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確實只有一具屍體。
但嚴格來說,並不是一具,而是兩具被精準無比切著兩辨的屍體。
也就是說,羅琳和羅玲的半片身體被直接剖了開來,強行將兩具人體拼湊在一起,這才塑造出這個形像來。
「最後的第五副圖上的失真畫,該死,原來是這個意思!」
——那副人形輪廓,原來代表的是這種含義!
羅琳、羅玲失蹤了這麼久,自己早就應該把兩件事聯繫到一起來,這麼長的時間,自己完全被「抓到真兇,找出與父親有關的案子的線索」這一點蒙蔽了雙眼。
如果之前就能想到這上面去,或許……她們可能就不會死!
「你沒事吧!」
舒彩亞疑惑的看了他一眼。
「沒事!」
封寒猶豫了一下,唇角微微翕動了。
「這兩名死者我認識……」
「好吧,屍檢我一個人來做就行了,你去外面休息一下吧!」舒彩亞還是第一次看見封寒臉上露出這種嚴峻的神色,在聽到他這麼說之後,這才微微理解了是怎麼一會事。
「不,查名她們的死因,是現在的我唯一能做的一件事!」
封寒他沒有選擇退出,而是低垂著視線,走了過來。他的目光冷冽,寒意逼人,此時他已經翻出一雙手套戴上。
他在心裡緩緩的對自己說,不,至少……自己應該還有一件事情,能替她們去做——那就是替她們復仇。
(不管你是誰,你是什麼人,我都不會讓你死在別人手裡,在警察找到你之前,我會親自解決你……為自己祈禱吧!我不會給你輕鬆愉快的死去這個選項!)
復仇的火焰在他的眼底燃燒了起來,一經燃起,並唯有用血與火才能熄滅。
………………
夏茹接到封寒電話的一瞬間,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她完全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
「羅文慶他們我已經通知了,羅琳和羅玲的屍體已經被運到了屍檢所進行安置,接下來會按家屬意願進行處理……」
「寒哥哥,我想去看一下她們——」
「好的!」封寒並沒有多問什麼,他已經聽到電話那一邊哽咽的聲音。
他掛斷電話,轉過身來就看到一旁坐在椅子上掩面而泣的羅文慶。
封寒沒打算安慰他,也無從安慰,他坐了下來,從口袋裡取出一包煙,那是李遠峰生前送給他的,現在還放在身上,完全充當一個記念。
他將煙遞給了羅文慶,對方抬著通紅的雙眼,無聲的苦笑了起來。
「她們,走的沒什麼痛苦吧!」
「沒有,在她們的胃部有**鈉成份,檢測報告顯示她們是口服過安眠藥以後,又被注射了抑制呼吸的中樞麻醉劑,她們死的一點痛苦也沒有……」
封寒如此開口,他並沒有實話實說,兇手會這麼做是因為他需要兩具完整的屍體,沒有這兩具完事的屍體,他也就沒辦法完成第六個儀式,故而,他才會讓羅琳姐妹死的這樣溫和。
「那太好了!」
羅文慶聽上去很開心的語氣實際上什麼也沒有,只有一種極度空虛的氣息……看他的模樣,這個男人像是一瞬間老了十多歲。他在長椅上又坐了一會,最終默默的站了起來,他的脊背微微駝了起來,慢慢的跨出步子。
「能幫我轉告尚警官嗎?」
「什麼事!」
「請幫我們抓住那個犯人!」
羅文慶沒有再說什麼,他倨僂著身形,緩慢走到了樓梯口,消失在封寒的面前。
封寒將煙盒收口袋裡,他的身後尚修恆一臉行色匆匆的跑了過來,他兩眼布滿黑煙圈,眼睛裡充滿著血絲。
「……都是我的錯,如果不是……」
「夠了!」
封寒憤然開口,他轉過身去對著尚修恆大聲道:「我們都有責任,但罪魁禍手仍然是那個兇手,抓住他是我們現在必須去做的事情,而不是在這裡互相埋汰……」
「可是,如果之前能更關注這件事情!」尚修恆一臉憤怒的按住自己的腦袋。
「這是我們共同的疏忽,如果後悔能夠解決問題,也就不需要你和我這樣的人了……」
封寒不想去後悔,既然不去後悔,那就去主動解決眼前的問題,他要抓到那個兇手,讓他為自己做過的事情去後悔。
他雙手抱胸,站到了牆角邊上,低聲問道:「你還在查蕭淑怡失蹤的案子。」
「沒錯,一定線索也沒有,也沒有任何人來聯絡蕭家人,就好像他根本不是為了綁票而來。」
「綁架案,畢竟有很多動機,你們這次遇到的對手不一定是為了普通意義上的動機——」
封寒自言自語的說話,突然,他靈光一閃,想到了一件事。
「等一下,會不會有這種可能,蕭淑怡的失蹤和這邊的案子,會不會是同一個案子,同一個兇手所為……」
「你、你不要胡說八道,這邊按作案手法十有八九是一個綁標案。」
「但是時間已經過去一兩天了,犯人為什麼還不來跟你們聯絡,你仔細想一想,如果是常規的綁票,對方會擔心綁票的家屬直接報警,會在一定的時間範疇內和家屬進行聯繫……」
綁匪大多不希望警方直接介入,所以會讓家屬刻意迴避警方,而家屬為了被綁架者的安全,大多會對綁匪言聽計從,可是如果報了警,警方就會直接介入,因為綁架案屬於刑事案件,公安機關會立案進行追究。
「可能是因為這件案子的受害人一開始就有被擄走的痕跡,蘭佩尼的員工送淑怡回家時被人襲擊的,這不可能不受重視,雖然現在還沒有被定義為綁架案,但警方已經介入立案調查了,兇手很有可能知道這一點,從而不打算接觸蕭平一家人。」
警方如果介入,電話、手機、網絡就會被全面監控,綁匪一旦主動接觸蕭家人,難免會被警察的偵察網所捕獲。
「你,認識那個蕭淑怡,蕭家的大小姐。」封寒聽到尚修恆的話,皺起眉頭問。
「唉,怎麼說了……」
尚修恆把頭扭了過去,抓了抓頭髮,道:「以前,青梅竹馬吧,小時候挺可愛的一個小女孩,經常跟我一起胡鬧,我從小就把她當妹妹,她現在出事了,她家裡人都很擔心。」
「那裡最好相信我,我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這是同一個兇手做的案!」
封寒言之鑿鑿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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