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柳維嘉走的這4天裡,大隊班子配齊了:
劉國梁在原來分工不變的基礎上,被壓上了試抓牛市、兼代驢羊狗市的擔子。雲鵬這是為了把他的精力分散後,把農業這一塊讓給柳維嘉抓,她是他外甥女,他不會排斥的。只要不剝奪他管三坊一廠一站一爐一攤的權力,他就不會和自己過不去。
黎想把二隊戶交給了季秋實,接過了組織、宣傳、教育、民兵、治保、知青、共青團、婦女這一大攤子,占領了廣播室。她選用任民當團書記,朴英素當婦女主任,把他倆和張彪都列為了犮展黨員的對象。秦玉和柳維嘉竟都沒寫入黨申請書,讓雲鵬很費解。
他給于波安排了供銷、機耕、接待、三大任務。其中供銷的含義變了,供即農副產品收購,銷即銷馬、銷磚、銷酒、銷種子、銷化肥,他要借她的巧嘴和機靈,做自己的助理。機耕純是為任民做鋪墊,包括買油、買煤、跑運輸。接待就是辦好服務項目,發展大車店、飯店等。
鑑於於會計不涉政務的特點,只給他加了個跑貸款的任務,建立了報告審批制度,要見字付款,以免無證可查。
他還通過黎想給任民和朴英素下了任務:任民要在兩個月內培養出兩個膠輪司機,不僅會開車運輸,還要會耙地、打壠、趟地、噴藥、乃至種地,擔當起機耕隊長兼教練的責任;朴英素要把婦女養禽、養狗業發展起來,以四隊戶飼養場的名義,把禽和狗的飼養量翻上一番。
他給張彪也下了任務,讓他協調黎想做民事調解工作。
他這幾天還捉摸了朗布捎信這件事,他感到,肯定是突然的。不然,他一定會來於家窩堡考察,他最感興趣的是他跟白音塔拉的聯繫,所以,偶遇畢力格後才想起了他這裡。
他打電話詢問了愈振德,俞振德說:「朗布走的很急,所以許多人都不知道。我也是去匯報工作時聽說的,你問我這事幹什麼?難道你和朗布有說道?」
雲鵬便從賣馬說起,把畢力克來訪及李君態度的變化都跟他說了一遍,因為他把他當成了高人,想求他指點。
俞振德說:「天佑良才啊!你又走運了,有兩篇文章值得你一讀,一篇是韓愈的《馬說》,其中有兩句話『世有伯樂,然後有千里馬。千里馬常有,而伯樂不常有。』所以,你要抓住這個機會主動和他聯繫;另一篇是旬子的《勸學》,其中有一句『假舟楫者,非能水也,而絕江河。』加大動力,勇往直前,別忘了『達則兼濟天下!』」
雲鵬心中有數了,決定找機會去見朗布。眼下最讓他不放心的是祝聯營和李玉成,他把他倆看成了狼,想讓他倆變成聽使喚的狗。
他先視察了祝聯營進駐的公社綜合廠。發現那廠里的毛驢車車間巳經停工了,但是還有8輛積存的毛驢車、50棵圓木。他心裡有數了,提碼這8輛毛驢車能抵擋兩個月,不怕祝聯營拆他的台。
他之所以要先震懾他,是因為在他力爭讓他出任廠長時,他的表情中出現了捨我其誰的驕氣。他以為是他建木材加工廠的建議得到了李君讚許呢。
他要聽祝聯營的匯報,他趾高氣揚地說:「六隊的廠址照常生產,我用一個月的時間上完火鋸,捉摸好新產品再搬家。」
雲鵬說:「別忘了你的首要任務是生產大車,其他產品都要給他讓路!別以為上火鋸是公社拿錢,貸款得大隊還。」
祝聯營說:「我是公社任命的廠長,憑什麼貸款讓大隊還?」
雲鵬不客氣地說:「別忘了你是大車廠的廠長,要和公社五五分成的!也就是說,你的人還有一半在於家窩堡呢!6萬的利潤,大車占了2萬,毛驢車占了2.4萬,你的新產品只占1.6萬,那4.4萬全靠我賣馬給你維持呢。你要幹不了,我親自干!不愁找不到好木匠!左右我也得去賣馬!」
祝聯營被雲鵬震住了,驕毛霎時被拔光了,屈從地說:「二哥,今後我全聽你的!」
雲鵬說:「你要想當穩這個廠長,就必須做到車照付、錢照賺、火鋸本月就開轉,我沒閒功夫,得給你賣馬去!」
隨後他又去了磚廠,以大股東的身分不客氣地詢問李玉成:「你是管銷售的,200萬塊磚的銷售計劃落實了嗎?」
李玉成這些天如同坐了過山車,是他把大隊建磚廠的事告訴李君的,李君讓他出任磚廠書記。給雲鵬加上「代理」二字。他去英城搞外調既是個瞞天過海計,又是個收買人心計,自以為得計,卻被黃祥破解得連連失利。他在磚廠無事可做,連宴會都沒人讓他參加,弄了個姥姥不親,舅舅不愛。現在,雲鵬又抓住他叔叔留下的話柄來逼他,他真是有苦難言。
雲鵬之所以要震他,是想讓他給李君傳話。
雲鵬見他遞不出報單來,便說:「你無論如何得完成200萬塊磚的銷售任務,否則公社那2.4萬可就泡湯了!你也別想在這幹了!」
他又對黃祥說:「我是給你送馬來的,畢力格給了我一匹馬,你這匹完璧歸趙了!」
黃祥說:「玉成,你家比我家遠,還得過河,這匹馬你就騎著吧!也好去銷磚,咱們磚廠能不能掙到錢全靠你啦!」
李玉成坐不住了,說道:「這馬我不能騎,明天我直接去銷磚,一個星期不來上班,就是辭職了,你們另換高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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