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見到又有增加了五個高台上的新擂主,而那黑色的玉牌此時被他們掛在腰間,那是擂主的代表,十個擂台之中只有一個女修士,看上去十六七歲的樣子。
其他的擂台有年輕的,也有老的,但是無一列外,都是築基後期的人。
有的已經有人上台挑戰,現在是自由之戰,這才是真正的獨木橋,幾千個人最後站在這高台之上,成為擂主的人才可以笑道最後。
不過更多的人是盯著蘇凌的十七號高台,很簡單,就是因為她是女子,雖然她有雷靈根,先前也算是一招之內將一個同樣築基後期的人打下台,可是那個人算什麼?多少的築基後期的人都看不上他?
所以不過一會兒的功夫便有幾個人站出來,明顯是來挑戰蘇凌的。
來這慕容家的人自然或多或少都會使用劍術的人,所以對戰的時候用的都是大刀劍異類的武器。
蘇凌手中也拿著那把法劍,這次她面對的是一個中年婦女,也是築基後期,而且也是火系單靈根的人,蘇凌從她的眼中那好戰的神情便可以知道,這個中年女子是無懼她的。
難怪先前那幾個男子見到她出來了之後,瞬間便退出了。
蘇凌手中的劍充滿了靈氣。
「在下,肖月鳳挑戰十七號擂主!」中年女子拱手說道。
蘇凌回禮,「請!」
那女子的手中是一把紅色的晶體劍,至於什麼材質,蘇凌並不清楚,只見她一抖便見到她那劍上滿是紅光,還有一絲肉眼可見的火。
蘇凌沉穩應對,鏗鏘,擋住了她犀利的進攻,但是誰也沒有想到,她那火焰居然瞬間便爆發了一般,直接衝著蘇凌的門面而來。
這一招蘇凌倒是真的沒有料到,瞬間便自己面前凝聚了一面水牆,因為沒有好功法,這種做法是及其的耗損靈力的。蘇凌快速的後退,那火仿佛從她的劍上衍生出幾個火苗,居然直接繞過了蘇凌的水牆。
可以說蘇凌第一個對手便有些難纏,蘇凌只能不斷的閃躲,同時這水牆也出現的極為的頻繁,不僅如此還要阻擋她那把劍犀利的逼近。
砰砰。
不斷的響聲在十七號高台之上響起,甚至還帶著漫天的火光與蒸發的水汽。
霧氣也同樣阻擋了蘇凌少許的視線,鏗鏘,蘇凌很明顯的發現自己的劍有些斷裂的痕跡,她很確定,這個中年婦女一定也在壓抑她的境界,所以她的靈力才能夠與她相拼。
本來蘇凌完全可以直接引誘她,直接耗光她的靈力,或者用那強大的神識感知她的所有動作,這樣蘇凌無論如何都會輕易的破解她的功法。
可惜,現在的蘇凌較上了勁,她非要憑藉著自己本身反射能力壓過她。
高台之上刀光劍影在那濃厚的霧氣之中閃來閃去,不時的爆發出一陣火光與濃厚的霧氣。台下的人越發的看不清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中年女子很明顯經常遇到過這種霧氣,所以對付起蘇凌來才十分順手,只是她沒有想到,不過一刻鐘的時間,這女子居然掌握了她的步伐與行動能力一般,先前還應付不過來,現在居然提前知道了她的動作,而且在濃霧之中,仿佛她比自己還更加的得心應手。
雖然她們都是築基期,可惜,蘇凌可還沒有什麼好功法。而她幸運,曾經得到過一個叫做冥火訣的殘本上學到的,本來這東西可以直接運用出火龍的,可惜,她功夫不到家,所以這劍上出來的東西,只能算是火繩子,但是也被她練出了六條,已經算是天賦逆天了
。
又來!蘇凌感覺到她劍上的氣息突然變化,便知道那種仿佛能夠受她意志力控制的火繩又要出現了,蘇凌這次忙後退,可以清楚的見到她劍上的靈氣瞬間變成了水層。
蘇凌屏氣凝神,果然那六根火繩有過來了,蘇凌瞬間便開啟一個竅穴,一躍而起,直接正面對決那六根仿佛蛇一般的火焰,大喝一聲,一股濃厚的水幕直接沖那劍上出來,還帶著凌厲的劍氣。
哄——
高台之上瞬間掀起了一股比之前還要巨大的濃霧,而先前那六條在那霧氣之中閃光的火焰此時瞬間崩潰了,連帶著那中年女子此時直接跪在了地上,雙手卻舉著劍,仿佛阻擋什麼一般。
另一邊那淺綠色的聲音手中的劍已經放下了,眼中極為犀利的盯著那跪在地上的女子。
眾人均屏息,目不轉睛的盯著這一幕。
許久等到那濃霧消散之後,那台上的中年女子那姣好的髮髻瞬間便散落下來,最後,就見到那女子直愣愣的倒了下去。
蘇凌的腳忍不住的向前一步,這個時候下面的那個送牌子的年輕男子已經上去了,試探了那中年女子的脈搏,忙從他的儲物袋之中拿出一顆丹藥,說道,「上來,抬下去療傷。」
聽到這句話,蘇凌便知道,應該無性命之憂,她只是使用了一個竅穴的力量而已,並沒有使用所有的力量。
「一刻鐘之後,想要挑戰繼續!」觀察台之上的中年男子此時眯著雙眼,對著高台下的人說道,隨即目光便一轉,看著蘇凌,這個女子…剛剛劍氣,可惜了,她沒有好的功法,否則,這裡的人絕對不會是她的對手的。
蘇凌聽聞之後,忙拿出了五萬塊下品靈石,就直接盤坐在此時因為剛剛那場戰鬥而變得有些千瘡百孔的高台之上,快速的吸收。她現在耗損了一條經脈里的靈氣,當然那劍氣她依舊沒有敢動,還有一個竅穴,也必須填滿。
眾人見到這一幕的時候,嘴巴微張,不僅僅是她在第一場的時候,就拿了這麼多的下品靈石出來,而是她這吸收的速度也太快了,就直接坐在那靈石之上吸收,可是也不過一眨眼的功夫三分之一的靈石就沒有了。
兩分鐘之後,那五萬塊下品靈石就變成了灰燼。
蘇凌精神飽滿的站了起來,這點耗損的精力對現在金丹後期巔峰的神識來說算不得什麼。
眾人閉上嘴巴,反射性的咽了下口水。
蘇凌卻很煩,她現在築基後期,這才消耗這麼點的靈力就需要五萬的下品靈石補充,看來先前她覺得自己很富有,現在看來,比起她身體所需要的靈氣來說,依舊是一個窮光蛋。
之後上來的一些人,根本就與第一個人沒有辦法對比,都是沒有功法的人,靠著自己的鑽研,蘇凌最多三招之內就會將他們打得心服口服。
這些耗損的靈力,蘇凌直接打坐半刻鐘便回來了。
這一天就這樣過去了。
蘇凌直接下台,這次周圍人是心甘情願的給她讓出了一條道路,然後目送蘇凌離開。
錢琳此時正在院落之中給她的哥哥包紮,第一天她哥哥是堅持下來了,也算是運氣好,這個時候他靈氣完全的耗盡了,身為築基後期,想要在一夜之間將體內的靈氣補足是不可能的。不過對於錢琳來說,這點小事不算什麼,而且還不用耗費靈石。
她所擔心的是錢大仁身上的傷痕,和明日與更多的人對戰,萬一對方不小心,將她哥哥一刀咔嚓了
。想到這裡錢琳覺得自己冷了許多,雙眼帶著一絲的擔憂,「哥,要不明天你就認輸吧,等兩天,反正上面有沒有規定,輸了的人不可以再去挑戰別的擂台上的人!」
「嘶——」哪怕是叫疼,聲音極為的懶散,錢大仁此時看著自己身上的大大小小的傷口,目光仿佛有些無力,無所謂的說道,「也是可以考慮考慮。還是妹妹聰明,這樣哥哥又可以休息兩天了。」
蘇凌站在門口,聽到這兩兄妹的談話嘴角抽搐了下,他們還真是…樂觀的很。看著自己手中是個綠色的聚靈草,最終蘇凌還是收了起來。剛準備轉身的時候,便聽到裡面懶散的聲音傳來,「蘇凌道友過來了,就進來吧!」
蘇凌很確定她將自己的氣息隱藏的很好,基本上連最是敏感的妖獸都察覺不到,就算是有神識探查,她一定可以感覺到的,不過當蘇凌在向前邁上一步的時候總算是知道他為什麼會知道了,陣法。而且在陣法之上,還有一個符籙,這個符籙散發的氣息對於現在築基後期的蘇凌來說很是強大。
他居然也懂得陣法,而且陣法是玄階,至於多少級,蘇凌沒有時間感覺,他收起來了。
「我來看看錢道友!」蘇凌很是淡定的走了進去,出乎意料之外,收起那玄階柱子的人居然是她的室友錢琳。
見到蘇凌的目光望著自己妹妹收入儲物袋之中的陣法柱子,錢大仁直接無骨而又慵懶的躺在了床上,「我妹妹是玄階三級的陣法師!」
上了玄階便可以稱之為陣法師。
「恩,我哥哥是玄階三級的符籙師!」錢琳此時也帶著微笑的說道,同時將那符籙不太在意的放在了錢大仁的床上。
這次還真的讓蘇凌吃驚不少,想不到她合宿的人還真的不簡單,他們真的是在外面闖蕩的人?不是從瓮城出去的?這傳承,不是一般的人能夠獲得的。
「看你樣子,覺得我們很奇怪麼?」錢大仁有些有氣無力的說道,似乎想到了什麼極為無奈與不開心的事情,「要不是七年前,我和妹妹什麼都不懂的闖入了一處遺蹟…」說到這裡,錢大仁居然慢慢的爬起來十分的悲傷,「七年啊,在裡面足足關了七年。」
「恩!」錢琳也頗為的憤恨,「那個洞府的主人真是一個變態,死了也就算了,還什麼寶貝都沒有留下,非要我們學了這些東西才放我們出來。哼,要不是我和我哥哥聰明,說不定還要關上更長的時間。蘇凌你不知道,我們在裡面多無聊,每天都要看陣圖陣符,還要刻畫,煩死了。那是我人生最黑暗的時段。我再也不要遇到那種事情了!」
錢大仁很有感同身受的點頭。
蘇凌有種扶額的衝動,他們難道不知道他們現在的身價麼?陣法大師,符籙大師,一出去,想必五個家族都會以長老之名或者是客卿之名帶之吧。這便是那大師留給他們最寶貝的東西,「你們為什麼選擇慕容家?」
「這還用說麼,我和哥哥就會陣法和符籙,其他的功法什麼都不會,聽說劍修最是厲害,所以我們自然是想要成為劍修了!」錢琳說的異常的輕鬆。
蘇凌這一刻知道了,他們被關了七年,想必也是近些年才出來,所以與她一樣根本就不知道劍修的那些事情,該不該提醒他們?最終蘇凌還是沒有多管閒事,這是他們自己的選擇,蘇凌現在說了,雖然是好心,可是他們未必這樣認為,畢竟他們現在還存在著競爭關係。
不過也的確,成為了陣法師與符籙師的人一般道法與境界都十分的低微,他們想要變強,不單單依靠他們手中的陣法與符籙,這個想法蘇凌贊成,每個人都在為努力的活著,活的更好而努力。
「今日擂台之上,好像並未聽人說有人使用符籙和陣法!」
「嘿嘿,我們這不是想要看看我們的能力對比起其他的人來說強還是弱,這萬一進入了玉湖秘境之中,碰到了對手,也是懂得陣法,也有很多符籙的人那就糟糕了
。」錢琳邊收拾東西便說道。「而且啊,這東西若是可以保密,這樣以後還可以用來偷襲。畢竟陣法這東西不可能見到人過來它會自動的過去的。」
蘇凌點頭,果然,這兩兄妹能夠成為大師,這思維定然是敏捷的,而且想的自然比別人通透多了。
「我之前感覺到你也用了陣法,你也在學陣法麼?」錢琳將所有的東西放好之後,便看著蘇凌好奇的問道。
「恩,只是剛剛開始,可能才沾上皮毛二字!」蘇凌微笑的說道。
「要不,我幫你看看你的陣旗符號圖?」錢琳此時亮晶晶的看著蘇凌,她一個人學習陣法實在是太悶了。難得遇到一個合她胃口的女子,而且還是她比較喜歡的女孩子。
至於蘇凌表面上看上去並不大,但是接觸下來,錢琳可不敢將她當小孩子看待。
蘇凌正愁沒有人指點,先前慕容靖朗等人都對陣法不了解,也不感興趣,而且蘇凌一直都是自己摸索的。所以忙拿出她最近研究畫好的五中類型不同的陣旗。
錢琳見到那桌子上瞬間便堆滿了旗子,一愣,連帶著躺在床上有些昏昏欲睡的錢大仁此時也瞪大了目光。
蘇凌抬頭便見到那兩兄妹一致的目光,第一次仿佛有些不好意思,她心中太過激動了。剛想要收起一些的時候,錢琳已經拿起了那陣圖看了起來,隨即抬頭看著蘇凌。
「有問題?」蘇凌忙詢問道?
「你…你一開始就是看這種陣圖麼?」錢琳眼中帶著震驚。
「恩,這是最簡單的陣圖!」蘇凌解釋道,她現在只能從這個先開始。
「誰說的?這是黃階裡面最是複雜的陣圖,我足足看了四年才看懂,總共用了五年的時間才能夠完整的畫好。」錢琳想要跳腳。
「可是商店的老闆,還有一些殘卷上的記載…」而且的確是覺得比起她手中的玄階陣圖柱子來說簡單多了,蘇凌皺了眉頭,更簡單的,她還真的沒有看過。
「這是最古老的陣圖。」錢琳吸了口氣控制住她的脾氣,然後快速的拿出三個空白的陣旗,很快便在每一個陣旗之上畫了最是簡單的符號,然後極為熟練的組裝了起來。
蘇凌瞬間感覺到這周圍的靈氣變得有些濃郁了。
「這才是真正的最簡單的聚靈陣,周圍三米之內的靈氣可以瞬間聚集!」錢琳輕聲的說道,「你的陣旗上的符號沒有出錯的,可能是你陣上面的演算有些問題!」突然錢琳像是想到了什麼,「對了,這都是誰教你的?」
「自己琢磨的!」蘇凌知道錢琳現在想要看什麼,所以手輕輕抬起便見到那陣旗開始快速的移動,明顯是準備凝結成陣法。
錢琳愣愣的看著蘇凌,她的手法很是熟練,實在是忍不住的問道,「你…什麼時候接觸陣法的?」
「半年前!」接觸這裡的陣法,是在那遺蹟之中。
蘇凌的話剛剛落下,便聽到砰的一聲,手中的陣旗並沒有停下來。但是蘇凌卻皺著眉頭看著拍桌而起,憤怒的錢琳。
「為什麼我們七年前沒有遇到?這樣我們就不會在哪裡帶這麼久了。」錢琳紅著雙眼說道,隨即目光變得極為的激動,亮晶晶的盯著蘇凌,仿佛她身上閃著佛光,「太好了,太好了!我們有救了,那老不死的,哈哈哈,想要算計我們,哥,我們有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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