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維嘉看了看任命文件,無可奈何地說:「也只能這樣了!事不遲疑,咱們現在就過去,別讓他們把勞力都調走了!」
雲鵬拉著柳維嘉到了十家子公社,通迅員張放把他倆領到了禮堂飯店。
禮堂飯店裡擺了兩桌,王震和祝聯營各占一桌,正招待北部戰區的領導們。
王震那桌七??書記,多出的是原信州城的副書記馬國鳴,這次他是來接任王虎臣的。
祝聯營那桌是北部戰區各公社的主任或副書記,只有鹼鍋是主任和副書記都在。
見到雲鵬進來,兩桌人都站起來了,馬明紅急忙往王震那桌加椅子,倪虹也調來當服務員了,她忙著添加碗筷和杯子。
雲鵬示意大家都坐下,和柳維嘉也坐下了。他說:「我和柳部長討擾你們了,今天有三位同志提撥任命,我先給大家來一首祝酒歌,說的不好,你們就別喝,說的好了,我咋喝你們咋喝,行嗎?」
「行!」所有人回答道。
雲鵬便背起了郭小川的《祝酒歌》,末尾改成了「我們即使醉了,是因為十家子和北部戰區的緣份到位!」說完,他一飲而盡,大家邊喊著好邊把酒幹了,只有柳維嘉沒叫好也沒喝。
她說:「好什麼好?這進伏都三天了,下雨了嗎?伏天不下雨叫什麼?叫卡脖旱!天氣預報說未來七天內仍沒有雨,你們怎麼辦?」
馬國鳴對柳維嘉的盛氣凌人十分不滿,心說,你個副職,看你是縣裡來的,讓你坐這桌是高看你了,這兒是我的地盤了,你憑啥攪我的酒局啊!於是說:「柳副部長這是新官上任三把火啊!連常委部長都燒啊!問我們怎麼辦?你有能耐讓天下雨啊!」
柳維嘉對他沒印象,也不知道他是文件上的馬國鳴,馬上懟道:「我在問北部戰區的書記們呢,你是從哪冒出來的?」
馬國鳴一聽氣得一拍桌子說:「我是來接任十家子黨高官的!今天是我做東!」
柳維嘉說:「我是看王震的面子才坐下的!知道是你做東,我連坐都不做!北部戰區的書記站起來跟我走!開會研究抗旱大事!王書記你參不參加看著辦?」
歐仁義第一個站起來,走到了柳維嘉身後,接著是高長青,再接著是沙風,翟冠英和張望在看雲鵬。王虎臣知道柳維嘉的脾氣,也站起來走了過去!翟冠英和張望見王虎臣都動了,也過去了!桌上只有雲鵬和馬國鳴對坐著。
雲鵬拿出文件說:「你們還沒接到文件呢吧!我帶回了一份,給大家念念,這次一共任命了5個幹部,王虎臣排第一名,是鹼鍋公社黨高官兼北部戰區黨工高官;柳維嘉是第二名,懷仁縣委農工部常務副部長,括號正局級;第三名才是你,十家子公社黨委代書記,括號試用期一年;第四名是雷曉穎,北部戰區農技指揮部主任,括號正局級;第五名是信州城公社黨委副書記陳子玉,是接你的吧!公社一把手要在地區備案,你還沒備案呢,所以有一個代字。什麼叫讓天下雨,從這句話就看得出你面對災情,束手無策,好自為之吧!虎臣兄,你還沒交接呢吧?借你會議室一用,雷主任也參加會議。」
馬國鳴傻眼了,王震說:「你惹誰也別惹柳姑娘啊!她連秦書記都敢頂!她本亊大著呢,連我都聽他的。」
到了十家子公社黨委會議室,雲鵬說:「虎臣兄,我最後再開一次北部戰區書記聯席會,就算咱倆交接了。毛主席說過,領導的責任就是出主意,用幹部,下面就讓柳部長講一下她的主意,大家再討論怎麼用幹部。」
柳維嘉說:「目前最先播種的苞米已經進入穿紅纓階段,我們的苞米是在20天內依次播種的,最後播種的也已經進入了出蓼期。前一段的雨水可以使其忍受10天的伏旱,如果到二伏仍不下雨的話,減產就定局了。卡脖旱不是一般的減產,而是50%的減產,你們能忍受嗎?能無動於終嗎?能抱著僥倖心理等著老天爺下雨嗎?」
「不能!你就說咋干吧!我們聽你的!」高長青說後,其他書記也附和了他的話。
柳維嘉說:「我們有9000個噴霧器,給小麥解旱時發揮了功效,現在仍然用這個辦法。但是噴淋方法要改一下,不能整面積地噴了,因為一是苞米麵積是小麥的3倍,噴一遍得10天;二是用水量太大,運力跟不上;三是投肥投藥太多,浪費錢……」
「是不是按株噴?」聰明的雷曉穎憋不住了問。
柳維嘉說:「說對了,我算了,鐵單4一垧1萬1000株,丹玉3一垧2萬2000株,平均1萬6500株,每株用100毫升水,也就是2兩,相當於下了20毫米的雨,可挺7天伏旱。那麼一垧地就得用3300斤水,是110桶噴霧器,你們說一垧得用幾個人?」
「3個人!3個噴的,一人背30斤重量走4公里,也就是8里地。」張望急於表現說。
「得了吧你!那1人35桶水,得走35個來回,那是280里地好不好!」翟冠英說,「要是想1天噴1垧地的話,我看得9個人。」
柳維嘉說:「按9人算,咱們有9000個噴霧器,需要8萬1000人上陣,有可能嗎?」
「咱們1組5個人,一天噴半垧地,10天也噴完了,那苗不是有梯次的嗎?」雲鵬說。
柳維嘉說:「如果水能供到地頭,5個人完全可以噴一垧地,噴麥子時已經證明了,1萬5000垧麥子只用3天3宿就噴完了。這回是4萬5000垧,9天9夜拿下不成問題。那次出動了4萬5000人,其中拖拉機300人,大車1800人,還有拌水的600人,機關幹部1000人,實際參加噴淋的一組才4個人。」
雲鵬說:「看來你們那次都沒深入基層,虎臣兄,這是我留下的缺憾,你為我彌補吧!」
王虎臣說:「啥也別說了!既然幹過一次了,不仿再干第二次,砌石工程是技術活,用不了多少人,各公社派一名領導帶隊就行了,其他人馬上回去開會布署,明天我過去檢查,我可沒有雲常委那樣的好脾氣,組織部出來的,批評人不用打草稿!柳維嘉你當指揮官,我當監督官……」
雲鵬說:「不行!我得帶她巡視全縣旱情呢,你讓雷曉穎指揮吧!北部戰區的大行動,她都參與了,這是我留給你的參謀長,她可是一個不可多得的複合型人才。」
雷曉穎被誇得臉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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