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巴一聲脆響。
鬼沒拽出來,那對爪子被我給拽斷了!
我一個倒栽蔥從洗漱台上掉下來,摔了個結結實實。
痛死了!
這死鬼怎麼這麼不結實呢!
不過,鬼不應該就是魂魄神馬的嗎?怎麼這隻還有身子?那我能附它的身了嗎?
我揉著腦袋地上跳起來,抬頭往鏡子裡一看,卻見那張破碎的鬼臉正漸漸隱沒,紅色的眼睛也逐漸熄滅。
靠,這貨要逃!
我不由大急,再次跳上洗漱台,伸手往鏡面上一插。
嘿,伸進去了,正抓在那鬼臉腦袋的頭髮上。
「出來吧你!」
我大吼一聲,奮力一扯,把那碎臉鬼整個從鏡子裡給扯了出來。
瞧這鬼,穿著皺皺巴巴的灰色巫婆袍子,滿身都是黑一塊紫一塊的血跡,整個散發著股子令人作嘔的臭氣。
這鬼被我從鏡子裡揪出來後,立刻發出一聲刺耳的尖叫,整個身體化為一團灰色的霧氣,擺脫我的抓束,猛得向我的臉上撲了過來。
靠,能化成霧的鬼得怎麼對付?我特麼不會啊!
急中生智,我一下子想起那把煉過的能噴火的菜刀。
聽說火能克鬼,菜刀噴的火應該也可以吧。
我立刻拔出腰間菜刀,對著灰霧就是一刀。
呼的一聲,菜刀一接觸到灰霧,登時噴出老長一道火焰。
足有一兩米長的樣子!
長長的火焰好像慧星尾巴一把自灰霧中間划過,順便在房間牆壁上留下一道深黑色的焦痕!
灰霧中發出一聲絕望尖厲的嚎叫,然後就散了!
它散了!
散了……
連點渣都沒剩!
靠,這菜刀好強!
不過,似乎有點強過頭了,我的目的不是砍死她,而是捉住她附身好不好!
還得回去再找那話嘮蛇問個別的捉鬼的方法,這隻鬼已經完蛋大吉了。
我正想走呢,一扭頭間,卻看到鑽出惡鬼的鏡子正在慢慢恢復,重新變成普通的鏡子,滿屋子的血痕什麼的也都消失不見了。
哎,這個遊戲應該很多人玩吧,世界辣麼大,難免會有幾次撞車,難道這個鬼還會分身術不成?
不如再試試?
找那話嘮蛇問點事兒太費勁兒!
我把菜刀往腰裡一別,先冷靜思考了一下。
剛才實在沒準備好,才動了威力最大的菜刀,其實完全可以用喬小敏的上吊繩嘛,只要那鬼一出來,我立刻拋繩子,把它套住了,然後拉出來,強上它!
計劃通,沒毛病,就這麼決定了!
一手拎著上吊繩,一手舉著打火機,我又對著鏡子念。
「bloodymary,bloodymary,bloodymary!」
哎,剛才話嘮蛇好像說的不是這個詞兒。
算了,反正好使就行!
一念完,鏡子中飄搖的火苗後面,緩緩浮現出一雙眼睛,紅色的邪惡滿滿的眼睛。
空氣中有刺鼻的腥臭味飄起。
鏡面和牆壁上有濃稠的血液緩緩滲出。
呦呦呦呦呦,好使,好使啊!
我這回耐住性子,老老實實地站在那裡不動。
紅色的眼睛後面緩緩浮現出一張臉,皮開肉綻,爛得直往下掉,白森森的牙齒就那麼呲在外面。
陰森可怖的笑聲響起,在狹小的浴室中不停迴蕩。
一雙爛得露出森森白骨的爪子緩緩從鏡中伸出來,帶著滴淌的鮮血,向我的臉抓了過來。
來啊,來啊,這回我保證不動,你就放心大膽的出來吧!
我瞪大眼睛,捏緊繩子,做好準備!
爪子伸出來了,伸出來了,越來越近,越來越……
停住了?
怎麼停住了?
不光停住了,還特麼往回縮。
這往回縮可比往外伸快多了,嗖一下就縮回了鏡子裡。
鏡面開始往正常狀態變!
臥了個大糟,這鬼還真是鬼精鬼靈的,這是感覺到什麼不對了嗎?
沒辦法,看來得我自己主動點才行了!
我噌一傢伙跳到台子上,把繩子往鏡子裡一拋。
喬小敏牌上吊繩,百發百中啊!
一拋就套在了那鬼的腦袋上。
我悠著點使勁兒往回一拉。
那鬼嗖一下從鏡子裡飛出來,摔到地上。
大功告成!
我跳下台子得意的大笑三聲,正準備過去先來個捆綁play,那鬼嗷的一聲,又變成灰霧向我撲了過來。
不過,這回我可沒慌。
繩子還在它身上套著呢,哪怕是變成灰霧,也沒能甩掉。
我隨隨便便一拉繩子,灰霧啪嘰一下摔到地上,變回了破破爛爛的鬼樣子!
那鬼呆了一呆,又嗷一聲變成灰霧。
我再一拉,它又啪嘰一下摔到地上變了回來。
還挺好玩的。
鬼嗷地變灰霧,我拉!
鬼嗷地變灰霧,我拉!
鬼嗷地……砰一下四分五裂,炸了!
一地的爛肉污血,這畫面妥妥的十八禁限制級,不可描述!
反正我是沒忍住,哇一下吐了。
吐出來的東西都掉到鬼炸碎的血肉當中。
然後那些血肉就跟澆了硫酸似的,嗞嗞啦啦地冒著青煙亂響。
嗷嗷慘叫聲再次響起。
碎了的血肉重新組成了那個破破爛爛的鬼樣子,全身冒著青煙,在地上翻來滾去,不一會兒工夫,全都變成煙,連渣兒都不剩了!
靠,又玩死一個啊!
小說電影裡的鬼都是怎麼搞都搞不死,可到我這親自體驗,怎麼都是一下就死,一點也不經搞!
還有,我吐出來的東西對鬼也有殺傷力嗎?
我一肚子疑惑,也沒人請教,只好重新點了打火機,再對著鏡子念。
「bloodymary,bloodymary,bloodymary!」
眼睛出現!
味道出現!
鏡子打開!
爪子伸出來!
我也不等了,繩子一拋,「出來吧您吶!」
又抓出一隻來。
這回我吸取教訓了,一抓出來,立刻撲上去,扳肩頭摟二背,刷刷刷捆了個結實。
那鬼嗷嗷叫著,掙扎啊,變霧,變碎,可別管它怎麼變,都擺脫不了喬小敏的上吊繩的束縛。
我蹲它旁邊勸它:「差不多就行了啊,乖乖讓我附個身,我去辦點事兒,然後我就給你個痛快!」
放它走?
開玩笑,它可是惡鬼,一看這齣場方式就是要害人的,我為毛要放一隻害人的惡鬼走,當然是用完就幹掉啦,大不了下次用的時候再抓一隻嘛!
安慰完,我立刻往這破破爛爛的惡鬼身上一撲。
進去了!
站起來,心念一動,上吊繩就自動解開,回到手中。
這玩意真不錯,還是全自動的呢。
得,就這副形象,一露面兒,妥妥把那大波浪卷嚇到死啊!
我立刻就往外走。
可走了兩步,我就發現一個大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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