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京市青雲市場附近那間昏暗潮濕的出租屋裡,方寧正沉浸在毒品帶來的虛幻世界中無法自拔。
陳北安和顧登接到任務匆匆趕來,準備對方寧進行審訊詢問工作。
出租屋的空氣中瀰漫著一股刺鼻且怪異的味道,桌面上零亂地擺放著幾個用過的塑料瓶,那些瓶子的瓶口裡還插著幾根五顏六色的吸管,吸管的邊緣有著一些白色的粉末殘留,一看就是吸食毒品的工具。
陳北安和顧登站在門外,本還擔心方寧會聽到動靜逃跑,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後準備破門而入。
顧登深吸一口氣,往後退了幾步,嘴裡小聲念叨:「一二三,撞!」
隨著一聲悶響,他用肩膀強行把方寧出租屋那扇搖搖欲墜的大門給撞開了。
方寧此時早已被毒品侵蝕得神志不清,眼神迷離恍惚,走路都搖搖晃晃、步履蹣跚。
她看到兩個模糊的身影進來,根本看不清來的人到底是誰。
在他那混沌的意識里,竟把顧登錯認成了宋寶強。
她的臉上露出一種痴傻的笑容,嘴裡小聲嘀咕著:「寶強你終於回來咯……」
說著就踉蹌著奔過來,一把抱住了顧登。
顧登皺了皺眉頭,大聲說道:「清醒點,我們是西京刑偵大隊的!」
聲音如洪鐘般響亮,在這狹小的出租屋裡迴蕩。
說罷,他毫不猶豫地掏出那冰冷的銀手鐲,「咔」的一聲拷在了方寧那瘦骨嶙峋的手上。
手鐲冰冷的觸感,讓方寧瞬間清醒了不少,她的眼神里閃過一絲驚恐和慌亂,身體也開始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陳北安走上前,目光嚴厲地盯著方寧,對這樣的場景,早已見怪不怪了。
方寧被帶回警局的一路上,眼神都透著驚恐與迷茫,仿佛靈魂出竅一般。
等進了警局的審訊室,她才徹底從那迷幻的狀態中清醒過來,但隨之而來的是無盡的恐懼。
審訊室里燈光慘白,牆壁冰冷。方寧坐在椅子上,整個人蜷縮著,像一隻受驚的小動物。
她的雙手不停地搓著衣角,牙齒也止不住地打顫,發出輕微的「咯咯」聲,一副做賊心虛的模樣,渾身上下都在發抖。
陳北安雙手抱胸,眼神冰冷如刀,直勾勾地盯著方寧,冷冷地說道:「我們在你出租屋內搜查到了半斤的毒品,這個數量已經足以將你在牢裡關上一段時間了。」
他頓了頓,加重了語氣:「說吧,毒品從哪得來的?」
方寧的嘴唇哆嗦著,好半天才吐出幾個字:「我……我也不知道……是……是我男朋友買回來的……」
她的聲音微弱且磕磕巴巴,眼睛時不時地偷偷瞟向陳北安,又迅速地移開,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滾落,打濕了她額前的頭髮。
此時,審訊室外,顧登和包月正透過單面玻璃密切注視著裡面的一舉一動。
其他警員也都是眉頭緊皺,若有所思,似乎在思考方寧話語的真實性。
在這狹小而壓抑的審訊室內,陳北安向前邁出的那一步,仿佛帶著千鈞之力。
他高大的身影逐漸靠近方寧,身上散發的威嚴氣息如洶湧的潮水般向方寧撲去。
方寧坐在冰冷的審訊椅上,眼睛驚恐地睜大,身體像被電擊了一般猛地一哆嗦,隨後下意識地往後縮了縮。
她的後背緊緊地貼在椅背上,仿佛想把自己融入那堅硬的椅背中,以此來尋求一絲安全感。
此刻,房間裡安靜得如同被時間遺忘的角落,只有方寧那粗重且急促的呼吸聲在空氣中迴蕩,伴隨著牆上掛鐘不知疲倦的滴答聲,每一下都像是敲打在方寧的心上。
過了好一會兒,方寧才戰戰兢兢地開口,聲音小得如同蚊蠅嗡嗡:「宋寶強。」
聽到這個名字,陳北安和外面觀察的顧登心中都是一動。
很好,現在可以確定,宋寶強幾次驅車前往青雲市場就是去找方寧了,並且兩人還是男女情侶關係。
陳北安微微眯起眼睛,繼續追問道:「6 月 23 號,那晚宋寶強和平時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麼?」
方寧的眼神有些空洞,聽到問題後,她開始努力回想。
她的眉頭緊皺,額頭上的皺紋如同溝壑一般。
良久,她緩緩地說道:「那晚我看他褲子上有血跡,我還問他咋回事,是不是弄傷了,他說是白天在地里干農活的時候,不小心磕碰到鋤頭的刀刃了。」
她頓了頓,舔了舔乾裂的嘴唇,接著說:「他平時來找我都是提前洗過澡的,甚至還會噴一點香水啥的,就那晚有點奇怪,身上總感覺有股血腥味。」
她一邊說著,一邊微微顫抖著身體,仿佛又回到了那個充滿疑惑與不安的夜晚。
審訊室里的空氣仿佛更加凝重了,陳北安的眼神越發深邃,似乎從方寧的話語中捕捉到了什麼關鍵的線索。
喜歡惡人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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