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江青皖這裡,並不是這麼認為的。
在江青皖看來,能有如此膽魄站在眾人面前去說那一番話,即便真是被逼無奈之下的抉擇,那也能說明此人的能力,甚至說明他的人品。
所以在這種事兒上,江青皖從來都不吝嗇誇獎。
馮鶴鳴見此也不由得微微勾起了嘴角。
夫人心中自有乾坤,而且說話也很是招人喜歡,這一點是最為難得的。
思及此,馮鶴鳴便恭敬道:「夫人,眼下已距離我們的計劃更進一步了,夫人打算接下來要如何做?」
紀修遠安靜的坐在一旁聽著。
他悲催的發現,自己自認為很聰明,但是在娘親面前,他還是太嫩了。
甚至連娘親他們說的這些話,都聽不懂。
既然聽不懂,那要怎麼做呢?
自然只能老老實實的坐著,儘可能的多聽點,實在不行就回去找老爹問問吧。
孩子心裡苦,但孩子卻又什麼都不能說。
江青皖自然不知道這臭小子心裡的想法,這會兒江青皖也是斂眉沉思了一番後,開口道:「其他的事兒暫且不提,人如今在府衙關著,是吧?」
「是。」
江青皖嘴角勾起了一抹笑。
「那就好辦了,讓我們去會會這位尊貴的縣老爺吧。」
隨著她的話落下,一行人也起身前往府衙。
路上,那江湖大漢也介紹了自己,人喚王猛,乃是八里舖之人,家中還有一個老母跟一弟一妹,只因為自家妹妹長的漂亮被惡霸瞧上,所以他們家這幾年的日子過得十分悽慘。
眼下妹妹越發出落的標緻,因此而引得了更多的狼子野心,他雖然會些功夫,但惡霸人多,被打過幾次後,他終於動了腦子想找靠山,恰好馮鶴鳴想找一個煽動百姓們情緒的說客,但卻有著極大的危險。
對於王猛來說,若是自己死了能護的一家安寧,他無謂生死。
也正因如此,才有了今日之事。
他卻又無時無刻的不在慶幸,幸好有自己的這一次的赴死,才能遇到馮老大這樣的好人。
當然,這位夫人瞧著應該也是不錯的。
但是因為不熟,所以老實點別讓人不喜。
江青皖聽了這一番話後唏噓不已。
人啊,若是沒有點自己的能耐,那麼想來連自己最重要的人都保護不了,這是多麼的可悲。
但你卻又不得不承認,人有的時候,就是這樣。
「好好跟在你馮老大跟前干,日後必然不會虧待你。」
「嗯嗯!」
王猛用力的點頭。
很快一行人到了府衙。
府衙門外聚集著諸多的百姓們,當然其中是乞丐為數居多。
畢竟百姓們大多數都是害怕的,也擔心這群乞丐們造反會被鎮壓,若是他們也跟著出去了,那豈不是就連他們也遭殃了?
想到這些,聰明人都選擇了躲在家裡靜觀其變。
江青皖把這一切都看在了眼裡,卻未曾言語半分。
在眾人的注視下,她牽著紀修遠的手,一步一步走進了府衙內。
「怕麼?」
江青皖垂眸詢問。
紀修遠此時也說不上自己到底是什麼心情。
說怕,倒也不至於,但卻總感覺這心都在跟著顫抖。
「娘親,我這樣是不是不正常?」
他詢問。
孩子的眸中有著深深的疑惑,對此並不懂得。
江青皖聞言,腳步頓了頓。
小傢伙兒也止住了腳步。
似乎是有些緊張。
莫不是自己真的是一個膽小鬼?
所以娘親不喜自己了?
在這一刻,素來穩重的紀修遠也開始忍不住的給自己加戲了。
看到他這幅模樣,江青皖便是不由得搖頭失笑。
這孩子,怪可愛的。
她蹲下身子,微笑著與他對視。
「很正常,因為未曾經歷過,所以心神便會格外的激盪,這一點實屬正常,但同樣的,後娘想要問問修遠,看到眼下的這一番場景之時,你又是在想什麼?」
在這種事兒上,江青皖不可能去手把手的教育紀修遠。
她唯一能做的,便是儘可能的讓他看到更多的世界,窮困潦倒也好,欣欣尚榮也罷,但這一切也必須要讓他經歷,不是麼?
其實事實上,這孩子懂的都懂,畢竟紀家滿門被抄家流放的時候,他可是全程都看著的。
所以他的心境,是很堅韌的。
若不然江青皖也不會選擇同意帶他來,甚至還要看這麼多。
紀修遠看著娘親。
感覺自己似乎是懂得了什麼,但卻又感覺好像沒懂。
胡亂的點了點頭後,跟在後娘的身後一同往裡走。
王猛跟在馮鶴鳴的身後,自然也是聽見了這一番話,他一時間不由得咂舌。
「夫人瞧著還挺嚴肅的。」
對於那些大道理,他並不懂,但即便是不懂,卻也能感覺這位夫人說的很有道理。
馮鶴鳴也是頓了頓,半晌後嗯了一聲。
他與王猛所想的不一樣,但基本上也都大差不差,對於這位夫人所說的一切,馮鶴鳴反而也是記在了心中。
很快就到了那縣太爺被困的房間,外面的百姓們均在大罵著他,聲音憤慨。
雖然有著自己人做戲的成分,但不得不說,這位的確是惹了眾怒,讓人怨恨也是在情理之中。
見到江青皖等人的時候,人群的咒罵漸漸平息。
其中一個穿著官差服侍的男子走上前,給馮鶴鳴行了一禮。
「老大,人就在裡面!這府衙內的其他不服人員都讓我們給關押起來了!」
馮鶴鳴聞言,滿意的點了點頭。
他看向江青皖。
「夫人,接下來」
「把門撞開。」
江青皖淡淡出聲。
那貪官躲進了房裡後,便把門栓給掛上了,按理說有這麼多的人在,想破開門也不過是輕而易舉的小事,但因為事先有命令,所以便沒有人動手。
此時聽了這話,當下便出來了幾個漢子,不費吹灰之力就把房門給撞開了。
「啊——啊——」
裡面的尖叫聲傳來,帶著濃重的害怕。
江青皖聽後也不由得抬起手揉了揉耳朵。
很吵。
想把這貪官的舌頭給割掉是怎麼回事兒?
便是紀修遠,也是擰眉,看了一眼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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