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愛因斯坦說的那麼直白,光頭和長發男人都愣住了。
「你是魔法師?」
長發男人有點難以置信,想要成為魔法師需要萬里挑一的天賦,然而眼前這個名為愛因斯坦的魔法師卻來和一群戰士爭奪大武鬥祭的冠軍?就連冷笑話都比這個要正經得多。
「你難道打算依靠作弊拿到冠軍?大武鬥祭上使用魔法可是嚴重的犯規。」
長發男人眼珠轉了轉,很快就像到了一個妙計,至少他自己認為是個妙計。
「我們做一筆交易吧。」
小心的觀察著愛因斯坦的面部活動,長發男人儘量讓自己不露出膽怯,使自己和對方看起來出於平等地位。
「我們不會告發你作弊的行為,而且還能幫你一起對付那些把小腦筋打到你身上的傢伙,作為交換,你用你的魔法協助我取得冠軍!」
長發男人越說越激動,到了後來已甚至有了點狂熱的苗頭。
對於這種愚蠢到連提議都算不上的瘋言瘋語,愛因斯坦連搭理的興趣都沒有,只是面帶微笑一言不發地看著長發男人發瘋,反而是光頭伸出手阻止了長發男人繼續說下去。
光頭詫異地看了一眼這個陷入癲狂狀態的隊友,也不知道這個原本沉默寡言的殺手是不是被刺激狠了,不然怎麼會這樣一幅燒壞了腦子的蠢樣。先不說自己三人和對方是敵對狀態,也不論對方需不需要自己幾人的幫助,單說那個魔法就沒有實際用途。
畢竟不管你怎麼修改,改動的都只是畫面,現實中發生的事情不會改變,除非大武鬥祭的裁判都是瞎眼的智障,否則怎麼可能看不出問題。
想到這裡,光頭的心臟就像一直無形的手捏住。
「你……。」
光頭把視線挪到愛因斯坦身上,眼神里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你的目的是什麼?」
要是說光頭之前還把愛因斯坦當成同為參賽者的競爭對手的話,現在已經完全不一樣了,原本的競爭對手成了真正的敵人。
光頭覺得自己太遲鈍了,竟然到現在才察覺到異常,早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該發現,這個名為愛因斯坦的男人根本就不在乎這場比賽。不,不對,並不是沒有發現,光頭看出了愛因斯坦沒有參賽者該有的態度這一件事,卻把原因歸咎在了愛因斯坦的性格上。
「哦~,怎麼看出來的?」
愛因斯坦做出一個誇張的驚訝表情,嘴角的笑意里卻充滿的惡意的嘲弄。
「……閣下根本就沒打算掩飾吧。」
就算知道對方不過是在戲耍自己,光頭也只能往前送,以此來爭取時間。
「用了那個魔法後,閣下的所作所為全都會變成見不得光的東西,這樣一來基本上就等於閣下主動放棄了比賽。」
想通了關鍵的光頭目光根本不敢完全離開愛因斯坦,只能一邊說裝作鎮定一邊用眼角的餘光快速的環顧四周,尋找著突破口。
面對這種戰力強到無法抗衡而且對自己幾人有明顯殺意的敵人,光頭只感到自己的雙手都在顫抖,原本還有直面敵人的勇氣都是因為彼此都處於『規則』的框架之中,當他猛地發現對方根本不被框架所束縛後,剩下的只有恐懼。
「不在乎冠軍的歸屬,卻參加了比賽並做到這個地步,除了另有目的以外我想不出其他理由。」
啪啪啪。
拍著手,愛因斯坦笑出了聲。
「很好很好。」
像是欣慰又像是嘲笑一樣詭異的笑聲中,愛因斯坦慢慢地走上前。
愛因斯坦的步伐緩慢,就像在庭院中閒逛一樣悠然自得,卻讓光頭感受到了海嘯撲面而來般的重壓和威懾,腳步不受控制的退縮了。
「不過顯然不夠好,不然你也早該察覺到我為什麼會有閒心在這裡和你們廢話了。」
愛因斯坦不說還好,才說完,光頭就變了臉色。
有閒心和自己廢話方然不會是因為很閒,既然愛因斯坦有著其他目的,那麼這種純屬浪費時間的理由顯然就有點說不通。把說不通的理由排除,光頭很快就想到了一個可能性最大的理由,那就是——愛因斯坦的計劃正在實行中,就在此時此地。
沒等光頭說話,愛因斯坦的臉突然在他視線中放大,兩人的臉已經快要到了鼻尖相抵的地步。
光頭被嚇得一陣哆嗦,卻發現自己的手腳不知何時已經僵住了,完全不聽使喚。
沒去在意光頭的狀態,愛因斯坦只是凝視了光頭的眼睛幾秒鐘,然後就轉身走開,一邊走,一邊用肯定的口氣說到。
「看來你已經猜到了。」
僅僅和愛因斯坦對視了幾秒,光頭盔甲下的衣褲就已經被冷汗浸濕了,現在的他就算說是剛從水裡爬起來也不會有人懷疑。
「既然猜到了,那你就當第一個體驗者吧。」
愛因斯坦頭也不回的說到。
「畢竟我和吾主一樣愛玩。」
——這是什麼意思?沒等光頭問出這句話,耳邊就傳來了一陣瘋狂地吼聲。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幾乎是本能地察覺到危險,光頭縮了腦袋,下一刻,尖銳的匕首擦著他的光頭划過。
光頭十分震驚,在愛因斯坦走開後,他的身邊就只剩下作為隊友的長髮男子,加上匕首,攻擊他的誰一目了然。
不由得光頭不震驚,雖然三人只不過是暫時統一戰線的隊友,可長發男子也不因該在這種時機背叛,畢竟明眼人都知道眼下是該齊心協力共度難關的時候。
——難道他以為殺了自己就能換來活路?那才是真正的笑話。只是這段時間的短暫接觸,光頭就已經清楚地知道了愛因斯坦不是那種心軟的人,既然已經放自己幾人知道了秘密,那就證明愛因斯坦不打算留下活口。
隊友不再可靠,光頭順勢翻身一滾,離開了長發男人的攻擊範圍。
「你瘋了嗎?!」
光頭也不知道自己是惱怒長發男人愚蠢的背叛多一點,還是憎恨愛因斯坦的狠辣多一點,在這樣連續差點人殺死後,他爆發了,用充滿怒火的眼睛瞪向長發男人。
然後,光頭的怒火消失了。
長發男人,不知什麼時候完全變了一個樣子,鐵青色的皮膚,無神的雙眼,完全失去了溫度和心跳。死亡很正常,屍體也很正常,不正常的是成了屍體的長髮男人依舊像是活著的時候一樣行動著。
光頭在看到這恐怖的一幕,甚至有種自己的血液也在變得冰冷的錯覺。
——是什麼時候?!最讓光頭恐懼的不是隊友的死亡,也不是屍體會動,而是剛才還能大喊大叫的隊友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被這種詭異的手段殺死,沒有徵兆也沒有頭緒,就這麼莫名其妙的被殺死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曾經是隊友的長髮男屍顯然沒有光頭這樣的煩惱,它只是舉起匕首,狠狠地劈向光頭。
長發男屍的攻擊十分快,比它身前還要更快幾分,沒有躲閃機會的光頭只有將巨斧橫在身前,用斧面擋下了長發男屍的攻擊。
長發男屍生前就不擅長力量,所以光頭一點也不擔心,他只用單手持斧,另一隻手握住鏈枷,只等長發男屍這一波攻擊力竭,光頭就會立刻照著那顆雙眼無神的腦袋來上一鏈枷,送他個這個曾經的隊友去他該去的地方。
可是,光頭的打算落空了。
匕首撞上了斧面,本該占上風的巨斧在強大的撞擊力下變形,然後再撞到光頭身上。
被擊飛那一刻,光頭的眼中只剩下驚訝,他很了解生前的長髮男人,所以才會越發驚訝,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根本不相信這個能用匕首和他角力的就是那個陰沉的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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