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緣淺:億萬寵妻 第279章 排斥

    雲秀不安的看了郝湘東一眼,似乎不相信他會遷怒這群無辜的奴才,我也沒料到郝湘東竟然會這麼做,他這是暴怒之下拿我無可奈何,所以才拿這一班奴才發氣。筆硯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怔怔的看著他,我越發不懂他了,他不拿我撒氣,也不拿我身邊的人撒氣,看來他還是徐慮到我,只是那群奴才真是無辜,我不由得冷笑,摔開他的手道:「皇上只管拿那班子奴才發氣,總之這宮

    里您就是主宰,別人的命不過是您開口閉口一句話而已。」

    「你。」郝湘東惱怒的瞪著我,似乎覺得我怎麼會突然變得這麼囂張了,是啊,我也不明白,也許是心底篤定他不會要了我的命,所以才越發大膽起來。

    「小陳子。」郝湘東暴喝一聲,陳公公立馬便出現在寢殿門前,他賠笑的看著郝湘東,道:「皇上,您還有什麼吩咐?」

    「不用去了,去請吳太醫過來。」郝湘東頭也沒回,目光凌厲的逼視著我,我卻只是垂了眸,怔怔的看著腳板心上那塊碎瓷,思緒卻不由得繞著郝湘東轉開來。

    郝湘東的反覆無常讓我很難理解,他不是不當我是一回事麼,那麼現在又為何表現得這麼奇怪,難道說經過昨夜,我在他心裡的地位已經不同往日了?

    嘲諷一笑,對於自己這種假想我嗤之以鼻,他對我如此上心,不過是怕我這顆薇子生了逆反之心,再不心甘情願的任他利用了。

    徐若惜,你之前遭的罪還不夠麼,怎麼還能因為他一時的反常,就給自己找這麼可笑的理由再繼續沉溺下去?

    寢殿內靜極了,雲秀手足無措的站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得低眉順眼瞅著地上雜亂的碎瓷與古玩,臉色惶惑不安。

    郝湘東站在我身邊,目光陰鶩的瞅了我良久,見我當他是空氣,他惱得雙手緊握成拳,最終卻還是忍不住彎下腰蹲在我面前,猶豫了一下,伸手握住我受傷的腳。

    腳踝處傳來冰涼的觸感,頓時將我驚回神來,我看著郝湘東小心翼翼的查看我的傷勢,神情再不似先前那般冷漠,「傷得不深,小七,你忍忍,朕替你將碎瓷拔出來。」

    他很少用這樣的語氣與我說話,即使之前我因病在郁翠苑養病,他也沒有用這種和煦如春風的語氣安撫過我。

    我不由得怔住,分不清此時的他是真是假,若是演戲,他一個九五之尊何必紆尊降貴的為我清理傷口,後宮太醫多得是,怎麼也輪不到他親自來動手。

    腳底傳來一陣疼痛,我蹙緊眉頭,怔怔的想著:我還真是流年不利,以前在徐府,即使不討大娘的喜歡,但至少從來沒受過傷,也從來沒生過病。

    可是自從進了宮後,我不是受傷就是生病,再不然就是被人擄了去,總之沒有一天過上太平的日子,難道我與這皇宮真的犯沖,待在這裡就不會有一天的好日子過?

    在我怔愣間,腳底驟然傳來尖銳的痛楚,我不由得痛吟出聲,郝湘東身形一僵,丟了手上的碎瓷片,彎身過來將我摟進懷裡,心疼的嗓音中帶著一抹緊張,道:「好了好了,碎瓷已經拔了出來,等

    敷上了藥就不會疼了。」

    我察覺到他的身體似乎比我還顫得厲害,不由得偏頭去看他,卻見他鼻翼上冒出幾顆沁亮的汗珠,心底又是一震,他似乎比我還痛,可是受傷的明明是我啊。

    我不解他的舉動,卻也不想沉溺在他所給的溫暖中,如果這溫暖我只能暫時擁有,那麼不如從未擁有過,掙扎著要退離他的懷抱,我冷冷的道:「皇上不必擔心,臣妾自小皮粗肉厚,這點傷還不打

    緊。」

    我的眸光移到地上碎瓷片上,碎瓷尖端還晃著一抹瀲灩的血色,幽幽的光澤很是惑人。

    他身形一僵,卻沒有鬆開我,低眸看著我,剛想說什麼,門外已經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我尋聲望去,只見陳公公帶著跑得滿頭是汗的吳太醫急步走了進來。

    郝湘東見他們到來,鬆開我靜立在一旁,吳太醫越過滿地的凌亂,來到我們身邊,向我們請了安,然後半跪在我腳邊,剛要伸手替我除去鞋抹,已被郝湘東制止。

    「吳太醫,你只管開藥,這些事由朕來。」說完話,他似乎又覺得不安,可是話已出口,他也難以收回,俊臉微紅,卻依然故作鎮定的束手站在我身旁。

    吳太醫怔愣了一下,伸過來的手僵了僵,立即便縮了回去,他一臉忐忑不安的瞅了郝湘東一眼,才惶惶然的道:「皇上,娘娘的傷只需要敷幾劑藥便能完好如初。」

    說完自藥箱裡取了一盒藥,陳公公見狀,連忙傾身去接了遞給郝湘東,郝湘東神態有些窘迫,卻是接過了藥,只淡淡的「嗯」了一聲,揮了揮手。

    吳太醫已經意會,忙告退,陳公公跟在郝湘東身邊多年,當然也明白郝湘東的意思,拉著猶還怔愣的雲秀匆匆出了寢殿,連一地的凌亂都來不及囑人來收抬。

    對於郝湘東的反常,我沒有任何特別的感覺,他這純屬大男人的占有欲,在這裡,女子的腳只有丈夫能看,如果隨意在別人面前露出腳,那便是失德失儀,所以他剛才的反應才會這麼大。

    想到這裡,我不由得又是一陣冷笑,他即使一點也不在乎我,卻也是注重這些,果然還是一個迂腐的人。

    「皇上,請准許臣妾回景泰宮。」我看也不看他,有禮而疏淡的道。

    郝湘東身形一僵,他微紅的俊臉瞬間便陰沉下來,他緊抿薄唇,冷聲道:「朕說過,你以後就住在這裡,哪裡也不能去。」

    聞言,我抬眸望向他,冷笑道:「皇上是在害怕什麼,你既然不喜歡我,將我留在這裡怎麼對得起你一心一意相待的皇后?難道你不怕皇后傷心麼?」

    郝湘東的雙眸里急速掠過一抹異色,可是因為速度太快,我並沒有看清,或許是看清了也不敢確定,因為那神色從來便沒有他眼底出現過,他冷冷的抿著唇,道:「隨你怎麼想,總之朕不會讓你離

    開這裡半步。」

    「你!」我氣怒攻心,全身氣得直顫。見過無恥的,沒有見過這樣無恥的,他不徐慮嵐兒的感受了麼?

    「好,很好,你不放過我,要彼此折磨是不是?那行,請佛容易送佛難,你既然不肯放過我,就別怪我將你寢殿裡的東西全都砸個稀爛。」說完,我順手拿起桌案上擺放著的一璧價值連城的和氏璧

    向地上狠狠的砸去。


    然後挑釁的看著郝湘東,然而他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傾身過來俯在我耳邊,淡聲道:「你愛砸便砸吧,反正這些東西朕也看膩了,正好換一批圖個新鮮,不過……」

    他的聲音驟然冷了下來,還帶著一抹算計,他輕輕笑道:「這些東西價值連城,也不能容你白白的摔了,不如這樣,一物抵一晚上,你覺得如何?」

    我怔了怔,半晌沒有反應過來他話中「一物抵一晚上」是什麼意思,抬起頭看著他,只見他深沉的視線落在我的衣襟處,我恍然大悟,連揚起手摑向他,怒道:「你無恥!」

    右手再度被他截住,他惡狠狠的看著我,臉上怒意橫生,「徐若惜,朕能容你放肆一次,豈會再容你放肆第二次,記住你的身份,否則休怪朕對你不客氣。

    」

    我扭動著手腕,奈何抵不過他的力氣,我恨得咬牙切齒,拼蠻力,我是永遠拼不過他,心底一片悲涼,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們的相處模式已經變得如此水火不容了?道:「你還能怎麼樣?不過就是囚禁我,再不然就是殺了我。」

    郝湘東的雙眸被一簇簇怒火粹染,他緊擦著我的手腕,絲毫不控制力道,手腕傳來尖銳的利痛,「咔嚓」一聲,手骨被他硬生生折斷,我痛得全身直冒冷汗,只覺得那痛楚自手腕漫上全身,似要將我整個人撕裂般。

    我臉色慘白,額上冒出豆大的汗珠,卻仍倔強的看著他,冷列的道:「原來你就這點本事,只知道對弱女子用強,郝湘東,枉你是堂堂一國之郝。」

    郝湘東見我痛得容色蒼白,頓時慌了,他急忙鬆開我的手,慌張的道:「小七,我……」

    我疲憊的闔上雙眼,緊抿著唇,毫不客氣的下逐客令,「我累了,不想再跟你爭,你走吧,讓我靜一靜。」

    手腕傳來灼熱的痛楚,痛得我全身痙攣,可是我卻不願意在他面前流露出絲毫的軟弱,我再也不要向他示弱,那怕是被他囚禁,我也要做回我自己。

    郝湘東的雙眸覆上一絲後悔、倉皇、無措,他見我不再理他,怔怔的在原地站了許久,終於拂袖而去。

    聽著他的腳步漸漸遠去,我才痛吟出聲。該死的郝湘東,遲早有一天,我會將你加諸在我身上的痛苦加倍的還給你。

    看著耷拉下來無力的右手,我痛得直抽冷氣,雲秀很快便步履匆匆的走了進來,見我臉色煞白,她慌忙奔過來,瞧見我左手緊緊的握住右手手臂,她慌道:「娘娘,你的手……」

    「姑姑,傳太醫。」痛,噬骨的痛意自腳心自手腕傳上來,我痛得幾乎要暈厥過去,雲秀見狀,慌張的跺跺腳,旋身向殿外跑去。

    冷汗簇簇自額上不斷滑落,腦中只餘一片空白,眼前逐漸迷濛起來,我再也忍受不住這尖銳的痛楚,暈了過去。

    意識混沌時,我似乎聽到有人在耳邊怒吼,「該死的東西,讓你輕點,你沒看見她很痛麼?」

    有人惶惶不安的回道:「皇上,娘娘的手骨折了,微臣若不將她的手腕牢牢固定,她的手就廢了。」

    「……」暴怒的聲音在耳畔消失,緊接著手腕處又傳來那撕心裂肺的痛楚,迷糊中,我仍痛得不停的呻吟,有一副溫暖的懷抱將我摟緊懷裡,那淡淡的龍涎香味在鼻間索繞,帶給人莫名的痛楚。

    我在他懷中使力,然而他卻抱得更緊,細碎的不停的落在我的額上、發上,他痛苦低啞的聲音在耳畔燎繞不散,道:「小七,忍忍,再忍忍,馬上就好了。」

    他一邊輕聲安撫我,一邊又扭頭去怒斥太醫,「你若再不小心弄疼了景妃,朕要你走不出昭陽宮。」

    我感覺給我包紮的那雙粗礪的大手微微一顫,他甚是惶恐的道:「是,微臣遵旨,微臣遵旨。」說罷手上的力道更輕了。

    迷迷糊糊的,我又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我睜開眼晴失神的看著床頂,眼前的一切很熟悉卻也很陌生,此時殿內傳來輕盈的腳步聲,我怔怔的側過頭去,來人身著碧綠色宮裝,步態嫻娜,宛若天宮的仙子。

    「仙女。」我聽到自己這樣喚道,而急步前來的女子聞言身形一怔,滿臉皆是恐懼,腳步凌亂的沖了過來。

    「娘娘,奴婢是雲秀啊,您不記得奴婢了麼?」雲秀撲跌在床榻邊,滿臉的惶恐與焦急。

    我愣愣的看著她,似乎想不起我認識這麼個人,在殿內梭巡了一圈,屋內紫紗迎風起舞,日光斜灑進來,影影綽綽間,仿佛是一群妙齡女子在輕歌曼舞。

    「你是誰?思思呢?這丫頭又頑皮,老是藏起來讓我找,到底我是小姐還是她是小姐?」我不由得嬌慎道,撐身要坐起來,碰到被木板因定住的手腕,我疼得眥牙裂嘴,直抽冷氣。

    「咦,我的手怎麼了?」我看著自己那隻被包紮得嚴嚴實實的手臂自言自語道,雲秀聞言,臉色頓時煞白,她驚恐莫名的望著我,我亦回視著她。

    然而我眼底的陌生卻讓她一個趄趔癱軟在地,她驚聲道:「娘娘,您不要嚇奴婢,您看看奴婢,奴婢是雲秀,奴婢是雲秀啊。」

    「雲秀是誰啊?我不認識,我只認識思思,思思是這世上對我最好的人。」

    我古怪的看著她,很不理解她臉上驚惶的神情,又回頭看了看自己的手,突然明朗一笑,道:「我知道了,是不是你將我的手腕弄折的,所以你才會這麼緊張?

    」

    雲秀已經驚得說不出話來,我偏著頭打量她滿臉的驚懼之色,笑得更是明朗,「是了,肯定是這樣的,所以你才會這麼害怕,你放心,我不會怪你的。」

    說完我又打量了四周一眼,沒有見到思思,我突然落寞起來,「好雲秀,告訴我,思思去哪裡了?我要見思思。」

    雲秀蹙起那彎彎的柳葉眉,似乎從來沒有聽過這個名宇,她囁嚅的道:「娘娘,這宮裡什麼名宇的人都有,唯獨沒有一個叫思思的姑娘,她是不是娘娘未進宮前的婢女,若是這樣,奴婢去請皇上讓她進宮來陪你可好?」

    「宮,你說這裡是皇宮?」聞言,我雙眸閃閃發亮的盯著她,原來這就是三姐五姐嚮往已久的皇宮,確實富麗華貴,難怪三姐五姐撞破了頭都想進宮來,可是為什麼看著這紫紗翻飛的內殿,我心裡竟會是那樣的排斥呢?()情深緣淺:億萬寵妻更新速度最快。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情深緣淺:億萬寵妻》,微信關注「熱度網文 或者 rdww444」 與更多書友一起聊喜歡的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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