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神的異世界生存手冊 第五十一章 弱小種族
「一人為城……嗎，原來如此，是通過活祭將人類和整個城市融合在一起了嗎，這樣一來一切就說得通了。」
愛因斯坦正好知道那個原本屬於惡魔的祭法，所以順藤摸瓜地就把事情的脈絡理清了。
「我以為是發現不了你的氣息，其實不對，你的氣息就是城市的氣息，所以明明一直都能探查到你的氣息，卻沒能發現問題。也難怪你能夠把握住整座城市的情報和變動，畢竟幾乎整個城市都在你的掌控下，這樣一來無論是屏蔽這片街區還是掩蓋戰鬥都易如反掌。」
雖然也有這個自稱一人為城的怪人說謊的可能性，但愛因斯坦只要將自己的知識和見識作為參考，很容易就能辨別其中真偽。
「不過很奇怪呢，據那個人類公主所說，梅菲斯特來到這個國家也不過才短短一個月不到，就算你們第一天就從惡魔那裡得到了祭法，也不該有那麼多的屍體吧。」
周圍的一人為城數量過千，很難想像一國的都城一個月間會有上千人死在路邊。
「我們原本就是王的守衛者。」
「將此身全獻給王是我們的職責。」
「將此生全獻給王是我們的夙願。」
「是嗎，我原以為活祭的只有一人……算了，這種事怎麼都好。」
簡單來說就是獻祭時不止用了屍體，也將那些所謂的守衛者一起活祭了。愛因斯坦沒往這方面想的原因很簡單，活祭一人那就是一個靈魂，活祭一百人就是一百個靈魂，最終都要統一成一個人格的這些靈魂可沒法疊加或是兼容，靈魂越多就越不穩定。
不過看起來一人為城的靈魂雖然也是成百上千的混合品，卻算是十分穩定，應該是那份異常執著的忠誠作為軸心將這些靈魂統一了。某種意義上來說，這種扭曲的形態才是真正的我為人人，人人為我。
「比起無關緊要的事，我更欣賞的是你的忠誠心。不過和你不同的是，我的生命、生活、身體乃至一切都來自於吾主的恩賜，只是將這些還給主人還遠遠不夠，必須將所有吾主所希望的東西全部進獻，這才算是些微的感恩。」
愛因斯坦越說越狂熱，比那些被叫成狂信徒的傢伙們有過之而無不及。
……
…………
短時間內，對話出現了空白。
絲毫不被愛因斯坦高漲的情緒影響，一人為城依舊只是靜靜看著，成百上千的黑衣怪人保持著冷靜或者說沉寂的態度，正好和愛因斯坦正反對。
「無法理解嗎，果然人類最麻煩的還是那強過頭的自我意識啊。」
唯一的聽眾似乎不能理解自己的忠誠，愛因斯坦也無趣地停了下來。
等到愛因斯坦恢復常態，一人為城繼續開口說到。
「看來你對自己真的很有信心。」
「否則也不可能對著身為敵人的我們說那麼多。」
「不，我一點也不相信自己，多餘的自信只會妨礙判斷力的合理性，我只相信創造出自己的主人，相信主人創造的自己絕不會無能。」
這是一人為城第二次說這話，這次愛因斯坦有了回答他的興致。
「而且，話多的因該是你才對，你的話里暴露了太多內情，太容易猜了。」
這並非假話，愛因斯坦自己就是從一人為城言語的細節里抽出關鍵點，最後用這些關鍵點還原了大致情況。
其實一人為城的，並不是人人都像愛因斯坦這樣萬能，要是換做其他人根本不可能像這樣從隻言片語間抽取出情報，更別提辨別情報里真實和虛假的成分。
「是嗎。」
簡單地留下這兩個字，所有黑衣怪人都動了起來嗎，並非繼續進攻，而是撤退。
看著一人為城全部退進影子裡，愛因斯坦反而皺了皺眉。
「這是什麼意思？戰鬥沒結束哦。」
一人為城無視了愛因斯坦的話，只是自顧自的撤退，等到只剩下最後一個的時候才再次開口。
「我們的目的達到了，所以沒有繼續留在這裡的必要。如果你繼續妨礙我們的話，我們和你遲早會有一戰，但不是今天。」
看著最後的一人為城慢慢沉進影子裡，愛因斯坦考慮著是否將這些麻煩的東西永遠的留在這裡，但最終還是以確認主人所在為最優先事項，如果為了處理這種隨時都能夠殺死的東西而讓主人久等才是真正的失職。
不過，一人為城所謂的目的是什麼？公主的死亡？這不可能，公主和主人在一起，只要主人不願意就沒人能殺死公主，一人為城也不會蠢到連結果都不缺人就妄下結論，但如果目的不是為了公主的死亡，又是為什麼突然對公主出手。
愛因斯坦的嘴角因為愉悅而上翹得厲害。看破了一個隱藏事件以後又會有其他隱藏事件不斷冒出來，複雜的自我意識和錯綜複雜的思緒總會派生出新的樂趣，這正是人類最有趣的地方。
現在就先讓這小樂趣繼續發酵一段時間吧，沒什麼比主人更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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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爪擦面而過，風壓颳得索菲亞臉頰生疼，為了躲避而強行扭轉關節造成的扭傷陣陣鈍痛，握劍的手指開始失去知覺，骨骼的響聲也有點奇怪。
咔。
伴隨著突如其來的聲響，索菲亞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掀飛，自始至終連自己受到了什麼樣的攻擊都不知道。
重重地摔到地上，索菲亞摔得眼冒金星。這也多虧魔紋的強化夠可靠，否則挨了這一下就做夠讓索菲亞命喪黃泉。
索菲亞忍著疼痛爬起來，一刻的鬆懈都不能有，否則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和痛恨自己輕敵所產生的後悔一起，索菲亞再次認識到了惡魔的真實戰力，就像星巴克說的那樣，之前的戰鬥不過是玩耍那種程度的東西。
索菲亞的戰鬥力在人類中屬於中偏上，只比最強的那一部分稍弱，可即使是這樣的水平，依舊被這個名為星巴克的惡魔輕易碾壓。自己的攻擊不起效，敵人的攻擊每一次都需要把身體能力施展到極限才能險險避開，而星巴克至今為止都還是一副嬉戲的態度。
差距太大了，就算是進入持久戰也只有自己的疲勞和傷痛在不斷累加。
常規手段不起效，人類在這些怪物面前弱小得就像剛出生的雛鳥，也許只有據說能讓凡人行使超凡力量的魔法才能對讓人類能夠面對這些超出常規的威脅吧。
每次進攻和躲避之後，只有這個信念不斷在索菲亞心裡加深。
「怎麼了，弱小種族，這樣就精疲力盡了嗎。」
弱小種族……嗎，簡直再貼切不過了，人類太過弱小，所以才需要魔法的力量來保護自己。累得一動都不想動的索菲亞回想起自己父親對魔法師的渴求，現在想來也並不是那麼無法理解。
星巴克身上業火脈的光芒開始有規律地脈動，就像正在運作的水泵一樣不斷抽取，不過抽取的絕不會是水這麼溫柔的東西。
「既然你那麼累了，就早點送你上路吧。」
星巴克張開滿是獠牙的嘴，嘴裡一片火光正在聚集，就算是準備階段也能感受到那股能將一切化為灰燼的力量。
停下動作之後更嚴重的疲勞和疼痛像是浪潮一樣蔓延開來，索菲亞用刺劍支撐著讓自己不倒下，這已經是極限了，她只能眼睜睜看著即將到來的死亡。
這樣也不錯，與其在看不見希望的泥潭裡掙扎，不弱痛快地迎接死亡。唯一的掛念就是身後的露希婭，不知道自己死後那個純真的美麗少女會遭到怎樣的痛苦，也或許是會和自己一起在這次的攻擊中死去吧，這樣一來不知道死後會不會在一起？
——真是沒出息的幻想啊。索菲亞嘲笑著自己，然後挺直腰杆，直視著已經完成準備的星巴克。即使是死，也不允許像敗家犬一樣給自己的國家受辱，這是作為公主最後的義務。
因為張著嘴，星巴克的聲音直接從喉嚨里漏出來。
「再見了，我玩的很開心。」
凝實成柱狀的火焰從星巴克嘴裡澎涌而出，高溫讓空氣扭曲，火紅的洪流將所到之處的一切焚化。
索菲亞就這樣屹立不動，直面火紅的死亡。
Ps：等我適應一下就開始兩更。
Ps2：如果覺得劇情有點拖，那我就跳過烈火的戰鬥了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