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臨和沈嬙對視一眼:「怎麼個沒辦法法?」
楊城主看向羅文,示意他來說。
羅文語氣沉重:「幾位有所不知,那塗先生並非普通的教書先生,而是一個修士啊。我們城中也有些散修,但各位也清楚我們宣西城之前不過是個小村落,這些散修的修為最高也不過才金丹初期。」
「所以你們是打不過他,才拿他沒辦法咯?」
羅文語氣憤怒:「我手下的人以為他不過是個普通人,結果最初去探查的人全都死於非命。但學堂里的女弟子不斷受害,我們不可能放任不管,於是又派散修去秘密捉拿,沒想到那塗先生的修為遠高於他們傷的傷死的死。」
「我們曾想過將女弟子們都保護起來,但那塗先生威脅我們說要是敢這樣做就將全城的人都殺掉。我們實在束手無策,這才想請宗門來幫忙。」
沈嬙聽的眉頭緊皺,這宣西城的力量著實是太弱了,畢竟還是個剛起步的小城,怎麼會這麼倒霉遇上這事?
「修士?這是邪修吧,莫非是用女子采陰來增進修為?」說話的是青雲宗大長老的親傳弟子唐興濤。
青雲宗大長老平常就專門研究如何對付邪修,因此唐興濤對邪修也是很了解,知道邪修有一門法子就是利用女子,對女子行陰陽之事來采陰,以此增進自己的修為。
羅文搖搖頭:「不像是邪修。」
沈嬙奇怪:「那就奇怪了,難道對方只是個單純的好色之徒?」
謝臨對楊城主說道:「我們大致了解了,這塗先生現在人在哪?」
楊城主將幾人帶進有些樸素的城主府,對幾人解釋道:「我們怕他知道我們請外援一時惱羞成怒,因此我們是悄悄傳的信。他每個月中旬會出城三日,今天晚上正好是他回來的時候。不出意外,明天早上他就會在學堂里教書了。」
謝臨問沈嬙:「小師妹,你怎麼看?」
薛祁洛大咧咧的說:「多簡單啊,今晚咱們就去辦了他!」
沈嬙沒說話,而是問羅文:「請問這塗先生大概是什麼修為?」
羅文想了想:「不知為何我們看不出他的修為,但我們最厲害的修士是金丹初期,想必他一定在金丹初期之上。」
沈嬙有些擔心,若是元嬰,那就是小問題,畢竟她厲害的大師兄可以越級殺人。但如果是出竅期就有些麻煩了,在場的十位青雲宗弟子都是親傳,實力出類拔萃,除了沈嬙最差的也是一位築基大圓滿的樂修。
可若對方是出竅期,修為差距太大,處理起來可不止一點麻煩了。
正想著該怎麼辦,沈嬙看到了手腕上戴著的手環,一顆冰珠奪目耀眼。
對啊,她還有歡歡和阿斗呢。管他元嬰還是出竅,就算是化神期來了她都不用怕!
有兩隻小神獸在,沈嬙頓時有了底氣。
沈嬙立馬跟九人商量了一下,決定今晚在宣西城裡休息,晚上悄悄去一探究竟,再決定接下來的計劃。
「我們還不了解對方的底細,我們打算今晚去親自探查一下情況,再做具體的對策。您看可以嗎?」沈嬙對楊城主說。
楊城主激動不已,直接就要給他們行禮:「可以可以,多謝幾位小友出手相助,大恩大德我們宣西城無以為報啊!」
容緒趕忙把他扶起來,說:「城主不必感謝,為百姓除害是我們青雲宗該做的。況且現在八字還沒一撇,等我們真的解決了再說這些話也不遲。」
薛祁洛也笑呵呵的:「是啊是啊,明天再說吧。」
楊城主感動的老淚縱橫,邊抹眼淚邊點頭:「好好好,那我先去給各位安排住宿,府中簡陋,望各位不要嫌棄才是。」
青雲宗等人忙說不嫌棄。
楊城主領著羅文去給他們安排院子,一時間院子裡只剩下沈嬙他們。
「師兄們,咱們要不要先去城裡逛逛呀?」
唐興濤以及其他幾個長老親傳都表示不想動,於是最後又是沈嬙和三位師兄出了門。
這次沈嬙沒有直奔酒樓,而是帶著師兄們隨便進了一家看起來還不錯的成衣鋪。
「小師妹,你要買衣服嗎?」薛祁洛看著琳琅滿目的女裙,以為沈嬙是想買好看的裙子了,「放心買,看上的都拿下,你小師兄現在略有些小錢!」
沈嬙推著三人往男裝走,隨意拿了幾件給三人:「你們快去選一件,我也去選一件。」
薛祁洛疑惑的拿起衣服:「我不買衣服啊?」
「要買的,穿著這身衣服實在是太顯眼了,生怕別人不知道我們是青雲宗的似的。換身衣服好做事。」沈嬙開心的將一件粉紅色的裙子在身上比著,問,「好看嗎好看嗎?」
「好看好看,小師妹你穿什麼都好看!」
謝臨遞給沈嬙一件淡藍色的羅裙:「這個顏色更襯你。」
沈嬙立馬放下手中的粉紅色羅裙,她相信大師兄這麼大個帥哥的眼光是不會錯的:「那我去換衣服啦,師兄們也快點換一件哦。」
等沈嬙換好衣服,三人早就已經換好了在等著她。
淡藍色的長裙,袖口上繡著淡藍色的蘭花,銀絲線勾出了幾片祥雲,下擺密麻麻一排藍色的海水雲圖,胸前是寬片的白色綢緞裹胸。
沈嬙婉婉轉了個圈,裙擺立馬隨著動作散開一圈來,像一層層波浪。
謝臨看著那一圈圈裙擺,一時竟被迷了眼。
容緒和薛祁洛一臉驚艷:「好看!」
店裡的小二在旁邊吹捧:「姑娘,這裙子簡直是為你而作的啊,太美了!」
薛祁洛大手一揮:「這件這件這件,還有她身上這件,全都包起來!」
「好嘞!」店小二麻利的去包起衣服。
「我們小師妹真漂亮,你說是不是大師兄?」
謝臨回答容緒:「嗯。」
幾人換好衣服,沈嬙又買了六件給其他師兄們。
從成衣鋪里出來,幾人在街上逛了逛,本想尋個酒樓吃飯,結果宣西城裡竟然還沒有像樣的酒樓。
只好在路邊一個餛飩攤子上坐了下來,準備點個餛飩吃。
「老闆,四碗餛飩!」
「好嘞!」
旁邊還有其他幾桌客人在吃餛飩,鮮香四溢,沈嬙都饞了。
「哎,真可憐,聽說四丫也被那天殺的給…」
「噓,小點聲。」那人看了看,「別被她聽了去,這不是戳人家心窩子嗎?」
青雲宗幾人默契的安靜下來,對視一眼,默默的聽著兩人的談話。
「這孩子也是可憐,她爹賣餛飩好不容易攢夠了錢把她送去學堂,以為能考個好前途,沒想到遭遇了這種糟心事,以後可怎麼辦喲。」
「哪只是她,這麼多孩子都沒逃過,這么小的孩子也下得去手,真是個畜生。也不知道我們村是遭了什麼孽,好不容易興旺起來,結果來了個畜生玩意,偏偏又拿他沒辦法。」
「可不是嘛,要不是那些孩子遭罪,死的可就是我們全城的人了!」
兩人吃完餛飩,起身走了。
沈嬙朝下餛飩的老闆那看去,果然看見忙碌的男人旁邊有一個十一二歲模樣的小女孩,乖巧的在一旁幫忙。
男人眼裡滿是對女兒的疼愛與心疼,本該朝氣蓬勃的女孩臉上卻死氣沉沉。
猜到了事情經過,沈嬙與謝臨一個眼神交換,謝臨跟上走掉的兩人。
容緒和薛祁洛默契的沒提剛才的事,正巧幾人的餛飩被小女孩端了上來。
見謝臨的位置空著,小女孩問:「這位客官去哪了呀?」
沈嬙柔聲回答:「他馬上回來。」
小女孩點點頭,扯起一抹笑:「姐姐,我們家的餛飩可好吃了,要趁熱吃才是最好吃的。」
幾人看得出來小女孩心情十分低落,卻還是強撐起一抹笑對幾人說話。
沈嬙心疼的看著她,問:「你叫什麼名字呀?」
小女孩有些緊張,扯著衣服慢吞吞的說:「我叫四丫,那個是我爹。」
正說著,餛飩鋪老闆就急忙走過來:「怎麼了四丫?」
又彎著腰問幾人:「可是這餛飩有什麼問題?」
容緒趕忙擺手:「沒有沒有,只是見這小妹妹可愛,這么小就如此懂事知道幫忙了,說幾句話罷了。」
男人放下心來,又驕傲的看著女兒:「那是,我們家四丫啊從小就能幹。」
男人她爹帶著四丫走了,留下幾人一言難盡的看著面前熱氣騰騰的餛飩。
謝臨也回來了,重新坐下。
沈嬙快速的畫了一個隔絕探查的陣法將幾人包裹在內。
薛祁洛憤怒的錘了下桌子:「沒想到這人連這么小的孩子都下得去手,這簡直不是畜生,這是豬狗不如!說他是人渣都便宜他了!」
容緒也難受的吃不下餛飩:「也不知道有多少小孩子受害,這種事簡直是…!」
半天容緒也找不到合適的詞形容,乾脆不說話了。
同為女孩子,沈嬙是最能共情的。以往也總在新聞上看見這種新聞,現在真實的發生在自己身邊,她還是心疼的不行。
沈嬙壓下心裡的情緒,問謝臨:「大師兄,你可有問到什麼?」
「這種情況兩個月前就有了,但一直到上個月才被知道。其他孩子們被侵犯之後害怕的不敢告訴大人,直到四丫在她爹面前哭訴,這才暴露了事情出來。」
此話一出,三人齊齊倒吸一口涼氣。居然已經有兩個月之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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