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皺了皺眉。
「你們不是這座城市的居民吧?也許你們不知道,這座城市不久前才——」
「妖王的災禍,對吧?」
不等老闆說完,少年便已經說出了老闆想說的話,他用不怎麼重視的語氣說到。
「我知道妖王的事情,畢竟非常有名。我們也正是因為這件事情才特地來這座城市,所以,麻煩你回答我的問題。慘事,到底是有還是沒有?」
面對咄咄逼人的少年,老闆嘆了口氣。
「我說你們啊,雖然不知道你們為什麼打聽這些事情,不過你們科室完全找錯了地方啊。」
就算在酒館流通的都是些五花八門的雜事,老闆也不至於會特地去記這類家長里短的雜事,畢竟情報也有著價值的差別,而少年想要知道的無疑是最沒有價值的那一類。
少年聳了聳肩,並沒太把老闆的話放在心上。
「我也知道自己的問題有點不太合適,這樣吧,你只需要告訴我有沒有一看就像是經歷過滄桑磨難的人,之後由我們自己來解決。」
這可真是老闆見過的最奇怪的要求,而且完全看出處少年能夠從中得到什麼利益,不過老闆還是把自己知道的告訴了少年。他指了指酒館一個陰暗的角落。
「最近幾天有個冒險者每天都會在那個角落喝得爛醉如泥。」
那個角落沒有擺放油燈,所以少年從現在的位置什麼都看不到,於是只能聽著老闆的講解。
「據說是從邊境來的強大冒險者,剛來不久就獲得了王都這邊冒險者公會的熱情招待,具體到底怎麼樣我不是很清楚,不過根據一些人的說法,那個冒險者強得能夠一劍就將王都周邊出現的小型魔獸劈成兩半。」
因為老闆本身並不是戰士,所以他不理解這樣的本事到底有多強,只不過是因為聽上去血腥有衝擊力,便拿來當做談資。
少年的興趣被引起來了,他挑了挑眉。
「你說他是從邊境來的?」
因為各種需求的原因,一般來說強大的魔法師和戰士都傾向於在繁華的城市定居,這也就造成了越是繁華的城市就越是有高手居住的現象,可是冒險者不同,職業的特殊性讓他們和其他人完全相反,越是強大的冒險者就越是待著危險的邊境。
所以,老闆才會在一開始就著重提及『從邊境來』這一點。
少年放下酒杯,拍了拍自己的雙胞胎兄弟後站起身,向著老闆所指的角落走去。
首先,問到的是一股比其他地方更加濃郁的酒臭味,就像是連續在酒水中泡了不知多少天的破抹布一樣的味道。
在這股難聞的味道的源頭,一個穿著老舊斗篷的人影趴在一章髒兮兮的桌子上,桌上和桌下散落著大量的酒瓶,也不知道是連續酗酒多少天才能有這樣的戰果,更別說是男人身上那股難為的味道,顯然酒臭味就是從這裡傳出來的。
少年在距離桌子三米左右的距離停了下來,雖然眼前這個人很像是『有故事』的惡人,可他還是一點也不像靠近這個爛醉鬼。
也不知道是不是少年的侗族太大,還是酒鬼的感官太過靈敏,就算少年停下腳步,最貴還是抬起頭來看了一眼。
沒有聚焦的眼睛從少年身上掃過,讓他感到一陣不舒服,好在醉鬼的目光直視一掃而過,甚至都沒有在他身上停留,似乎就像是看不到少年的存在一樣。
等到醉鬼重新趴回桌上,少年才忍著不適在最貴對面坐下。
「你好,我是隸屬光照會下屬執行部隊——「絕對正義」的隊員。」
醉鬼再一次抬起頭,這一次不再是沒有聚焦的眼睛,而是正正常常的眼神,那眼神透徹得根本不像是一個喝醉酒的醉鬼,而是像個死人般死寂,沒有一點生氣。
「光照會?絕對正義?」
雖然眼神晴明,可醉鬼的聲音確實透著一股醉酒的感覺,那種特有的大舌頭還是挺好辨識的。
「我們聽說過這種組織呢。」
說完這麼一句話之後,醉鬼邊說便從手邊隨手拿起一個,繼續給自己倒起酒來。
這樣的回答也在少年的計劃中,於是他熟練地回答到。
「我們是個隱秘的組織,並不是特別有名氣。」
少年從懷中掏出一個用紅蠟封住的信封,將封蠟拆去,取出裡面的文件遞給醉鬼。
醉鬼稍微猶豫了一下,還是接過了文件,文件的大部分都是一些沒用的場面話,只有兩個關鍵有意義。
這是一封來自教廷的擔保書,用來告訴其他人這個少年和他口中的光照會是值得信任的。
合上文件,醉鬼再次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
「你的目的是什麼?我可不記得自己和教會有什麼來往。」
於是,少年將之前和酒店老闆說的話再次對醉鬼說了一遍。
聽完少年的說辭,醉鬼也沒有什麼激烈的反應,只是用死寂的眼睛看著少年。
「難不成是想幫我伸張正義?」
畢竟少年說了『執行部隊——絕對正義』這種話,醉鬼最初想到的也就只有這種按照文面意思得出來的理解。
醉鬼說這話只不過是調侃少年,誰想少年真的點了點頭。
「沒錯,我們絕對正義的目標就是根除這個世上的不公和不義,剷除骯髒的邪惡,讓正義得以聲張。」
醉鬼在聽到少年的話後瞪大了眼睛,一陣沉默後,爆笑了起來。
「哈哈哈啊,哈哈哈。」
少年的話就像是年幼無知的幼童在談論國家未來一樣不切實際,連異想天開都不足以形容這種讓人噁心的無知。
少年面無表情地等著醉鬼笑完,他已經見過太多同樣的表情了,所有人在聽到他的話後都會是這樣的反應,他早就已經不想和這些不了解自己高尚目標的人理論了,就算說再多,這些自甘墮落屈服於邪惡的傢伙也不會懂。
這就是所謂的『燕雀安知鴻鵠之志』吧。
笑了一陣後,醉鬼慢慢停下了笑聲,他眼中似乎恢復了一點生氣。
「抱歉抱歉,我並不是想要嘲笑你,只不過你的想法是不可能實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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