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話你直接在這裡說吧,現在情況不同了,不需要避諱任何人,這裡也沒有誰是外人。」
蕭止自顧自的喝著酒,他的臉已經微微的紅了起來,顯然此刻有些神志不清了,初心仍然是親密地靠在他的胸膛之上。
能感覺得到楚頤看上來的目光,可是也無所謂。殿下可是已經寫下了那道旨意,封她為貴妃。
就連封后的旨意都沒有寫,先寫的是自己的呢!
「好,既然你自己都不在乎,那我便直話直說了。先帝已經走了,你還要在這裡裝模作樣到什麼時候?你當真是在為心地而難過嗎?既然如此,我是你的妻子,是襄王妃理所應然的被封為王后,你封后的旨意可寫了嗎?」
楚頤收回目光,冷冷的說道。
其實臉皮厚一點也沒什麼,不用這麼太在意這些,現在最在意的應該是王后的地位,只有權力才是最要緊的,其他的都應該靠邊站。
蕭止依舊是沒什麼反應,就當做沒聽到這些話一樣,仍然是一手拿著酒杯,一手拿著酒壺一杯接著一杯的喝著。
臉色是越來越紅,很顯然他真的是已經喝醉了,而初心仍然是縮在他的懷裡,滿臉笑意的看著楚頤。
想到從前打向自己的那一巴掌,可都還記著呢,哪有這麼容易就過去了。
「王妃居然這麼著急呀,這麼早就惦記著要封后的事情了,怎麼能夠這麼急呢?若是傳出去了,還不是得遭到天下人的恥笑?先帝走了,殿下正在這裡悲傷呢,你卻是只關心封后的事,也實在是太過無情無義了!」
初心小聲的諷刺道,說完之後,還往蕭止懷裡再縮了一下。
楚頤深吸一口氣,她從來沒有想到這樣的場景,什麼時候自己能夠變得這麼隱忍起來了呢?
看到那張和楚心相似的臉,在自己面前百般挑釁,這是不是就是因果報應呢?
從前自己那麼欺負楚心,現在換了初心在自己這樣陰陽怪氣。
「我是殿下,名正言順的妻子是襄王妃,封我為王后,那是天經地義的事,豈由的你在這裡胡言亂語?」
楚頤微微笑道,她看起來很是平靜。
「王妃可誤會了,我哪敢對這些事情有異議呀,只不過是覺得說這些也太早了。」初心委屈到又伸手扯了扯蕭止的衣袖,「殿下,你看,王妃果然是誤會了我,我根本就不是這個意思啊!」
初心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起來,從前怕楚頤的,現在有了蕭止的偏愛,倒是越來越什麼都不怕了。
有一種女人的直覺,就是覺得自己和楚頤相比,她最重要的那一個。
「那我便在這裡等著,你什麼時候把酒喝完,什麼時候開口說話,什麼時候得到了我滿意的答案,我就什麼時候走!」
今日來的時候,楚頤就決定將這口氣吞到肚子裡去了,臉上始終露出一抹得體的微笑,就這樣靜靜的站在邊上候著,就等著蕭止什麼時候將這酒喝完,什麼時候意識能夠清醒起來。
小隻喝了一杯又一杯,仍然還是在喝著。
好像就當做邊上沒有楚頤這個人一樣,也不知這是有意還是無意,只知道他現在很不痛快,對於這些雞毛蒜皮的事,沒有任何想要去調解的想法要吵要鬧的話,隨她們去吧。
蕭止一直在喝酒,而初心呢,要麼在邊上遞酒,要麼就給他倒酒,二人從始至終都糾纏在一起,而楚頤就像一個外人一樣站在邊上默默地看著,一直都在等著。
一直在心裡告訴自己,這一切都是值得的,她等得起,只要等到了那道封后的旨意,那麼自己就贏了。
她向來都是嬌養著的公主,做了王妃之後,那更是尊貴,一時之間突然站了這麼久,還真是覺得腿都有些疼了。
可是蕭止那邊好像還是沒有任何的反應,仍然還是在飲酒作樂。
「王妃還是不要在這裡煞風景了,現在殿下根本就不想說這些事情。殿下正在為先帝的駕崩而感到難過,根本就沒有興趣寫下那道封后的旨意!」
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初心眉頭微微挑起,很顯然,她真的是得意壞了,也真的是深刻的意識知道殿下對自己的偏愛究竟有多麼的深,都已經深到超過了楚頤。
楚頤仍然是不為所動,就當做沒聽到這些話一樣。初心眼睛一眨,立刻又有了別的心思。
「」王妃若是真的想讓殿下寫下那道豐厚的旨意的話,不如自己拿了紙筆過來,遞到殿下手上。到時候殿下迷迷糊糊的,興許就寫下了呢!「
初心邊說邊還朝著書桌那邊看了一眼,書桌上就寫了殿下要封她為貴妃的旨意,到時候楚頤過去一眼便能看得到。
楚頤朝著書桌那邊看了一眼,邁起步子慢慢的走了過去,顯然也算是默認了初心的這個說法,直接將筆遞到蕭止手上,也許會給自己幾分面子。
只是很可惜,一過去便看到了擺在桌子上的那道聖旨,上面沒有寫著要封她為後,反倒是寫了要封初心為德貴妃。
楚頤差點以為是自己看錯了,她不可思議的將那道聖旨拿起來,來來回回的看了好幾遍,初心的名字,還有德貴妃的封號,都是那麼的清晰,絕對不可能看錯!
她手都在微微發抖,這什麼意思?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蕭止連封自己為後的聖旨都沒有寫,卻是先寫了要封初心為貴妃,這究竟什麼意思?
看到楚頤的反應,初心羞澀地笑了,隨後又重新縮回蕭止的懷裡,就這樣靜靜的看著她不可思議的樣子。
的確是不敢相信吧,當初連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的,可這一切都是真的,老天爺給自己的好運氣才剛剛開始。
「這究竟是什麼意思?你為何先寫了要封她為貴妃?她何德何能?能夠封為德貴妃?她究竟有什麼德行能夠讓你給他如此之高的評價?這一切公平嗎?」
楚頤可真的是忍不住了,剛剛的那一切都可以不在乎,都可以忍氣吞聲,可現在這個才是真正的忍不了的。受盡委屈,為的可就是這道聖旨,可偏偏蕭止卻直接給了別的女人。
「她為何不能被封為德貴妃了?乖巧聽話,百依百順,這麼好的德行,為何不能被封為得貴妃?我樂意給這個榮耀,你有什麼意見嗎?」
很久蕭止才扔下酒杯,扔下酒壺,懶洋洋的看著楚頤氣急敗壞的模樣。
可真是覺得痛快呀,現在這一刻才是覺得自己的人生重新活過來了一樣,終於成為高高在上的掌控者了,終於不用再忍氣吞聲了。
包括眼前這個在自己面前氣得要發瘋的女人,從前在她面前受到的氣,終於是可以全部都還回去了。
初心是越加的羞澀了起來,看來殿下是真的很偏愛他呀,居然能夠為了自己這樣的去跟王妃說話,看來那以後的日子也不用擔憂了。
那可是貴妃呀,多麼高貴的身份,想想就覺得忍不住心生期待,那她也會是殿下最最寵愛的貴妃。
「德貴妃,德貴妃。」
楚頤痴痴地念著這個封號,這個初心不懂是什麼意思?難不成自己還能不明白嗎?
蕭止真正想說的並不是初心的德行,而是楚心的看來又是愛屋及烏那一套了,把對楚心所有的愧疚偏愛全部給了初心這個女人。
可笑,難道不可笑嗎?
人在的時候不敢真正地對他好,現在人不在了,便找了一個相似的替身,將所有的愛全都給了這個替身,這到底又算什麼呢?
「難道王妃是覺得殿下的寫的這道旨意是錯的嗎?」
初心咬咬嘴唇,覺得有些委屈,對於她來說,貴妃可算是天大的榮耀了,可還是比不過王妃。
王妃以後可是要做王后的人,照樣也能壓在自己頭上,尤其是看著她現在的樣子,擺明了是對自己充滿不屑,這種被陰陽怪氣嘲諷的滋味兒,的確是挺不好受的。
「你閉嘴!」
楚頤眼睛一瞪,她現在的怒氣已經達到了頂點,覺得自己終於是再也忍不了了,將聖旨狠狠地往地上一摔。
「我是你的妻子,我是你名正言順的妻子,你寫的第一道旨意不是封我為王后,而是封她為貴妃,你寫這些的時候,可有半分考慮過我的感受?」
此刻的楚頤又恢復了那副嬌縱任性的樣子,她指著蕭止氣的淚流滿面。
實在是太氣了,再也忍不下去了,這擺明了就是在羞辱自己。
可以一遍遍地說服自己,感情不算什麼,不重要,只有真正的身份地位才是最重要的。
就在等著這道豐厚的旨意了,可偏偏遲遲等不來,所以便親自過來看看。
可沒想到,卻是看到了封初心為貴妃的旨意,真的是覺得自己好委屈。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委屈呢?
蕭止一瞬間也變了臉色,他狠狠的將酒杯摔在地上,目光冰冷。
什麼時候,楚頤這個女人還敢在自己面前這樣趾高氣揚了?什麼時候允許她可以這樣放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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