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恕無法改變過去,也不能夠改變未來,更何況你還沒有寬恕別人的資格,就不要妄言寬恕了。筆硯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周一山和陳雪蓮悄悄回到城裡,本以為會到處都是警察抓捕,沒想到風平浪靜。
不過細想一下,周一山也就釋然了,口紅警察他們不敢把事情鬧大,要解決周一山只會暗地裡下手。
兩人悄悄溜進了陳雪蓮的別墅,一進門陳雪蓮脫了鞋子,赤著雪白玲瓏的小腳,往衛生間走去,進門的時候,還回過頭嫣然一笑,「我洗個澡,你隨意——」本就是十分的魅惑,卻發揮出了一百分。
當一個女人說出「我洗澡,你隨意的時候」,本來就是魅惑,並且是真的沒把你當外人,真的是讓你隨意。
隨意兩個字的意思本來就是隨你心意,但是又不是真正的讓你隨心所欲,就像酒桌上「我幹了,你隨意」,這句話的真正內涵是希望你也幹了,所以啊,如果喝酒的時候當別人對你這樣說的時候,能喝還是儘量幹了吧。當然如果你有拿橋拿架的資本,就請當我是忽悠,是胡言亂語。
不過這時候的隨意兩個字,雖然看起來魅惑十足,但絕不是魅惑,因為不需要,至少現在這個時機不對。
陳雪蓮本就是個一舉一動都魅惑十足的女人,女人中的女人。
周一山顯然懂陳雪蓮,也懂這兩個字的真意,說了一句「好」,也是真的隨意了,踢踢踏踏地就進了陳雪蓮的臥室。
不過進了臥室卻沒有出來。
陳雪蓮輕輕的把洗手間的門拉開一道縫隙,恍惚能夠看到耀眼的白來。
輕輕地嘆了口氣,既像是失望,又像是欣慰,其中的複雜難言之處,讓人無法言語。
再聰明的女人有時候也會做一些不合時宜的傻事,但請諸君切記,她是因為你是你才會做出你心中所謂的不合時宜的傻事的。
戀愛中的女人做什麼都合適。
但是傻事可做,自作聰明的事情就千萬不要做了!
洗完澡,陳雪蓮裹著浴巾進了臥室,還在門口的時候就扯掉了,自自然然的進去了,好像還是一個人居住的時候一樣。
「膽小鬼——」陳雪蓮呢喃。
臥室里沒人,這間臥室很奇怪,居然沒有窗子,當然如果你從外面看是絕對能夠看到窗子的,並且還是大大的落地窗。
屋裡的擺設倒是像女子的閨房,還散發出一種獨特的馨香,非蘭非麝,好聞無比。
對於屋裡沒人,陳雪蓮好像也並不奇怪,從衣櫃裡拿出一條青花裙子穿上,就把自己扔到了床上,用手在床墊上摁了幾下,床就無聲無息的往地下而去。
原來當初陳雪蓮無家可歸的時候,周一山就幫她改建了這個別墅的臥室。
臥室外面看起來也是普通的磚牆,不過裡面卻是合金鋼板,床上有機關,按照一定的規律按下去,床就會進入地下。
下行了五米左右,床停了下來,陳雪蓮翻身下床,那床又無聲無息的回到了原來的位置。
這是一間地下室,一半在別墅底下,一半在泳池下面,所以白天不開燈也很明亮,很顯然也有先進的排氣系統,裡面空氣清新。
兩個臥室,一間廚房,客廳里有沙發電視,還有小飯桌和兩個凳子,陳設跟普通家居差不多。
不過在泳池下的部分居然全部是花圃,裡面長著一些奇奇怪怪的植物,有些比較常見,陳雪蓮認識,有些就不知道叫什麼名字了。
雖然大多不認識,但是陳雪蓮知道它們都有非凡的作用,有一次她看見周一山東一片西一片的摘了些葉,揉吧揉吧後給她吃了,居然從身體裡排出好多的污垢,讓她好多天不好意思出現在周一山面前。
陳雪蓮見周一山盤坐在花圃里的一個蒲團上,也不去打攪,微微一笑,轉身進了廚房,很快就傳出飯菜的香味。
「手藝越來越好了啊!」周一山也進了廚房,用鼻子使勁的嗅著,還用手抓了一個菜放進嘴裡。
陳雪蓮柳眉彎成月牙,梨渦隱現,揚了揚勺子,側身做了個萬福金安的樣子,「謝謝老爺誇獎……」
說著一臉期待的揚起笑臉,月牙也漾起漣漪來。
周一山輕輕摟住陳雪蓮軟玉溫香的身子,用臉碰了碰陳雪蓮的臉。
「真香——」周一山端起一盤菜的時候,微笑著說道。
陳雪蓮臉上泛起緋色,微微噘起的唇角帶著才偷了佛主二兩香油的小狐狸的微笑。
她能夠感受到周一山身體的變化,喜歡看他落荒而逃的樣子。
「地球的華夏到底是個怎樣鍾靈毓秀的神奇地方啊?」陳雪蓮輕嘆,一分溫馨,兩分甜蜜,還有七分輕蹇峨眉的惆悵。
陳雪蓮的感嘆是有依據的,五年來,她與周一山交往的點點滴滴湧上心頭,的確是溫馨甜蜜和惆悵,似遠實近,又似近似遠,遠遠近近捉摸不定。
溫柔與霸道,自卑與自信,寬恕與冷酷,忠誠與狡詐……多才多藝卻又好像低調到懦弱。在陳雪蓮心中,周一山是個謎一樣的男子,是如此的英俊瀟灑、陽光燦爛、積極向上,一切美好的詞語都不能形容周一山的美好的萬分之一,她感覺自己就像撲火的飛蛾,向陽的花朵。
兩個人默默的吃飯,大多數時候陳雪蓮看著周一山吃,偶爾跟他夾菜,老夫老妻一樣自然,但是又比老夫老妻多了那麼一點甜蜜與浪漫。
吃完,兩個人一起收拾桌子,周一山要洗碗,被陳雪蓮趕走。
「大老爺們,不能做廚房的事……」
周一山只能看著,飯桌上的溫馨甜蜜瀰漫在油煙之地。
洗了碗,陳雪蓮又泡了兩杯清茶,放在兩個蒲團間的小茶几上。
「修煉怎樣了?」周一山問道。
「你離開了就沒什麼進展,主要是憂思諧忘太難了。」
「別太急迫了,華夏道家本就講究清靜無為,自然而然。」
「《卞蘭經》我也不能全部理解。」陳雪蓮皺了皺峨眉道,「你再跟我說說吧。」
「……重階連棟,必濁汝真。金寶滿室,將亂汝神。厚味來殃,艷色危身。求高反墜,務厚更貧。閉情塞欲,老氏所珍。周廟之銘,促尼是遵。審慎汝口,戒無失人。從容順時,和光同塵。無謂冥漠,人不汝聞。無謂幽窈,處獨若群。不為福先,不與禍鄰。守玄執素,無亂大倫。常若臨深,終始為純……」
周一山輕聲誦讀,帶著一種奇特的韻律,聲音中蕩漾著湖光山月夏日冬雪的畫面。
「始終為純——」
聽到這裡,陳雪蓮醍醐灌頂,純不就是本心嗎?始終依照本心而行,不必太過刻意……不必太過刻意……
「可是我刻意都不能……」一想到周一山的不可捉摸,一口逆血上沖,雖立即強行壓下,陳雪蓮的嘴角也浸出血來。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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