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緣淺:億萬寵妻 第195章 花海

    我也不急著催促她,只將目光投向那一片奼紫嫣紅的花海中,看著看著,又想起那日午後的情形來,唇角不由得綻出一抹笑來。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宓兒仿佛終於下定決心,她目光灼灼的望著我,堅定的道:「七小姐,奴婢求你在皇上面前替凌妃娘娘美言幾句吧,皇上很久沒翻過凌妃娘娘的牌子了。

    微驚的張了張嘴,我詫異的望著宓兒,縱使想過許多她要說的話,也未曾想到她會說這個。

    宓兒見我目瞪口呆的盯著她,臉上閃現一抹尷尬的暈紅,她急促的道:「七小姐,你別誤會,這些話不是五小姐讓我來說的,而是我看見五小姐……所以……,七小姐,我聽說皇上現在很信任你,只要你說,皇上一定會翻五小姐的牌子的。」

    聽著她這意思,是我一手阻了徐凌舞的前途?我真是氣也不是,不氣也不是,最後只是淡漠的望著她,「宓兒,你覺得是我一手阻了你家主子的聖寵是麼?」

    宓兒慌張的搖頭,她急聲解釋道:「沒有,我不是這個意思,七小姐,我真的沒有其他的意思,就是想替五小姐爭取個機會。」

    我緩緩笑了,笑容里含著滿滿的譏諷,目光微凜的盯著她,我一字一句的道:「宓兒,你給我聽清楚,這後宮中沒有人能阻擋皇上想去的地方,如果你家主子夠聰明,就別清高的坐著等寵幸臨頭,否則老死宮中是她唯一的去處。」

    惡狠狠的說完話,我再不理宓兒,轉頭便走,說不生氣,那是假的,憑什麼徐凌舞要一面扮清高一面讓下人來指責我,呵呵,我要是有那個本事,我會讓皇上將後宮的所有女人都送出宮去,也省得這宮裡無所事事的女人們成天勾心鬥角。

    步子還沒邁開,身後便傳來『撲通』聲,緊接著我的雙腿被人抱住,我驚異的回過頭去,正瞧見宓兒跪在地上死死的抱著我的雙腿。

    我又驚又怒,喝斥道:「宓兒,你這是做什麼?」邊斥責她,我邊俯下身去要掰開她的手。

    宓兒卻是絲毫不松,她緊緊的抱著我的雙腿,仰著臉近乎哀求道:「七小姐,我求求你了,以前是我對不住你,但是求求你幫幫五小姐吧,你怎麼也是她的親妹妹,你不能看著她深陷囹圇而見死不救啊。」

    「宓兒,你起來,不是我不幫她,而是皇上想去哪裡不是任何人能左右得了的,我不過是御前宮女,我有什麼本事去左右皇上的一舉一動?」我從未見過宓兒這一面,以前她都是淡定從容的,為何此刻卻這樣反常?

    宓兒固執的抱著我,只是低聲哀求道:「七小姐,求求你,在這宮裡,就只有你能幫五小姐了,我不能看著她一步步走向深淵啊。」

    火冒三丈的瞪著宓兒,她這話是什麼意思?進了宮,誰不是已經走進了深淵,莫說徐凌舞沒有回頭路,我亦沒有。

    「宓兒,這是她選擇的路,前面是深淵也好,是懸崖也罷,無論如何都得往下走,這條路上,除了靠她自己,無人能幫她。」我聲色俱厲的道,宓兒是個明白人,可是她為何要做糊塗事?

    求我?並不能達到她的目的,反倒只是將徐凌舞顯得很可悲。

    宓兒怔了怔,小臉上儘是茫然,她訥訥的道:「七小姐,你當真是見死不救?」

    她的聲線中夾雜著一股絕望,讓人驀然心酸起來,可我無能為力,終是硬了心腸道:「當初見死不救的是你們。」

    說完我甩開宓兒的鉗制,向後退了幾步。

    宓兒絕望的看著我,眼中腥紅一片,她突然詭異的笑了,笑聲猶如那晚亂葬崗上夜梟的哀鳴,悽厲而慘烈。

    無語的凝望了她許久,她只是笑著,眼角滑過溫潤。我驟然轉身,倉皇離去。

    剛轉過假山,便瞧見晨貴嬪的婢女千亦鬼鬼祟祟的在迴廊上探頭探腦,見我出來,她怔了一下,轉身便走了。

    我心亂如麻,也不曾追究她無禮的舉措,只大步向頤華宮外走去。

    行走在阡陌交錯的甬道上,腦海里回想起宓兒絕望的慘笑聲,我心裡不由得漫過些許不安。

    宓兒的舉動太反常了,她向來謹言慎行,什麼事能做什麼事不能做,她心如明鏡,可今天卻做出如此出格的事來,到底是為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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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 難道真是看徐凌舞不受寵,所以替自家主子著急了?搖了搖頭,我實在想不通宓兒如此反常且詭異的行徑是為了哪般。

    回到御書房外,殿門已經被打開,透過夕陽的餘暉,御案後靜靜佇立著一道頎長秀雅的背影,金色的光芒灑落一地,卻掩不住他全身散發出來凝重。

    邊關戰事將至,前幾日蘭陵王南宮沐瀟已經奉詔調集二十萬精兵前往邊關,這場戰事是平靜了將近二十年的首起戰事。

    兩國休養生息多年,終究避免不了對峙戰場,誰也不知道這場戰爭到最後孰勝孰敗,或許正是因為不清楚對方的實力,才使得這場戰事格外讓人憂心。

    皇上從蘭陵王帶兵出征那日起,便再沒有安安穩穩的睡上一覺,此時他的背影透著幾許憔悴,瞧著讓人心疼。

    緩步邁進殿中,他聞得腳步聲,身子動了動,卻未曾轉過來,只輕語道:「朕曾許諾過,終有一天,會踏平東吳為她報仇。」

    他的聲音里夾雜著濃濃的愛恨情仇,讓我全身陡然一震,苦笑隨即漫過唇際,原來即使她死了,他也不會忘記對她許下的承諾。

    遲疑了一下,我復邁步向他行去,離得近了,才發現空氣中隱隱浮動著一股血腥之氣,我皺了皺眉,目光卻被地上那堆破碎的瓷片吸引了去。

    只見白玉般的瓷片上綻放出一朵朵血紅色花朵,我大驚失色,抬頭望著他,訝聲道:「皇上,您受傷了?」

    他左手下意識攏了攏衣袖,我急步走過去,執起他的手,修長白皙的大掌上血跡斑駁,我吃了一驚,嗔怪的話不經大腦便脫口而出,「您怎麼這麼不小心傷著自己了,奴婢這就去叫太醫來替您包紮傷口。」

    剛轉了身,腰間卻傳來一股大力,我猝不及防的跌進身後那具略顯冰冷的懷抱里,還來不及說話,他已經將下頷擱在我的肩窩處,帶著幾分孩子氣的道:「朕無礙,你不用擔心,只有這樣流血,才能讓朕心裡的歉疚少一分。」

    心驀然顫了顫,他對她的情該有多深啊,唯有自傷才能減輕痛苦?

    心裡緩緩淌過一絲悲涼,人們常說,帝王之愛如鏡花水月,看不到摸不著,可他的愛卻是這樣的深濃繾綣,倘若有人愛我如此,我死亦足惜。

    前世未曾盼到那一份深情熾愛,這一世我還能存有這樣的念想麼?

    「皇上,人死不能復生,您節哀順便吧。」安慰的話甫一出口,我便覺察不對。


    身後緊貼著我的高大身軀陡然一顫,他稍稍推離了我,神情莫測的盯著我的雙眸,鷹眸內閃過驚詫,「死?誰告訴你她死了?」

    全身狠狠一震,他說她沒死,可既然沒死,他與蘭陵王為何會露出那種痛不欲生的神情?

    想是看穿了我心中所想,他濃眉緊蹙,驀然鬆開我,背轉過身去。

    悵惆的抬起雙眸,映入眼帘的是他泛著無邊落寞的背影,目光觸及明黃衣袖上刺目的血漬,我輕輕嘆息一聲,「皇上,奴婢幫您處理傷口。」

    聖顏面前,懂得進退才是做奴婢的本份。可是為何,在進退得宜時,我的心卻輕微的疼痛起來。

    等了半晌,他都沒說話,我剛要轉身時,他卻道:「內室的第二個紫檀櫃裡有一朵血紅色的彼岸紅蓮,你去拿來給朕就好。」

    靜靜的立於一旁,血紅色的殘陽照在御案上那朵同樣血紅色的彼岸紅蓮上,枯萎的花沿漫著絲絲縷縷詭異的紅光,我下意識離它遠遠的。

    不知為何,心底的不安驟然無限擴大,總感覺這朵妖艷的彼岸紅蓮會吃了我似的。

    皇上瞅了我一眼,緩緩笑道:「你不是要幫朕處理傷口麼,躲那麼遠能處理好嗎?」

    我這才驚覺自己離御案已經有十步之遙,心裡頓時有些窘迫,緩步上前,還未走到御案前,殿門前便傳來騷動,我回過頭去,只見千尋一臉淒楚的奔進來,嘴裡嚷嚷著「皇上,皇上。」

    也不怕衝撞了聖駕,衝進來便跪倒在地。

    皇上皺緊眉頭,目光犀利的盯著跪在地上的千尋,冷聲喝斥道:「哪裡來的奴才,冒冒失失的成何體統,御書房也是由得你胡亂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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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陳公公跟隨在後,瞧皇上不悅,他張了張嘴,最後卻噤了聲。

    我驚詫的盯著跪倒在地的千尋,她眉眼皆染上悲涼,她驚惶的道:「皇上恕罪,奴婢……奴婢……,晨貴嬪她…她小產了。」

    一石驚起千層浪,皇上立即變了臉色,他自御案後繞到大殿正中,「該死的奴才,還不快帶路。」說罷已經急急的步出御書房。

    千尋連忙爬起來,追著那道明黃色身影而去。

    我怔怔的看著那抹明黃色身影漸漸消失,仍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晨貴嬪小產了?怎麼可能,午後瞧見她時,她還好好的,難道……

    心莫名的不安起來,我連忙拾起裙裾追了過去,我要親眼看看,晨貴嬪是不是小產了,又為什麼而小產?

    頤華宮寢殿外,皇上焦灼的來回走動著,殿門緊閉,偶爾有一兩個宮女端著熱水進去,又端著一盆血水出來,我不安的站在迴廊里,瞧這情形,晨貴嬪的孩子似乎真的保不住了。

    「皇上,晨貴嬪怎麼會小產,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太后威嚴的聲音在廊道盡頭傳來,我側過頭去,正瞧見她扶著如意的手腕急步而來,雍容的面容上浮現幾許焦急。

    皇上立即上前去向她請了安,我同身後的一干宮人也齊齊向她請了安,她卻是掃都未曾掃我們一眼,徑直朝緊閉的殿門行去。

    「給哀家把門打開,哀家要進去看看。」

    殿門應聲而開,透過層層粉色紗幔,寬大的床帷旁,宮女們臉色慘白的替晨貴嬪擦拭著,晨貴嬪虛弱的靠在靠枕上,一臉灰敗,神情木然的瞪著粉色帳頂。

    眾人瞧太后與皇上都來了,齊齊跪倒在地,太后也懶得理他們,徑直來到床榻前,瞧見床邊那盆血水,她的眸光凝了凝,轉頭看向晨貴嬪,嘆息道:「孩子,你受苦了。」

    太后如此溫情的一喚,晨貴嬪再也支撐不住,眼淚嘩啦啦的往外涌,撲倒在太后懷裡,嚶嚶哭起來。

    太后一邊理著她披散在肩的長髮,一邊輕聲安慰著,在場的宮人都難過的垂下頭去,不忍再瞧晨貴嬪那蒼白而絕望的小臉。

    皇上登基以來,雖有幾位妃嬪曾有幸懷得龍裔,但最後都以小產告終,所以皇上到現在為止仍沒有一子半女。

    太后勸慰了晨貴嬪後,嚴厲的眸光掠過束手站在一旁的吳太醫,森冷的道:「吳太醫,晨貴嬪為何小產?」

    吳太醫連忙跪在地上,顫聲道:「回太后娘娘的話,臣替貴嬪娘娘把過脈,脈象平和,竟也瞧不出什麼來。」

    「既然瞧不出什麼來,晨貴嬪為何會小產?」皇上臉色鐵青的瞪著吳太醫,剛才他從侍候晨貴嬪的宮人嘴裡得知,晨貴嬪下午時突然嚷嚷肚子疼,沒過多久便小產了,如此沒有徵兆沒有意外的流產,在宮中是少有的。

    吳太醫的身子顫了顫,他俯低了頭,言詞閃爍的道:「娘娘胎象一直不穩,這段時間臣也想了許多法子,但最後還是沒能保住胎兒,皇上恕罪,是臣無能。」

    太后聞言頓時大怒,她站起來一腳踹翻了吳太醫,厲聲道:「該死的東西,晨貴嬪胎象不穩,你為何不來報?現在出了這麼大的事,你擔當得起麼?」

    吳太醫跌在一旁瑟瑟發抖,他連忙爬起來跪好,急聲道:「太后饒命,皇上饒命。」

    皇上瞅著他,深黝的眸底沒有絲毫波瀾,他揮揮手,就有兩名太監走上前來,一左一右的夾著吳太醫,吳太醫驚恐萬分,嘴裡直嚷著「太后饒命,皇上饒命」,聲音顫抖到極致。

    然而皇上卻是未再看他一眼,不耐的揮手道:「沒用的東西,給朕拖下去砍了。」

    兩名太監不敢遲緩,拖著吳太醫就向殿門走去,吳太醫悽厲的嚷著自己是冤枉的,額上冷汗滾滾而落。

    寢殿內靜極了,眾人都被駭得大氣也不敢出,我站在離皇帝十步遠的地方,眼瞅著吳太醫被人拖到眼前,我不忍的撇過頭去。

    皇宮便是如此殘酷,生死向來不由人。

    恰在此時,吳太醫像發了瘋似的掙開那兩名太監,跌爬至我腳下,我被駭得下意識往後退去,可是雙腳卻被吳太醫牢牢的抓住動彈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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