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離開沒一會兒,施靜芊就看見兩人急匆匆地要往外面走。
「表哥!」施靜芊連忙叫住厲覺,「你們這是要去哪裡啊,這桌飯菜你一口都沒吃呢......」
晚餐原本應該是楊管家燒的,可施靜芊非要自己動手,忙了一下午才做出這一桌子晚餐。
本來是想在厲覺面前露一手,可人連筷子都沒動,全程只喝了兩口飲料就走了。
厲覺看了一眼施靜芊,然後對韓貝雅和周凱說道:「你們慢慢吃,局裡有事我陪談晚去一下。」
「天黑了,路上慢點開。」周凱趕忙站起來,抓了一件外套丟給厲覺,「外面冷,多穿點。」
厲覺走後,滿肚子怨氣的施靜芊拍著筷子坐了下來。
「貝雅姐,表哥和談晚姐現在是在一起工作嗎?」施靜芊問。
貝雅姐?韓貝雅被突如其來的一聲姐給叫迷糊了。
「我和你年齡差不多,別到處叫人姐,顯得別人多老似的.......」
「啊對不起對不起......」施靜芊趕忙低頭道歉,那雙眼睛柔弱水靈,看起來快哭了。
韓貝雅無語,厲覺又不在這裡,裝給誰看呢。
晚晚走了,韓貝雅也沒有胃口在吃東西了,全當減肥,放下筷子就去客廳看電視去了。
桌上的人越走越空,施靜芊也有些兜不住臉上的表情,不悅的情緒遮都遮不住。
周凱要和韓貝雅一道離席,走之前安慰了一句:「不僅是你,厲覺對其他女人也都是這樣的,別放心上。」
「可是表哥對談晚就很好......」施靜芊皺褶眉頭嘟囔了一句,「我再怎麼不濟也是他表妹,他也不用這麼厚此薄彼吧!
我不服,我看得出談晚姐對表哥冷淡,也不懂什麼情趣,有什麼好的......」
周凱嘴角一扯,裝作沒聽到她說的話,不再多言轉身離開。
............
車子一路開到警局。
兩人帶著一陣寒風走進了審訊室。
「談隊,就是這個女人。」李東遼見到談晚,立刻迎上前。
李東遼說的女人,此刻正坐在房間中央,隔著一面雙面鏡,女人的樣貌姿態看得很清楚。
「報案的女子名叫徐蕾,今年29歲,已婚。」
在李東遼念資料的時候,談晚觀察了一番眼前的女子。
這女人有一張漂亮的臉蛋,身材姣好,雖然穿著簡單的牛仔褲和白襯衫,卻難掩飾不住她凹凸有致的身體曲線。
她的五官精緻小巧,一頭黑髮散亂地搭落在胸前,而那雙明媚動人的眼眸,此刻卻帶著深深的愁色。
「這是報警人?」談晚指著玻璃對面的女人,又向李東遼確認了一遍。
「對,她報的警,說見到有人死了。」
「屍體在哪裡?」談晚又問。
「這就是我拿不定主意的地方了,我們的人去了案發地之後並沒有找到什麼屍體。」
「你的意思是說,那個女人在撒謊?」
「我不敢肯定,但我覺得她說的話應該可以相信,畢竟......」李東遼頓了頓,「她手裡有死者的照片。」
這事兒太奇怪了。
李東遼說著說著,這才發現站在倆人背後的厲覺。
「呀!厲顧問也來啦......」李東遼有些尷尬地打了聲招呼,對上了厲覺冷漠的眼神。
厲覺點了點頭,又說:「不用管我,你們忙你們的。」
下一秒,談晚就從手機通訊錄里找到一個電話號碼,發給李東遼。
談晚:「電話是新記娛樂的工作電話,你之前發給我的照片裡的人叫趙亮,是新記娛樂的記者兼負責人,打這通電話過去問問情況。」
她推門進去,隨著審訊室的門嘎吱一聲推開。
徐蕾抬起了頭,看見一個身穿便衣的女人進來,她不知道眼前人身份,目光緊跟著談晚移動著。
談晚打開手中的資料,核實問道,「你叫...徐蕾?是你報警說看見有人死了?」
她見徐蕾盯著自己一臉疑惑的樣子,又亮出了警察證件:「我是刑偵一隊的警察,請你把詳細的經過說給我聽。」
知道面前的人是警察了,徐蕾不敢怠慢。
看得出來她有些緊張,雙手放在大腿上緊緊握著拳頭,背也坐得很直。
徐蕾整理了一下思緒,張了張嘴,說:「我......我懷疑我的丈夫殺了人。」
「你認為是你的丈夫殺了人?屍體在哪,你有什麼證據能證明是你丈夫殺了人?」
談晚連珠炮一樣的問話,讓原本就緊張得徐蕾更加緊張了。
「我......我......我沒有證據,我只是想報警讓你們確認一下。」徐蕾的腦袋都快埋到胸口裡去了,視線也不敢直視眼前人,「但是,我拍了照片!」
徐蕾伸手從褲子口袋裡掏出自己的手機,手忙腳亂地點開相冊,從裡面翻出一張照片。
她雙手捧著手機,遞到談晚面前:「警官小姐,你看看這個!是我不久前拍到的......屍體。」
說到屍體兩個字的時候,徐蕾的聲音斷崖式變輕了很多。
看得出對這兩個字十分忌諱,就連將手機遞給談晚的時候,眼睛也沒有看手機屏幕。
談晚接過手機一看,徐蕾給她看的照片就是前不久李東遼發給自己的那張圖片。
照片上趙亮側仰著身體倒在地上,他睜著眼睛一動不動看起來像是斷了氣,肚子上被人捅了好幾個洞眼,血流的滿地都是。
場面有些血腥,血跡飆得滿地都是。
血跡的噴射範圍不小,很逼真,不像是假的。
談晚將手機還給徐蕾:「說說當時具體的情況,你怎麼會拍到這張照片的?」
「好的警官。」徐蕾被點名敘述,趕忙又調整了一下坐姿,神情認真起來。
「這是我丈夫的畫室,他是一個畫畫的,幾年前突然畫出了很棒的作品,他的才華被藝術館看見了。
後來他就用賣畫賺來的錢買下了這間畫室,作為他的工作畫室。
他經常泡在畫室里不出來,我有時候會去他的畫室找他。
最近幾天他常常泡在畫室里,整宿整宿不回來,我怕他餓著,就經常在晚上煲湯給他送去。
今天我一去,就看見那位先生躺在血泊當中沒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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