感覺到了柳離墨的情緒波動,皇甫雲輕幽暗的眸子划過危險的薄光:「師兄你……是不是,有事相求?」
素白的小手從光滑柔軟的枕頭下抽出,靜靜的看著柳離墨,皇甫雲輕等著她說話。
柳離墨眼眸陷入恍惚的回憶之中,芙蓉花一般輕柔嬌美的臉龐因為虛弱,浮現出了女子的嬌和魅。
「微微,你還記得當日我醉酒,和蕭輕塵他……」
「當然記得。」心裡隱約有了猜測,皇甫雲輕咬了咬唇。
臉色蒼白,不讓別人把脈,欲言又止,這狀態,很像是……
「我……可能是懷孕了。」
果真,如同大爆炸一般的話語在耳邊響起,皇甫雲輕覺得意外的同時,也覺得造化弄人。
意料之中,但是,也太突然了。
「怎麼可能?你們只有那麼一次。」
「是啊。」柳離墨輕嘲:「果真是虐緣,前些日子他還來找我,說是他母親讓他回國成婚。他不願意回去,只要我開口,他就不會走。但是微微……我怎麼能夠開口,我和他,並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他的根他的基全部在龍淵蕭氏家族,他的母親不會讓他因為一個等不到的女人而放棄蕭家的繼承權。」
「那就讓他放棄蕭家的繼承權,入贅你西南柳氏,門當戶對,他不吃虧。」皇甫雲輕想也沒有多想,直接拍板定論。
柳離墨蹙眉:「微微,我的身份不能暴露。而且,我已經答應了君上,這一生,不成婚。」
想起當日蕭輕塵抱她的畫面,柳離墨第一次痛恨自己的身份,痛恨自己的身份不能自由的愛,自由的恨。
「婚禮算什麼?他蕭輕塵愛你入骨,還會在乎那一紙婚書?」
「話雖如此,他或許願意放棄蕭氏繼承權。可是他的母親呢,蕭家主母只有他一個孩子,對他寄予厚望,幾乎他是下一任蕭家家主毫無爭議。而蕭家主母和龍太子的母妃乃是一母同胞。如果日後龍傲天上位,蕭輕塵作為他的母系兄弟,自然是前途似錦權勢滔天。」
「更何況這麼多年他是被當做蕭家繼承人培養的,沒有人會想到他會為了一個不能夠公布性別的少將叛國舍家,當年他夠拜師傅為師,據說是師傅年輕時候欠他母親的人情……」
皇甫雲輕聽不下去,立刻打斷了柳離墨的話:「大師兄,你是武將,從來都是國家利益為先,什麼時候會替別人考慮這麼多,你莫不是……也對蕭輕塵動了心?如若不然,你為什麼會替他考慮這麼多?就算是他願意犧牲那也是他的事情,他是男人,這一切他都會處理好。你如此心疼他是不是,你也喜歡上了他,對嗎?」
柳離墨忽然感覺一陣寒意從內心深處湧起,快要窒息的感覺籠罩了她,喜歡上了蕭輕塵?
不——
絕不會,這不可能,她怎麼可能會愛上一個人。
這麼多年,她從來沒有對男人動過心,怎麼會愛上蕭輕塵那個輕狂不羈的放蕩男人?
越想否定,她的內心越驚慌。
這些日子以來的在乎她心裡清楚,可是從沒有試圖把心裡的這份波動和愛聯繫在一起。
或者是她潛意識裡不願意去想,不願意去面對現實。
心裡的想法被血淋淋的拆穿,柳離墨感覺很無力,但是更無力的是,她竟然不想承認這個事實。
「微微,我……我對他,只是愧疚而已。」
「少來,你對他能有什麼愧疚,前些日子你還恨不得什麼都沒有發生,現如今都已經演變成能為他想這麼多的地步,你說是愧疚,我都不信,你自己能說服自己嗎?」
能啊,如何不能。
強迫自己把蕭輕塵這些日子給她下的情愫都給去除了。
一月不行就一年,一年不行就十年,十年不行就百年,時間最無情,只要她願意,只要她願意虐待自己,她肯定可以做到的。
「小師妹,我……」
柳離墨剛想說能,卻被皇甫雲輕打斷:「現在不是你能不能說服自己的問題,而是你肚子裡的孩子,怎麼辦?」
「我的心裡很亂,現在吃藥除去腹中胎兒,還來得及。但是,捨不得,我捨不得,微微你懂這種感覺嗎?」
一雙常年握武器顯得薄繭暗存的玉手輕柔的置於腹中,柳離墨暗墨色的眸子裡流光變動,忽明忽暗。
本以為她能捨得的。
但是,畢竟是親生骨肉,哪怕是意外,她也不願意輕易的捨棄腹中胎兒。
現如今,她的性別對於外人來說還是一團謎,君上和父王都沒有想過讓她恢復女兒身,可是如果不恢復女兒身,這個孩子怎麼辦?
只能做掉。
做掉?她和蕭輕塵的孩子,她期望給柳家留下的骨血,她不願意失去它。
不想剝奪它出生的權利,柳離墨求助的看向皇甫雲輕。
「如何不能理解。」皇甫雲輕蹙眉,她就是該死的理解這種感覺,才不知道該怎麼辦。
「你是什麼時候發現自己懷孕的,確定不是誤診?」
「這個月的葵水延遲了一個月,沒有來。」柳離墨想了想,回答道。
「微微,我r夜等著葵水,可是就是沒有來。我以前,重來沒有不正常過,更別提超出這麼久的失去沒有來月事。」
皇甫雲輕眸子猛地睜大,葵水?
她怎麼沒有想到有這一遭?
雙手猛地放到自己的小腹上,臉色忽明忽暗,變得不太好看。
她的葵水,好像也超過了好幾天了。
「怎麼了?」柳離墨看見皇甫雲輕的動作,瞬間反應過來:「你莫不是也和諸葛沐皇……」
「你和諸葛沐皇也做了?!」
皇甫雲輕瞬間陰沉了臉,不但做了,還做的挺嗨的,頻率還挺多。
忘記避孕了。
「霧草,大師兄,我的葵水也延遲了,怎麼辦?」
一時間皇甫雲輕只感覺天昏地暗,她上一次來葵水是英豪大會前,今天都是英豪大會最後一天了,一個多月過去了,葵水還沒有來,莫非……
柳離墨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她以為只是她一個人陷入懷孕窘境,卻沒想到……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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