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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害怕奪路而逃的蘇凌,離開了眾人的視線之後,迎著上課的鈴聲慢悠悠的在那寬大的柏油路上走著。這番閒庭散步的模樣哪裡還有剛剛惶恐害怕的樣子?
跟在她身後的溫齊昊推了推自己的眼鏡,整理了下自己剛剛跟著跑的時候那有些凌亂的燕尾服下擺,嘴角卻泛起一抹淺笑。
「你也看到了。」蘇凌並未轉頭,聲音卻十分的平淡,「他們如此的欺負我,我的人身安全實在是沒法保證!」
溫齊昊頓時會意,忙恭敬的說道,「小姐若是不放心我的身手,我會為小姐精心挑選專門保護您安全的保鏢。」
「嗯。」蘇凌滿意溫齊昊的聰明,有顆聰明的腦袋還有一雙很會察言觀色的眼睛,對這個人她越來越滿意,說實話關於楊綜西那個人,蘇凌有了些好奇。
坐上車子之後,蘇凌並未在與溫齊昊說話,繼續看書,順便做卷子。
等到了醫院的時候,蘇凌發現了李風純一臉冷漠的站在她的房門口。
「學校可好玩?」
蘇凌清楚的感覺到李風純眸子中的一抹探究之意,嘴角揚起一抹天真無暇的笑容,「可!」
李風純看著那張巴掌大小白皙瓜子臉上的笑容,眼中忍不住的帶著一抹深色,如果她真的懼怕他們,又怎麼會在養傷期間去那個學校?
他可不認為不習慣那個學校的蘇凌會會那個學校有什麼好感。
而且在那個學校之中,一定會遇到楊家人,她渾身上下看不到一點的驚恐之色,甚至淡定的仿佛剛剛只是去看了一個老朋友。
想到這裡,李風純整個人一僵,眸子中帶著一抹異色,打探著她渾身上下不少包紮的地方,雖然是夏天,可她大多傷口都路在了外面。一眼看上去便覺得她傷的很重。
可他在熟悉不過,她渾身上下多處擦傷依舊腦袋的碰撞傷和接好的手腕沒什麼大礙了。
「你是故意的?」
蘇凌本打算越過他直接進入那房間,卻不想居然被他高大的身影擋在了外面。
「故意的?」蘇凌那雙眸子瞪得極大,閃著無辜。
「你在利用我們?」李風純的聲音中帶著一抹厲色,眸子冰冷的盯著眼前這個連他胸都未到的女孩兒。
蘇凌眸子的一眯,身上的氣勢居然絲毫不比李風純的少,要知道原主死的時候渾身上下可全是戾氣,所以此事時甚至隱隱壓過李風純,「利用?呵呵,我一個孤女怎麼能利用你們?」
「別混淆我的思緒!」李風純說到這裡,有些氣惱的伸出手直接扯住了蘇凌的衣領,就在這個時候,另外一隻細長的手直接介入,不知道溫齊昊做了什麼。
只見李風純的手突然之間鬆開了,蘇凌忙後退一步,望著此時十分氣憤的李風純,嘴角卻揚起一抹譏諷的笑。
「齊昊,你給我讓開!」李風純最討厭的便是被人利用,尤其是此人居然敢利用她爺爺?
站在李風純前面穿著一件白色寸衫套著一件黑色的燕尾服的溫齊昊面無表情,只是柔雅的推了推自己的眼鏡,「對不起李少爺,我有責任保護小姐!你剛剛的動作威脅到了我家小姐。請你不要為難我!」
擺明了他不會讓。
李風純臉色極為的難看,眸光盯著他背後那個女子,她眸子失了清澈,卻多了一抹幽深。心中一頓,他看錯了人?這哪是一個柔弱的姑娘,這分明就像是一頭沉睡的野獸,這一抹深沉,曾經他在楊綜西的眼中看到過。心中更感覺到一股被戲耍的怒意。
「李少爺。」接下來還有事情,蘇凌需要李家的幫助,所以只能耐心的解釋道,「我並非利用你們,而是你們看在我父親面子上,來幫助我的,當時的我的的確確是被車撞了。」伸出自己的右手,「若非我反應快,我的這隻手早就斷了,並且我也不可能去那慈善會。」接著又摸著額頭上的傷,「這些傷痕,也的的確確是被楊曉峰弄得,而且就在你們酒樓的門口,若是不信你現在就可以打電話過去詢問,當天值班的人肯定有看到的,並且一路進去恐怕也有攝像頭,包括那段路也有攝像頭,你若是不信,都可以去查證。試問如果李少爺被車撞了,未曾處理傷便被壓迫去參加所謂的慈善會,並且一路上欺負著你,甚至擺著要殺了你的狀態之下,請問,你能在進入那宴會的時候笑容滿臉?甚至還與他們當做親人一樣對待?」
李風純清楚的看到了她嘴角的深沉的嘲諷。
「我當時也不認識你們。」蘇凌繼續說道,「我只是想,那麼多人,總有幾個人會有良心,會救救我這個被逼到死胡同的人。」說到這裡,蘇凌輕笑了出來,可這笑容中卻閃著一絲的悲切,「你們只是意外,可在那種情況下幫助我,我很感激。」
「現在我正是表示感謝。」說道這裡,蘇凌對著他深深的鞠了一個躬,「謝謝!」
李風純見到她的樣子,既誠懇又真摯,若她說的是真的,當時是那種狀態之下,換誰也會這樣做的。
「但是。」起身之後的蘇凌眸子中閃著一絲的寒光,「李先生若是認為我在利用你,那好,我會給李家相應的報酬。」
「我們若是要報酬,何必這樣幫你?」李風純看著那張稚嫩的小臉,她眸子中帶著一股執著與諷刺。
「呵呵。」蘇凌依舊輕笑,「剛剛可是李先生自己說我在利用你們,那麼在李先生的心中並非真的想要幫我,既然如此,那就將這種幫忙當成交易。」
李風純就算是楊綜西一手教出來的,可是對她蘇凌沒有任何感情,讓她住在這麼好的房間,得到這麼好的治療,說白了,只因為她身上流著楊綜西的血,並非因為她是蘇凌。
如她所說她謝謝他們的幫助,卻不想與他們扯得太深,因沒有必要,眼前這個人根本就未曾看得起她,他與楊家人有什麼區別?
「也麻煩李先生將我在這裡花費的所有費用,包括保鏢與傭人的服務費,列一張單子,我會讓溫齊昊送過去!」
李風純看著她繞過自己推門而入,眸子出現的同樣是嘲諷的笑容,「是啊,我倒是忘記了,現在蘇小姐並非孤女,而是凌安集團的繼承人,與楊家最大的股份擁有者。」
蘇凌的腳步一頓,他這是諷刺她從麻雀變鳳凰之後有了嘚瑟的資本,而輕蔑的口吻告訴她,她一切不過是空來的,原主從楊家人口中聽過無數次,她以為除了楊家人,其他的人也不會再這樣說了,因為他們有自知之明,他們繼承的財產難道是自己一筆一筆賺來的?他們有什麼資格嘲諷她?
所以蘇凌心中騰升氣一股惱怒,「李先生這是嫉妒麼?」聲音中了一絲冰寒,「楊綜西將我拉入這個漩渦,讓我付出命的代價,就算我們沒有血緣牽連,我又如何不能繼承他的東西?」轉頭,眸子中帶著冷然,「李風純,你聽著,我不僅僅可以繼承他的東西,我還能心安理得。」
蘇凌腳步上抬,不想看他那張不管對外人來說有多好看,但是她看著卻有些作嘔的臉,「還有,李先生,我真的不想在見到你了!」
*裸的逐客令。
「李少爺!」溫齊昊心中不知道為何對這件事情居然多了一絲的暗爽,「請!」
李風純瞪了眼溫齊昊,「你這個小子,之前從來沒有見到過你如此的狗腿子過。」
溫齊昊只是默默的摸了摸那高挺的鼻樑,看著他大步流星離開的步伐,當下忍不住的說道,「李先生記得,以後我家小姐出現的地方,請你儘量避開。」
下一秒,便迎來了李風純一個利箭般的眸子。
而溫齊昊卻只是溫和的微笑了下,轉而快速的進入房間之中。
「小姐,需不需要招些女傭過來?」
「今天晚上之前,我希望看到我的人!」很簡單,蘇凌現在不想要李家人出現在她能見到的地方。
蘇凌做任務的確會利用所有的一切,可這一次,她並未利用李家,她需要李家,並且也打著與李家結盟態度,可惜,也許李老爺子人品不錯,可他孫子不行,從頭到尾都沒有看的上原主的意思,甚至時時刻刻懷疑她,真是可笑。
別忘了,她做過的這些試卷,可並沒有打算給他的意思,當時也只是認為他看在楊綜西的面子上,對她多有照顧,是出於各人性格追求完美的態度。
結果,並非如此,他只是瞧不起她。
溫齊昊恭敬的點頭,瞧了眼此時又安靜的坐在書桌上看書的蘇凌,仿佛之前的那股小小的脾氣完全不見了,變得坦然無比。
溫齊昊辦事果然牢靠,在下午三點的時候蘇凌就見到周圍的人全部都換了,包括保鏢,當然這些人都給蘇凌過目了。
所以現在守在蘇凌房門口的保鏢高一米九,長得十分彪悍,甚至那張臉不怒而威。
溫齊昊有些不懂蘇凌到底是怎麼想的,因為論身手,其實這兩個人的身手不如其他的人,但偏偏挑中了他們守門,最後他只能當初結論,這樣的人放在門口就像是兩尊門神,凶神惡煞的,神鬼怪不敢亂入。
時間飛快的流逝,而李風純這段時間的確沒有過來,老爺子倒是過來幾次,蘇凌還算友好的與他交流,畢竟這個老爺子是真心將她當成晚輩的。
這一日,蘇凌身上所有的傷都好了,溫齊昊按照蘇凌的要求,收拾好東西之後,便跟著她上了李老爺子過來接她的車。
李風純眯著眼睛看著此時笑意盈盈與自己的爺爺交談盛歡的人,她說的那些東西她去查了,的確楊家的人簡直沒有將她當人看。
那路段上的視頻雖然被楊家的人處理了,可他還是找到了一些,畢竟當時路過的人不少,十分清楚的拍下了這一幕。
他看到了她身上透露出的一絲絕望之色,帶著濃重的壓抑。
想到當時在宴會上的那一幕,想必她當時的確嚇得夠嗆,求救無門。
可從另外一面來說她很聰明,她利用自己的弱點,成為攻擊楊家人的優點,不與他們正面交鋒,卻能夠逼得楊家人造成恐慌。
只是現在這個女人完全將他當成了透明之人,從那件事情之後,便再也未曾與他說過一句話。
凌安集團的總部位於市區的東邊,是當初楊綜西親自選得地址,寓意著一片光明高升的意思。
意料之中,蘇凌下車的時候就見到楊家的幾個人,這裡面有楊老太太和她的三個兒子。
當他們見到她的時候,立馬露出看待晚輩的慈愛之心,楊老太太由楊宗文扶著快速的向前,第一時間與李老打完招呼之後,便看向蘇凌,那雙老態龍鐘的眸子帶著歉意與悲切,「孩子,來讓奶奶看看你的傷。」
誰能想到這個時候,蘇凌居然露出一抹笑容,「謝謝奶奶,我沒事!」說完鬆開攙扶李老的手,往她的身邊湊。
她很清楚的見到楊家這幾個人眼中帶著的詫異與深究之色。誰讓楊曉宇說她慣是會做戲,在學校擺了他一道?
當時楊宗文等人只覺得是楊曉宇年輕氣盛,不太會收斂自己的感情,而且蘇凌也一定未曾從那個陰影中走出來,甚至還將楊曉宇臭罵了一頓。
現在蘇凌這幅熱情的姿態,他們完全有理由相信,楊曉宇說的是真的。
這個女人,難道一開始就是做戲?目的就是為了逼出李老爺子為她撐腰?想到這裡,楊宗文等人的手握的極緊,知道自己等人完全被這個小丫頭給刷了一頓,豈有此理,這個賤人,簡直*裸在他們每個人的臉上扇巴掌。
明明只是一個卑微的小人物,居然敢在他們楊家人的面前玩心眼,好啊,真是好!
這些人裡面,唯獨楊宗文面上不表,甚至還帶著笑臉。
至於楊宗武與楊宗緯臉上閃過明顯的厲色,這種厲色讓人看之便有些膽寒。
廢話,他們是誰?就算真的認下蘇凌,說到底蘇凌只是他們的侄女,身為長輩要對一個對他們來說可惡至極的侄女笑臉相迎?如此的驕傲的他們哪能笑得下去?
說完這句話,蘇凌十分輕巧的攙扶上了楊老太太的胳膊。
楊老太太顯然受寵若驚,當然驚多過寵。
李家的人見到這一幕卻沒有半點異色,因為他們都知道蘇凌並非一個好欺負的角色了。
只是現在楊家的人想要示好,這老太太都來了,蘇凌若不過去,對別人來說又有些太不近人情了。
「二叔,讓我來攙著老太太就好!」蘇凌溫和的看著另一邊同樣攙扶著老太太的楊宗文說道,眼見楊宗文反射性的想要拒絕,忙說道,「難道二叔還不放心我?」
「怎麼會?你有孝心二叔自然知道。」楊宗文說著鬆開老太太的手!
這眾目睽睽之下,她敢做什麼?
說實在的,此時他也看不清這個女娃心中到底是怎麼想的,難道是因為知道馬上要接手凌安集團與楊家的股份,所以沒有必要在與他們鬧僵,還是說,覺得他們不會在對付她了?
楊宗文自然相信自己的猜測,無論如何都是一個窮人,思想狹隘的很,這些天李家的人必然好吃好喝的待著她,哼,一個窮人能夠享受這種待遇真該謝謝她所謂的好父親。
進去凌安集團的大堂是有一個大概七八米高的台階,一步一步走上去,對於一個老人家來說應該會有些困難吧?
可偏偏蘇凌看上去人小,但是力氣挺大的,而且腳步看似緩慢,實則走的很快,與其說扶著一個老太太走路,不如說拉著她走。
關鍵,若是其他的人落後了也罷,偏偏較為英朗向來走路如風一樣的李老爺子速度不慢。
老太太也無法呵斥蘇凌不考慮老人家的體力,咬著牙跟了上去,不到一半就氣喘吁吁的。
楊宗文顯然發現了這件事情,可想到剛剛的話,他若是向前,這個蘇凌必然會找藉口,說他們根本就不想與她和好。
當下只能隱忍不發。
誰能想到,楊老太太從老了之後就很少運動,並且一直都是養尊處優的住,出門在外全有車子接送也罷,哪怕去沒有座位的宴會,也會為她設立一個座位。
平時只是在家裡走走路的楊老太太上這七八十級的台階,而且還被人拉車的走的這麼快?就算心臟沒病,這把老骨頭也撐不住。
蘇凌很清楚的感覺到老太太的拐了下,差點摔倒,好在跟在她身邊溫齊昊一直注意著,當下幫著蘇凌攙扶了下。
儘管如此仿佛也把老太太的嚇得夠嗆,不管是誰,都清楚,這階梯可是走了四分之三了,這一摔下去,她能不能活著還是未知數。
老太太仿佛心中升起一股氣悶無法憋著,當下便揮開蘇凌的手,開口大罵了起來,「你這個賤人,是不是想要摔死我啊?我就知道你這個賤人不懷好意,剛剛愣是活生生的拉著我走,可憐我這把老骨頭,也不想想怎麼比得上你這個賤人的體力?你是故意的,你想這個時候摔死我,好徹底的得到楊家,你個賤人的心思真是歹毒,虧得我還想要好好待你。」
見到這一幕的人皺了眉頭,當時都在上樓梯,什麼情況他們真的沒看清楚。
可老太太差點摔了,而且還是因為蘇凌?楊宗文三兄弟下了一跳,這次連楊宗文都忍不住的冷臉了。
「蘇凌,你這是什麼意思?你真想眾目睽睽之下對老太太動手?」
「最毒婦人心,我媽媽已經七十七了,又如此的善待你,你簡直就是喪心病狂!」
雖然剛老太太說話有些難聽,可…若是蘇凌真的存在這種心思,那她的確是太狠毒了。
「我沒有!」蘇凌雙手交著,周圍人的心思她自然看在眼裡,心中只是冷笑,好個老太太,這戲做的夠足啊,她這還沒有開始動手,她到自己算計上了她,好在她反應快,敢算計她,就要付出相應的代價。
當下眼淚汪汪的看著楊老太太,「我怎麼敢,如果我真的要摔死你,剛剛就不會扶你了。」說道這裡,忍不住的呻吟了聲,蹲下甚至捂著自己的腳,額頭上居然還冒出了汗。
見到這一幕的溫齊昊當下放開老太太快速的向前,「小姐,我讓看看你的腳!」
畢竟不是什麼古代,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況且這大夏天的,穿著短褲到處晃悠的人到處都有,本來蘇凌也是穿著短裙的,可今天來凌安集團畢竟是大事,所以讓溫齊昊換成了職業裝。
在眾人眼前,只見蘇凌那被撩起的褲腿下可以看到一抹濃重的淤青。
「這個是…」
「小姐昨天在醫院庭院散步的時候,被一個孩子衝撞的撞在了一旁的大理石椅子上,當時雖然處理了,可醫生說最好不要有大動作!」溫齊昊皺著眉頭解釋道,「看來加重了!」
蘇凌淚眼朦朧,一片無辜的樣子。
「楊老太太。」一旁的李老根本就不知道這件事情,可心中卻騰升出一股怒意,連眸子中都帶著冷色,「這孩子昨天腳就受傷了,今天怎麼就能拉著你走這麼快?瞧瞧這腳上的淤青,她忍到現在還要扶著你,她能推你?她若真的推你,你還能好好的在這裡?我看根本就是你走的太快,讓這個孩子跟不上。自己要摔了,還怪到這個孩子的身上。如此的辱罵一個孩子,你還真是喜歡拿捏身份。」
「老太太,平心而論,剛剛你要摔的時候,是蘇小姐先反應過來,才拉住你的。」一旁跟著凌安集團當初楊綜西的一個秘書,與溫齊昊一樣同樣跟在蘇凌身邊的二十八歲職場女性此時低聲說道。
在楊綜西死後,她便被楊家的人趕出去了,當然不僅僅是她,還有其他跟著楊綜西的老部下甚至元老,全部這些日子楊家人以各種各樣的理由遷出去了。
他們能夠回來還是六天前被蘇凌召回來的。
他們不幫蘇凌幫誰?況且剛剛那一幕她看的清楚,分明就是這老太婆故意的。
當然不是蘇凌反應過來,而是這老婆子是故意摔跤好對蘇凌發難,怎麼會讓自己真的有事?所以看上去是蘇凌拉著她,其實是她拉著蘇凌。
要真是這樣,蘇凌絕對不會拉著她,會眼睜睜的看著她從這個高台上摔下去,摔死她得了。
可現在這個何秘書的話等於是告訴大家,這個老婆子倚老賣老也罷了,還這樣說自己的救命恩人,真是可笑而諷刺。
「你胡說八道什麼,要不是蘇凌…」
「老四!」楊宗文臉色難看的拉住楊宗緯,這周圍算起來全幫蘇凌的人,並且他清楚蘇凌這個時候絕對不會動手,當下便清楚這一定是老太太自己的主意。自己的母親他還是很了解。
可惜了,若是蘇凌沒有受傷,這頂不孝的帽子他絕對能夠扣到蘇凌的頭上。
可現在不行,他們被反咬了一口,若在爭論下去,丟人的只會是他們,甚至會被他們直接從這裡趕出去。
楊宗文轉而看著蘇凌,「老太太剛剛不小心差點摔了,這一時半刻嚇得夠嗆,所以未曾反應過來,才冤枉了你,還望你不要往心裡去。」
被嚇得?虧得他能找出這個藉口。
要不是她早有準備,恐怕這些人非得逼得她無地自容甚至以後在老太太身邊鞍前馬後的。
不過心中有些可惜,她腳上的傷可是為老太太從那最上面會「不小心」滾下去做準備的,她算錯了這群人的無恥與險惡的心。
這一次所有的人都走的很慢,當然老太太由楊宗文攙扶著,誰能想到就在走到最後幾個階梯的時候,老太太再次差點摔了,這次由她的兒子扶著,可第一時間惱怒的瞪著的人居然還是蘇凌?
而且聲音中帶著悲憤的怒意,「蘇凌,你好狠的心啊!我的腳,我的腳…」
一旁的楊宗文忙蹲下身子,將老太太的旗袍撩起一些,清楚的見到那右腳上紅腫的厲害,感覺,像是…斷了。
「蘇凌,這下你還有什麼好說的?」楊宗緯見到自己的老母親的右腳變成這個樣子,嚇得一跳,當下惡狠狠的看著蘇凌。
我擦,這楊家人沒病吧?剛剛楊老太太自己摔的嚇到了自己,怪到蘇凌的身上,勉強情有可原,可特麼現在兩個人隔了多遠?這也能怪到蘇凌的身上?
這簡直有病。
現在所有的人都知道了,這老太太和這楊家的人根本就是將蘇凌當成了眼中釘肉中刺,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有一點小毛病都怪到她的身上,那要是改天楊老太太生病了,是不是也要怪到蘇凌身上?這要是那天楊老太太死了,要不要報案說蘇凌謀殺?
本來眾人看到一個老太太那腳腫成這個樣子,怪可憐的,現在沒人可憐她。
只有蘇凌知道,這真的是她做的,就在這老太太假裝摔的時候,她幫了她一把,直接一腳狠狠的踢上了她的腳,算是收點利息,她清楚的聽到伴隨著她之前假裝驚恐的叫聲,還有細微咔嚓的聲音。
她可是特地的詢問過醫生,許久未曾運動的人,若是居然運動,關節處會有酸痛感,再說骨頭剛剛斷的時候,除了那剎那間有股鑽心的疼之外,一直都是一頓頓的疼。
老太太一把老骨頭,哪哪都不對勁,又累的氣喘吁吁,剛剛算計她的事情敗露,哪敢提出看腳的事情,只能忍著,但她很清楚是蘇凌做的,當時只覺得腳扭傷而已。
正是因為這樣所以剛剛那脾氣老太太發的理直氣壯。
對老太太來說,若當時就說了,還是被歸結於自己不小心,與蘇凌無關。心中又氣又怨,很是不甘心,所以趁著楊宗文扶著自己的時候,兩個人低聲商量,如何利用她扭到的腳再次嫁禍給蘇凌。
哪曾想還沒有實施,卻實在是忍不住了,沒想到,這腳,居然斷了?
所謂的斷,並不是如同前世蘇凌一樣,那隻手離開了她的身體,而是骨頭有一些移位了。
自然是被這裡有些醫療知識的人給檢查出來了的。
得知這個消息的老太太與楊宗文氣得夠嗆,因為他們都知道這是蘇凌的傑作,他們能不質問蘇凌?能不說她?
可現實是,他們指責蘇凌,甚至辱罵蘇凌,周圍的人反而後退一步,冷漠的看著他們,甚至有的人嘴角帶著嘲諷之色。
楊老太太等人並不知道,這群人裡面有李家人請來的記者。
畢竟給蘇凌證明最好的東西,除了凌安集團的人知道之外,若是讓其他的人知道,對蘇凌有好處,可沒想到到了這個時候,這楊家還不忘鬧出么蛾子,往蘇凌的身上潑髒水。
李老爺子整張臉都拉了下來。這楊家老的少的小的,到底與蘇凌有什麼深仇大恨?這般見不得她?楊綜西有做過什麼對不起他們的事情?
曾經的楊家集團,哪怕繼承了百分三十的股份,也並未入駐楊家成為董事長,還要他怎麼做?
李老爺子輕輕的拍了拍咬著牙淚眼汪汪的蘇凌,表示親切的安慰。
蘇凌深吸一口氣,當下不顧他們的說罵,輕聲說道,「老太太既然受傷了,先送去醫院吧。」
這簡直就是以德報怨的孝順之人啊!
「不用你在這裡假好心。」楊宗緯恨不得甩她幾個巴掌。
「你們在這裡叫罵的時間,老太太都已經到了醫院。」一旁瞧不下去的人忍不住的譏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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