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問你一次,她真不是你的女人?」杜龍澤指著鄭笑笑與陸子衡。「如果她是你女人,我怎麼也要賣你一個面子,這次債就由你幫她還了,以後也絕對不會再找她麻煩。」
鄭笑笑驚大一雙眼睛,期待的看著陸子衡。多麼的渴望,他點頭說是。
陸子衡看見了鄭笑笑一臉的期待,沉默。
「不說話?哦,對了,你再看看這個,你認識不?」杜龍澤打了個響指,又有一個女人被帶了出來,她昏迷著,長發半遮住臉頰。
陸子衡看見那個身影的瞬間,氣息陡亂,雙目赤紅,手緊握成拳,仿佛下一秒就要衝過去把抓住許茉的那兩人掀翻了。
「兩個美人兒,哪個是你的女人我們就放哪一個?」
鄭笑笑看見許茉的瞬間,臉刷白。她怎麼會在!
「雖然你能打,但我們這兒二十幾號兄弟,傢伙也齊全,雖然你背景了得,但我們混道兒上的,就不是怕死的……兩邊真對抗起來,誰輸誰贏還不一定。」
陸子衡指著鄭笑笑,「還是那句話,放了她,我給你十倍的錢。」
鄭笑笑一陣狂喜。
「那這個女人,你不要了?」杜龍澤指著許茉問。
「當然要。你想要我如何,才把我女人還給我?」
聰明,果然他懂。杜龍澤今晚這麼大費周章,並不是吃飽了撐的沒事做,他的目的只有一個,逼陸子衡入會。
杜龍澤總覺陸子衡看這女人的眼神深得可怕,仿佛一件任何人都不能碰、不能奪的寶貝,誰敢覬覦,就會都要拼命一般。
「很簡單,只要你入黑龍會,我立刻讓人送你們回家,並且,誰日後要敢找你們麻煩,我杜龍澤一定十倍、百倍奉還,怎麼樣?子衡兄弟?」
杜龍澤這話一出,其餘混混都震驚了。原來這麼大費周章的,竟是老大看上了這小子?
「很抱歉,我不沾黑!」
杜龍澤沒想到他如此直截了當的拒絕,半點情面都不給他留,頓時大怒,「啪」額一拍椅子扶手——
「好!好你個陸子衡,敬酒不吃吃罰酒。不給我龍哥面子,還想讓我放人,簡直笑話——」
幾個猴急的混混已經沖了上去和陸子衡拳腳扛上了,陸子衡再會打架,終究一不敵多,挨了好幾拳。
鄭笑笑在一邊哭喊,又被人用膠帶封住了嘴。許茉漸漸有了些知覺,但還沒醒過來。陸子衡一直看著她,堅持著。
「龍哥……和我玩個遊戲,贏了放我們離開,並且今後都不再找她們麻煩,輸了,我任憑你處置。你,敢不敢!」陸子衡斷斷續續的說。
敢不敢?杜龍澤最不能聽的就是這三個字。
「你說!」
陸子衡讓杜龍澤先放鄭笑笑離開。鄭笑笑百般不願,還是只得被押著送走,她被人押著,逃不了,也報不了警。離開前那一幕,陸子衡沒有看她一眼,而是一直,一直看著許茉……
她破碎的心,似乎明白了一些東西……他愛那個女人,遠超過對她關心的千百倍……
心痛,心,很痛……
陸子衡讓人拿了六個杯子,其中三杯勾兌了大量白-粉,另外三杯是白開水,但看起來都是一個樣子。六個杯子擺成一個圈,中間放著一柄匕首。
「旋轉匕首,刀尖對準哪個杯子就喝哪杯,三次,如果我沒倒下,我就帶她走。」陸子衡平靜的說。
杜龍澤臉色肅然。這小子是在跟他玩兒命呢!過量的白面兒喝下去,只有死路一條,別說三杯,就這分量,一杯足以讓人折了半條命,就算沒折了命,上了癮也沒有好果子吃。
杜龍澤額頭冒出冷汗。出來混了大半輩子,這樣的挑戰,也沒有碰過幾回,既恨得牙痒痒,又更想要把這陸子衡弄進會來。
「開始吧。」
陸子衡一轉,匕首在六個杯子圍成的圈裡旋轉,速度越轉越慢。
許茉坐的出租車半路被攔下,她被劫走,挨了一悶棍子,現在悠悠轉醒來,眯瞪了兩下眼睛,被眼前的場景嚇了一嚇——一群紋著紋身的凶神惡煞的人,圍著那道月光一樣溫柔清雋的身影……
「子衡……」許茉輕輕喚了一聲。陸子衡後背一僵,猛然側過頭來。
不好,茉醒了!這樣的場景,多被一個人看見就多落下一個把柄,黑龍會的人一定會一直盯著她!
陸子衡兩步躥到許茉面前,擋住她的視線。
「子衡,你受傷了?這是怎麼回事!」
「沒有……我沒有受傷……乖,聽話,閉上眼睛,休息一下……」
陸子衡之前就讓杜龍澤準備了一點迷藥,就是防著許茉突然醒來。陸子衡沾了迷藥的手在許茉鼻子下撫摸了下。許茉漸漸神智迷離起來。
等她醒了,就什麼都記不得了。
許茉還未昏睡過去,眼睛迷離的看著陸子衡的背影,看見,那一片杯子……
心裡似有害怕、著急,慢慢的,看見的東西都如水過,不留痕跡……
朦朧間,聽見有個威嚴囂張的男人聲音在問陸子衡:「子衡兄弟,為了個女人,值得嗎……」
陸子衡端起杯子,沒有說話,只是一雙眼睛,深深的望著她,將那一杯子的液體一飲而盡……
當許茉再次醒來是,是半夜了。她躺在陸家給她收拾準備的房間裡,頭異常的沉重,四肢無力,想想發生了什麼,卻怎麼也想不起來。只腦海里有幾個模糊的人影在晃,好似是在個烏煙瘴氣的地方,那些人都不認識,陸子衡給了她一個深深的眼神……
對了,陸子衡,他似乎出了些問題!許茉的直覺告訴她,陸子衡有危險。
許茉掀開被子,無力的下床,抹黑去開門。
手無力,門把手擰不開。
「子衡……」
許茉癱軟,呼喚了一句。他怎麼了,肯定發生了什麼……
門忽然開了——
「茉,你醒了……」陸子衡溫柔的嗓音響起,把許茉從地上扶起來。
「子衡,剛剛發生了什麼事嗎?我腦海了有一些奇怪的畫面……」
「奇怪的畫面?是……這樣的畫面嗎?」陸子衡低啞的聲音說著,手覆蓋上許茉胸前的山巒揉捏起來。
許茉猝不及防,拍了他的手,「色-狼。」
陸子衡呵呵的笑,把許茉扶回床上,自己也跟著倒了下去。他的體力,已經到了極限。把許茉從那個巷子裡背出來,搬回家……好在,爸媽還不知道……
那六杯里,都沒有兌白面兒。杜龍澤不會要他命,也不敢要他命,更不敢拿自己命跟他玩兒。陸子衡賭的,就是這一點。那水裡兌的,是另一種藥物,能讓人全身神經發痛的藥。
陸子衡全身無一處不痛,倒在許茉身側。
「茉,我愛你……」一遍一遍的說著,像是夢語,漸漸睡了過去。
許茉力乏得厲害,靠在陸子衡懷裡,手放在陸子衡的胸膛上,感受到他胸腔里沉穩有力的心跳,格外的安心,也昏睡過去……
第二日,許茉發現陸子衡臉上有幾塊淤青,問他怎麼回事。陸子衡說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和人打了兩拳,沒有大事。許茉舉得這理由實在蹩腳得很,卻又找不到證據證明他撒謊。
鄭笑笑一早就來了陸家,神情古怪,望著陸子衡慘慘切切。陸子衡神色如常,可,許茉總覺得他對鄭笑笑的眼神傳達著一些她不知道的訊息,窩火,又不明所以。
昨晚上半夜發生了什麼,她竟記不得了,只記得……她和陸子衡在店裡那熾熱似火的纏綿……
鄭笑笑接連幾天都沒再出現,這一點,許茉倒是覺得稱心如意。沒有什麼異狀,許茉自然也就漸漸放下了懷疑。如果陸子衡真有什麼瞞著她,不願意告訴她,應該也自有他的理由。她應該信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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