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牆壁上的軟雕靜靜的懸掛著,還有信筆塗鴉一般的畫作,新染的墨跡,熟悉的落款。
皇甫雲輕在等待夏侯雲霧的時候,靜靜的觀察著周圍的布局。
和雲霧在一起,真的很舒服。
因為他百分百是一個幽默有情調的男人。
會醫術,會做飯,會琴棋書畫,會木工,會茶道,所有和享受生活有關的事情,他都會。
「久等了。」
高挑秀雅的身材,穿著上好的絲綢質地的冰蠶絲,雅致的紫竹秀於其上。男子手拿著一個精緻的木碟,上面有散發著熱氣的湯蠱。
下巴微微挑起,波瀾不驚的眸和皇甫雲輕的對上,夏侯雲霧清淺的笑出了聲:「人都走了?」
「恩,本來是花露丫頭找你,我是陪她來的,但是現在她走了,只剩下我,我想著好久沒見你了,來聊聊天。」
「嗯,還以為天天惦記著你男人想不到我這個藍顏知己呢,現在看來,還是有點良心的。」
夏侯雲霧的皮膚像是天山上最精緻的白雪蓮,皇甫雲輕記得那年崑崙山下相遇,他的眸子比天山之巔神秘的黑洞還要吸引人。
大概,這世上對他趨之若鶩的女子,本來應該很多。
但是因為他的神秘,紛紛退卻。
*
「你今日心情不錯?」
「恩,過來坐。」
夏侯雲霧隨手的拉過一條長桌,一攬紫衣,席地而坐,眼睫微微垂落,手如行雲流水一般隨意的擺弄的湯蠱。
「這是給你準備的補湯,火候還不到,怕你久等,我拿到這裡來煮,所以……可能要在這裡跟我寒暄小半個時辰才能走了。」
皇甫雲輕看著那散發著清香的湯,淺笑,她的補湯?
聞起來還不錯。
夏侯雲霧低著眸子,從旁邊取過一個精緻小巧的燉爐,加了點黑色無煙的炭火進去,把湯蠱連著耐高溫的小瓷碗,放到了燉爐上面。
「閉息,我扇風起火。」
「好。」皇甫雲輕托著腮,看著夏侯雲霧燉湯,良久,等那香味鋪散開來,她眯著眼略帶享受的嗅著味道:「我覺得,你的加分項又多了,會燉湯。」
「加分項?有什麼用?」
夏侯雲霧漫不驚心的瞥了一眼皇甫雲輕,微仰著頭,神色安詳而又散漫,一手搭在自己盤曲而坐的腿上,一手拿著扇子扇著風,動作輕柔。
「加分項啊,大概能夠讓女孩子對你更心動吧。」
「這樣啊。」夏侯雲卓坐的筆直,幾縷調皮的髮絲貼著他光潔的額頭,在他笑著的時候添加了幾分邪魅不羈的魅力:「我記得你說過,沒有姑娘家願意為我這個千年老處男,耗到人老珠黃。」
「那是開玩笑的。」
「呵~不急,沒有合適的,自己過也挺有趣的,雲輕,你應該知道,我不喜歡身邊有別人的感覺。」
皇甫雲輕看了幾眼夏侯雲霧:「那蘼蓮呢?你怎麼解釋?」
「我準備等他成年了,就讓他自己出去闖蕩,我和他的關係本來就是半主半仆,半父半子,他不可能留在我身邊,伺候一輩子。」
夏侯雲霧放下扇子,覺得有些渴了,從懷裡掏出一瓶上好的沉年老窖,抿了一口,然後炫耀般的在皇甫雲輕面前晃了晃:「是不是很想喝?聽你手下的人念叨,尊上不讓你喝酒?」
皇甫雲輕看著故意在她面前顯擺的夏侯雲霧,咬了咬銀牙,無奈的翻白眼。
損友,損友!
知道她不能喝酒還you惑她!
「知道我不能喝在我面前晃悠,雲霧,你不道德。」
夏侯雲霧不甚在意,又抿了一口酒,香氣撲鼻,皇甫雲輕嗅了嗅,覺得味蕾都被激活。
「好朋友面前,需要道德麼?」
「不過你是不是很憋屈?這麼多年我們一起出去遊蕩了幾次,我記得你每次用餐都喜歡點各地好酒慢慢品味,讓酒袋子戒酒想想還是滿殘忍的,說實話,我一直覺得,沒人能夠治得了你。尊上能夠治得了你,你也能夠治的了他,一直是讓我覺得是非常神奇的事情,堪稱世界一大奇蹟。」
回眸,看了一眼皇甫雲輕柔滑似水的肌膚,夏侯雲霧挑眉:「你是我見過的,孕婦裡面皮膚保持的最好的,水嫩,光滑,還非常的健康。」
「咳,不對。這是天生麗質,謝謝。」
「還真是一點都不客氣。」夏侯雲霧笑,順槓子往上面爬的能力,他只服雲輕。
*
「你男人什麼時候回來?」
「你也是羅剎殿的人,還是靈師,你不知道麼?」
「他是頭兒,向來行蹤成謎,只有他宣見其他人的份,沒有其他人見他的份。更何況,只要尊上他出現在眾人的面前,每次都是面具加身,只能看見一個近乎完美的下巴……托你的福,我才見到他的廬山真面目。比想像中的帥上很多,堪稱妖孽,當年其實我一直覺得,這個男人一直不以真面目見人,可能是毀容了的。」
夏侯雲霧邊說還邊點頭,完全沒有想到,顏值會這麼高。
高到超乎想像。
「那事實,可能要讓你失望了。」
「他的容顏吸引了你?」
皇甫雲輕搖頭,托腮看著外面的夜色,思考了片刻,才道:「不是,我不是完全注重外貌的人。」
「但是外貌也占了一部分,不是麽?」
「人皆有愛美之心,這是天性。」
夏侯雲霧恍然大悟:「怪不得我會喜歡你,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喜歡我?」
「嗯,你長得還過得去。」
噗,皇甫雲輕護住肚子,掀起羊皮毯子就胖揍了夏侯雲霧一頓。
「霧草,只是過得去麼?」
「嗯嗯。」
「你他媽的再說一遍。」
「再說一遍還是一樣。」
噼里啪啦的揍人,皇甫雲輕看著滿屋子跑的夏侯雲霧,氣不打一處來。
幼稚鬼。
「不跑了?」夏侯雲霧靠在窗邊,本來還準備她如果繼續追來,他就跳窗的呢。
「沒力氣。」
「雲輕,孕期不運動運動,到時候生孩子可是要吃苦頭的。」
「不怕。」
「嗯?」
皇甫雲輕氣喘吁吁的停下,抱著肚子找到了一個軟沙發坐下。
「我男人回來陪我待產啊,他就是我的力量啊。」皇甫雲輕氣喘吁吁的停下,抱著肚子找到了一個軟沙發坐下。
想了想,皇甫雲輕說的很認真,她的眼底有光,暖光。
很亮,很溫柔,讓夏侯雲霧張了張嘴,卻沒有想出任何能夠反駁的話。
這狗虐的,大概他知道為什麼所有在她身邊的人都能過得快樂的原因了。
愛的力量,是最神奇的,這點……他承認。
*
「我困了,這湯還有多久才能好?」
「再等等。」夏侯雲霧回到頓爐所在的地方,觀察了一下火候:「一炷香的時間。」
「好慢,可以用玄氣催熟麼?」無比天真的眼神,讓夏侯雲霧哭笑不得。
「當然不可以。」
砰砰砰——
「咦,有人敲門,你去看看。」
夏侯雲霧聽話的起身,去開門。
原來是桃驊和尋歡還有玲瓏三人結伴而來。
「找雲輕?」
玲瓏點了點頭:「夏侯公子,我們家姑爺說了,主子她不能和其他男人單獨待太久,所以我們來接主子。」
夏侯雲霧挑眉:「是這樣麼?」
桃驊和尋歡看著夏侯雲霧,不知道為什麼對他身上的氣息感到很熟悉。
玲瓏點頭:「恩,是這樣。」
眨了眨漂亮的桃花眸,夏侯雲霧靠在門邊,大長腿直接搭在了另外一邊半關的門上。
「如果,我不讓呢?」
這……
桃驊和尋歡面面相覷,沒想到,還真有搞事情的。
這夏侯公子平時看著挺老實的呀,現在怎麼,忽然強勢霸道了起來。
*
「雲輕要喝點補湯,等她喝完,我就放她回去,你們等著吧。」
夏侯雲霧掃了一眼桃驊和尋歡,勾唇笑了笑,原來是這兩個人。
羅剎殿專門培訓過魅術和攝魂術的男人,好像是安排在西陵當花魁公子的吧,怎麼,被尊上安排保護輕兒了?
「夏侯公子,我們可以進去等師傅麼?」桃驊冰涼的眸子有些波動,不知道為什麼,看著這夏侯公子,他莫名的就有些忌憚。
可能是因為他深藏不露吧,強者之間的感應是很準確的,這個男人看似雲淡風輕。
但是卻能給他十分強烈的威壓感。
還好不是敵人。
「師傅?你說的是誰?」
「是夫人。」桃驊很老實的回答。
「你們要把雲輕看的那麼緊麼?本少又不會對她做什麼。」
「這,就不好講了吧。」
桃驊和尋歡齊刷刷的說道。
夏侯雲霧栗色的碎發遮掩住了迷離的桃花眸,他輕笑著,堵著門,對玲瓏使了一個眼神:「你進來吧,另外兩隻我看著不順眼,讓他們在外面吹吹冷風,冷靜一下。」
只?
尋歡和桃驊聽見自己被形容為只,十分的不悅,上前一步,還沒有動手。
就被一道熟悉至極的光芒給打回,禁忌系的靈術直接把他們排斥在了室外。
「是靈術!!」尋歡驚呼,娃娃臉上帶著不可思議。
天底下會靈術的只有那麼幾家,這夏侯公子……
桃驊忽然想到了一個遺漏點:「尋歡,你說,龍淵的夏侯家,是不是羅剎殿的分支?」
聽見桃驊的話,尋歡立刻被唬住,愣住了原地,看著夏侯雲霧勾勒著性感不羈的笑容關門的眼神,嘴角顫動了下。
「這個……這種層面的信息,我們的身份,還接觸不到。但是……也是有可能的,二長老一系是修煉靈術的,你說會不會有聯繫??」
桃驊搖頭,抱著劍瀟灑的站在了門口……吹冷風。
「玲瓏來,在雲霧這裡找點書,給本殿讀一讀,好睏。」今天天黑才半個時辰,皇甫雲輕就已經開始鬧覺了。
玲瓏手裡拿著一件雪白的大貘,小心翼翼的給皇甫雲輕搭在身上。
「主子,你現在睡覺的時間越來越早了。」
「恩,肚子裡的這個白天太會鬧騰,折騰的我這身子骨都快吃不消了。」
兒子,一定是兒子。
這頑皮程度,她預計是個兒子。
「奧,對了,主子,涼雲和妖世子明天一早就能到西陵,我們要派人把他們接到這裡來麼?」
皇甫雲輕點頭:「嗯,可以。」
「那……妖世子也在這裡修養?」
玲瓏問的小心翼翼,雪白纖細的手指捏著自己的衣袖,涼雲來這裡是應該的,妖世子來這裡修養,會不會不太合適?
「月滿樓,桃驊,尋歡,涼雲,雲霧、蘼蓮全部都是男的,暗影衛們也都是男子,你有什麼不放心的?」
「屬下沒有不放心,既然主子您這麼吩咐,那屬下一定安排的完美……不過,主子你跟姑爺說過這麼?」
皇甫雲輕挑眉,這,沐皇的實力,咳咳,不需要她通知估計老早就知道了吧。
「還沒有……」
「噗,那主子你就把妖世子放在身邊,那姑爺知道了,會不會方寸大亂滅敵都沒有心情了?」
皇甫雲輕撫摸著自己的下巴,考慮了幾秒鐘,而後看了看玲瓏那有些擔心的眸子。
「如果是這樣,他可能會很緊張。」
玲瓏點頭:「對,妖世子是姑爺的情敵,他當然會緊張。」
「這樣也好,我們要不要開一個賭局,猜一猜你姑爺會忍多久才會回來?」
玲瓏對於皇甫雲輕這個提議,表示完全的懵逼。
這……
主子這方法,實在是妙啊。
*
夏侯雲霧在一邊看熱鬧,忍不住說了一句:「你男人又不是沒腦子的人,這個時候回來,不怕所有的布置全都功虧一簣?」
「不怕,有壓力才有動力嘛,本來他就已經在收尾了,不會打亂了他的步驟的。」
他笑,雲輕對尊上的實力倒是很信任,這一點是沒錯的。
至於那妖師兄?
「妖世子,是妖清歌?」
「恩,你還記得麼?當年在崑崙雪山,你們見過的。」
他很緩很慢的用濕布包裹著那滾燙的鍋蓋,然後回了皇甫雲輕一句:「可是你們師兄妹一年中的聚頭時間,每年都只有一兩天,這還能產生感情?」
「誰跟你說產生感情了?」
「他看你的眼神,好像是很喜歡的樣子。」夏侯雲霧回憶了一下,嗯,是那種狼看到了食物的眼神。
但是他那時候卻不太贊成這一對,先不說那時候雲輕還瘋狂的迷戀著龍傲天
光是妖清歌是和妖族有牽扯的血脈,他就不贊成他們在一起。
妖族的勢力很雜很亂,而且妖清歌私下也有沾染一部分妖族的幻術人手,妖族有祖訓,被認可的人不能與外界通婚,他覺得,雲輕沒有必要為了一個只用化名和她相處,這麼多年也不透露任何心意心思很深的男人。
本來愛慕一個男人就已經很苦了,他希望她能夠遇到一個感情熾熱的男人,溫暖她,融化她。
這是一個至交好友對自己好友的伴侶唯一的一點要求,專一,忠誠。
據他對妖清歌的理解,這個男人有過別的女人,需要承擔東南軍區的厚望,需要掌握妖族的一部分地下勢力,是個很有能力卻很複雜的男人,顧慮的東西太多的男人,不是雲輕的良配。
「我也想過,你們或許可以在一起,因為他對你的感情,也蠻深的,但是,如果沒一段感情都要披荊斬棘,你會過的很累。」
「感情的事情,講究緣分,也講究相遇的時間,如果在我見到他的時候他已經不顧一切的對你坦白對你表白,大概……我會助他一臂之力。」
「啊?你……」皇甫雲輕不敢置信的看著夏侯雲霧:「等會兒,雲霧你見到妖師兄的時候,就知道他的身份。」
夏侯雲霧點頭。
皇甫雲輕頓時間唉聲嘆氣,那時候蕭輕塵,柳離墨,和妖清歌四個人雖然在一起,但是都不太熟悉。
妖清歌人很冷,很禁慾系,整個人從頭到尾寫著不要惹我幾個大字,弄得她連理都不想理他。
而蕭輕塵,又太放蕩不羈,整天沒有個正緊。
大概只有柳離墨這個假鳳虛凰,又被她識破了女兒身的大師兄能和她半真半假的嘮嗑上幾句。
「當年幾個師兄弟用的都是化名,我知道妖清歌不簡單,但是他那時候叫做雪衣,霧草,你聽聽雪衣和妖清歌風馬牛不相及。我查了西南妖府世子的身份花了好久的時間才查出來……咳咳,雖然後來知道了他的身份還是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但是那時候已經開始忌憚他……」
夏侯雲霧挑眉,聽了半天都沒有聽到重點。
「等會兒,好好說話,我只想知道重點。」
「重點是你怎麼知道妖清歌的身份,你知道他的身份為什麼不告訴我?」
皇甫雲輕委屈,特別委屈。
「為什麼要告訴你?小爺心情不好,就不說。」夏侯雲霧最喜歡看皇甫雲輕的喪氣臉,因為想要在她的臉上看見千奇百怪的表情很容易,但是看見喪氣臉的時間卻很少。
「我們還是不是好朋友?」
「當然是,但是本少又不是你肚子裡的蛔蟲,哪裡知道你想要知道他的身份,我看他雖然對你很在乎的樣子但是對面你的時候,還是拽的跟個二百五似的,他那麼高冷,你又全身心都在龍傲天身上,我沒事提他幹什麼?你當我閒的沒事情做了?」
這話說的很有道理,她竟然沒有理由反駁。
哎……
*
「湯好了,來,喝點。」
夏侯雲霧心情特別愉快,所以他給皇甫雲輕用瓷碗倒好滾燙的湯藥,移到了她的面前:「時間不早了,喝了回去睡覺吧。」
「等等……」
「嗯?」
「雲霧,你真的十多年都不能動女人麼?」
夏侯雲霧臉色微沉,哭笑不得的看著皇甫雲輕:「我說過,如果小爺惦記著你家姑娘我以後給你跪三個響頭,你還記得不?」
皇甫雲輕眸中含笑:「當然記得。」
「所以,我是來告訴你,別瞎想了,小爺才不會給你當女婿,這很跌份,這事,我是不可能做的。」
「你確定?」
「確定。」
皇甫雲輕聽見夏侯雲霧那麼篤定的話,更想要看他吃癟的樣子了。
「雲霧,天道好輪迴,上天饒過誰,我就靜靜的看著你以後會不會乖乖的叫我娘親。」
「絕對不會。」
夏侯雲霧看著已經不早的天色,把皇甫雲輕交代給玲瓏,自己收拾東西準備出門。
「去哪兒?」皇甫雲輕吹著滾燙的湯汁,看著夏侯雲霧背著一個夜行包出門,覺得十分的不對勁。
「去找個靈術強的地方,修煉。」
「哈哈哈哈,你不會是怕如果過二十年才能破身,我家姑娘也會看不上你吧?嘻嘻嘻,我告訴你,你快點修煉,靈術不能大成就只能孤獨終老了……」
魔音穿耳!
夏侯雲霧聽著皇甫雲輕愉悅的笑,瞬時間開溜了。
***
啊——
一處精緻華麗的蚊帳內,雪白的被子下起伏不斷,女子肌膚如雪眉目如畫,小巧的肩膀露了小半個在外面,整個人半闔著眼睛更敢睡醒的貓咪一樣的慵懶,粉色的唇看上去飽滿鮮嫩而又漂亮,而她身側的男人有力的肩膀此刻正握住她的腰肢,來回的運動著。
「月月,你別動了,讓我緩一緩。」
月滿樓輕笑,卻猛地加重了動作,床榻激烈的搖晃著,透過半透明的帳子依稀可見激烈的戰況。
「霧草,你個禽獸,你今天吃壯陽藥了?不行不行,快起來,我還要去夏侯公子那裡一趟,拿點避孕藥,給你吃。」
花露說著就咬咬牙想要起身,走,一定要走。
去夏侯公子或者是景琰哥哥那裡拿點藥來,再不吃藥,萬一像是主子說的那樣,一不小心搞出了人命,霧草,那她對誰哭去?
看著主子那圓潤的肚子她就怕了。
對於根本就坐不住的人來說,懷孕簡直是折磨,不能奔奔跳跳不能打打殺殺,動不動還會孕吐頭暈,那麼……這人生還有什麼意思麼?
她還是個寶寶呢……
「嗚-」女人忽然尖叫出聲,嫵媚的音調中帶著一絲沙啞,帶著一股別樣的you惑。
月滿樓附身,吻上了她的唇,狂野而又霸道的占有:「你能找的人倒是不少,前腳一個景琰哥哥,後面一個夏侯公子,你想氣死我,還是怎麼樣?恩?」
木質的地板上散落著無數的衣物,花露對於這天下第一樓的後花園不太熟悉,所以也不敢叫出聲,咬住唇瓣,不想發出聲音。
但是月滿樓不依不饒偏纏著她糾纏不清:「我們成婚的日子還有多久,你算算。」
「娘子你這麼不安分,以後可別背著老實本分的相公在外面找小的。」
「噗,老實個鬼,月滿樓你不要臉,不要臉不要臉。」
「重複這話,你不累麼?我聽著都累。」昏暗的房間裡沒有掌燈,只有稀稀落落的月光從外面照射進來,空氣中煙霧繚繞,薰香的甜味微微遮掩了曖昧的麝香味,整個房間裡粗重的氣息清晰可聞。
「主子剛才才警告過你,你說過會節制的,可是你說話不算數,我要去告訴她,你快放開我……」
花露眼睜睜的看見自己掙扎著伸出一個腳丫子卻迅速的被抱回,整個人都不太好了。
男人的話果然都是說說玩玩的嗎?
她的心好痛哦。
「寶貝,你配合點,再一次就好。」
「再個鬼,你自己來。」
月滿樓淺色的唇緩緩的勾起,黑色的瞳里似乎有流光在閃動,笑的一臉意味深長,在花露的驚呼聲中,他吻上她的肩:「嗯,我自己來。」
花露的眼睛很漂亮,睜大的時候圓溜溜的,好像裡面有流光在閃耀,可是每當眯起來的時候,就像是貓眼睛一樣,特別的亮,月牙一般,狐媚而又妖嬈。
「裝糊塗倒是比誰都厲害,好討厭,嗚。」
月滿樓溫熱的手在花露的肌膚上撫摸了起來,淺淺的,動作很溫柔,像是按摩一樣。
「露兒,我想看你跳舞。」
「奧,那你就想想吧,反正想想也不犯法,是不?」
月滿樓看著花露那嬌俏的小模樣,心裡暗笑,這個小妖精,真是狠心。
手在她松松跨跨的上身衣服上扯了下,瞬時間,兩人徹底的坦誠相見。
「幹什麼,好冷啊。」
脫了裙子也就算了,脫衣服幹什麼!!!現在是入冬的季節啊,好氣哦,這個色胚。
「明天涼雲和妖世子就要回來了,我們早點休息,明天主子應該會派我們去接應。」
「那你還不趕緊睡?!」花露睜著烏黑色的眸,刷的一下咽下極其快活的歡愉聲,略微有些鋒利的手划過月滿樓的背。
「絲,輕點。」
「哼哼,你也知道輕點,我偏不,我爪死你這個壞蛋。」花露抓啊抓啊。
卻覺得兩個人完全是在互相傷害啊,她爪的越狠,他越帶勁。
真的是一個王八蛋啊啊。
順著花露的小嘴月滿樓溫柔的親著,唇舌共舞:「漬,真甜。」
月滿樓讚揚了一聲,看見花露刷的紅起來的臉蛋,更加貪婪的允吸著她的香甜。
「月月。」
「恩?」
「明天……嗚,記得去找點藥吃了,我不想懷孕。」
黑暗中,月滿樓的眸子閃過暗色,邪氣一笑,他捏緊了花露的水蛇腰:「不想懷孕?」
「嗯。」花露的眸子裡布滿了水色,扭動著腰肢,似是愉悅,又像是難耐的躁動。
「沒事,等生下來你就會喜歡的……畢竟是我和你的種,有了,你不會捨得拿。」
「怕,怕痛。」
沉默了兩秒鐘,月滿樓看著目光緩慢的陷入迷離的花露。
「明天要早起,露兒,記住。」
不懷好意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男人粗啞的聲音帶著難以掩飾的興奮,似乎是非常的開心。
花露腦子空成一片,已經沒有了思考的空間。
迷糊的應了幾聲。
*
翌日清晨,花露被月滿樓帶著行走在有千年歷史的西陵古道上,感覺整個人眼睛都睜不開。
過往的小船穿梭來回,兩岸民居商鋪密集,前門沿街,後門臨河,沿河的台階上有人洗衣洗菜,市斤伸出有人叫賣喧囂,小巷子裡古蹟深深,到處彰顯著西陵古城的底蘊和深度。
「月月,我恨你。」
「露兒,你應該愛我。」
花露水潤的眸子裡滿是哀怨:「說好的一次呢?」
「一晚上不算一次麼?」
「我他媽的想要咬死你,我根本都沒有睡多久。」
月滿樓拉住花露的手,才避免了這個迷糊的姑娘一腳踏空,將她公主抱在懷裡,聽見過往行人的驚呼聲,花露羞得都不敢抬頭。
「做什麼你快放下我,你和我的人都跟在暗處,看見了多不好意思啊啊。」
「沒事,牆腳他們都聽了,也不在乎多看一眼秀恩愛的場面。」
我的天,她男人厲害了。
可是她卻是分分鐘想要把他扇飛,聽牆腳這種事情心裡清楚就好了為什麼要說出來。
*
「看著地。」月滿樓頭痛的看著冒失的花露,一把拉住她的手:「怎麼感覺要去接妖世子你這麼激動?」
「不,我是去看涼雲的。」
「……他,有什麼好看的?」
「羅剎殿右使,他手下什麼樣的殺人高手都有,都是同類人,想要切磋切磋麽。」
「哦?」月滿樓挑眉看著興致滿滿的花露,摸了摸她的頭,從手下手裡牽過一批駿馬,抱著花露運輕功上馬。
讓她坐在自己的前面,月滿樓才放心的牽起韁繩緩慢的駕馬。
「以後私下見他記得帶上我。」
「你?為什麼,你又不是天天都有空。」花露狐疑的看了月滿樓一眼。
「放心,防情敵的時間,還是有的。所以,本樓主必須陪著你。」
初冬的風涼涼的,吹在臉上有一種小刀片貼著臉頰飛的錯覺,花露連忙轉過頭,一雙小手刷得抱住了月滿樓的腰肢。
月滿樓身子一僵,差點叫出了聲。
「露兒,你在做什麼。」
「做什麼?太冷了抱抱你啊,你騎的慢一點,冷。」
軟糯的聲音帶著嬌俏,月滿樓頓時間酥了,說到騎馬,他想到另外一種騎法。
以後回府,可以試試。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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