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寒聲用看神經病一樣的眼神看了我一眼,然後我們一前一後的下了樓,不過樓下並沒有看到那個黑色長裙的女人,見我東看西看,葉寒聲說:「找什麼?」
「沒有。」我癟了癟嘴,他不會以為我想偷東西吧?
葉寒聲沒再說話,而是遞給了我一杯水,我有些受寵若驚地望著他,接過水正準備放嘴邊兒送,就聽到他猶如寒冬冰霜地口吻說了句:「我不希望發生不必要的事情。」然後他又遞給了我一個白色的藥片。
他的意思再明白不過了,遲疑了一下,趕緊接過藥片當著他的面兒吃下了。
我僵硬的手把水杯放在茶几上,咬了咬牙,就這樣一直不自然的站著,我看了一眼葉寒聲,他的目光一直注視著懷裡的筆記本電腦,修長的手指時不時在上面敲打,我覺得自己待在這兒有點多餘。
我挪了挪腳想轉身離開,葉寒聲在這時抬起頭,他看了看我,眼神中似乎在說,你怎麼還在?
我鼓起勇氣說:「葉總,你先忙,我....先走了。」說完,我就轉身走人。
「等等。」葉寒聲喊住我,我扭過頭,看到他從放電話的抽屜里拿了一小疊錢放在茶几上,他說:「給你的!」
我鼻子微微有點酸,原來他以為我不走的原因是在等他給錢?雙手緊緊握成團,好大一會兒都緩不過來。
見我沒有動靜,葉寒聲問:「嫌少?」
「不是。」我強擠出一絲笑意,使勁兒搖了搖頭。
我木然的看著那刺眼的人民幣,竟因為他昨晚的變化忘記了我們的關係,我深吸了口氣,鼓足了勇氣,堅定地說:「葉總,錢我不要了,如果是為了錢,我早就不做麗人了。」說完,我大步走出別墅了。
心裡雖然有點難受,但我卻覺得自己剛剛酷斃了。
也許你會覺得我矯情,但真不是這樣,跟葉寒聲我不是為了錢,如果是為了錢的話,我或許早就從麗人越軌了。
從別墅出來,我回了住處,心情有點低落,就連宋仿調侃我脖子上的草莓,我也沒有理睬。
宋仿說我不正常,反應太詭異了。
我苦笑著告訴她:「在正常的人,也會有不正常的時候。」
晚上,葉寒聲沒有在來夜總會,不過,許久未見的季庭予倒是來了,因為上次他幫了我,我還一直沒有謝謝他,所以就提出送他兩瓶酒,但季庭予拒絕了,他說:「如果你實在要謝我,那就請我吃餐夜宵吧!」
我沒有料到他會這麼說,一時沒反應過來,見我不出聲,他問:「怎麼了?不願意嗎?」
「不是不是。」我連忙搖頭,我問:「那你想吃什麼?」
「你決定就好。」他微笑著回答。
我選擇了海鮮粥,大貴的我負擔不起,路邊攤我又擔心季庭予不習慣,海鮮粥店的口味很大眾,又是玉城的老牌店了,我想季庭予應該不會嫌棄。
不過我還是問了他:「你一定很少來這些地方吧?」
「不會啊,反倒是我常來,因為我腸胃不好,吃粥比吃飯要多,這家是老店了,我隔三差五會來一次。」和季庭予說話,我感到無比的自然,沒有任何壓力感,他給人的感覺就像鄰家大哥。
我們坐在雅間,跟他聊了很多,對他也慢慢有了了解,這餐宵夜吃的很開心,但我沒想到,會在這裡碰到葉寒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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