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魔囚籠 第十八章 自信滿滿

    關電視?

    這就解決了?

    艾美瞪大了雙眼,不可思議的看著秦然。

    這也太簡單了吧?

    說好的強大、詭異,令人緊張、恐懼呢?

    為什麼她現在不僅不緊張、恐懼,還有點想笑呢?

    「就這麼結……」

    『束』字還沒有出口,艾美就看到被關掉的電視機自己再次的開啟了,而且,這一次,屏幕中不再是那隻手掌。

    而是一個披頭散髮,面色青紫,完全分辨不出性別的人。

    對方就這麼的站在那裡,目光陰冷的看著秦然。

    然後,一步一步的靠近著屏幕。

    接著,在艾美驚駭欲絕的注視下,對方的一隻手就這麼的伸了出來。

    仿佛那屏幕都不存在,而是一個通道般,對方蒼白的手伸出來後,就這麼的抓住了吧檯的內沿,用力的拉扯著自己的身軀。

    看著那道身軀在狹小的電視機屏幕一點點的擠出來,艾美的身軀完全的僵直了。

    剛剛才升起的笑意,徹底的不復存在。

    剩下的就是生者對亡者的恐懼。

    含羞草也害怕。

    對於膽小的含羞草來說,大部分的事物都是害怕的。

    可有著秦然在身旁時,含羞草足以克服任何的恐懼。

    簡單的說,含羞草相信,只要秦然在身旁,自己就不會遭受到任何的傷害。

    事實上,也是這樣。

    就在電視機中的亡者還在努力擠出電視機屏幕的時候,秦然抬手拽下了電源插頭。

    啪!

    電視機再次關閉了。

    那隻探出屏幕的手臂,擠出屏幕的大半個頭顱,就這麼的卡在了電視機屏幕中,並且,仿佛是中了定身術一樣,動也不動。

    「這樣也行?!」

    艾美看著秦然手中的電源插頭,仿佛再一次的顛覆了人生觀一般。

    她剛剛還在想像著,秦然是如何大發神威大的幹掉這個從電視機中擠出來的亡者,但結果卻是拔電源。

    這和剛剛的關電視機有什麼區別?

    解決亡者就是這麼簡單的事情?

    艾美是真的有點不相信。

    但事實似乎是在告訴她,就是這麼簡單。

    看著那僵直的手臂、露出的大半個頭顱逐漸的消失,艾美整個人陷入到了深深的自我懷疑中。

    完全的沒有什麼秘術、秘法,就是這麼的……唔,因地制宜。

    難道所有的獵魔人都是這麼幹的?

    「你買這種小屏幕的電視機,就是為了這種時候?」

    艾美忍不住的問道。

    「不。」

    「是為了省錢!」

    秦然嘴裡回答著,目光卻根本沒有移開,他依舊緊盯著那台電視機。

    長期戰鬥形成的本能在告訴他,事情還沒有完。

    而就如同秦然預料的那樣。

    下一刻,沒有了電源的電視機,再一次的開啟。

    那看似消散的手臂、大半頭顱,重新的出現,並且,以更快的速度向外爬著。

    但是,秦然手中的劍更快。

    一抹寒光在餐館內閃現而過。

    奮力向外爬的亡者被一劍兩斷。

    上半截身軀跌落在餐館地面,化為了虛無,後半截身軀則卡在電視機內,接著,也消失不見。

    電視機恢復了正常的黑色屏幕。

    呼、呼!

    咚、咚咚!

    艾美大口大口的喘息著,心臟更是劇烈的跳動著,她剛剛自認為一切都結束了,完全沒有想到會出現這樣一幕。

    如果不是這一切發生的太快,艾美保證自己會尖叫出聲。

    「結、結束了嗎?」

    艾美小心翼翼的問道。

    一邊詢問,目光一邊緊緊盯著那台電視機。

    她生怕在她開口的時候,又發生什麼意外。

    「嗯。」

    秦然點了點頭,扭頭看向含羞草。

    含羞草微微一笑,示意自己沒事。

    同時,也沒有詢問,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兩人的默契早就不用再用語言溝通了,只需要一個眼神,就能夠明了一切。

    可是艾美不行。

    她看著秦然,又看了看含羞草。

    「究竟發生了什麼?」

    「有人能夠告訴我為什麼會突然發生這樣的事情嗎?」

    艾美一直堅信,所有的事情都是有著起因的。

    剛剛的事情也不例外。

    「之前這裡發生了一些事情。」

    「雖然經過了我的處理,但是頻繁的節奏,依舊讓這裡變得『顯眼』起來,所以,出現了這樣的事情。」

    秦然解釋著。

    既然對方同意成為他的助手,那麼,一些事情,對方是必須要知道的。

    「也就是說,這裡十分的危險?」

    艾美再次緊張的看向了四周。

    「如果和大部分平常地方比較的話……」

    「是這樣的。」

    秦然點了點頭。

    「我記起我還有些事,需要去處理。」

    艾美說著就站起來,準備離開。

    「等等。」

    「身為助手的你,需要調查一下這個事情。」

    秦然叫住了著急離開的艾美,指了指電視。

    「明白。」

    「有結果後,我會儘量在非營業時間來找你的。」

    不是傻瓜的艾美馬上明白了秦然的意思。

    不過,她可不會再在夜晚來這裡。

    「下午3點以後。」

    秦然強調著時間。

    雖然早上、上午和中午,他也沒有什麼問題,但是含羞草不行。

    只是普通體質的含羞草必須要有充足的睡眠。

    艾美擺了擺手,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餐館的門在對方的力量下,連續晃動了數次,這才恢復了平穩。

    可夜晚的寒風仍然是借著這個空隙吹了進來,秦然能夠清晰的感覺到含羞草在寒風中身軀一抖。

    皺眉看了一眼大門,秦然決定下次提醒對方注意。

    而現在?

    秦然從吧檯下搬出了一個暖爐。

    通電的那種。

    這是約翰.迪森留下的,秦然在打掃時找到,檢查能夠使用後,就擦乾淨放在了吧檯下。

    插上電源後,暖爐立刻吹出了熱風。

    含羞草的面色在暖風中迅速的紅潤起來。

    「明天買一些擦臉的油。」

    「用這個雖然暖和,但是皮膚會很乾。」

    秦然說道。

    「嗯。」

    含羞草點了點頭。

    秦然說什麼就是什麼。

    雖然在廚房裡,含羞草並不感覺冷。

    但如果能夠長時間的待在吧檯這裡,含羞草感覺也是極好的。

    哪怕秦然習慣了沉默寡言,不經常開口也是一樣。


    坐在一側,含羞草默默的看著秦然再次打開電視,翻閱報紙的模樣,嘴角泛起了絲絲笑意。

    暖風吹在身上,沒有一絲寒冷。

    更重要的是,心底暖融融的。

    仿佛要化了一般。

    寒冷的夜晚本該是漫長的。

    可在秦然的身旁,含羞草卻覺得過的十分的快。

    不知不覺,就要到營業結束的時間了。

    伸了個腰,含羞草站起來,準備進入廚房為秦然端出早餐。

    睡前,含羞草不打算吃任何東西。

    可秦然不同。

    只有足夠多的食物,才能夠支撐起他身體運動和思考的消耗。

    夾雜著中藥味的湯端到了秦然面前。

    「是牛肉湯。」

    「我在裡面加了一些補氣的藥材。」

    在含羞草的解釋中,秦然完全沒有嫌燙,就這麼端起湯盅,一口就將湯汁,連帶著其中的牛肉、中藥全都倒入了嘴裡。

    清亮的湯汁,遠比在燈光下看著的還要鮮美。

    牛肉也沒有老,嫩滑可口。

    而那些在秦然想來會發苦的中藥卻是酸酸甜甜的,異常可口。

    普通而又超出預料。

    這就是含羞草做出的食物。

    每一次含羞草都不會讓他失望。

    「還有嗎?」

    「我認為我需要更多。」

    秦然問道。

    「當然。」

    含羞草轉身進入了廚房,片刻後,一個湯鍋就端了出來。

    秦然不自覺的笑了起來。

    還有什麼是比一個人理解你更重要的嗎?

    那自然是,懂你。

    秦然端起鍋,開始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含羞草一如之前般,待在旁邊看著。

    當秦然放下鍋,拿起之前的湯盅,進入廚房時,含羞草則是站起來開始收拾吧檯,將看過的雜誌、報紙重新擺放。

    而在這個時候,餐館的門卻被推開了。

    一個衣著普通的中年人走了進來。

    「抱歉。」

    「我們已經打烊了。」

    含羞草滿是歉意的說道。

    「我不是來吃飯的。」

    「我是來找人的。」

    中年人說著目光就越過了含羞草,看向了從廚房中走出來的秦然。

    「羅閻?」

    中年人試探的問道。

    「你是?」

    秦然不動聲色的將含羞草拉到了身後,走到了前面,與對方隔著一個吧檯,張嘴問道。

    而右手則是已經握住了劍柄。

    「『放牧者』特爾。」

    「算是艾德.王的熟人。」

    對方自我介紹著。

    不過,這樣的自我介紹並沒有讓秦然放鬆警惕,他看著對方,保持著沉默,等待著對方之後的說辭。

    對方不可能平白無故的出現。

    特別是在說出自身是艾德.王的熟人後。

    「放輕鬆。」

    「我沒有惡意。」

    「我的身份也是真實的。」

    「其實,你應該想像的到,如果我想要做什麼的話,你又能夠做什麼呢?」

    「真正的『放牧者』可不是一個『維利特斯』能夠反抗的。」

    對方笑著說道。

    然後,似乎是為了證明自己所言非虛,就這麼隔著吧檯,抬手向著秦然抓來。

    不僅速度快,而且有著某種技巧,手掌在空中連續的變化著方位,一下是脖頸,一下是肩膀,一下又是胸口,讓人根本無法判斷究竟是抓向哪裡。

    秦然根本沒有理會對方的抓擊,直接手腕一翻,【鋒銳制式劍】直直的刺出。

    相較於對方的變化,秦然的攻擊則要直接的多。

    就是咽喉!

    簡單而又致命。

    更加重要的一點,秦然出劍的速度,似乎比對方還要快一點。

    「咦?!」

    帶著驚異的聲音,對方的手掌猛地一收,從抓變為了拍向秦然的劍脊,不過,就在手掌即將拍到劍脊的時候,對方卻不得不再次收手。

    因為,秦然手腕一翻,劍脊一豎,就變為了劍刃。

    而且,這一次,不等對方再變招,秦然握著劍柄手背向上的手掌,就猛地一挑。

    明晃晃的劍尖,斜上撩起。

    中年人立刻向後。

    劍尖幾乎是擦著這位中年人的鼻尖而過。

    但更加糟糕的是,一道無形的力量,抽打在了中年人毫無防備的後背上。

    砰!

    實體的擊打對於強壯的中年人來說根本算不上什麼,但是隨之而來的,屬於靈魂的顫慄,卻讓他忍不住的悶哼了一聲。

    靈魂的刺痛,讓中年人的行動一滯。

    而秦然則好似猿猴一般,輕巧的翻過了吧檯,手中的【鋒銳制式劍】就這麼的頂在了對方的咽喉前。

    只需要稍稍一松,就能夠穿過喉嚨。

    感受著咽喉處的刺痛,中年人很有自知之明的舉起了雙手。

    同時心裡對著艾德.王大罵。

    什麼是從深山中來的,需要他保護的好友之子。

    這樣的身手還需要你艾德.王保護?

    恐怕和你相比,也差不到哪裡去!

    還有剛剛那無形的抽擊……

    中年人的目光不由的看向了秦然的手腕,可過長的袖子,卻徹底隱匿著【戈多之鏈】,讓對方的目光無功而返。

    但這並不妨礙,這位中年人做出猜測。

    「埃克提斯?」

    對方猜測著。

    這個詞彙,秦然並不陌生,艾德.王曾向他提起過。

    維利特斯,是『放牧者』中的新兵。

    哈斯塔提,則是經過了一定訓練的士兵。

    布靈吉佩斯,是老手。

    托里阿里,是經驗豐富的指揮者,負責一個地區,艾德.王就是一位托里阿里。

    而除了這些,還有一個特殊的階層『埃克提斯』,意指擁有特殊才能、道具的人。

    也可代指為……

    騎士。

    「我真的沒有惡意。」

    「剛剛的一切也是善意的試探,我發誓!」

    中年人在心底大罵著艾德.王的不靠譜,嘴上卻是沒有停。

    他已經感覺到了那種清晰的殺意。

    很顯然,如果不給眼前的年輕人一個交代,他自己就得交代在這。

    「證據。」

    秦然淡淡的說道。

    「在我的上衣口袋裡,有我是『放牧者』的身份證明。」

    中年人馬上說道。

    「不夠。」

    「讓艾德.王出面,證明你的身份。」

    秦然繼續說道。

    頓時,中年人苦笑起來。

    「我來這裡就是為了尋找艾德.王的線索。」

    「他,失蹤了。」

    「哦。」

    秦然點了點頭,手中的劍就往前一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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