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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主子你這句話,人家一定把月滿樓娶回家。」
咳咳咳。
路過花露身邊的人瞬時間被她的豪言壯語給嚇彎了腰。
「怎麼,不要命了?」
皇甫雲輕看著花露的親信被她一個眼神嚇得大氣都不敢喘,瞬間樂壞了:「你這麼兇殘,暗殺營的人就沒有抗議的。」
「他們敢?」不是誇大,花露那雙美眸本就水光瀲灩,美得不可思議。可是一生氣,氣場大變。
「他們是不敢,你先休息休息,本殿前去看看。既然你有如此雄偉的目標,明天月滿樓進宮的時候你自己去說,要是婚期和本殿是同一天那就更好了,希望你早日夢醒成真。」
霧草。
花露一個機靈發現自己說大話被人抓了包:「主子你不要這樣子,人家是開玩笑的。」
「我可沒有和你開玩笑。」
走進蕭輕塵躺窩的床,皇甫雲輕放慢了腳步,聞著那血腥味,噁心的感覺又再次翻湧了上來。
「花露,噁心想吐有哪些可能。」
「發燒感冒受傷生病噁心,或者……懷孕了。」
懷孕?花露壓根不放在心尖上的話卻猛地像是一根針一般戳在了皇甫雲輕的心頭。
她應該……不會是懷孕了吧?
眼裡情緒翻湧了片刻,綺麗的光芒掩藏在黑暗的陰翳之中,眨了眨眸,再睜眼已經平淡了情緒:「身上有麻痹嗅覺的香囊嗎?借本殿一用。」
「諾,這裡有一個新的,送給主子你了,這上面繡著的是紫竹,您喜歡的圖案。」
*
將香囊靠近鼻尖,皇甫雲輕才稍微好受了一點點,站在床尾,掃了一眼坐在床中央有些發呆的柳離墨:「大師兄,你要不要先去吃點東西,快要晚上了。」
「我還不餓。」
「那先去軟塌上睡一覺?」
柳離墨無奈,回頭對上皇甫雲輕似笑非笑的眼神,知道自己的表現太過異常:「他什麼時候會醒?」
「當初師傅不是教過醫術嘛?大師兄你自己把脈看看就知道了。」
柳離墨一噎,翻了一個白眼:「當年師傅教醫術只有你一個人很感興趣,很全面的學了下來,我才是半吊子水平。」
「奧~怪我咯?叫你自己不好好學,你還是少將軍呢,行軍作戰卻醫術不精人家看你以後要怎麼辦。」
「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你先告訴我他傷的有多嚴重,什麼時候會醒,要多久的時間恢復,會不會對以後的生活造成影響。」
霧草。
皇甫雲輕這才認真的打量起柳離墨:「你還是我什麼事情都不放在心上隨心所欲的大師兄嗎?你剛才竟然問了四個問題,求知慾爆棚了?還是說,你打算日後親自照看蕭師兄?」
「親自照看?去特麼的親自照看,小爺可是孕婦。」柳離墨下意識的反駁,拉響的聲音在寂靜的空間內迴旋著,似乎還有回音。
頓時間,氣氛像是淬了冰霜一般的沉寂下來。
周圍的人瞬時間屏住呼吸,怪異的眼神凝聚在柳離墨身上,還有她的身後。
柳離墨剛想回頭,卻被一個溫暖的胸膛攔進了懷中。
一聲暗雅卻虛弱的聲音,如同冰冷的泉水一般凝聚寒意,繚繞期間的卻的是不可壓制的震驚:「你說……誰是孕婦?」
「你你你~你醒了?」冷靜瀟灑如柳離墨竟然也會有些結巴的時候,不可置信的轉回頭看見蕭輕塵那毫不掩飾的猩紅眼神,下意識的想要掙扎,卻被蕭輕塵更緊的抱著。
「你說,誰是孕婦。」嘶啞的聲音性感的不可思議,帶著一絲顫音,沒有人看見的地方,男人的手指微微的顫抖著,不敢搭上女子的腰,就怕被她察覺到自己的緊張。
可是柳離墨哪能感受不到蕭輕塵那壓制到了骨子裡的震驚:「這個,我……小師妹是孕婦。」
*
什麼?
皇甫雲輕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感覺到房內的人視線瞬時間嘩啦啦的轉到她的身上。
怒從心來又無處可發,好啊你個大師兄,虧我把你當兄弟,關鍵時候,他麼的竟然把她給供出來的。
她明明是懷沒懷都還不確定。
「是嘛?落微,你懷孕了嘛?」蕭輕塵帶著狐疑的眼神滑到了她的身上,眸中帶著毫無掩飾的陰暗之色,失望的情緒一點一點的沾染。
他還以為,還以為是她懷孕了。
還以為,他們竟然有了骨血,天崩地裂一般的失望濕透進骨血,一點一滴的侵蝕著他的心,果然……是奢望嘛?
她怎麼可能願意生下他的孩子?哪裡願意沾染上他的氣息,她明明那麼排斥他。
*
蕭輕塵那有些絕望的模樣看的皇甫雲輕也有些心軟,視線轉移到蕭輕塵懷裡裝死的柳離墨,翻了個白眼:「好漢做事好漢當,柳離墨你特麼的上了人家冰清玉潔的小年輕竟然連負責的勇氣都沒有嘛?」
柳離墨咽了咽口水,感覺到口乾舌燥。
而蕭輕塵附身靠近她,濃長卷密的睫毛低垂著,微弱的鼻息掃過她臉上。
「對啊,你連負責的勇氣都沒有嗎?」他虛弱著,聲音更加的低沉,像是故意挑逗一般,在她耳邊吹氣。
明知道這是陷阱,但是柳離墨還是告訴自己不能慫不能慫,於是忽然扭身,雙手扣住了蕭輕塵的腰肢,霸道的將他推倒:「有病就好好歇著,本少將是條鐵血錚錚的漢子,負個責而已如何不敢?」
蕭輕塵視線落在她壓在他肩膀上的手,只覺得胸腔里的劇痛全部消失的無影無蹤,眼波流轉,深情的盯著柳離墨,一刻也不敢移。
「告訴我,這不是夢。」縹緲的聲音裡帶著濃厚的不確定,細語低喃卻帶著讓人心碎的軟。
柳離墨搭在蕭輕塵肩上的手如同觸電般的輕顫著,一個人在努力也撐不起兩個人的天空,他的深情,她再不願意辜負。
低下頭,在男人驚愕和極度喜悅的眼神下抱上了他的腰,輕飄飄的一個吻讓男人渾身僵硬一動也不敢動。
「不是夢,這不是夢。蕭輕塵,本少許你一生。快點好起來,不然,哼,本少帶著你的孩子入贅月落皇室。」
噗,什麼鬼。在一旁看熱鬧的皇甫雲輕再度中槍。
入贅她月落皇室?想得美,嫁給誰?不會是讓她養吧?養孩子可以,養柳離墨?
呵呵,沐皇醋缸子不打翻她就不姓皇甫。
*
感覺腦子翁的一聲讓後陷入空白,狂喜的情緒衝擊了蕭輕塵整個人,他就那麼愣愣的直直的盯著柳離墨看,眼睛一眨也不眨。
看著柳離墨的紅唇一張一合的說著話,腦子裡卻已經聽不進任何的話。
他的孩子?
他有孩子了?
他要當爹了?
*
「咳咳這地方沒法呆了,你們的事情自己解決不要牽扯上本殿,月老我當了這破人姻緣的活我可是不干,地方騰給你們,你們隨意哈~」
「等等。」柳離墨立馬叫住了皇甫雲輕:「微微你等會兒,師兄有話和你說。」
「不急,有什麼話稍後再說。」
「不,很急。」
「這樣啊,好的吧。」
皇甫雲輕對著花露和殘雪使眼色,房內的其他人立刻如同潮水退去一般迅速消失。
允墨多看了幾眼皇甫雲輕,心裡記掛著剛才柳離墨說的她懷孕了的事,沒有看路,碰的一聲撞到了門上,而後如夢初醒的摸了摸頭,夢遊一般的走出了門。
噗嗤。
「微微你家那位留下的這個親信可真有意思,竟然還自帶夢遊的技能。」柳離墨一手撐著蕭輕塵的胸腔讓他睡在床上修養,一邊坐起身來和皇甫雲輕交談。
「他是有意思,但是你更有意思。你確定你們兩個要用這種曖昧的姿勢面對我?你們不怕本殿倒是怕辣眼睛。」
看著那不忍直視的場景,皇甫雲輕卻沒有將眼睛移開一分,蕭輕塵雖然醒來,但是唇邊和衣襟上殘留的血跡顯示著他受的傷依舊很嚴重。
「沒事,多看看就習慣了,反正你男人也不在身邊,讓你溫習溫習這場景。」柳離墨很隨意的說道,可是皇甫雲輕差點吐血,特麼的,她沐皇不再身邊現在誰願意看秀恩愛的場景
餵狗糧什麼的都給她滾的遠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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