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間的情感,我一直都沒有放在心上,不然我不會在對程謹修動心的時候就將愛情的萌芽給掐斷,最後徹底將其轉變成了友情,親情。
然自己明白是一回事,聽外婆說出來是另外一回事,她是我的外婆,可她卻沒想過讓我能擁有一個真心愛我疼我的人。
在這裡,我得不到關懷,找不到溫暖,一個人坐在屋子裡,炎炎夏日卻覺得身邊很冷,心裡也特別的焦躁壓抑。
不想這種感覺越來越膨脹,我翻找出留在外婆家的運動鞋,然後提著行李箱出了西屋。
「你要走?不等翟立衡來接你了?」外婆在院子裡洗著衣服,見我出來,她站起身,甩了甩手上的水,看著我說。
「裝潢設計公司轉讓手續應該辦的差不多了,我想早一點回去了解了解。」我找著理由,一個合適的理由。
外婆也覺得這樣很好,早一點取得顧炳剛的信任和喜歡,在爭奪顧氏繼承權上又增加了籌碼,她沒勸我多住,主動將我送出了家門,還特意領著我來到了村裡的一戶人家。
這家的當家人是開電動三輪車的,每天都會拉人去鎮上,很幸運,我們突然過去,而他正好在家。
從村子到鎮上,大概用了二十幾分鐘,在鎮口又等了十分鐘,班車出現了。就這樣,換了三次不同路的班車,我在下午四點左右回到了蘭陽市。
下了班車,站在馬路邊,我看著路上的行人,駛過的車輛,一時間竟然沒有覺得鬧,反倒是舒坦了許多。
拉著行李箱走過人行道,我進入了儷華學府,踏進十八號樓,我按了電梯的樓層數字,等待中,有一對年輕的小情侶也走進來,並且就站在了我旁邊。
我沒有主動和陌生人打招呼的習慣,所以想到他們有可能是這裡的住戶,我也沒有開口,在電梯門開時,我邁步走了進去。
按了數字,我靜靜地站著,可是在等待電梯門打開的過程中,我被身邊那個女孩子打量的眼神給盯的受不了了。
我扭過身去,對她說:「這位小姐,你認識我嗎?」
她搖搖頭。
「既然不認識,那你總盯著我看做什麼?」
女孩子忽閃了幾下抹著濃厚睫毛膏的假睫毛,說:「我沒有惡意,更不是變態,我只是在確認你是不是頭條上出現的那個人。」
我又不是大明星,怎麼可能上頭條?
叮~~~
他們按下的樓層到了,女孩也不將事情講清楚,挎著男孩子的胳膊就走了出去。
我迷糊不解,立刻就拿出了褲兜里的自己搜。
『代理總裁的女朋友與男人私會』
『代理總裁被戴綠帽子,女朋友與""出入旅店』
『鼎盛集團大少爺是第三者,勾引翟家未來孫少奶奶』
『……』
各種消息圍繞著翟立衡,程謹修和我,標題一個比一個狠,生怕不能引起大家的注意。
翟立衡說臨時有事處理,難道他回來處理的就是這件事請嗎?
出了電梯,我緊忙打開門走進了屋,行李箱被丟在一邊,我趕緊撥出了翟立衡的私人電話號碼。
『您撥打的用戶暫時無法接通,請聽到吡的一聲後留言。」
掛了電話,我翻找出夏易兮的號碼,可我還沒有撥打過去,夏易兮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我立刻接聽,說:「易兮,現在網上都是……」
「筱晨,你說得我都知道了,現在你聽我說。」夏易兮打斷我,語氣中透出了幾分著急。
「好,你說,我聽著呢。」
「筱晨,你和謹修哥為什麼爆出這樣的消息以後在和我詳細講,現在我告訴你,你必須說服翟立衡和你結婚,訂婚也可以,這件事要早早結束。」
訂婚,結婚,在爆出這樣消息的情況下?
我連翟立衡都聯繫不到,我怎麼勸他?
「易兮,我現在聯繫不到翟立衡,更何況,我提出了,他也不一定會同意。」
「翟立衡沒有在公司,那就應該在翟家,你可以直接去找他,他不同意你就想辦法讓他同意,總之這件事越早結束越好,筱晨,你已經讓謹修哥傷心的離開了蘭陽市,那就別再讓他因為你被眾人指指點點說三道四了。」
夏易兮說得很有道理,為了程謹修早一點從輿論中出來,最好就是我和翟立衡站出來闢謠,關鍵點還不能是說說而已,主要還是要有力度更強的消息爆出來,
沒有遲疑,我換了一套衣服和鞋子,然後就出了家門,開著自己的車直奔翟家,然而我還沒有到達目的地,在半路上就被顧炳剛以命令的口吻叫回了顧家。
回到顧家,我一進門就瞧見張美珍厭棄的眼神瞥過來,同時在顧炳剛不注意的時候,她的眼神中還顯現出得意。
我沒搭理她,而是直接走近了顧炳剛,說:「爸爸,我還有事要去辦,您有話就快說。」
顧炳剛將一份娛樂八卦報紙往我身上一甩,厲聲說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低下頭,看著報紙上我與程謹修出入飯館和旅店的圖片,心又沉了幾分。
以翟家在蘭陽市的地位,網站上的消息封鎖應該不難,更不會有機會登上報紙,可翟立衡一早就回來了,這時候卻還沒有解決掉,可見這件事情背後還有比翟家更厲害的角色存在著。
這到底是單純的對付我,還是想要給翟家頂上輿論的高峰?
「說話啊!」
我沒有回應,顧炳剛緊接著就吼了一聲。
「網上爆出來,報紙登出來,你還指望她說什麼?」張美珍撇著嘴講,「筱晨,不是我說你,談對象你就真心實意的和人家談,你這是幹什麼,哦,左手抓著翟家的孫少爺,右手抓著程家的大少爺,顯你魅力值高啊。」
什麼是落井下石,什麼是抓著短狠狠地踩,張美珍很好的詮釋了一把。
「我和謹修哥是朋友,我們之間清清白白,請你不要用自己的骯髒想法侮辱了我和他之間的友誼。」
「唉喲,說得比唱得都好聽,你家清白的友誼會一起住旅店,同進同出?顧筱晨,你上墳燒報紙,糊弄鬼吶。」
一個張美珍還不夠,張麗梅也趁機插了話。
「張美珍,張麗梅,你們母女兩個儘管去笑,去得意,不過你們做初一,我就做十五,哼,咱們就看誰笑到最後。」
「老公,你聽聽,筱晨這是說得什麼話,她自己做錯事給顧家抹黑不認錯,我和麗梅不過是說幾句,她就惱羞成怒連名帶姓的叫我們,麗梅就算了,誰讓她是妹妹呢,可我怎麼說也是她的繼母,就算是不喊一聲媽,她也該叫我一聲阿姨,這點尊重都不給我,你說,我在這個家裡到底算什麼呀?」
張美珍越說越激動,美麗的眸子裡含著淚花,那委屈的哭訴模樣絲毫沒有因為年齡而帶來違和感。
「你也知道自己是我的繼母嗎?既然如此清楚,當年你為什麼不能對我和弟弟與自己的女兒一樣好?在我陷進這場輿論風波的時候,你為什麼不能設身處地的為我著想,反而是字字帶刺的針對我?」要想得到尊重,那也要自己行得正才行。
「顧筱晨,你少在這裡睜著眼睛說瞎話,媽媽哪一點虧了你和珏卓,我們有的你們都有,我們沒有的你們也有,是你不知足罷了,至於這件事,證據就擺在眼前,我和媽媽不過是就事論事而已。」
沒再和張麗梅爭辯,我直接看向了站在一邊臉色越發難看的顧炳剛,「爸爸,她們在您什麼都清楚的情況下還能說得這麼理直氣壯,可見眼見不能為實,耳聽就更不能相信了。」
顧炳剛深吸了一口氣,看著張美珍和張麗梅兩個人,「身為筱晨的母親和妹妹,發生這種事情不說安慰,你們竟然還落進下石,你們太讓我失望了。」
「老公」
「爸爸」
張美珍和張麗梅同時看向顧炳剛,眼裡都閃著驚訝與不可思議。
「看什麼看,回屋待著去。」顧炳剛橫眉怒目,對著她們吼道。
張麗梅長這麼大也沒有被顧炳剛吼過,一時間接受無能有些嚇住了,張美珍倒是反應過來,下一秒就單手摟著張麗梅朝著臥房走了去。
沒有了張美珍和張麗梅瞎咋呼,整個大廳安靜下來。
架不住顧炳剛非要知道的決心,我將事情略加修改講了一遍,「事情就是這樣,也不知道是誰吃飽了沒事撐的搞出這麼一出事兒來。」
「既然你和程謹修是朋友,那你聯繫他,請他開個記者會澄清一下,然後你再和翟立衡解釋清楚,商量一下對外發個聲明,兩邊一起解決,總比一方要更有說服力。」
顧炳剛說得很有道理,但整件事情下來程謹修是最無辜的那一個,我哪裡還有臉去聯繫他,並且要求他開記者會澄清?
算了,我還是先去找翟立衡,只要我們達成一致,相信那些亂寫的媒體也不會死咬著不放。
和顧炳剛說了聲再見,我開車前往了翟家。
到了翟家門口,我下車去按了可視門鈴,裡面的人見來人是我,對我說了稍等兩個字,接著就沒有了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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