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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桌上,言瑞峰不停的替月月布菜,「月月,多吃點,看你怎麼就不長肉呢!」這丫頭真的讓人不放心,今天接到電話自己就馬不停蹄的放下一個重要的投資案趕回來,還好見到她沒事,不然自己真的過不了心裡的那道關。
「爸,你不知道這樣子叫骨感美嗎?」什麼觀念啊!現在的美眉那個不拼命減肥,言斌伸筷夾走月月碗裡一塊肉,一口塞在嘴裡。
「你小子不會自己夾,搶妹妹的幹嘛!」瞪了兒子一眼,又為月月添上一塊。「骨感美?我家月月本身就長得漂亮,是那些庸脂俗粉能比的嗎?」
「是是是、、月月就是您心裡的寶貝,怎麼樣都是最好看的。」老爸的樣子還真是好笑,言斌不置可否的聳聳肩。
「那當然,難道月月不可愛嗎?」
「可愛!怎麼不可愛!我可是寶貝得緊呢!」衝著月月調皮的眨眨眼,「月月你說哥哥對你好吧?」
已經習慣了父子倆鬥嘴,努力跟飯碗搏鬥的月月被點到名,鼓著腮幫抬起頭點了下,嘴角沾上的飯粒搖搖欲墜,那樣子可愛到不行,讓幾人忍不住輕笑,月月不解的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不明白自己有什麼讓他們笑的,直到言燁探手輕柔的將那粒飯擦掉,才知道自己鬧的笑話,「謝謝!」不好意思的道聲謝,隨即抱怨的看向其他兩人,「舅舅和哥哥真壞,就知道取笑人家!」那嬌憨的模樣讓兩人更是開懷大笑。
不過在月月看不懂的笑容後,兩道若有所思的眼神都落到了言燁身上,或許言燁剛才的動作對於月月來講很正常,但是一起生活十幾年的人就不一樣了,從來不輕易表露性情的人會有那樣的動作代表了什麼,怎不讓人深思。
言燁不是感受不到打量的眼神,只是覺得沒什麼好在意的,有些事情遲早是會知道的。就在這時身上的電話響起,「餵?嗯,好!我馬上過來!」站起身看向言瑞峰,「大哥,我有事出去一下。」
「嗯!去吧!」停下筷子,瞭然的點頭。
言燁看了眼笑看著自己的言斌,眼裡突然出現了絲戲謔,在兩雙緊盯著的眼神下俯下身湊到月月耳畔,「多吃點,我也希望你多長點肉!」,感覺到射來的眼神多了些不悅,才優雅的站直身子,輕點下頭向外走去,那微揚的嘴角和邪肆的眼神顯示出他此刻的好心情。看來偶爾來點生活的調劑也不錯。
等到言燁的身影不見後,言斌一臉陰鬱的看向月月,「他剛才跟你說什麼啊?那麼神秘!」
「啊!哦,你說小舅舅?」
「不是說他還說誰。」沒好氣的看向月月,言斌都快鬱悶死了,怎麼感覺說話那麼費勁啊!
單純的月月一點也沒感覺到言斌的不對勁,「沒什麼啊!叫我多吃點!」
「就這個?」
「嗯!是啊!」難道還有其他嗎?咬著筷子迷惑的點點頭。
「嗯!好了,我吃好了,你們慢慢吃吧!」看不下去的言瑞峰站起身,兒子明顯被擺了一道還不自知。旁觀者的他看得可是很清楚,有些事情看來還真跟父親的預言對上了。小輩們的事情自己還是不要插手的好,命運早就安排好了,就如他的命運般。心底的感傷突起,讓言斌和月月都感受到他背影的沉重。
「哥哥!舅舅怎麼啦!」
「我怎麼知道怎麼啦!」父親經常會出現這樣的表情,為什麼事就不清楚。反正不要緊,現在最要緊的是他憋了一天的事迫切的想得到答案。「月月吃飽了嗎?」
「呃!飽了!」其實早就飽了,是他們硬要她多吃的好不好。大眼委屈的瞟向言斌。
「啊!慢點,哥哥你慢點!啊、、、、」突然被言斌拉著走,月月都跟不上,踉蹌中突然被言斌打橫抱起。
「哥、、哥?」一言不發看著自己的言斌,讓月月不安的輕喚。
看了她老久,言斌才泄氣的坐到她身邊,「月月,你有事瞞著哥哥嗎?」今天她被老大拉走後他就到高中部去了,聽說了事情的起因,才發現同一個屋檐下自己居然錯過了很多事。
「什麼事?沒什麼啊!」月月不明白他說的是什麼,瞪著眼看向言斌。
「昨晚你去了哪裡?」看來不明說是不行的。直直的看著月月的眼睛,不願錯過一點信息。
「昨、、晚、、、」月月瞪大眼詫異的看向言斌。不解他怎麼會知道昨晚。
「對!昨晚!」沒錯過月月眼裡的慌張。不讓她逃避的將她拉對上自己。
「我、、、我、、、」月月眼神遊移著不敢看向言斌,「昨晚、、、」
「月月,你不相信哥哥嗎?」月月的遲疑讓言斌有些受傷,看來自己跟老大在她心目中真的有區別,為什麼她會讓老大知道,對自己卻這麼難以開口。
言斌落寞的表情讓月月心裡不舒服,小手拉住要離開的人,「哥哥、、不是的、、我!」唉!算了,死就死吧!反正自己也沒做壞事,想通了,月月將言斌又拉坐下,「昨晚我睡不著就打電話給了李嵐,後來、、後來她說有個好玩的地方可以解悶,所以、、所以我就去了。」大眼怯怯的掃一眼言斌,又接著說,「後來、、後來、、」
「後來你就去了天上人間?」言斌真的想打她一頓,這丫頭知不知道那是什麼地方,就貿貿然去了。
「沒、、沒進去!」討好的對言斌笑笑,「到門口就被、、被小舅舅發現了!」
「要是沒發現你就真進去啦?」聽她沒進去才鬆了口氣,不過臉上還是帶著不悅。
「哎呀!人家下次不敢了啦!」察覺到他語氣間的鬆動,月月撒嬌的拉著言斌的手輕搖,「哥哥,你別生氣嘛!」
對於她的撒嬌言斌很是受用,但心裡還是對她跟老大隱瞞這事不滿,「月月,以後睡不著就來找哥哥,不能偷溜出去。更不許瞞著我!」霸道而堅持的要月月答應自己。
「嗯!好!」只要哥哥別生氣,說什麼月月都欣然點頭,乖巧得讓言斌嘆氣。
自己對她的那種在乎已經超出了正常的尺度,身旁的人對她的好讓他想將她藏起來,他知道這樣的感情是不正常的,但自己又控制不了。老大的異樣他也察覺到了,或許這就是兩人間最大的不同吧!一個是沒有血脈關係,一個卻是血親。言斌心情複雜而沉重,想逃避又不受控制的被吸引,而且還越陷越深,有一天自己真的能看著她走進別人的懷抱嗎?他真的不敢肯定,也不願去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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