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招。」男子不管不顧的把扛在肩上的大刀像皇甫雲輕揮舞而去,似乎是想一刀把女子劈成兩半。
*
霧草,霧草啊。
「你是不是想死啊,我靠,哪裡冒出來的山野漢子,竟然也敢對我家主子動刀動槍,他媽的需不需要老子送你一程。」
躲在角落裡觀察已久實在憋得不行的月華,看見這北漠的莽夫竟然敢對皇甫雲輕口出狂言,頓時間按捺不住了。
背著武器風風火火的沖了出來,擋在了皇甫雲輕面前。
月白色的衣服襯得面冠如玉,然而那滿口粗話卻讓認心頭一跳。
而一旁黑衣的殘雪卻是更加的簡單粗暴,飛身便是迎上了那人高馬大的大漢,冷酷的眼眸中滿是殺意。
對主子不敬者,殺無赦。
兩對一得打鬥,瞬時間讓場上的局勢變了天,那北漠大漢被兩人壓著打,不多時便面目全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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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雲輕早就消失了原地,順著那稀稀落落,若有似無的血跡,循著一條僻靜滿是荊棘的小路便閃了進去。
諸葛沐皇,你到底,在哪裡?
微微屏住呼吸,鹿皮靴子踩在那枯枝碎葉之上,發出細細碎碎的聲音。
每踏下一步,皇甫雲輕的心也就越懸,因為地上那血跡更加的濃厚,想起諸葛沐皇的傷,緊蹙的繡眉難以舒展。
「皇甫……雲輕」那唇齒之間曼妙生姿的纏綿語言,似乎格外的動人心魄,帶著一絲絲模糊不清的感覺,帶著令人心顫的魔力。
諸葛沐皇半倚著一塊巨石,身後是懸崖峭壁,身前是幾具人骨,顯然是剛剛身亡,留著滾熱的鮮血。
火熱的曖昧流淌在空氣之中,瞥了一眼諸葛沐皇性感鎖骨上那灑滿鮮血,傷痕累累的模樣,心頭一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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濃重的血腥味飄蕩在空氣中。
皇甫雲輕蹲下身子,緩緩的環抱著諸葛沐皇,避開他的傷口,一雙琉璃眸帶著火熱,隱藏著滔天的怒意。
「傷你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諸葛沐皇深邃危險的眸子一眼忘不見低,深潭一般冷漠幽寒。
「此仇,至死方休。」
皇甫雲輕巧妙的按壓住諸葛沐皇的傷口,迅速的撕下自己衣角的雲錦華衣,從懷裡掏出淺藍色的瓷瓶,晶瑩的液體倒在了衣服上。
「把衣服脫一脫,我給你上藥。」
「你不怕嗎?」諸葛沐皇忽然發問,語氣里有著皇甫雲輕不難察覺的波動。
「怕什麼?」
「這些人……都死在我的手裡。」
諸葛沐皇深深的看著眼前的女子,人人都道他是冷血無情的魔鬼,她,難道不怕嗎?
「他們該死,你不殺他們,難道還要站著被他們殺嗎?別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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