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癢 139:給葉子開家長會

    葉寒聲的聲音帶著微微地怒氣，我皺了皺眉有點納悶，我試探性問了句：「你怎麼了？吃火藥了啊？」

    可葉寒聲不說話，而是直接把電話給掛了。￥♀八￥♀八￥♀讀￥♀書，.2≠3.o◆

    我下意識在周圍掃了一圈，心裡隱隱猜測會不會是剛剛季庭予的舉動被人看到了？可是應該不會吧？這裡是季庭予的公司，怎麼會有葉寒聲的人在呢？難道他真安排人跟蹤我了？

    我咽了咽口水，加快腳步趕緊走到馬路邊打車，一路上我都在想葉寒聲到底怎麼了，心裡真的有點做賊心虛的趕腳。

    很快趕到病房門口，我輕輕推開門，之間葉寒聲靠在床上，床上放了一張辦公小桌子，桌子放著筆記本電腦，葉寒聲單手挪動著鼠標不知道在看什麼？

    我放慢腳步走進去，剛關上門就聽到葉寒聲冷冰冰地說：「捨得回來了？」

    「我剛下班。」說這話時，我的眼神一直盯著葉寒聲看，只見他面無表情的樣子，讓人根本猜不出他到底在想什麼。

    他不再出聲，我放下包包走過去，假裝什麼事兒都沒有的樣子湊到電腦前瞄了一眼，我問：「你在看什麼呢？」他不回答我，只是一直盯著電腦看，電腦上開著文檔像是在看什麼合約，我憋著嘴問他：「葉寒聲，你到底怎麼了？」

    葉寒聲吝嗇地抬眼看了我一下，然後又繼續盯著電腦看，他這樣淡漠地眼神看的我心裡特別沒底，而且我本身就心虛，被他這麼一看我就更心虛了，我躲閃著目光不敢一直盯著他看，只聽到葉寒聲問了句：「你心虛什麼？」

    我假裝若無其事地樣子說：「有嗎？我哪有心虛啊？」

    葉寒聲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不緊不慢淡淡地說：「需要我說？還是自己承認？」他的話冷颼颼的，聽起來讓人起雞皮，我後背都隱約感覺發涼。

    聽他這話，我怎麼覺得他好像什麼都知道啦？

    我望著葉寒聲，試探性地問：「你......什麼意思啊？」

    「你說呢」他抬眼挑了挑眉看著問，我下意識搖了搖頭說不知道，葉寒聲的臉色也慢慢變得不好看了，看到他這樣，我就知道他肯定是生氣了。

    我深吸了口氣，趕緊解釋：「葉寒聲，你別誤會，我也不知道他會突然那樣，我......」

    「他是誰？」葉寒聲打斷我的話，冷冰冰地質問。

    我眨了眨眼盯著他：「你不是都知道了嗎？」

    「知道什麼？」葉寒聲問，我被整懵圈了，見我不說話，葉寒聲抬起手將電腦關上，然後伸手捏住我的下巴，他繼續追問：「繼續說，他是誰？你是不是瞞著我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

    我擺了擺頭，說沒有，可葉寒聲不信，他說：「沈惑，我只給你一次機會，是你自己說還是被我查出來？」

    「葉寒聲，你要相信我，我真的什麼都沒有做。」葉寒聲就是老奸巨猾，明明都不知道，怎麼搞出一副什麼都知道的樣子，在他面前我就像是一個站在大灰狼面前的小白兔，我自然為自己有點心眼，但是在葉寒聲這種道行高深面前卻根本不夠用。

    我抿著唇，自然知道是不能說，要是說了葉寒聲肯定會折斷我的手吧？葉寒聲像是看穿我在想什麼，他說：「不說也行，我們慢慢耗，我現在每天時間最多。」

    說完，他就沉默了，臉色跟零下幾十度的天氣一樣冷，他的手一直磨蹭著我的下巴，這樣的舉動讓我渾身汗毛都豎起來直起雞皮疙瘩。

    最終我還是輸了，我只覺得自己笨死了，葉寒聲一個表情就能讓我自己主動往自己挖的坑裡跳，我抬起手拿下葉寒聲的手，雙手緊緊握住，我低著頭小聲說：「其實也沒什麼事，就是今天你打電話來之前，我跟季庭予一起從公司出來......」

    「嗯......然後呢？」他嘴角似笑非笑地帶著一抹笑意，深邃地黑眸帶著一絲危險的存在。

    我咽了咽口水睜眼說瞎話：「然後他摔倒我把他扶起來了。」不是我不想說實話，而是我覺得說了實話會影響我跟葉寒聲之間的感情，所以我只能撒謊。

    葉寒聲聽後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他的大拇指在我手心來回蹭，讓我渾身不自在，我以為就這樣會沒事了，可葉寒聲淡淡地說：「下面我們是不是還說說另外一件事了！」

    「還有什麼事啊？葉寒聲我發誓除了這件事情我沒有別的對不起你的事情了。」

    「我沒說是對不起我的事情，你慌什麼？」他不緊不慢掙脫開我的手抽出他的手，然後伸手將一旁的文件夾拿過來，他仍在電腦上，然後指著文件夾說：「裡面的東西你拿的？」

    葉寒聲指的是關於林驍的報告，我早上偷偷拿走的，但是我沒想到葉寒聲這麼快就發現了，可這也不是什麼大事兒，所以我自然也不會覺得有什麼對不起他的，我點了點頭說是。

    我的話剛說完，葉寒聲突然發火了，他大聲道：「沈惑，你這樣做的目的是不信任我？還是覺得我辦不了這件事情？我說過，我會給你媽媽一個圓滿的答覆，我會讓林驍付出代價，為什麼你偏偏不聽非要自己去處理這些事情，林驍沾上這些東西她發作起來連自己的命都不要，要是傷著你怎麼辦？你讓我怎麼辦？沈惑，你能不能為自己負點責任？」

    葉寒聲的話讓我怔住了，他的聲音在病房裡迴蕩著，雖然字字都生硬讓人聽的膽戰心驚，可他話里的每個字都是對我的擔憂跟關心，我望著葉寒聲，只見他眉心緊皺，眼眸中帶著一絲憂愁，我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發現自己什麼都說不出來。

    我就像是被定住了一樣動都動不了了，說實話，我拿報告走的時候，我想的只是快點讓林驍妥協，可我根本沒想葉寒聲說的這些，我去找林驍的時候，她有好幾次情緒就異常的激動，當時不覺得有什麼，可現在聽到葉寒聲說的這些我心裡想想還挺後怕的。

    見我沉默不出聲，葉寒聲抬起手一把將我攬入懷中，我抬起手圈住他的腰，眼眶一下就熱了，眼淚跟著就流下來了，這樣的我，我認為並不是是矯情，而是感動，葉寒聲說的每個字都如同鐵一樣烙在我心上了。

    他的聲音重新響起，他輕聲溫和地說：「我怕你出事，我現在這個樣子根本沒辦法跟你一起出去，所以你乖乖的別著急，這件事情交給我來辦，我依舊安排人跟著林驍了，只有一有機會我就會讓她心甘情願落入我們挖好的坑裡。」

    我猛點頭說好，眼淚流的更兇猛，這幾天我所受的委屈，我一直覺得自己可以挺過來，就算全公司的人對我指點排斥嫌棄，可是我也沒有流過一滴眼淚，我嘴上說著不介意不在乎，可我知道，我這樣說只是來安慰自己讓自己好受些。

    當聽到葉寒聲吼著說，要是傷著我了怎麼辦？我憋在心裡的委屈跟難受一下子涌了出來。

    我把頭埋在葉寒聲懷裡眼淚一直源源不斷的流，浸濕了他的衣服，他以為我是因為他吼了我所以才哭，所以輕聲跟我說了句：「對不起......我沒想吼你，只是擔心害怕你被傷害。」

    我不說話，只有微弱的抽泣聲，葉寒聲乾脆扳起我的臉，捧著我的頭親了親我的額頭。

    我一直抽泣，他抬起手給我擦了擦眼淚，然後說：「別哭了，妝都哭花了，醜死了。」

    都這個時候了，他還逗我，我抬起手就朝他捶下去，卻不小心碰到他的傷口了，葉寒聲嘶的一聲，我冷汗都被嚇出來了，我擦擦眼淚盯著他問：「你沒事吧？」說著，我看了看緊皺眉頭估計疼的不輕，我趕緊說：「我去喊醫生。」

    我正想去就被葉寒聲拉住了，他不給我任何準備的機會扣住我的頭就吻住了我的唇，一直到我快要喘不過氣來的時候他才把我鬆開。

    他說：「以後別哭了，我心疼。」

    今天的葉寒聲讓我格外詫異，他滿嘴都是柔情的情話，我整個人都像是被泡在蜜罐里一樣甜的不行。

    晚上我陪葉寒聲吃過晚飯，又幫他洗過澡後，他不想坐床上我就扶著他躺在沙發上，我坐在一旁給他削水果，他的手一直在玩弄我的頭髮，然後順著頭髮就落在柔軟上了，他的舉動跟暗示我都假裝不明白，可他是誰啊，葉寒聲啊，他直截了當地說：「多久了？」

    我白了他一眼假裝聽不到，可他非逼著我回答，他說：「是不是生它的氣？」說著，他指了指，我抿唇瞪著他不理他，可臉已經燙的不行了。

    葉寒聲繼續：「如果想就要說，我會儘量滿足。」

    「葉寒聲．．．．．」我大聲喊道。

    「在。」他露出一抹笑意輕聲回應。

    我氣得牙痒痒，可他卻得逞地笑著，我嘟著嘴不理他，他伸手將我的臉扳過去然後就開始親，他的手也不老實的遊蕩著，我被他撩的很快就有感覺了，衣服的紐扣被他單手解了兩顆他的手順勢.....

    葉寒聲正準備下一部動作，手機在這個時候不知趣的響了，不過不是我的，是葉寒聲的，我趕緊拿開他的手扣好衣服走過去拿手機，是陳潔打來的。

    我拿去給葉寒聲，葉寒聲讓我按免提，那頭傳來陳潔的聲音：「葉，睡覺了嗎？」

    「還沒，有事？」葉寒聲淡淡地。

    陳潔緩緩道來，她說：「葉子學校明天要開家長會，陳丹聯繫不上，你看能安排喬薇去嗎？」

    「好，我來安排。」

    「那......你早點休息，我明天在過去看你。」

    「不用，來一趟挺不方便的。」葉寒聲對陳潔說話始終很淡漠，對話也始終很簡短，但陳潔也並沒有在一起，她輕聲說了句好，然後跟葉寒聲道了聲晚安便掛電話了。

    陳潔給人感覺很大度，我相信沒有幾個女人能做到她那樣，我也不行，如果我是她，我無法想像自己會是怎麼樣子的。

    葉寒聲見我發愣，他伸手握住我的手問：「在想什麼？」

    「想陳潔。」我老實回答，坐在葉寒聲旁邊，我說：「你對她冷冰冰的，她都不會生氣，如果是我我肯定做不到這樣。」

    「因為你不是她，所以不要去想這些假象的問題。」葉寒聲的話說得對，我點了點頭，告訴自己，每個人的命運不一樣，經歷的事情自然也不會一樣。

    第二天，陳潔很早就來醫院了，還給葉寒聲和我帶了早餐，她是被上次在醫院碰到的那個阿姨推來的，我忙著照顧葉寒聲洗漱，連聲招呼也沒來得及跟她打，但她並不介意，反而一臉笑意地對我說：「沈惑，這些天辛苦你了，葉住院我也幫不上什麼忙，一直都是你在忙前忙後。」

    「不要這樣說，其實也沒什麼事可做，都是我應該的。」照顧葉寒聲我心甘情願，只要他好好的我怎麼都願意。

    陳潔笑了笑，然後提醒我們趕緊吃早餐，葉寒聲一直沒跟她說什麼話，我想著陳潔來一趟不容易，就借著要上班的藉口先走了，我知道自己這樣做並不能彌補什麼，但愛情是自私的，我能做的也只有這些了。

    去到公司，所有人的態度都如同昨天一樣，我忙著自己該做的工作，並沒有理會別人的白眼，加上昨晚全部用眼淚發泄出來了，我現在整個人舒服多了。

    不過季庭予不知道怎麼了，一直沒來上班，快到中午的時候才聽說季庭予好像病了，我忍不住發了條簡訊過去問他怎麼了？但一直沒有回覆，本想打電話，但又覺得自己這樣會不會讓季庭予誤會？所以我就沒打。

    中午下班，我回醫院陪葉寒聲吃飯，吃飯的時候葉寒聲突然對我說：「下午讓司機送你去學校，喬薇今天在工地處理事情走不開，你去給葉子開家長會。」

    「我去？」我一臉震驚地看著葉寒聲，他皺眉看著我，我回味自己的話像是在罵人趕緊解釋道：「我的意思是，我去給葉子開家長會？」

    「嗯。」葉寒聲點了點頭，我沒底氣地說：「這樣會不會不好啊？葉子......」

    「陳潔不方便，陳丹找不到人，我又不能出院，只能你去，以後也許還會碰到很多次，你要試著習慣，葉子有什麼不對的你也有權利去說去教育，你跟我在一起，也就是她的長輩，所以必須要替我分擔這些.....」

    聽了葉寒聲的話，我點了點頭，他說的沒錯，只要我們在一起，這樣的事情以後還會有很多次，我必須要試著去面對，下午司機開車把我送到葉子的學校，市中心的一家重點小學，我拿著葉寒聲給我的班級號跟葉子的學號走進學校......

    葉子讀五年級了，她懂想事情也分得清自己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了，自從上次見面後，我一直擔心葉子對我的印象，所以現在來給她開家長會，我心裡真的擔心她會接受不了。

    來的時候我特地讓葉寒聲打電話給她的班主任然後讓她接電話告知她，葉子沒說好也沒說不好，但我心裡總是隱隱擔憂葉子看到我會不高興。c≡miàoc≡bic≡閣c≡

    我猶猶豫豫走到葉子所在的班級，到了門口，老師問我要學號並且問我：「請問你是葉子的什麼人？」

    我咽了咽口水，有點回答不出來，我抿唇想了想最後說：「我是葉子阿姨。」

    老師點了點頭，然後讓我進去，我一眼便看到葉子坐在第三排，我走過去站在她旁邊的位子坐下，我微笑著看著葉子，小聲對她說：「葉子，是你爸爸讓我來的，你......」

    「別跟我說話，我覺得你好髒......」葉子的聲音很大，在教室里迴蕩著，所有人的目光都朝我們看過來，坐在她旁邊的一個小女孩問葉子：「葉子，這就是你爸爸的小/三麼？」

    葉子笑了笑說是，周圍很多人都竊竊私語在議論，老師也用異言的眼光看了我一眼，但礙於有這麼多家長在並沒有說什麼，而是喊了聲安靜，老師說的都是關於一些學生在學校的近況跟學校成績之類的話題，一直開了四十多分鐘才結束，結束後葉子伸手指著我說：「沈惑，你這個壞女人，我爸爸是不會跟你結婚的。」

    原本我是不能跟小孩子計較較真這些事情的，可葉子的態度跟說話的行為讓我心裡很委屈，我來開家長會什麼都沒說，只是按照葉寒聲說的做，所以我忍不住嚴厲地口氣對葉子說：「葉子，我跟你爸爸之間的事情是大人的事情，你還小，這些事情不是你考慮的，你好好讀書就可以了。」

    其實我並沒有說什麼很嚴肅的話，只是聲音稍微大了一點，葉子就哭了，老師就打電話給葉寒聲了，葉寒聲讓老師把手機讓我聽，我結果手機餵了聲，那頭傳來葉寒聲冷冰冰地聲音，他問：「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