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問葉嬌:「你在港商服裝廠月工資多少錢?」
葉嬌說:「工資是500港幣,租住宅是500港幣,免費吃飯合150港幣,銷售獎勵500港幣。」
秦玉說:「我任命你為廠長,按港幣1650元的1倍給你開月工資,在飯店吃住,坐車上下班。」
葉嬌連說:「不行!不行!我不知道怎麼當廠長,不會管那麼多的人的!」
秦玉說:「你們老闆怎麼管你,你就怎麼管她們,你在廠里做到什麼樣,就要求她們做到什麼樣!我給你配一個副廠長,你有什麼事跟她說,讓她跟工人說。」
秦玉說的這個人是于波,于波有超強的管理能力,她為了幫秦玉放棄了事業單位工作和早餐館,秦玉給她也開500元工資,讓她負責葉嬌食宿,和她一起坐車上下班。而張晶、倪妮、雲鵲都安排了當了管理人員,和秦玉一起住進了廠里,其他業務都交給了朴英哲。
于波既會侍奉人,又敢管事,還有一雙巧手,很快和葉嬌合手了。葉嬌一道工序一道工序地提出要求,做出示範。干波讓不過關的女工幹流水活,過關的女工工資加倍,這一激勵機制足以讓人發瘋了。這個主意是秦玉決定的,因為內地的工資太低,漲4倍才200多元錢,每人每兩天加工一套西服,一個月可創造300元價值,給她們2/3,還比海鹽工匠每套20元的加工費還省100元,這個賬只有她能算得出。
人的習慣在半個月就能養成,半個月後,過關的人達到了40%,剩的60%只能加工內銷的60元一套的西服,供海城市場銷售。這時葉嬌的能力展現了,那40%的女工加工出來的西裝,有50%達到了港商服裝廠的標準。雖然產量低,但是創立了加工標準,葉嬌要帶回廠里去跟老闆談判。
秦玉沒讓她回去,讓她繼續擴大精品加工隊伍,讓于波代她掌管公司,讓黎民負責海城的銷售,帶上100套精製西服去了深圳。
葉闖聽說秦玉來了,趕到深圳去會面,聽說要和港商談判,便開祝聯營的車去了妹妹的服裝廠。
服裝廠老闆聽說葉嬌去了東北氣勢洶洶地說要報案,告秦玉拐騙他們職工,破壞特區招商。
葉闖說:「你有沒有搞錯,葉嬌是我胞妹,哪有拐騙親屬的,你報案也打不贏官司,咱們還是坐下來好好談談,別傷了和氣。」
老闆說:「我這裡有合同,她接受過我們出資培訓,五年之間不准離職,離職要成倍賠償我出的賠訓費。來人,把他倆扣下,不交10萬港幣不放人!」
立刻有兩個男子衝進屋裡,葉闖先下手為強,馬上給老闆來了個箍頸說:「你們不要亂來,我是個窮漢,光腳不怕你們穿鞋的,大不了和你們拼了!」
兩個保鏢把秦玉扭撕住了,和葉闖對峙起來。秦玉毫不懼色地說道:「不就是10萬港幣嗎?我們的車值20萬港幣,可惜了,我以為你們是千萬富翁的資本家,原來只是個10萬港幣都計較的小老闆啊!葉闖放開他,把車留給他們,咱們去找大老闆談合作。」
港商聽到這話,忙讓手下放開秦玉,跟葉闖說:「有話好好說,和氣生財嘛!」
葉闖說:「讓你的手下出去!你和我們老闆談,我出去陪他們兩個玩玩。」
老闆讓兩個保鏢出去了,葉闖放開他後也跟了出去,徑直向車走去,兩個保鏢以為他要開車逃離,上前來擋他。葉闖來了個橫向一字馬大跳,兩手按住兩個人的頭頂,從他們頭上越了過去,從容地打開後備箱取出了西裝樣服。
這個動作把兩個保鏢驚駭了,急轉身,見他沒去車頭,便停止了行動。葉闖拎出兩捆西裝,一捆男裝,一捆女裝,閒雲野鶴般地吹著口哨從兩人中間走過,兩個人你看我,我看你,哪還敢撒野了。
秦玉不請自坐,一副閒情逸趣的情態說:「我聽葉嬌說,你在東南亞服裝市場很有名號,以為你是一個胳膊上能跑馬,肚裡能撐船的大人物,今天一見不過是個小富濟安,小肚雞腸的小老闆。可惜我們葉嬌是明珠暗投啦!」
港商老闆說:「我們九龍服裝公司已經有上百年的歷史,我是第三代傳人,致力於西服加工也有三十年歷史了,因為港九寸土寸金,我們一值是手工製作,現在在深圳搞到了15畝地建廠,投資500萬港幣有了這個廠,一年能銷售3萬套西裝,比在九龍擴大了10倍。能創200萬利潤,5年我就成千萬富翁了,現在已經幹了三年,本錢回來了,這個廠還能幹7年。」
「你不想請我喝點什麼嗎?我有辦法讓你快點掙錢,離開這個小地方,去巴黎。」秦玉說。
這時葉闖進來了,把西裝搬到了老闆面前說:「這是在葉嬌指導下做的,她說和你們加工的一模一樣,你鑑定一下。」
老闆正在給秦玉泡茶,那屋裡有專冂的茶案,上面擺著茶船、紫砂壺和杯,還有電熱燒水器。港商都以茶道去弦耀自己的文化內涵,秦玉在外事部門幹過,對這個場景十分熟悉,起身去自己操作了,讓老闆去看服裝。
老闆見秦玉茶道嫻熟,心中已經不敢小覷了,展開西服一看驚訝地說:「你這面料是純毛的啊!僅面料就得200元的成本,當然莊重了,但是很難銷售的。」
秦玉說:「咱們可以合作啊!我給你提供純毛面料的西服,一套帶10套你們面料的西服,只要你讓我們掛你們的商標,按你們的定價銷售,這套西服我們免費奉送!」
「你說話算數嗎?我要進你們3萬套,你可要送3000套,那可是60萬啊!」港商說。
「3萬套西裝是360萬,60萬沙沙碎啦!」葉闖說。
秦玉說:「只要你提供和你們一樣價格和一樣質量的布料,我們就能加工出和像你們廠一樣的服裝來,等於你不投資就能擴產一倍,還有高檔產品去開拓歐洲市場,這個買賣你做還是不做!」
葉闖說:「因為我妹妹是你培養出來的,我們先可著你,你要不做,蛇口有的是港商做。」
老闆一想,自己不過出個商標就能增產一倍,這兩人開著這樣的豪車來,實力不容小覷,產品顯從我手裡銷售,不怕他們耍詐。於是換了個面孔,提出請兩人吃宵夜,細談合同。
秦玉和葉闖一文一武,珠聯璧合,最後和港商簽下了貼牌加工合同,秦玉開始把精力都投入到了實業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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