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惜朝又急又氣,起身狠狠地朝著那東西踩去!她簡直要氣炸了,莫名其妙遇到這種事情,饒是她平時再冷靜自持,這個時候也失了平常心。
而這塊傷了她的破石頭,自然也就成了她的出氣筒。也不知道是不是她氣急之下力氣變大了,那地面竟然被她踩得鬆軟,而害得她摔了一跤的破石頭,也漸漸顯出了形狀。
「咦?居然是個鼎?」
三根立腿,兩隻提耳,上面雕刻著繁複卻精美的花紋,看起來黑沉沉的,不知道是什麼材質。不過一個籃球般大小,拿在手裡也不重。許是被埋在地里時間太久了,都有些生鏽。
顧惜朝皺了皺眉,打算將這破玩意兒扔掉趕緊走人。就在她揚起手臂之際,那黑黢黢的鼎裡面,竟然探出了一個雪白的小腦袋!
毛茸茸的頭頂上,一對長長的耳朵顫動著,可愛的三瓣唇,凸起的小門牙……
顧惜朝驚訝地和它那紅紅的靈動黑眼睛對了個正著!這,這分明是個巴掌大的兔子呀!
小傢伙無辜地看著她,還在她的掌心舔了兩下。顧惜朝向來對萌物沒有什麼抵抗力,這個時候也不打算把鼎扔了,直接抱著它跑路。
這具身體似乎有潛意識的一般,朝著走出森林的方向奔去。而就在顧惜朝的身影漸漸消失的一剎那,原本昏迷不醒的男人卻猛的睜開了眼睛,僵硬從地上站了起來,露出了精壯健美的腰身。
這是一雙冰冷的,毫無感情的眸子,只一眼,便能讓人噤若寒蟬。幽暗的瞳孔,讓人看不清他眼中的思緒。
「難怪,……竟然在法則之外嗎?女人,你跑不掉的!」
逃出了死亡森林,顧惜朝走進了一個村落,悄悄地偷了一件別人晾在外面的衣裳。沒辦法,誰叫她原來身上穿的已經被撕爛得只剩下布條了,這幅模樣根本不能見人。好在已經是日落之後,天色暗了下來。
她躲在村落拋棄的破舊祠堂裡面穿戴整齊,這才開始完整地接收起原主的記憶來。
這是個完全不同的世界,而原主,不過是北齊國京城之中,五品世家顧家的一個庶女而已。現在的顧家家主顧文博,和嫡妻張晴雪青梅竹馬,感情深厚,成親之後更是一心一意,後院連個妾侍都沒有。
然而原主的生母阮綠珠,卻是個不安份的。她本是張夫人身邊的貼身侍女,趁著張夫人生病之際,故意灌醉了顧文博,還打扮成張夫人的模樣爬上了顧文博的床。
本想麻雀變鳳凰,豈料顧文博是個痴情的,他非但沒有收用阮綠珠,反而大為震怒,當場下令要把她杖斃。若非忽然檢查出張夫人懷了身孕,轉移了顧文博的注意力,又有張夫人心善求情,阮綠珠恐怕早就死了。
也是她運氣好,一個月後發現也有了身孕,顧文博再怎麼狠心,也不會親手殺死自己的骨肉。如此一來,便將阮綠珠趕到了偏院安置,任由她自生自滅。
十月懷胎,張夫人生產當日,受了刺激的阮綠珠竟然早產了,生下了原主。本以為會母憑子貴,豈料顧文博那邊只顧著張夫人,根本對她置之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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