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就被那獨角巨獸撞擊到了地上,眼見那獨角巨獸即將踩到他的時候,一個橙色的身影一躍而起,既然愣生生的撐住了那獨角巨獸腳,面色痛苦,大聲的對著司徒無旻說道,「無旻哥哥快走!」
「廖秀!」
桑知嘴角划過一抹譏諷的笑容,看著受傷了的司徒無旻咬著牙想要去救廖秀,仿佛剛剛差點死了的是他,又是被廖秀給救了。
她記得上次與他見完面應該過了一年多了吧,兩個人之前對敵的默契似是更加的深了。看樣子兩個人之間經歷過類似出生入死的事情應該不少。
想到這裡的桑知索性袖手旁觀,臉上帶著看戲的心思,因為若是她沒有猜錯的話在這個女人的身後一定有人指使的。
本以為廖秀能在關鍵時刻爆發出什麼巨大的力量,結果還是被那獨角巨獸撞飛,卻也在這一刻轉身再次的護住了司徒無旻,司徒無旻神色難看不免伸出手,桑知本以為司徒無旻會抱著廖秀,畢竟這種情況之下也只能這樣做才兩個人才能減輕壓力,未曾想他居然在關鍵時刻沒有人注意的時候收回了手,趁機推了下,他自己倒是反應快在地上轉悠了一個圈,免去那巨大的衝擊力造成的重傷。
可憐了廖秀,自認為是那獨角獸撞擊的壓力太大,導致沒能讓司徒無旻抱住她,自個狠狠的撞在了地上吐出一口血。
桑知見到這一幕,實在沒忍住的幸災樂禍了起來。
其他的人見到那獨角巨獸發狂的時候雖然正在想辦法,甚至用盡手段阻擋,卻依舊沒有任何效果不說,反而重傷了好幾個人。
眼見司徒無旻與廖秀即將被獨角巨獸踩死的那一刻,咻咻咻,幾道巨大的力量衝著獨角巨獸而去,眨眼間便將那獨角巨獸大卸八塊。
桑知直接用身上的靈器隱身,屏住氣息之後朝著那邊靠近,很快在桑知的面前就出現了一個穿著紅色衣服的女子。
見到這個女子的時候,桑知渾身都不舒服,不說別的,女子長了一張漂亮並且頗顯英氣的臉,看上去英氣勃勃不說甚至還有一種滿身正義的感覺。
一身紅衣本該鮮艷如火,可偏偏在桑知的眼中,能撐得起這般美艷紅衣的人,只有他們家的小凌兒,而且小蘇凌身上的衣服可是在她出生就有的花紋,就算三千小世界也獨此一份,絕對不會存在撞衫,偏偏這個女人穿的居然與小蘇凌身上衣服的花紋款式一模一樣,任誰見到這樣的,誰都不會舒服。
而且,蘇凌被他們保護的很好,基本上很少有人見到,唯一見到過她的外人,只有那個人!
在看看那穿著橙色衣服的女孩,馬達,這簡直就像是她們兩姐妹的翻版。
未曾想,女子看似鮮活實則較為冷清,下去之後,皺著眉頭,因為一張十八歲的臉,面對那橙色女人的時候,語氣帶著一絲驚訝,「廖秀姐姐?」
桑知有種蛋疼的感覺。
同時眸中閃著冷光,很明顯,這個女人看似是人間的修士,實則壓制了自己的修為,她的修為一定在小神境界以上,而且絕對不低於桑知。
好傢夥,合著她被人盯上了,果然想要通過她利用司徒無旻,關鍵還拉扯上了蘇凌,既然要拉扯蘇凌,那麼便意味著他們想要對付的是天控者!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之前這個名為廖秀女人絕對不可能只是一個小女修,她修為一定不低。
想到這裡,桑知才意識到,其實她並沒有查清楚這個女人的來歷,誰讓當時桑知的注意力全部都放在了司徒無旻被其道德綁架之上,氣憤司徒無旻居然會答應這般無禮的要求。
感覺到那個穿紅衣服的女人顯然與那個橙色衣服女人之間眼神交流了起來,桑知明白,估計兩個人在疑惑,為什麼沒有她出去英雄救美。
她有預感,這個廖秀拉著司徒無旻來這裡的目的就是為了引誘她出來,後面指不定有多少招正等著他們。
想到這裡,桑知皺著眉頭看了眼司徒無旻,隨後趁著幾個人不注意的時候念了個訣注入了一抹神識在司徒無旻的身上,這才緩緩的從他們身邊離開。
天界足足花了一個月的時間,桑知咬牙切齒的捏著手中的東西。
身材修長容貌俊美的紅律此時正站在桑知的身邊,想要說什麼,卻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這神殿還真夠亂的,玉家人好端端怎麼就和那個什麼陳香兒搞在一起了,還有,這裡面又有妖界什麼事情?」
「主子,我也奇怪,他們到底是從哪裡得知龍傲天與天控者關係密切的事情,並且利用與您接觸過的司徒無旻打算引您去人間,好活捉了您,還好當時您沒有再次出現,否則…」紅律眉頭輕皺。
「這裡面必然有那個魔頭的作用。對了,我們在魔界不是也接觸過幾個人麼?如何?」
「您吩咐過讓我們特別留意前魔尊魔聶,可是…」
「直說!」
「魔聶似是十分不友好,哪怕知道魔崇之前的人類身份,反而怪罪我們。」
「他腦子有坑吧!」桑知將手中的紙條捏的粉碎。
紅律抿嘴,知道這是氣急敗壞的桑知發脾氣的前兆。
「敵人的敵人不就是朋友麼?這個魔聶,蠢笨如此,被魔崇搶了魔尊的位置也是活該,要我看,他就一輩子屈居魔崇之下被他奴役算了。」說到這裡,桑知顯然還不解氣,忍不住再次罵罵咧咧的起來,尤其是頂著那張女神夢幻的臉,當時動作卻粗魯至極,甚至連司徒金尊也被躺槍。
發完脾氣之後的桑知再次的坐在椅子上,「那個玉麒麟別以為老娘動不得他,惹急了老娘直接滅了他。可恨,都怪閩南,天控者怎麼就不能殺人不能害人?非要等到別人將刀架到我們脖子上才反抗,我擦。氣死老娘了!老娘發誓要是有來世,絕逼不要做著勞什子天控者。」
當然這發誓也就聽聽,因為天控者沒有來世。
顯然他們雖然早就料到有這麼一天,等到這一天來臨的時候,桑知想到以後會發生的事情,心性再好也會有些驚恐。
要是她獨自面對這樣的事情就好,可偏偏要面對這些事情的人是蘇凌,而他們能做的只有反抗,反抗這不人道的天道對他們天控者殘忍的規定。
不管是他們殺的人還是害的人,但凡那群人有一絲的道德,之前不管做過任何壞事,對他們打殺,殘害他們,他們都必須忍著,否則他們天控者就要受到天譴,並且收回壽命與氣運。
作為天控者,桑知怎麼會不清楚他們的壽命他們的氣運是怎麼來的?可是他們用命拼來的,而且一個個的任務積累過來的,一旦任務中出現紕漏,他們丟的就是命。
沒有感情還好,就像是一個機械一個行屍走肉,不會有太多的埋怨,可是她有感情了,這是不公平,很不公平,在這世界,他們好不容易有自己的安身之所,好不容易尋找到他們活著的意義,閩南拼死想要一個和愛人的孩子,他們有錯麼?
他們手中的確掌握著通天玉牌,可是他們什麼資源都不敢占據,並且還要活的這般戰戰兢兢。
天道最講究公平,可是對天控者哪裡來的公平?而且不幹了還不行,因為不乾等於等死。
是的,沒錯,蘇凌是他們這群天控者對上天不滿追求公平的希望,他們希望混沌之主能有一絲對他們的憐憫,也是他們革命反抗的第一步,顯然,根本就不需要混沌之主來對付打壓他們,天道已經做了,早已安排好了一切,讓這世界中所有的人都嫉妒並且要對付他們,甚至想要將他們斬盡殺絕。
儘管如此,蘇凌依舊是他們希望的代表,只要蘇凌還活著,意味著他們的意志一直都在,意味著他們贏了,為閩南想要一直留住的愛人,為他們曾經如同行屍走肉做過的任務,為他們自己的自由,所以哪怕死,他們也在所不惜。
很多修士羨慕他們天控者,可是他們天控者又何嘗不羨慕那些修士?
能有感情,能有親人,能有朋友,能隨心隨欲的活在這個世界,甚至能在被人害了的時候有冤報冤,有仇報仇,不需要事事退讓。
曾經的他們不屬於任何世界,做完任務之後不能在任何的世界呆著,從這個任務進入下一個任務,不斷的重複著,就像是一個浮萍,也遇不到同類,在這個世界,他們有了家,有了親人,有了朋友,有了屬於他們的家族,可卻不被接受。
「紅律,以後我會將需要做的事情交給明心,你到時候聽從明心的吩咐就可!」
「主子,您…」
桑知直接伸出手制止了他,嘴角揚起一抹冷酷的笑容,「我們天控者的遊戲開始了,這意味著…我們沒有回頭路。」
既然對方都開始出手了,她沒有理由龜縮,況且早晚也會來的,當然從開始的時候,他們天控者就違背了天道給他們的規則,也意味著一旦開始算計防禦的時候,也是天道拋棄他們的時候。
這個世界到時候會怎麼樣,桑知也看不真切,唯獨可以知道並且信仰的就是閩南的那句話,他們能從司徒無痕身上找到一絲希望。
「那人間的司徒無旻…」
「他,呵呵,你真以為司徒無旻能夠為神殿撐起這麼大的產業,腦子是愚鈍的?他必然也知道了些什麼,想必現在應該恢復記憶了。」下界清楚記憶歷練,的確是真的,但是誰又規定了不能給自己下暗術,歷練的時候回憶起曾經的一切?
從第二次見到司徒無旻的時候,桑知便有著一種十分熟悉的感覺,加上怕他受傷在他身上留下了一道神識,更是清楚的知道,司徒無旻其實又變成了那個老奸巨猾的人了。
她還擔心司徒無旻的安慰,結果在人間這傢伙將那個兩個人騙的團團轉。
只是她不明白,他到底給自己下了什麼暗術,神殿的讓人轉世的神丹絕對不是這般容易破解的。
當然桑知也不笨,朦朧中早已猜測到司徒無旻能夠想起這一切下得暗語可能與她有關。
桑知不願意承認,也不會承認,因為這意味著她的出現印證了司徒無旻的某種猜測甚至想法。
司徒無旻為人溫柔面面俱到,也為她阻擋了不少麻煩,甚至是唯一一個讓桑知不敢輕易接觸一直想要保持距離的人,他不是笨蛋,做著一切,答應那個女修的目的,也是為了查看幕後的那隻手。
說到底,也是為了她。
這讓桑知的一顆心變得很奇怪,感情也很奇怪,甚至…她居然變得和普通人一樣,也會做夢了。
桑知恐懼這一切,仿佛是個未知數。
因為閩南曾經說過,印證一個天控者是否真的有感情,那便是夢,出現了夢,那麼天控者出現的感情便是鐵板釘釘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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