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沒有心思吃飯,稍稍填飽肚子,賈鏈也懶得去莊子了,招呼興兒旺兒回府。
急匆匆的進房間,賈鏈打開放在床頭的匣子。
圖紙和樣品都還在,那就只能說明一個問題了。
這屋子裡有王夫人的內奸
他的樣品是讓翠兒、月牙還有翡翠一起做的。如果有內奸,也肯定就是她們中的一個。
想到這兒,賈鏈有點難受。
他睜開眼睛看到的就是翠兒,隨後就是月牙和翡翠跟著服侍。
三個小姑娘年紀都不大,雖然一直幹著的是丫頭的活計。但是賈鏈一直都是拿她們當妹妹看的,如果真的是她們中的一個
翠兒和月牙翡翠等丫頭正在做針線,見賈鏈風一陣進去,連忙放下手裡的東西進去伺候。
翠兒心思細膩,見賈鏈進屋前臉色不好,又連忙問氣喘吁吁跟在後面的興兒旺兒。
「這可是怎麼了,好端端的出去一趟,這幅樣子回來?二爺在外頭可是受了什麼氣?」
興兒旺兒對視一眼,又搖頭。
「沒有啊,吃飯的時候都是好好的。」
裡屋賈鏈聽到有人進來的聲音,連忙蓋上匣子,強迫自己僵硬的臉稍稍放鬆些。
現在還不知道到底誰是內奸,要是讓那個人警覺,那就不好了。
月牙臉上帶笑,手上端著剛沏好的滾茶。
「二爺今兒個出去可有什麼好玩的,竟是毒沒有回來用午膳。」
賈鏈眸子微眯,月牙是老太太身邊調過來的。而賈母向來跟王夫人走得近,難道是她?
將手上的茶放倒桌上,月牙見賈鏈只一個勁兒看自己,卻是不說話,想起從前府上對賈鏈的評價,不覺雙頰緋紅。
「二爺幹嘛這樣看人家。」
未及豆蔻,女孩臉上還帶著青澀,偏偏這會子害羞還透出一絲絲的嫵媚。
賞心悅目,賈鏈心頭的火氣減了幾分。
「沒什麼,覺得你今天這身衣服好看。」
這般單純,應該不是她吧。
賈鏈走到桌邊拿起蓋碗撥了撥,王夫人的手未免也伸得太長了。
翠兒翡翠進來的時候,賈鏈已經開始跟月牙有說有笑。想起賈鏈進屋之前臉上的不悅,翠兒納悶,看向月牙的眼神又深了幾分。
想不出誰是內奸,賈鏈也就不想了,看看時間還早,乾脆睡個回籠覺。
翠兒等人聞言,連忙又伺候他睡下。
初秋的天氣有點燥熱,賈鏈心頭有事兒並不十分踏實,迷迷糊糊耳邊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又有好像有一個細細的女聲在遠遠的說些什麼。
「睡了,她們抬飯去了,就我在這兒守著。」
賈鏈半夢半醒,翠兒的聲音他還是記得的,就是不知道另外一個是誰了。迷迷糊糊的好像又聽到什麼不要忘了誰提攜,什麼扯下去之類。
又過了一會兒爭吵聲沒了,賈鏈睡夢乍醒,又等了一會兒,只感覺額上一暖,翠兒低低的呢喃。
「你為什麼不喜歡我?」
半晌額上的手拿開,賈璉緩緩睜開眼睛,假意剛醒。
翠兒臉上含笑,喊月牙等人進來一同服侍賈璉洗漱,仿佛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賈璉臉上淡淡,還如從前一樣,只是偶爾看向翠兒的眼神帶著深沉。
之前他還聽到什麼上次的藥什麼的,還有什麼威脅。
難道她就是內奸?
賈璉有點不自在,陪賈赦邢夫人用過晚膳,又把所有人趕出去,自己一個人發呆。
前身是馬上風死的,記憶中是和貼身丫頭雙飛燕,又吃了些亂七八糟助興的藥。
但是,賈璉經過下午那些聲音,卻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難不成前身的死,跟王夫人,跟翠兒有關?
一口氣將桌上的溫茶喝完,賈璉想了想,朝外面大喊。
「翡翠,翡翠,進來給爺沏茶。」
一邊拿出一張紙隨意描著,賈璉用眼角餘光默默看著翡翠。等她快抬起頭的時候,又低了下去。
「今天可有什麼人來過咱們大房麼。」
翡翠聞言點頭,恭敬的開口。
「今兒個二太太身邊的金釧奉命過來看看大老爺的。」
那就是翠兒沒錯了。
賈璉有點不舒服,雖然翠兒不如兩個小的水靈,但也是他當作妹妹來的。
上次吃了一個虧,賈璉這次弄鋼筆,決定避著所有下人。
這個可是比毛筆方便多了,而且要是要配上眾人墨水,恐怕真的要火。
可惜鋼筆最主要的是中心的吸管,之前上街他就特意看過,竟是沒找到可以代替的。
好在鵝毛筆還能有用用,要是像以前那樣,用毛筆或者碳條,那些細緻的東西,哪裡像他這種粗笨之人,可以畫得來。
細細畫了鋼筆的結構,賈璉實在可惜,竟然暫時找不到可以代替的吸管。
無果,賈璉兩次三番被打擊,乾脆吩咐人進來給他洗漱,想著乾脆等明天巡視莊子的工夫,再出去轉轉,看能不能找到合適的材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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